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机立断,褚易安让人一去报信,皇帝马上就迫不及待的赶来压下了此事,顺水推舟把这当成是褚易清弄出来的一件风流韵事来处理。
说起来,褚易清这也算是替他自己的父皇做了一次冤大头了。
而至于庆妃吗?
她有那个胆子来东宫布局作恶,就是死了也不冤枉。
一行人步履匆匆的往锦瑟居的方向行去,眼见着再过一个花圃就是锦瑟居的大门,却见斜对面的小径上褚月歆慢悠悠的走过来。
她走的很慢,行走间一直把眼眸垂的很低,像是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郡主!”水玉远远的见到她,顿时就是喜极而泣,提着裙子跑了过去,“您去哪儿了?让奴婢好找!”
“我——”褚月歆脱口想说什么,可是抬起头看到迎面过来的褚浔阳和李瑞祥,突然就住了话茬。
她的脸色十分不好,虚弱之下又隐隐带了几分苍白。
“二姐去哪儿了?水玉找不见你,急的都哭了!”褚浔阳道,含笑迎上去。
褚月歆对上她光影璀璨的眸子,眼底颜色突然一晃,带了莫名复杂的情绪,怔愣了片刻才用力的抿抿唇角,低声道:“我在花园里散步,忘了时间,这会儿——”
她说着,就是强作镇定的往酒宴的方向看了眼,“宴席已经开了吧?”
“是啊,陛下来了,这会儿父亲和各位皇叔他们都正陪着呢!”褚浔阳道,微微一笑,“我们现在过去吧!”
褚月歆想要答应,可是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却是隐隐发颤,迟疑了一下,最后却是声音嗫嚅着道:“刚从花园里过的时候——我的裙子沾了水,我——得要回去换一件!”
“那我在这里等你!”褚浔阳道。
褚月歆看着她脸上肆意的笑容,心里苦涩难当,也颤抖的厉害,却还是勉力挤出一个笑容道:“都到大门口了,妹妹一起进去吧。”
说着又看向后面站着的李瑞祥道:“麻烦大总管也一起来了,进去喝杯茶再走吧!”
李瑞祥的目光从这姐妹两人身上掠过一圈,却知道——
不管怎样,这件事都没有他迂回的余地了。
褚月歆转身带着两人往锦瑟居的方向走去。
守在院子外面的兰溪见到一群人过来,顿时就吓的魂都没了,拔腿就往院子里跑。
水玉的眼尖,立刻扯着嗓子大嚷一声,“有贼啊!”
话音未落,李瑞祥就对身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青藤的反应却比他更快,紧跟着已经提着裙子追了进去。
兰溪跌跌撞撞的扑进去,才扑到门口,后面青藤也赶到了,一抓她的肩膀将她甩开一边,抬脚就踹开了房门。
后面李瑞祥第二个奔到,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床上正在痴缠的两个人,动作戛然而止,罗翔一时反应不及,也不及抽身而退,只就下意识的扭头朝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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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忙,更新时间在半夜,月票神马的我也没精神催了,说多了都了泪,你们全凭自觉吧/(ㄒoㄒ)/~外加个迷你小剧场:
岚宝:严重吐槽你,苏二你个坑货,你丫简直就是妇女界的杀手,看看你这是坑了多少失足妇女了昂→_→苏二:他们都跟我没关系,失足关我P事!
岚宝:反正都是因为你,你不负责任是不对滴~苏二:咋负责?
岚宝:要不你都娶回家?
苏二:滚!
第049章 圣心毒辣,庆妃之死
李瑞祥是所有人都认得的。
罗翔即使再怎么头脑发热,这会儿也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却是身体僵直的忘了动作。
庆妃也于意乱情迷中回头,下意识的想要尖叫,但是最后的一丝理智冲破头脑,他只来得及骤然抬手,一把推开身上罗翔的同时死死的卡住了自己的脖子。
唯恐一时控制不住而叫嚷出来。
罗翔从她身上滚落,这才慌了神,匆忙的捡拾地上的衣物胡乱的往身上套。
“李——李总管——”庆妃的舌头打结,仓皇坐起来,一边拉过被子把自己遮住,一边颤声道。
李瑞祥的脸色阴沉。
然则他进屋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反手把房门关上,阻隔了外面褚浔阳等人的视线。
目光重新落回屋子里的时候,他的视线不经意的一瞥扫见落在地上的一张纸条,就收了起来。
庆妃这个时候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裹着被子就从床上滚下来,就要扑过去扯他的袍子。
“李总管,本宫是被人陷害的,我——”庆妃急急说道。
李瑞祥毕竟不是皇帝,只是眼神暗沉的看了她一眼,语气平稳道:“娘娘有什么话,都等容后当面禀给皇上吧!”
