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名单写好,秦寂言把焦向笛叫来,将名单递交给焦向笛,“以本王的名义,快马加鞭送至户部,让户部尽快任命下来。”
“要禀报给皇上知晓吗?”焦向笛接过信,低声问了一句。
秦寂言抬眸,扫了他一眼,“户部由谁管着?”
“我父亲。”焦向笛当然明白秦寂言的意思,只是……他不希望他父亲,成为第二个凤老将军。
焦家到他这一代,已经在收权了,秦殿下应该明白他们焦家的立场。
“既然知道户部尚书是你父亲而不是你,你就应该明白,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秦寂言冷着脸道,倒不是生气,只是有几分失望罢了。
被凤于谦敲打过,焦向笛怎么还不开窍呢?
或者焦向笛开窍了,只是想太多了?
焦向笛脸色一白,跪下道:“臣逾越了,请殿下恕罪。”
他又忘了,秦殿下现在不是秦王,他不能像以前一样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下去吧。”秦寂言不是不罚,而是懒得罚他,反正罚了也不长进。
焦向笛默默地抹了一把汗,头也不抬的往外走,差点撞上了顾千城。
“这是怎么了?”顾千城端着一盏燕窝过来,要不是她反应快,闪避及时,这会就被焦向笛撞翻了。
“对不起。”焦向笛匆匆致歉,绕过顾千城,继续往前走。
顾千城摇了摇头,端着燕窝走了进来,看到秦寂言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便放轻脚步,将燕窝轻轻地放在秦寂言面前。
“焦向笛这是怎么了?”顾千城走到秦寂言身后,自发地替他按揉起太阳穴。
秦殿下最近很忙!
整个江南一个官员都没有,秦殿下什么事都要自己做,连着好几天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人看着消瘦下去。
“看到凤家失了兵权,觉得我太心狠了,所以开始防备我了。”秦殿下说得平淡,可只有他知道,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焦向笛刚刚问的那句话,真的太伤人了。
他知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在某些方面更称得上残暴、冷血、专断,可是……
他何曾对自己人冷血过?
他是收了凤家的兵权,可凤家的兵权他不收,凤家就能保得住吗?
他收了凤家的兵权,可却保了凤家三代的性命,他自认自己没有对不起凤于谦,焦向笛这么防着他,还真是叫他伤心呀!
顾千城轻轻的叹了口气,劝说道:“焦向笛性子单纯,想事简单,你何必和他计较。”和焦向笛计较,只会把自己气死,何必呢。
“他这样……我真不知要如何对他。”太单纯,反倒让人无从下手。
“丢回京城,让焦大人好好调教一番就是,他的儿子还要你来教不成?”顾千城见秦寂言面色稍霁,便收了手,将桌上的燕窝端起来,递到秦寂言面前,“温热的,正好可以吃。”
秦寂言背过手不肯接,“你喂我。”
“乖了,别孩子气。”顾千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大人了,还撒娇,真的很幼稚耶。
“心情不好,不想动。你不喂,我就不吃。”秦寂言才不在乎顾千城怎么说。
孩子气就孩子气,脸皮不厚哪有福利?
“好吧,我喂。”顾千城哭笑不得,舀了一勺递到秦寂言嘴边,“张嘴。”
“我不是小孩子。”秦寂言满头黑线,可到底是张嘴了。
不张嘴,就没得吃了。
“很甜。”伸手搂住顾千城的腰,某殿下十分满足。
果然,顾千城喂的食物,比较香甜。
“少说甜言蜜语,知道你不爱吃甜,我没放糖。”顾千城不客气的拆台。
“呃……”秦殿下不吭声,默默地将顾千城送到嘴边的燕窝吞下。
一小碗燕窝就那么多,十几勺下去就没了,一碗吃完,秦殿下十分不满,“太少了。”天知道,某殿下从来不吃燕窝。
在他看来,燕窝这种美容养颜的东西,就是女人吃的,男人吃这玩意实在是太娘们了。
“明天我让厨娘多煮点。”顾千城放下碗,拿出帕子替秦殿下擦拭嘴角的汤汁,可帕子还未碰到秦殿下的嘴,人就跌坐在秦寂言的双腿上,“不用擦了,你也尝尝,看看今天的燕窝味道好不好。”
话落,双唇便与顾千城的双唇紧紧的合在一起!
含着软软甜甜的双唇,秦寂言心情大好,他想:不管世事如何变化,他和千城的感情都不会变!
给读者的话:后台一直抽,发不出去。最后一句写了十分钟!我也是醉了!
