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在缎轻身旁的小林子连忙拍着缎轻的后背焦急道的,“公子,您别激动,别激动啊……”
“师傅,缎轻公子,您没事吧。”围在缎轻身边的厨子也急忙的关心问道。
看着缎轻这个样子,上官浩然实在是无奈,心中叹了一口气,扶住缎轻的手臂道,“是,王上回来了,我来的时候听人说王上已经进城了,现在应该快入宫了。”
一口气顺上,缎轻紧紧的扣着上官浩然的肩膀,高兴道,“我没事,快,快我们去迎接王上。”
说着,缎轻便是迈开步子朝着御膳房大门快速的冲了出去。
“公子,诶,公子,等等小林子,别跑那么快,您身上的伤还没愈合好呢,这样跑下去会让伤口崩开的……”冲着缎轻吼道,小林子踉踉跄的朝着缎轻追了上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短短几天没有见到梵倾天,缎轻已经觉得沧海桑田了。
能够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别说会让自己的伤势加重,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无悔。
因为深爱,因为无可自拔,缎轻只求不后悔。
看着缎轻那急促想要见到梵倾天离去的背影,上官浩然越是不明白梵倾天那残暴的暴君,究竟有什么能够让缎轻为她如此死心塌地到这样的程度。
很快便是来到了皇宫大门前,缎轻刚好看到步海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进入了王宫大门。
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步海身后的那辆豪华马车,缎轻双手紧紧的攥着。
深呼吸一口气,缎轻快步的朝着步海走了过去。
“步海公公……”跟着步海的脚步而行,缎轻面上带着笑容喊道。
看着缎轻面色苍白,眼中却露出期盼的神色瞄着马车,步海一眼便是看出了缎轻的想法。
手中的拂尘一甩,搭在了臂膀上,步海笑眯眯的问道,“缎轻公子,你身体上的伤可好些了?”
“多谢步海公公的关心,您也知道我身子一向都很结实,耐打,这点伤势算不得什么。”
笑看着步海,缎轻踌躇了一秒,还不等步海发话,缎轻低声的对着步海问道,“步海公公,王上可好?”
“你这小子,就数你最关心王上了。”翘起的兰花指点了点,步海带笑的脸上突然的有些的暗淡了下去。
现在步海也不知道王上究竟好不好,很想要快点回到寝宫去看梵倾天,但是为了不让人怀疑,步海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焦躁。
见到步海神色有些的黯然,缎轻心头立刻腾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步海公公,难道王上,出什么事情了?”
看了一眼缎轻,步海抿了抿唇,低声对着缎轻道,“你就跟着本公公走,本公公会让你见王上一面的,王上现在不在马车上,你想要见王上,本公公现在也没法子安排。”
王上居然没有在马车上?那王上现在会在那里?缎轻深深的看了一眼步海身后的马车一眼。
收回了视线,缎轻也知道步海现在没有和他说实情,那么现在他也不宜问步海什么原因,顺从的点了点头,缎轻表示明白。
进入王宫走到广场的中央,步海让士兵和侍卫,以及前往云落山去的官员,该离开的离开。
众人对着没有梵倾天在的马车叩恩,装装样子以后,所有的人这才纷纷都散去。
随后步海和缎轻坐上了梵倾天坐的马车前,领着独缃秀和左逐矜一辆马车朝着梵倾天的寝宫而去。
梵倾天的寝宫内的床榻边上站步海等几个人。
众人脸上面色皆是带着担忧的神色,目光紧紧的落在了真在探查梵倾天脉搏的医师身上。
被众人盯着,医师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显得很是紧张。
此刻的医师不是在害怕梵倾天,而是害怕步海等几个盯着他就像是要将他给吃了的几个人。
半响后,医师这才咽了咽口唾沫,收回探上梵倾天脉搏的手。
当即,缎轻一脸急心的问道,“医师,怎么样,王上到底有没有事情!”
怎么也没有想到王上会在三日前就已经回来了,怎么样也都没有料到短短的时日,王上居然受了如此的重伤回来。
缎轻心中满是自责,要是他能够跟着王上前去云落山,就算拼死他也不会让王上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的。
可是缎轻自责又能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缎轻无法改变。
步海此刻也是冷沉着脸问医师道,“王上的伤势严重吗?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来到梵倾天的寝宫,步海就只看到梵倾天一个人躺在了床榻上,离灭并不在。
而看梵倾天这个样子,似乎一直昏睡着并没有醒过来。
想到梵倾天这么些天都还没有醒过来,步海就越发的担忧梵倾天,心中有些怒意,这离灭怎么这个时候突然不见人影了呢?
