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尚且画上些画,这才来了京城,盼望赚些钱财。
未想,遇上了上官雅,这一才女。
原本,指望着,入赘了相府里面,当个乘龙快婿,不曾想,相府无人认可……一时不甘,便是撺掇上官雅与其私奔,心想着上官雅在身边,相府总不会不管。
加上,上官雅年轻貌美,除了有些高傲脾气,倒也是不亏。
为了以防万一,顾知书早早的,要了上官雅的身子,他本就是情场高手……上官雅纵然高贵不凡,不过也是寻常女子,且是无有什么经验。
当,悔悟时,已是为时晚矣。
身怀身孕,相府上官鹰,已是放出了话,与她断绝一切关系……加上,她高贵的心,一时没有颜面,回到相府,咬牙留了下来。
一并的,收了顾清之为继子。
起初几年,顾知书顾忌着相府,对于上官雅,虽不是言听计从,倒也算是和睦……可怜了上官雅,大家小姐,做起了粗活,因着女儿顾思雨,忍气吞声。
后来,当相府,从不派人。
顾知书胆小怕事,又不敢自己,寻上门去,便是松懈了下来……重拾,赌博恶习,被任不耻,家境清贫,还娶了个娘子,需得伺候。
日久天长,便是对于上官雅,逐渐不耐起来。
只是,家里还有母亲,算是护着上官雅,这日子,一日一日顾了下来……直至,半年前,婆婆去世,家里所有事情,落在了上官雅身上。
甚至,顾知书开始动起了手,差点连着顾思雨一并卖了去。
走投无路之下,上官雅不得不,冒死回到相府,心下何尝不知?当年的事情,父亲定是动了怒,回到相府,不一定会被收留!
但是,总归好过在这里,一同带走的还有顾清之。
原本,同着顾清之关系,并不如何来往,尽管同在一个屋檐下……顾清之生母,还是第一名妓,但是究竟,父亲出自于谁,这一点,谁也不敢保证。
上官雅自然是唾弃顾清之的,连带着顾思雨亦是,加上顾清之长了一张,比女子还美得容颜。
带上他,不过是路上有个保证。
一来,他还算是懂些武术,二来,他是男子,父亲看中男子……有个外孙,留下他们的几率,也多少大上一些,何况多个人多点依靠。
只是,家里穷的叮当响,连着路费也没有,临走的时候,还是趁着顾知书不在的时候……到了,走投无路之下,这才商量了路上的青.楼老.鸨,让着顾思雨在青.楼弹琴。
赚下来的钱,分着她们一些。
老.鸨本来不愿意,后来还是想出了一个办法,那么便是顾清之……顾清之生的比女子还美,在这个盛行男风的时候,无不是有钱人的消遣。
可是,顾清之学了些武,便是下了药。
以着高价,卖与了有钱人一夜,只是一夜,那是在顾思雨弹琴满一月的那晚……顾清之愿意跟她来到相府,前提不过是她说,让他能够摆脱那些苦日子。
顾清之,看着心气高傲,不过还是个攀枝的。
纵然,这件事,对他不住,事后,他还是忍了下来,到了相府……这事情,原本便已是尘埃落定,日子一天一天过了下来,等到顾思雨,寻个好人家。
她么,改嫁与不改嫁,这是后招。
可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顾知书在这时当,寻了过来……对于相府的人,她早已说明,顾知书已经死去,她不想再与他,攀上任何关系。
他不肯走,便用钱打发了他,上一回是一百两。
这一回,已是五百两,五百两,彻底断了关系。
回忆终止,上官雅心惊肉跳,望着面前男子,满是阴霾:“五百两?确实不少!不过,我在想,这么轻松拿出来,可否再多来点?”
“爹,你就走吧!别再回来,这是相府,不是你随意撒野的地方……”
“你这丫头!思雨,爹没少白疼你,怎么尽说不懂事的话……”
不等,顾思雨的话语说完,顾知书冷冷一笑,打断了下来……后而,望向上官雅,似笑非笑:“顾思雨,你就把我的女儿,教成这个样子?!”
“她不是你的女儿!顾知书,你若是不走,我便与你来个鱼死网破……”
上官雅颇是惊恐,但也强装镇定。
闻言,顾知书眸里,慌乱了下,很快阴狠了下来:“臭娘们!这五百两不够,要我走?也行!再拿一千两出来……”
“我哪里来的一千两?!”