今天不更了……求休息,明天依旧是晚上十点前更新!
☆、978暴君,有也不能说
顾千城发誓,她真得只是来送燕窝,最多等秦殿下有空的时候,提一下《夷国志》的事,她绝对没有勾引秦殿下的意思,可为什么最后他们两个,却滚到办公桌上呢?
“不可以!”眼见衣服就要被解开了,顾千城理智回笼,急忙阻止秦寂言。
虽说秦殿下的营帐一般人不会进来,可是外面人来人往的,这样真的好吗?
“天黑了。”某殿下停打住,十分委屈。
白天不行,晚上也不行,千城越来越难侍候了。
“不是天黑不黑的问题,是地方不对。”顾千城抓住秦寂言的手,不让他乱动。
再动下去,她的衣服都要脱光了。
也不知跟谁学的,明明刚开始笨手笨服,解个衣服还要她帮忙,现在居然能在毫无所觉时,就把她的衣服给脱了。
秦寂言没有继续动,但嘴上还是不忘争取一下,“没人进来,也没人能听到。”这一点秦殿下可以保证,别说凤家军纪律严明,就是底下那些人再不听话,也不敢胡乱闯他的营帐。
“没人听到也不行,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说。”顾千城白了秦殿下一眼,推开秦寂言,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三两下就把衣服整理好了。
秦寂言没有阻止,十分有风度的后退,把空间让给顾千城。
好吧,他之前其实是逗顾千城的,他当然知道场合不对,要不然他早就把顾千城吃了,哪里会给她说不的机会。
待顾千城整理好衣服,秦殿下最后一点福利也没了,颇为遗憾的收回眼,没精打采的问了一句:“你是来问漠北的事吗?”
“不是。”漠北有什么可问的?
有武家的人在漠北,他们能查到的东西,必然是武家人愿意给他们看的东西,与其被不真实或者表面的消息影响,不如亲自去看。
“是《夷国志》的事。”顾千城从怀中,取出景炎让人造的假书,递到秦寂言面前,“看看……”
“你还真做出来了?”秦寂言看到假的《夷国志》半点也不意外,这事顾千城说过,不过他只当顾千城说笑。
要弄出一本假的《夷国志》,可不是容易的事。
“那当然……只要我想做的事,拼了命我也会做成。”只要不放弃,就总有成功的一天,除非死亡。
“不用太拼,还有我在。”秦寂言揉了揉顾千城的头顶,然后坐了下来,慢慢翻看手中的“《夷国志》”。
秦寂言看书的速度一样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完了,“做的很不错,景炎手中可真是什么人都有。”
秦寂言并没有寻问书中内容的来历,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问出来得不到自己预料的答案,反倒会伤感情。
秦寂言知晓这是一本假书,他不关心内容的真假,只问一点:“长生方是真的吗?”
老皇帝和长生门的人,要的只有长生方,只要长生方是真的,这本书就是再假也是真的。
对他们来说,《夷国志》最大的做用,就是上面的长生方,其他的东西都不用放在心上。
“什么都能假,我知道长生方绝不能假。放心,长生方没有问题,完全是按《夷国志》上所写默写下来的。”至于长生门能不能凭此方练出长生丹,那就不是她要考虑的事。
“既然是真的,这差事也就解决了。”秦寂言将手中的《夷国志》对半翻开,然后……
“哗啦……”一声,将书撕成两半,顾千城吓了一跳,“后面有问题吗?”
“没问题,”秦寂言将下半部丢到桌上,扬了扬手中写了长生方的那一半,“记住,你手上只有半本《夷国志》,我们把这半本给皇上就行,至于剩下的半本?”
秦寂言的视线,落在桌上那半本假书上,唇扬轻扬,笑得十分好看,“就说在景炎身上,我们……正好以寻书为由,去漠北。”
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只是……
“又让景炎背黑锅?”顾千城在心里,默默的为景炎点了一排蜡烛。
可怜的景炎,也不知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居然碰上秦寂言,这么一个腹黑又无耻的货。
秦寂言挑眉,不以为然的道:“背个黑锅而已,于他而言不痛不痒。”
“皇上会恨死他的。”顾千城越发的同情景炎了。
遇到秦殿下,景炎怕是耗费了一生厄运。
“皇上从来没有掩饰,想杀景炎的心。”秦殿下可不认为自己做的过分,“景炎的身份摆在那里,皇上不会因为他手上没有《夷国志》,就放过他;也不会因为他手上有半本《夷国志》,就让他再死一次。”所以,景炎帮他背一两个黑锅真的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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