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挨着个的试了试谁也躲不掉,内力加身一对四绰绰有余。
孟舟实在不行了,退出战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时不时皱眉,身上的伤挺疼的,无意中扯到伤处抽痛声时有。
“为什么能用内力?”孟舟缓过劲一脸不愤的冲着黑衣人开口。
“你傻呀。翼王没说不能用内力。”张奇受不住也退下来坐到孟舟身边。
“这不公平。”孟舟恨得牙根痒痒,不比内力四对一还能讨到便宜,哪像现在的惨状。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
“我们四人对一人公平吗?”张奇边恢复体力边回了句,“比照一对多不过三人的规矩。”哪那么多公平可言,自身就没做到却要求别人遵守,这么没道理的事有脸说。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孟舟怒了,瞪着张奇道,“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他们的目标是击败黑衣人。
“我这是就事论事。”张奇自我申辩,“反正打不过介意旁的东西做何。”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型例子,当然州官和百姓的位置互换一下最合适。
“你不去吗?他们快不行了?”孟舟眼看着战局一边倒,眉头再未舒展。
“我和你一样浑身使不上劲。上去只能找揍。”张奇非是没有同胞爱,实在是自身难以维持无法上前施予援手。
“你猜现在多长时间了?”孟舟心下焦急。到不在意眼前的输赢,忧心的是前面各自走散的大部队。
“有半柱香了。”张奇估算了一下时辰。猜个大概。
“不知道那些人如何了?”孟舟兀自低语,这场试练太过出人意料,完全不在预想的范围内,全乱套了。
“谁知道,恐怕比我们好不到哪去。”张奇想到黑衣人动用内力以一敌十的能耐,那群人没分开不宄说,至少人多力量大,分开了,呵呵,自求多福吧。
“你猜有人会赢吗?”孟舟自脚下捡起一块小石子无聊的上下抛着玩。
“你希望有人能成功?”张奇反问,他可不希望有人能成,别说他小气,心胸不够宽,想想自己在挨揍的时候别人轻轻松松的赢了,心里能是什么滋味。
就在孟舟和张奇说话的功夫吴越和郑苛双双败下阵来倒地不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原以为黑衣人会走哪想黑衣人扫了四人一眼站住不动,没等吴越四人回过味,就见又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暗道一声有轻蔑就是好。
“结束了?”黑衣人问来者,突然开口把吴越四人惊到了。
“嗯。”被问者回道:“时辰快到了通知大家回去,到集合地。”
“知道了。”看着说完就闪的黑衣人留下四人干瞪眼不知所措。
“这是说给我们听的?”孟舟不加思索问出不解。
“废话。”张奇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只闻骨头咔咔作响,不明就理的人会认为骨头断了。
“那我们?”孟舟没心思跟张奇斗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走到吴越和郑苛身边,伸手将两人自地上拉起来。
“找地方歇会再往回走。”吴越累的够呛满头大汗。
“我们离回去的路近,不耽误回去的时辰。”郑苛同意吴越的做法,这可比素日夜袭强度大,挪一下浑身像是散架一样疼。
“好吧。”孟舟和张奇听两人的,找僻静地坐下来休息。
“原本觉得自己被揍的时间够长。抗击能力显著提高,没曾想自己得意忘形了。”孟舟感慨道,“你说那些黑衣人平时教授用几层力?”