上官雅面容一白,瑟瑟抖着,顾知书不怀善意一笑……转而,朝着相府那里,看了一眼,正逢看到有人过了来:“你没有,岳丈可是有!你不给?也罢,岳丈肯定给……”
一语毕,冷笑着,在相府有人,过来之前,朝着巷子另一头,走了过去。
那些人,正是连城,吩咐过来照看的人:“三小姐,可要帮忙?”
骤然,看到相府的人过来,上官雅慌乱了下,很快摆了摆手:“不了,无事……”
这么说着,牵着同样发抖的顾思雨,朝着相府方向,缓缓而去……顾知书,到了京城,根本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要想他不来寻麻烦,前提是他消失!
他不寻顾清之,偏偏来寻她与思雨。
一方面,由着顾清之,行踪颇是飘忽不定,与他的感情凉薄,还身有武功……她不好寻与顾清之,清楚地知道,顾清之恨她们。
加上,顾知书清楚地知道,顾清之并非相府外孙。
他能威胁的,只有她与思雨!
不,她眼看,熬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回归了属于她的幸福……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毁了,她要想个办法,让他再也来不了!
如此想着,美眸深处,闪着寒冷的光芒。
“娘,爹还会来吗?”
顾思雨想到,顾知书一遍遍过来,满是惧意。
上官雅清楚,女儿的心思,与她如出一辙,并不打算,告知于她……摇了摇头,安抚了一下,心下算着,那人什么时候,还会到来。
却说,顾知书得了钱财,一心高兴地,正打算喝酒寻欢。
不曾想,还未出了巷子,有着一人,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他的头上,带着斗笠,遮住了面前,身上有着寒意流露而出……他抬了头,斗笠下方的视线,凌厉的射了过来:“你与相府什么关系?”
顾知书生性欺软怕硬,拿捏了上官雅的弱点,不明眼前的危险。
“跟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家主子,想见你。”
留下,这么一言,他转身就走。
顾知书心惊肉跳,很快又有人,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正是两个黑衣人……这是暗巷,寻常无人经过,来不及呼唤,已是被刀子,搁在了身上。
只得,浑身惊恐的,随在后面。
在那,巷子的尽头,有着一人,负手而立,站在边缘的上面……他一身黑衣,长身玉立,目光不时,眺望着相府方向,想着刚才少年,急切的骑马而去。
去哪里?君墨白!
无疑,想到这一点,满心的黑暗,将他整个吞噬了下来。
之前的刺杀,那一箭不曾伤到君墨白,却是伤在了他的身上……明明清楚,他与他之间,从来已是两相不欠,还是将着解药,给了君长卿。
然后,让君长卿给了连城。
反正,君长卿已是变得,同着自身一样,这才有了刺杀的合作……他出人,而他出力,他对付君墨白手下,而他,负责对付君墨白。
看着他,无有一丝考虑,挡在了君墨白面前。
那一箭,刺穿了他的身子。
他不由得想起,初见时,他亦是同样的勇敢,勇敢闯入了他的视线……不同的是,那时的他,为他挡下君墨白的欺负,而今,他一身挡下君墨白的性命。
何其讽刺,何其苍凉,又是何其嫉妒。
承认吧!夏侯渊,你在嫉妒。
人生在世,向来习惯了,追逐名与利,被当作随时牺牲的棋子,作为质子来到这南凉……受尽多少苦楚与欺负,从来也不曾出了声,可是到了现在。
你终究,为了一个人,产生了一份情。
当,得知,他在东陵危险的时候,你以为,他那些拒绝,让你伤透了心……最终,还是为他,感到了伤心,不得不承认,隐藏的情意。
是了,他对于上官连城,何止是一份不甘心。
夏侯渊,你根本是喜欢上了,喜欢上了相府的嫡子,曾经护着你,如今仇视你的上官连城……哪怕,他是个男子,哪怕,你清楚地知道,你不能,哪怕所有的所有,那么的不可能。
你还是,一点一点,将他的模样,印在了心里。
曾经,想过,若是上官连城,他是女子,该是多好?如今,应是想着,他是男子,又是如何!
他是夏侯渊,隐忍如斯的夏侯渊。
目标,从来便是北漠,帝王之位,这一点,从来不变……而如今,渴望的东西,多了一样,便是感情,上官连城的感情。
多么可笑,夏侯渊,你多么可笑。
然,可笑又如何?
得不到,那么便是……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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