也许是谢珂这一脸懵懂的神情取悦了齐律,齐律将谢珂揽在怀里,随后闷笑出声。他笑的xiong膛一阵激荡,谢珂整个人便被他闷有xiong前,只觉得他前襟的料子抚得她鼻了好痒。她不由得嘟囔着推了推齐律。齐律的笑声先是一滞,随后更加放纵了几分。
笑了半晌,便在谢珂发怒之前开口道。
“你说我们之所以攻那座寨子为了什么?”
“自然是救人。”谢珂毫不犹豫的回道。“对,救人。即是救人,火是不是能将木屋烧掉又有什么相干,我们只要趁机救了人出来便大功告成。”
谢珂似乎有些懂了,可是……“便是趁机将人救回来,难道对方不会一怒之下来寻我们晦气?”听那大鹰头领话里的意思,那寨子里的人都十分彪悍。这次若齐律的所为将对方惹怒,他们迁怒村落可就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我还怕他们不来寻晦气呢。”齐律轻声嘀咕了一句,旁的无论谢珂如何问也不再多说了。
这人,到关键时刻三缄其口,着实恼人的很。
见谢珂闷闷不乐,齐律倒是心情大好,不是他坏心想要招惹谢珂,实在是小丫头在他面前,总像个没脾气的泥菩萨似的,不管他做什么,她似乎都不怒。这怎么行?即是夫妻,自然不必处处迁就他,他还是喜欢小丫头想哭便哭,想笑便笑的模样。
其实她生气的样子别有一番美感,只是这话他只在心中嘀咕嘀咕罢了,便是泥菩萨,也终是有脾气的。
“好了,这几日我会很忙,你乖乖在洞中等我。除了我,谁来唤你也不要出洞。”齐律不顾谢珂的小别扭,拉了她到近前叮嘱道。
被齐律闹的没了法子,谢珂最终只能乖乖点头。
齐律这一走,便走了三日。
这三天,谢珂倒真的乖乖的一步都未出栖身的山洞。洞中没有所谓的早晚之分,齐律临行前又不知道从哪里寻来几本古籍,说是让谢珂解闷的,谢珂初时不过随意翻翻,后来倒真的觉得有趣,有些爱不释手起来。
便这般看看书,吃吃饭,睡睡觉,三日转瞬即过。
到了第四日,谢珂才睁开眼睛便听到洞外一阵喧闹……不过想到齐律的吩咐,她虽心有好奇,不过也没有出洞查看。便这样闹了大半时辰,洞外恢复平静。
这时,几日不见的林长源求见。[妞又要开始拼命码字了,先一更。求打赏收藏推荐,么么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连环
第一百七十八章连环
进了洞,林长源匆匆行了礼,抓起石桌上的冷茶不由分说牛饮起来。谢珂不由得打量起林长源,在以往,哪怕是危机关机,林长源素来讲究个风度。他那身长袍永远是干干净净寸灰不沾的,不过如今他这模样,着实有些狼狈。
土黄的袍子上不知沾了什么,黑一块乌一块的。
头上甚至还沾着几片枯叶,这样子不像出外办事,倒像从哪里逃荒回来……足足喝光了一壶茶,林长源才长吁了一口气一幅苦大仇深的开口。“少奶奶可知属下被爷谴去做什么了?”
谢珂摇头。
林长源那个后悔啊,当初自己就该将爷离开后的事一五一时一字不露的都说给爷听,哪怕是些张家长李家短的琐事……
也不至于因着不想惹自家爷生气,便将达亚对少奶奶的不敬‘忘到脑后’了。
以至爷这般‘报复’他。
“三天,属下足足在那寨子外面趴了三天,虽说最终把那烂桃花救了回来。可是爷却轻飘飘的说,他只是让属下去探一探,可是属下却会错了意……可爷当时说的明明白白,说让属下眼晴不许眨的死盯那寨子,便是寨子里飞出只鸟来,也要回报。”
林长源觉得自己真可怜。
他虽然是个郎中,可一不会高来高去的轻功,二不会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硬功,便那么在雪地里趴了几天。虽然不至于落下什么寒症,可也是冻胳膊冻腿啊。爷真狠,最最可气的是寨子里似乎着了火,他急急要去回禀,可自家爷却悠闲的从那寨子里晃出来,说他呆的太闲了,所以去寨子里做了回客,顺便还回敬了那寨主一个大礼。
林长源眼睛都看直了,他一直盯着那寨子的,二爷什么时候进去的?
