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胤拗不过她,只得跟着去了,大不了一会不吃就好了。
两位主子都去了,青衣又怎能不去?
南疆皇宫皇后的寝殿大厅。
在主位上,坐着一位身着皇袍的男人和一位着一袭素服的美丽妇人。
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容貌倒是俊逸,和纳兰明晖很像,只是他此时脸色暗沉,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这人正是纳兰博。
而那名妇人,与纳兰溪有四五分像,定是花语嫣的双胞妹妹、皇后花雨落无疑了。她神色哀凄,双眸血红,不用猜便是为独子薨逝而伤心。
在地上,跪着两个人,乃是花丞相和其子花粱。
这会儿正由花荣亲自陈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适才纳兰明珠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又绘声绘色的讲给了帝后听。
花雨落原本红肿的眼睛更加的红了,眼泪也禁不住流了下来,她起身跪在纳兰博的面前,声泪俱下,“皇上,臣妾竟然不知道玉妃妹妹有这样的心思,如今臣妾倒是有些怀疑这事就是玉妃指使人做的了!还请皇上为吾儿做主!”
“皇后娘娘,只不过是明珠无知之言,你怎能当真?”这时,一名同样一身月白色素服的三十多岁、容貌不输花雨落的女子风风火火的走进大殿,跪在花雨落的身边,看着面色阴沉的纳兰博,“皇上,明珠年纪小不懂事,臣妾已经教训过她了。”说着扭头道:“抬上来。”
几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有两名老嬷嬷抬上来一副担架,上头正趴着纳兰明珠。她双眸紧闭,屁股上血肉模糊,看上去好不吓人。
“皇上,臣妾教女无方,说出那样一番话来,无疑是在皇后姐姐伤口上撒盐,是以,臣妾适才已经下令打了明珠五十大板,如今已经奄奄一息,若半个时辰内不让太医医治,必死无疑。”女子说着转向皇后的花荣,“皇后姐姐,花丞相,是让她死还是让她活,全凭你们一句话。”
纳兰博深深凝了女子一眼,对花雨落道:“皇后,明珠想必经此教训已经知道错了,不如……”
“既然皇上开口,臣妾便绕过明珠这一次吧。”花雨落说得大度,实则拢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不过臣妾丑话说在前头,她若是再犯,臣妾定不会轻饶。”
纳兰明珠适才在城中说得那些话绝不会是空穴来风,定是玉妃有那起子心思,纳兰明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才会传出来。可恨玉妃,居然将纳兰明珠打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并以一句“无知之言”来逃避皇上的谴责!
玉妃,算你狠。可是你的儿子要想坐上皇位,还得问我花雨落答不答应!
“皇后、花丞相、花侍郎你们起来吧。”纳兰博在花雨落起身后对玉妃提醒道:“皇后大度,玉妃你还不多谢皇后?”
玉妃强压住心底的不甘,面向花雨落,低眉顺眼的道:“妹妹代明珠谢过皇后娘娘。”
花雨落居高临下的看着玉妃,趁机又将玉妃数落挖苦了一番。
纳兰博看了看喋喋不休的花雨落,她的心思她何尝不知?你就是想拖时间让明珠不治而亡。头痛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终于开口打断她的话道:“皇后,这事便到此为止吧。玉妃,还不将明珠抬下去着太医好生看看?”
花雨落不得不闭了嘴。玉妃连忙对纳兰博和花雨落行礼告退,一边吩咐人去叫太医,一边让人把纳兰明珠抬回她的寝宫。
纳兰博待她们走后,起身道:“皇后你这些时间操心晖儿的丧事,精神不济,就多休息休息。朕还有要务需要处理,就不陪你了。”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花荣一眼,“花丞相可要随朕走走。”
花荣原本看皇上就这样放过玉妃心中不满,欲留下和自己的女儿商量一些事宜,哪知忽然接收到皇上意味深长的一眼,登时心中一惊,连忙道:“老臣是要回去的,便和皇上一起吧。”
纳兰博不再说什么,背负着手大步朝外走去。
花雨落微微屈膝,对着纳兰博的背影道:“臣妾恭送皇上。”
☆、297.惊耗
玉妃安排好纳兰明珠,便候在了御书房门口。
见到纳兰博向御书房走来,玉妃的眼睛一红,便迎了上去,泫然欲泣的道:“皇上,咱们明珠或许是刁蛮了些,但是不会如此不识大体。”
“进去再说。”纳兰博摆手屏退随行的宫人,揽着玉妃的腰进了御书房,将她带到一边的矮榻,自己坐下后,手上轻轻一用力,玉妃便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还圈着他的脖子。
“皇上,”玉妃撅着莹润饱满的嘴唇,“今儿这事摆明了是有人陷害咱们明珠,你可要为她做主啊!”
