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绍那边的情况也是同样的不太乐观,在听说自己的小女儿出了事情以后,他的心也随着变得沉闷起来,向管家询问道:“到底是谁敢对我苏绍的女儿下此狠手?”
“现场一点儿证据都没有留下来。”这一次,现场被收拾得极为干净,除了那些凌乱的脚印外,任谁都看不出究竟是谁在暗中使坏。
苏绍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猛地一拍桌子,“查,给我狠狠的查!”
管家颔首,很是干脆道:“是。”他知道苏绍要他查的不仅仅是幕后之人,还有苏婉怡的下落,只要一天没有见到苏婉怡的尸身,他们就不会放弃寻找。
……
瑞王府里,临水小筑。
几名舞技正映着那粼粼波光,舞动着婀娜身姿,看起来好像是一支又一直轻轻摇摆的莲花,却是多了几分脂粉味道。
储沂烨斜靠在软榻上,端着酒杯,微笑着欣赏,但更能吸引他注意力的却还是手中握着的那一盏琉璃酒杯以及里面的美酒陈酿。
想到今天苏婉怡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储沂烨的心中便是升腾出一阵莫名的痛快。苏绍,你个老匹夫,不是想把小女儿培养成苏婉婷那样的优秀吗?现在,你的小女儿已经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培养!
想着想着,储沂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待重新放平视线时,目光却是被一双眼睛牵绊住了,久久地移不开。
那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明亮透彻,好像是世上最为澄澈的湖,叫人一下子就能被深深吸引。
在储沂烨的印象中,能叫自己有如此感觉的只有一人——那人便是始终都觉得像个迷,对自己若即若离的谢小桃。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储沂烨竟是失神的一直看着,从那双眼睛一直看到了脸上,才发现除了那双眼睛之外,那名舞姬的脸与谢小桃也有几分神似的地方。
储沂烨将酒杯放下,向着那名舞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舞姬有些受宠若惊,心便如同小鹿乱撞一般砰砰地跳个不停。她福了身子,“回王爷,奴婢叫桃枝。”
“桃枝?”储沂烨先是一怔,转而又在口中反复念诵起这个简单的名字来。桃枝,桃枝……
念着念着,终于发现早在潜移默化间,原来谢小桃已经驻扎进了自己的心中,或许是因为始终都得不到,所以才不觉生出了几分异样情愫。
储沂烨明白,悄悄驻扎在他心头的那朵桃花是无法采摘到的,可在看见眼前这枝桃枝时,却是叫他生出了想要折断,养在身边的念头。
“好名字!”储沂烨由衷夸赞道。
就在他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一道蓝衫闯入了视野之内。
“主子,属下回来了。”蓝衫男子走到储沂烨面前,向其复命,一举一动中都透着他的干脆与果决,刚好打破了方才的暧昧气氛。
储沂烨收回了方才一直停留在桃枝身上的目光,略显慵懒的对着小筑里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舞蹈停了下来,音乐也停了下来,小筑里的闲杂人等便是鱼贯般地退了出去。
见着人都走光了,储沂烨适才开口道:“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
“属下已经按照王爷吩咐,在半路对苏家五小姐进行追杀,只是……”蓝衫管家并没有把话全都说出来,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只是什么?”储沂烨不动声色地反问道,眸中闪烁起探究一般的光芒,隐隐还有几分微寒之意。
“只是,未等动手,苏家五小姐就跌入了山崖。”蓝衫管家不敢说谎。
“掉下去了?”储沂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模样,“那可有生还的可能?”
“几乎不可能。属下用石头试探过了,根本听不见回音。”对于这一点,蓝衫管家倒是颇为自信。他想连一块石头都无法测试出来的深度,人若是掉下去了,想必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听见对方这般笃定的语气,储沂烨便是放下心来,“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记住千万别在节外生枝。”
“属下明白。”蓝衫男子微微颔首,正欲离开之际,却是被储沂烨再次叫住。
“等一下,你去把那个叫桃枝的舞姬给本王叫回来。”或许是因为方才还没有把话说完,储沂烨总觉得有些不痛快,见着管家已经把要说的全都说完了,便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再一次见到那个女子。
很快,桃枝就被带来过来,蓝衫管家很是知趣地退了出去。
纱幔萦绕的临湖小筑便只剩下了储沂烨和桃枝两人。
桃枝半垂着头,不敢说话,安静得好像是一尊石雕。
“抬起头来。”储沂烨命令道。
桃枝惶恐,但还是听话的将头抬了起来,刚好对上了那双有着无尽探索的冷澈眼眸。
储沂烨并没有任何收敛,反倒是看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越看越觉得眼前之人与谢小桃有五六分的神似。
忽然间,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丝迷人的笑意,站起身子,走到了桃枝的面前,“有没有人夸过你的眼睛很好看?”