又送的什么大礼?大礼不必说了。那直上云霄的黑烟已经能说明一切了……随后便有护卫将那朵烂桃花架了出来。
三天了。竟然还穿着那身红色的衣服,只是衣服皱巴巴的,显然其间还被人为的暴力破坏过,总之看起来倒有那么几分可怜。
不过林长源可不同情她。谁让她敢打自家爷的主意……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跑题了。赶紧将话题转回来。开口询问自家爷既然已经安排好了。为何还要让他在寨子外挨饿受冻的。三天啊,足足三天。谁知爷裂嘴笑笑。
说了句小惩大戒……
林长源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家爷这是赤果果的迁怒。
林长源委屈的说完。眼见自家少奶奶上下打量着他,有好奇,有疑惑,似乎最后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可目光就唯独没有同情。林长源心中不甘,心道好歹和少奶奶同生共死过。这一路他自问对自家少奶奶照顾的也分外细致。
出京城时,还病殃殃的呢。现在却是小脸粉红,人也精神的很。
这可都是他的功劳……自家爷这是‘恩将仇报’。“林先生,你是不是觉得爷派你做的事,实属多余?”林长源不敢点头,其实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谢珂笑笑,唤人又送进一壶热茶来。
然后亲自执起茶壶,看样子竟然要亲自给他斟茶,林长源吓了一跳,心道如果他敢喝上一杯少奶奶亲手斟的茶,那他的小命就真的堪忧了。
林长源接过茶壶,谢珂也不坚持。她也确实没有服侍过除了齐律之外的任何人。未出嫁前,便是谢老夫人寻事罚她,也不会罚她端茶倒水,这在谢老夫人看来是服侍人的活计,不是她这个嫡女该为之事。见谢珂没有坚持,林长源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听谢珂继续道。
“你虽然不点头,我也知道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所以你才一回来便来我这里‘诉苦’。”
林长源变了脸色,因为自家少奶奶猜的一点不错。所谓的‘诉苦’其实是想借着自家少奶奶之口,让爷将此事的玄机告诉他。
他知道自家爷便是气极,也不会这般胡闹的。那样安排,总有他的深意……可是他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寨子外趴了三天。可谁知一见面,便被自家少奶奶道明了来意,他一个大男人,自然觉得面上无光的很。
谢珂似乎没有看到林长源脸上的不自在。
又淡淡的开口。“爷该知道你是个郎中,并不适合去做那些刺探,潜伏之事?可是爷为何派了你去。你便没有想过吗?”
“贺章没在,赵嵩便是在,爷也不会用他,他那人沉不住气,不可能在雪地上潜伏三日。所以便是属下不合适,爷一时没有可用之人,也只能派了属下前去。”林长源想了想道,如果谢珂不问,他还真的没有深思这个问题,难道这是其中的关键?
“便是贺章不在,在我看来让那个达亚去,都比你合适。你便始终没有想透爷为何谴了你去?”
“为何?按了少奶奶的话,属下并不是合适人选……可是如果属下不适合,爷便不担心属下被对方发现?”林长源心思一动,突然间有些明白过来。
“自然是会被发现的,你以为你的潜伏本事能有这些北境汉子厉害?”
林长源突然豁然开朗,一下子便想明白其中关键。“少奶奶的意思是,爷之所以派了属下去,并非是有意要惩治属下一番,而是那潜伏之人,必须让对方发现?”“爷虽然没说,可我想确是如此,你不是说爷是从寨子里出来的吗?
爷入寨,对方不清楚爷底细前,自然不便贸然行动。
这时寨子里的人会发现有人潜伏在寨子外,似要伺机而动……潜伏之人不是北境之人,若是北境之人,对方恐怕很难发现。就像那寨子里的人隐匿在山洞附近,村里的人出入都带着猎犬,依旧没有发觉。”
“……少奶奶是说,属下的作用是让对方:投鼠忌器。”
“该是如此的。”谢珂点头,林长源沉默半晌,再抬头时一扫刚才的疑惑,脸上满是笑意。“好在属下是个没本事,还是个沉得住气的,若是换了旁人,这事还真的悬的很。”调子里倒颇有那么几分沾沾自喜起来。
谢珂这一解释,他都释怀了。
只要爷并非耍弄他,爷指哪,他上哪,爷让他做什么,他做什么……突然间,齐律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你小子被人发现了,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林长源赶忙起身行礼,见自家爷一身伶俐,那衣袍,雪白雪白,再低头看看自己。土黄土黄的,身上还一摊摊疑似某种生理行为的痕迹,其实是雪水沾湿了袍子的痕迹……林长源终于后知后觉的脸红了。“爷,属下愚钝,蒙爷看的起委以重任。属下竟然不解爷之深意,请爷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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