纳兰博点了点玉妃的额头,嗔怨的道:“你啊,真是狠心,把明珠打得那副样子。”
“臣妾今儿要是不对明珠下狠手,皇后姐姐怎会放过咱母子三人?”玉妃说着举起右手做发誓状,“真是天地可鉴,臣妾要是对二皇子动过半点杀心,定叫我跌进五毒池,被五毒啃噬而死!”
五毒即蜘蛛、蜈蚣、蛤蟆、毒蛇和蝎子,皆是剧毒之物。然而在南疆人的心目中,它们却是他们的图腾、伙伴以及杀人利器。
在南疆的皇宫后院里,纳兰博特意设了个五毒池,里面养着数不尽的毒物。这些毒物被放在一起,从来不给它们喂食物,为了生存,它们便你吃我我吃你,能活下来的,绝对是毒物中出类拔萃的!
玉妃以此来发誓,可见她对自己也是个狠的。对纳兰明珠的狠与其相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是她没想到,不久后的某一天,她这个虚伪的誓言竟会成真。
纳兰博拉回她的手道:“好了,朕相信爱妃便是,爱妃何以发如此歹毒的誓言?”
“可是皇后姐姐不相信啊。”玉妃有些后怕的道:“今儿看皇后姐姐那样子,想必是信了的,臣妾担心皇后姐姐会因此对付臣妾母子三人,皇上……”
这一声皇上,声音嗲的要命,简直都快把纳兰博的骨头都喊酥了,他声音一变,手便探进玉妃的衣衫里头,“爱妃想要朕怎么做?”
玉妃一边扭着身子迎合着他,一边道:“皇上,如今咱们已经和东陵开战,在东陵的那个孽种的存在已经毫无意义了。二皇子才华横溢声名远播,可惜天妒英才,他若是在世,立他为太子无可厚非,如今他薨逝,这太子的位置终究是需要人来坐的……”
纳兰博的手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在玉妃的身上游动,衣裳也已经半解开来,松松垮垮的搭在臂膀上,露出胸前景色,令人心潮澎湃。
纳兰博头一低,张嘴便含了上去。
“嘤……”玉妃一声轻吟后,又继续道:“不是臣妾自卖自夸,放眼南疆剩下的众位皇子,除了臣妾的德儿,又有谁够格坐上那个位置?”
纳兰博从玉妃的胸前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在玉妃心中渐渐升起一股瑟意的时候,才道:“如果皇后真的有心对付你们,你以为封了德儿做太子,她便不会对付你们了吗?你放心吧,皇后说话一向算话,只要明珠不去招惹她,断断不会有事的。”
他之所以把玉妃和她的族人给提到如今的位置,不过是为了制衡花家罢了。可笑如今玉妃的族人比起花家还要不安分。晖儿刚刚殁世,她便迫不及待的提出立太子的事,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而且德儿是什么样子,她以为他不知道吗?
立德儿做太子的事,就算他答应,花家为了保全自家,也不会答应啊!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会答应。
玉妃听皇上这样说,心中便知这事无望,暗忖父亲太心急了,非得逼她前来提立德儿为太子的事,现在可好,指不定还会引起皇上反感呢。
在整个后宫中,除了花雨落便是她最大,甚至足以和花雨落抗衡;在前朝,他又把她的家人提携到一个可以和花家分庭抗礼的地位。而且,她从来都知道,皇上把她捧得这么高、又提携她的家人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开弓再无回头箭,这事她得尽力去办!
“皇上是在担心德儿将来如果继位,会对皇后姐姐出手吗?”玉妃问道。
这样的问题,让纳兰博心中反感。他才四十来岁,他们便已经在谋算他的位置……这是在咒他死吗?
看来果然是他平日里太放纵玉妃和她的母族了!
虽是这样想着,他的手上确没有停。
“皇上大可不必担心,就算将来德儿继承了皇位,皇后姐姐还是皇太后呢!再说德儿一向最是敬重皇后姐姐,这种事情是不会存在的……”
纳兰博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打断她的话,以格外轻松的语气道:“好了,这事朕和大臣们商议过后再定。难得朕这会儿有心思,你还叽叽喳喳个不停,该罚!”
玉妃听他这样说,便识趣的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顿时媚眼如丝,声音更是透着极致的魅惑,“那便罚臣妾今儿主动一些吧。”
对于怎样取悦男人,玉妃从来都有自己的一套。否则纳兰博对她明明别有用意,为何却是经常宿在她那里?
只见她挑开纳兰博身上的龙袍,人便对着他的腰身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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