桃枝不知道储沂烨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在听见对方这样问自己以后,脸颊上便是不争气地浮过了两朵绯红,害得她不由得赶忙垂下了头。
瞧着那如小女儿一般娇羞的模样,储沂烨伸出手,擒住了对方的下颌,迫使其一直正视着自己。看着看着,心头竟是涌出了许久不曾有过的冲动,俯下身子,碰上了那双微微颤抖的唇。
唇瓣相交,桃枝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但在感受到对方的温柔之后,还是认命一般地闭上了眼睛,渐渐的不再排斥那富有侵略性的探索。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能得到瑞王爷的赏识,是一种荣幸,又有什么资格拒绝?哪怕这样的宠信只有短暂的一瞬。
一片旖旎搅乱了外面平静的湖,兴起了好一阵子的波澜荡漾。
软榻上,储沂烨侧着身子,看着被自己折腾得沉沉睡去的人儿。他在心中不由得拿她跟谢小桃进行了好一番比较。
相对于那朵倔强到足可以傲视风雪的桃花来说,正躺在他身边的这枝桃枝要显得柔弱了许多,甚至可以用逆来顺受来形容。
如果她能多一些傲骨该多好。储沂烨不觉得感慨道,却是明白身边之人就是再如何的神似,也终归不是谢小桃。
趁着这难得的清静,储沂烨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起自己对谢小桃的那份心意——
说是喜欢吗?好像比喜欢差上那么一点点。
说是不喜欢吗?可在见到与之神似的桃枝时,却又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
据为己有?对,就是据为己有!是一种霸道,同时也是一种侵略。谁叫谢小桃始终都是他无法掌握的女人呢?
如果谢小桃也和别的女人一样,对自己唯唯诺诺,温柔似水,说不定储沂烨就会从心眼里瞧不起她呢。
苏云锦,如果当初本王执意要娶的人是你,现在你会把本王当做仇敌,还是可以信赖与依附之人?
想着,储沂烨伸出手,捻了一缕挂在桃枝脸上上凌乱的发,悄悄地把玩起来。
大抵是察觉到了异样,方才还很是乏累的桃枝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看见了自己身边的储沂烨,又是生出了好一阵惊恐,“王爷恕罪,奴婢一不小心睡着了……奴婢现在就走……”她是在害怕储沂烨会治她一个侍候不利的罪名。
储沂烨却是笑了,“你就在这里休息吧,喜欢睡多久,就在这里睡多久。这小筑就当是送你的礼物了。”
641当众羞辱
苏婉婷是最后一个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妹妹跌入山崖的事情,虽然极为吃惊,但想到自己有家不能回就是拜其所赐,便是连那些许的伤感都没有了,有的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活该!
梳妆镜前,苏婉婷正在仔细检查自己的脸,生怕会有疏忽,不小心露出那道可怕的伤疤,一边看着,一边满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最近王爷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小丫鬟却是面露为难之色,“王爷……王爷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婉婷扭过了头,极是不耐烦地说:“你要说什么?怎么憋了这么半天?!”
小丫鬟身影一颤,还是觉得要把那件事说出来,“王妃,近来王爷一直都在临湖小筑,”
“哦?他怎么总去那边了呢?”苏婉婷略显好奇地问。以前,储沂烨除了来她这边之外,去的最多的便是书房。
问罢,苏婉婷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自从她容貌被毁了以后,储沂烨就很少过来了,就算是真的过来,也只是说几句话就离开。
想到这里,苏婉婷不由得深锁起眉心来,原本平静的心竟是开始变得不安。
果然,在下一刻,她的惊恐就在小丫鬟的口中得到了印证。
“最近王爷喜欢上了一个叫桃枝的舞姬,就把人安置在临湖小筑。”小丫鬟认真地说,并不敢有任何添油加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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