“肯定不是十成十。”张奇一样心有余悸。“素日训练黑衣人很少动用内力,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浑身上下的证据告诉他们黑衣人的凶残程度。
“我们要学的东西很多。”吴越一声长叹道出无尽的情绪。
“翼王的意图好生古怪。”孟舟半垂下眼帘考虑心底的不解之谜。
这时树林中传来沙沙地脚步声。不只一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走出来,见到路边吴越等人,立马收起脸上的神情,仍不够精准的恢复常态,僵硬的脸上显露出太多东西。
吴越等人一身的狼狈,黑衣人可不管打人不打脸的习惯,四人脸上不同程度留有淤青。这才使得出来的禁军眼里没有敌意,反之不定心里如何嘀咕呢,人心难测小心防范。
陆续有人从林中出来,互相间没有一个人开口同身边熟悉的人议论,时辰到了他们的试练结束。
汐朝已经不在高处等候,回到集合地等禁军回来然后宣布战果。
所有的人到齐,个个低着头不敢看翼王,输的太惨没脸见人,颓废的低迷氛围在场边弥散。
汐朝淡淡一扫开口,“没有被偷袭成功的人出列站在右侧。”
众人一惊。什么叫没有被偷袭成功的?一个个左看右看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张奇四人互视一眼自人群当中走出来站在翼王指定的右侧,他们确实没被偷袭成功只是被黑衣人虐过。
众人一见脸上有伤的四人站出去,心下诧异仍有不明的地方。有些人没有动,有些人心思一转迈出脚步。
汐朝见此又加了一句:“凡是身后有墨迹的人原地不动,没有的出列右侧。”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翼王所言的偷袭是被石子击中这回事,有不少人动起来互相看身边人的后背,即是偷袭自然不可从正面,落点处一定在后背。
原本有那么点鱼目混珠念头的人见此瞬间掐灭了歪心,要是被看出来脸可真就不剩了。
即便如此,汐朝仍然看出有那么些人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不实之人虽有几分小聪明却难当大任,这类人不宜留。
不多时人分为左右两边站好。右边的人数不足两千,多么可怜的数字。
“右边的人通过。”汐朝面无表情道出结果。
话音未落引起轩然大波。左边的人感到莫名,为什么,不该是这样的,一系列难解的疑惑浮上心头。
“为什么?”有人大胆提出疑问,“他们不可能完成打败黑衣人的任务。”黑衣人什么手段他们已经在之前领教过,那都是以一抵十的好手,右边的那些人不可能全部集中在一处打败黑衣人,即使可能也违反了规则。
议论纷纷的人停下话头看向翼王,想听听翼王怎样解释,凭什么自己没能成,而右边的人轻易被准许。
“三个月的时间你们一样跟着黑衣人学习,因何躲不过一颗小小的石子。”汐朝给出自己的答案,“未曾动用内力的石子靠小孩子玩的弹弓射出,威力如何不用本王多言。”
不少人听了低下头去,太惭愧,暗自检讨自己的疏忽,说起来石子算不上偷袭,速度与力度并不大,之所以没能躲过是因为根本就没有设防。
“那规则呢,不需要遵守吗?”有人依旧不服气,自己跟右边的人比并不差,凭什么两级分化。
不少人发出相同的声音,他们敢打包票右面那些人一定没有遵守规则,当时场面都乱了谁还在意规则不规则。
“本王的规则是一对一或一对多,可有一人遵守,即无此条规则做罢。”汐朝对见不得人好的这类人很是反感,“多对多你等一样未达成,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
在同等条件下所有的人均未按规矩来,所有的人皆为犯规。在没有一个能赢的前提下,定下的规则做罢,因为这次试练的本质是选取部分人升为亲卫。总不能一个人都不成,难道要再来一次。别扯了,翼王可没那等闲心给予众人第二次机会。
所有的人听明白了,一个个沉默下来,他们自觉对自己的表现很是失望,换到翼王身上更别提了。
“与黑衣人交过手的出列站在中间。”汐朝待人群安静下来再次发话。
与黑衣人交过手的一眼就能看出,看看那张脸,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衣衫灰扑扑的。显然是在地上滚了一圈。
呼啦啦站出来一千人,脸上各有色彩,这些人集在一处光是看每个人脸上的印迹止不住笑意泛起。
“不是三千人啧啧,够少的。”徐勉一眼望去满脸的嘲讽,表现出对禁军浓重的不屑。
“三个月的集训仅是这样的结果。”徐勉看着禁军面上流露出来的些微神情,真替翼王不值,大笔银子花出去收效却是惨不忍睹。
“另人大失所望。”徐勉不加掩饰的表现出对禁军的不满。
“自以为是的做法叫人大开眼界。”徐勉一眼观之有少数眼露不服者,心下冷笑真是不知死啊。
“以下凡被点到者出列,站到中间。”汐朝没有在意徐勉的介入行为,示意暗卫可以开始。
暗卫进入人群。人群自主的让开路不知道进来的五名黑衣人是做什么的,心里纷纷紧张不已,视线下意识集中在黑衣人身上。随着黑衣人的走动而变化。
两个呼吸黑衣人出手,拍了一下某位禁军的肩膀,被拍者呆愣片刻突然反应过来迈出步子走到中间,虽然不明白此为何意,本能听命而行。
很快挨着脸上有‘花’的人群旁继而多了七八面人,一个个不明所以的互相观望,不敢现在开口议论,小眼神乱递。
片刻后剩下一千一百人没有被黑衣人选中,所有人好奇黑衣人的做法。一双双眼睛满是狐疑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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