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花袭人进了内院,陪着宋景轩见了任平生。
她本来略坐一下就要走的,但很快清和郡主同任少容也过来了,她便也不好离开了。
“如今袭儿回来了,容儿也能轻松一些了。”清和郡主含笑道:“她从前哪有这么接连几日待客过,瞧这都蔫巴了。”
任少容的确有些情绪不高的样子。
她坐在那里低着头,全没有几分旧日活泼的样子。听到清和郡主这般说,她飞快地看了花袭人一眼,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清和郡主转变话题,又对宋景轩道:“多谢轩公子这几日照顾小女了。”
任少容面容一白,娇躯颤了颤。
宋景轩突然站起身,向任平生和清和郡主深施一礼,道:“侯爷、夫人,虽说有些唐突,但在下宋景轩心仪于乡君,希望侯爷和夫人不吝成全!”
任平生和清和郡主一下子都是愣住了。
对于这件事,虽然他们心中有数,但此时猛然间听宋景轩如此直白开口提出来,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花袭人本来正在品茶,此时一口茶水差点儿没喷出去。她瞪大眼睛,努力将茶水往下咽,却不想太过用力,又被噎了一下。
任少容一下子紧紧抓住了椅子扶手,用力咬住唇,忍住眼中的水光。
花袭人顺过气,一下子站起来,瞪着宋景轩道:“轩公子,你某要开玩笑了!而且,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来到这个时空,说实在的,并无多少归属感,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她本来想着,或许这是老天对于自己前世忙碌孤单而终的补偿,就觉得应该顺应天意,轻松度日,而后嫁人生子,过过平淡的小日子也不错。
她也不否认,韩清元曾经是她的选择。
后来,进京发出许多事情之后,她已经清晰地认识到了与韩清元的不可能,之后便将个人私事放在了一边,不去想了。
没想到,今日宋景轩会语出惊人。
花袭人瞪着宋景轩,实在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举动。
宋景轩却认真地道:“我从不开玩笑。”
花袭人张了张口,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美人儿好像是她不认识似的,陌生的很。这种感觉十分古怪,以至于她站在那里有些出神。
清和郡主看了一眼任平生,随即轻咳一声,开口道:“送两位小姐回去。”
任少容被李妈妈搀着,浑浑噩噩地离开了。
花袭人不想走,有丫鬟来搀她,她一下子回了神,瞪着宋景轩,问道:“为什么?”
宋景轩突然对她一笑,柔声道:“你先回去,我稍后过去同你解释。”
他笑容太美声音太柔,花袭人首当其冲,一瞬间就有些糊涂,点了点头,居然就这么听话的出去了。
稀里糊涂走出去之后,她突然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这才猛然回神。追着声音走了几步,见那哭泣之人赫然就是任少容,不禁怅然怔在了原地。
而再想回去,已经不合适了。
怎么会这样呢?
花袭人搞不明白。
韩清元成为过去式之后,她便再没有刻意琢磨过个人私事。一来事情应接不暇,受伤清醒之后,赶紧恢复才是首等大事,她也没有心情琢磨别的;二来她这个身体的年纪还很小,有的是时间,她并不着急。
此时此刻,若真是要考虑的话,考虑到她今年十四不满十五的“稚嫩”年纪,和她认识并有所了解的“男人”之中……
恩,她此时认真地想了一想,依旧觉得,宋景轩轩美人,并非是一个好选择。虽然他长的最好看,最为赏心悦目。但也正因为此,花袭人不想选择他。
美人不远不近地能欣赏就好了,根本不必日日一起生活着。
而且,宋景轩太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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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提亲!
不提他那仙人般的美貌就能迷倒所有闺秀,就说如今靖王成为了太子殿下,不出二三年就会是新帝,届时宋景轩一定会成为“天子近臣宠臣”这一点,他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在低调,无法掩饰他的灼灼光华!