庆妃的心口一凉,连遮羞都忘了,直接就要扑过去。
李瑞祥的动作却比她更快,说话间已经把房门拉开一道缝隙走了出去。
庆妃扑过去,却只来得及撞上门板,绝望的被堵在门内。
李瑞祥冷着脸从屋子里出来。
兰溪跪在院子里瑟瑟发抖,见他出来,干脆就是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青藤和水玉两个也都木头一样的杵着,再旁边就是褚浔阳和褚月歆了。
他的目光从两人面上掠过一遍,声音却很平稳的说道:“屋子里两位郡主就不要进去了,奴才先行离开片刻,劳烦二位郡主暂不要挪地方,稍等片刻吧!”
说完就一撩袍角行色匆匆往门口走去,一边对门口他带来的小太监道:“收好了这里的门户,伺候好两位郡主!”
这样的丑事,闻所未闻。
一旦皇帝知道了,势必龙颜大怒,届时这院子里的人能活几个都不一定。
“是,大总管!”那小太监应了,躬身守在院子外头。
屋子里,庆妃也唯恐事情闹开,也不敢闹,赫尔罗翔都只顾着穿衣服。
褚浔阳和褚月歆并肩站在院子里。
正午的阳关很烈,照在两人身上,褚月歆却觉得被这样的阳光炙烤着,内里却是浑身的血液冰凉。
李瑞祥走后,水玉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汪汪的仰头看向褚月歆,颤声道:“郡主,怎么办?”
万一皇帝震怒,且不说她,就是褚月歆和褚浔阳要被怎样处置都不一定。
褚月歆用力的捏着手里帕子,脸色苍白而无一丝血色,虽然别人看到任何的迹象,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会儿她都已经腿软的几乎要站不住了。
褚浔阳目不斜视的微微一下,道:“青藤,你带水玉去旁边的屋子里喝杯水压压惊吧!”
青藤的心里虽然也怕,但只看着褚浔阳这般泰然处之的神情就有了底气,起身扶了站都站不稳的水玉去了斜对面的厢房里。
院子里只剩下褚浔阳和褚月歆两个人。
褚浔阳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一会儿陛下来了,知道怎么说吗?”
褚月歆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闻言就是身子一抖,猛地扭头朝她看去。
她的眼神畏惧而慌乱,连着干吞了好几口唾沫才勉强自己发声道:“你想怎么样?”
“你知道我想怎么样!”褚浔阳道,终于从远处收回目光。
她的嘴角含笑,竟是丝毫也不会此事影响的模样,“二姐你是个少见的聪明人,即使我不教你,这种情况下该是如何自保,难道你还不知道?”
褚月歆震了震,看着她的目光之中防备之意更深——
所有人都当她是个胆小懦弱的废物,却未有褚浔阳给她冠了一顶聪明人的帽子。
可是这个时候,她丝毫感觉不到被人夸奖的喜悦,反而越发的慌乱了起来。
褚浔阳只是看着她,等着她点头。
褚月歆听着那屋子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心里急的也是忍不住的想哭,口中却是压抑的低吼出来,“你疯了吗?那是皇祖父的妃子,你——”
绿帽子戴到了皇帝的头上,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褚浔阳居然也做的出来?
“她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褚浔阳无关痛痒的笑了笑,往旁边走了两步,语气闲适道:“你若是舍不得这个盟友,一会儿大可以仗义一点,陪她一起上路,我是不会干涉你的!”
庆妃做了这种事,不管是她自己的作为还是被人陷害,如今都唯有死路一条。
褚月歆哪里会在这事儿上面抱着希望?说是庆妃找上她,可两人之间也根本就够不成盟友的关系。
褚月歆死死的咬着嘴唇,无言以对。
褚浔阳也不多言,只就默然站在旁边等着。
之后姐妹两个就谁都没有吭声。
事实上李瑞祥去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不多一会儿就带着皇帝和褚易安两个过来了,而随行的却是再连一个多余的下人也没有。
想来如果不是被褚浔阳和褚月歆撞破了现场,这件事是应该连褚易安也都一起避嫌的。
两人都是面色不善,从院外快步走了进来。
尤其是皇帝,面色阴沉眼神阴郁,那目光冷飕飕的仿佛随时能射出刀子一样。
“见过皇祖父和父亲!”褚浔阳垂了眼睛,屈膝见礼。
褚月歆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也赶忙跟着屈膝行礼。
皇帝什么也没说,更是没有拿正眼看过两人,直接就到屋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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