站在步海身后的左逐矜和独缃秀都没有开口说话,目光只是落在梵倾天紧闭双目的惨白的脸上。
左逐矜和独缃秀脸色也有些的苍白,显然休息的那两天并没有让这两个人这么快就恢复伤势。
不过和梵倾天的伤势相比,独缃秀和左逐矜的伤实在算的上太轻了。
自然是不敢有一点儿的隐瞒,医师连忙回答道,“王上,王上的脉搏十分的混乱,伤势看起来的确很重。
不过,不过步海公公可以放心,王上暂且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待我开个药方,让人煎药给王上服下,调理调理王上的身子,相信王上会很快醒过来的。”
☆、509.第509章 、本皇对你的喜爱
其实医师也是有些不确定梵倾天是不是真的能够很快醒过来,因为梵倾天的脉搏实在是太混乱了,和以前探查梵倾天的脉搏相比,医师根本就理不出梵倾天的脉象。
不过从梵倾天的脉象跳动来说梵倾天暂且是不会死的,但梵倾天什么时候会醒来,医师着实不确定。
可是医师看到步海那杀人的目光,似乎只要他敢说王上醒不过来,步海就会直接杀了他。
为了保命,医师也只好在心中祈祷梵倾天能够快点的醒过来。
“要是你医治不好王上,本公公就要了你的脑袋!”恶狠狠的冲着畏畏缩缩的医师威胁了一句,步海挥了挥手继续道,“快去给王上开药煎药。”
“是,是。”医师连忙起身。
还不等医师准备离开,步海又对着医师提醒了一句,“要是敢将王上受伤的事情透露出去,你全家都不要活了。”
“是,是,微臣一定不会将王上受伤的事情透露出去的。”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步海表明发誓道,说完,医师像是逃亡一样的离开。
“王上,你快点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缎轻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跪坐在梵倾天的床榻边上,缎轻握住梵倾天一双冰冷的手,痴喃的说道。
心很痛,独缃秀的眸子黯然无色,手心攥紧,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为什么缎轻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可以如此放肆的去爱梵倾天,而他却不能做到。
等到医师将药端来,缎轻亲自将药给梵倾天服下以后,天色已经黑暗了下去,步海这才让独缃秀等人回去休息。
随着众人的离开,梵倾天的寝室内再次恢复了宁逸。
炉烟袅袅,只有梵倾天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榻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梵倾天周身忽然闪烁了几下微弱的七色光芒,但那光芒很快便是暗淡了下去,仿佛刚刚只是幻觉。
漆黑的空间之中,周边除了黑暗就只剩下黑暗,静谧诡谲的气息缓缓的流转,让人不由的感到窒息。
而在这黑暗的空间之中赫然出现了一道傲然身影,慢步在这漆黑的空间内。
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紧张的思绪,琥珀色的眸子流转着锐芒,梵倾天缓慢摸索着往前而行。
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地,梵倾天只感到这里让她十分的难受。
这里就像是无边无际的天空一样,让梵倾天走不到边,无法用任何东西照明,在黑暗中也看不到任何的事物,梵倾天只能够凭着自己的感觉而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蓦然,梵倾天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点,仿佛那里便是这无尽黑暗中的终点。
并没有急着往前而行,梵倾天停留在了原地打量着前方的白色光芒处,眸子闪烁着睿智宏光。
“这里到底是那里?死神的地方?”梵倾天低声细语的问着,随即梵倾天摇了摇头,“不,这里不是死神的地盘。”
梵倾天没有感受到这里有任何关于死神的气息。
眸子暗了暗,梵倾天清楚若是不上前去一探究竟,她必然就会一直留在这里,无法出去。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她怎么能够被困在此地,无论前方是否地狱,她也要一闯!
手中的拳头紧紧的捏住,梵倾天一步一步的朝着光点处而行。
而就在梵倾天即将逼近那一处光点的时候,一道漆黑的影子站在了光点位置上。
就像是一个影子,没有任何五官,浑身漆黑,如同鬼魅。
看到这突然出现的影子,梵倾天停下了脚步,目光审视的看着这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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