同这般扎眼人生活,想想就有负担。
绝不会如同郭三少一起生活轻松。郭三少的价值观更贴近她的价值观,比如他不认为她做生意不好之类,也不会嫌弃她言行随意不够规矩;他又不居长,不用挑家族担子,就不必被困在京城,而可以随意浪荡出游……
郭三少长的也不赖。
只有一个,就是他曾经有过心上人,也不知今日放下不曾。不过,这对于花袭人来说,并不是大问题。郭三少又不是毫无底线没有理智的痴情人,花袭人也相信自己早晚能将他心中这个人给抠出去,自己占上。
郭母她也见过,瞧着是个容易相处的。
就算没有郭三少……那个行医的吴济也不错。
吴济品德心性不错,又有技艺事业在……完全能满足她初来这个时空时候定下的“人生规划”。
或许,将来几年内,还有别的“男人”也可以。
至于宋景轩……
花袭人立即摇摇头,下意识就觉得应该敬而远之,不能接受。
花袭人心思重重,缓缓回到归花院后,也是心思翻转,久久不能平静。
赵婶子见她如此,心中惦记,忙去打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打听到的结果,也让赵婶子如丧考妣。冲冲回到院子中后,对着花袭人就抹起了眼泪,口中惶惶道:“婶子就知道会出事!就知道会出事!”
她又哭着说花袭人:“小姐你怎么那么傻啊!你怎么那么傻啊!你要救韩家小哥。让护卫们去!让官府去!你一个小娘子,你干嘛要亲自去啊!”
“你不去。怎么会被他们抓住了把柄,让你嫁给那样一个人!”
“嗯?”花袭人从胡思乱想中回神,诧异地看向哭的伤心的赵婶子,不禁奇怪地道:“婶子你这是怎么了?”
赵婶子闻言哭的更加伤心:“婶子都知道了!小姐您就不要这样,来哄婶子了!”
花袭人更加古怪了,问道:“婶子知道什么了?”
“婶子知道,侯爷和郡主要将小姐您许给那轩公子了!”赵婶子一边抹泪一边愤恨,道:“他们怎么就能这么做!婶子从前还以为那郡主和善。没想到心狠起来就能要命!侯爷居然也不管!侯爷怎么能不管!他怎么就能看着您被推进火坑!”
赵婶子居然为了这个在哭?
宋景轩如今炙手可热,赵婶子居然会觉得嫁给宋景轩是个火坑?
花袭人一时哑然失笑,古怪地问道:“婶子怎么就觉得那是个火坑的?”
赵婶子立即咬牙切齿地道:“那轩公子可是那什么有那龙阳之好的!这种人怎么能嫁!”她连忙对郑重地对花袭人道:“小姐您不要看着他生的好看表面光鲜就糊涂了!嫁给那样的人,那就要受一辈子的苦!”
额……
花袭人顿时觉得有些无语。
眼珠一转,她不禁古怪问道:“婶子怎么断定他就是那样的人呢?我瞧他不太像。”
赵婶子忙道:“您可千万听我说!”
“婶子从前偶尔见过他几次,原也不太相信外面的流言……但若这真是好的,郡主她怎么会不想着她自己的亲女儿!县主对那轩公子有意,上次婶子就看的真真的!”
“郡主将他推给小姐您,既报复了您,又能断了县主念想!正是一举两得!”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若非花袭人不认识宋景轩。怕是就信了。
“婶子还忘了一点……”花袭人玩笑道:“这一门亲,还能同太子殿下示好,让侯府关系和太子殿下更加亲密呢!”
赵婶子愣了一下。忙道:“对,还有这个!”她欣慰地道:“小姐您能明白就太好了!咱们再想想办法不应这亲事!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又焦急起来。
花袭人的心情被赵婶子这么一搅合,倒没有刚刚那么惶惶和混乱了。她也不再同赵婶子玩笑,对赵婶子摇摇头,道:“婶子想错了,轩公子并没有龙阳之好,他很正常的。”
说到“正常”两个字,花袭人觉得有趣,不禁笑了起来。
赵婶子愣了半晌。还是不相信,惊异地道:“小姐?您……您怎么知道的?”她咬牙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别被他们信口开河给骗过了!”
“我是真知道。”花袭人笑道。安慰赵婶:“婶子放心吧。”
“真知道?”赵婶子疑惑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神色大变,一把抓住花袭人的手,低声惊慌地道:“小姐您……您同他在一起待了好几日……您们,您们……”
该不是两人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吧?
不然,怎么突然间,什么都没准备,开口就来提亲!
“婶子想到哪里去了!”花袭人愣了愣才大约明白赵婶子再担心什么,不禁苦笑不得,又只得耐心安抚赵婶子道:“婶子你别乱了分寸,胡思乱想!”
她还要多说,却见四儿已经领了宋景轩走进院子,赶紧用力握了一下赵婶子的手,道:“轩公子过来了……婶子冷静些,别失了礼数。总之,他是正常人,我和他也没发生越轨的事,你记住这两点,把心放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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