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奴才明白了,奴才告退!”见姌卿点头后,小夏子才躬身离开。
熏儿将门关好后,才对姌卿笑着道:“皇上果然是一刻都离不开娘娘了,隔三差五都要来看娘娘呢!”
姌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本宫看他不过是来看本宫的肚子罢了!”
熏儿捂嘴偷笑,道:“啧啧,娘娘这是在和小主子吃醋呢!”
“坏丫头,你是被他收买了吗?就会拿本宫说笑!”姌卿拿着软枕就向熏儿那里砸去。
熏儿笑着躲开,接过软枕,道:“好娘娘,奴婢知错了!”
姌卿无奈摇头,怎么会不知道这话她说得没几分真心?不过这丫头在自己面前调皮惯了,也不鞠着她了。
看姌卿不再和她打闹,熏儿这才将软枕放回去,垫在姌卿腰下,想着欣婕妤,便道:“这欣婕妤怕是做梦就想不到,她突然发火,将崔司饰打死,都是另有内情的。”
“她怎么会想得到?本宫知道也不过是恰好在医书上看到的,再说这本书已经是孤本了,她便是想查也查不到的。”
姌卿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轻勾唇瓣,欣婕妤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周轩昶赐给她的那个玉安香配上她在喝的安神药,只会让她脾气更为暴躁难控罢了。
而欣婕妤那单纯开朗的样子原本就是装的,即便是那几日脾气易怒,那些近身伺候欣婕妤的宫人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她要得就是欣婕妤在盛怒的时候那句命令,只要开口,那崔司饰就是必死无疑,到时候崔司饰死了,再把李成牵扯进来,让他把该说的都说了,在强迫他听命行事,李成此人心胸狭窄,但却是欺软怕硬之人,他受了那么多苦,又受制于周轩昶,即便是心中恨极了,也不敢对周轩昶如何,可欣婕妤就不同了,这件事在他看来,罪魁祸首便是那欣婕妤,到时候太后回宫,他再添油加醋地告上一状,以卓太后那性子,自然是不会轻易饶了欣婕妤,而芙才人就更不用说了,她怎么会容忍庶女爬在她头上,一个洁才人已经让她气愤难当了,再加上一个欣婕妤,就更不用说了,在府里的时候,她和欣婕妤可就是积怨已深了!
到时候宫里一定有很多好戏可以看,到时候总妃嫔的注意力也会被吸引过去,又有谁会在意姌卿呢?如此,姌卿才能更加安心的养胎。
看着宫漏,姌卿眼底滑过一丝冷光。
那些前世害过她的人,她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如何自相残杀!
——
皇后养病,欣婕妤和王昭容禁足,似乎并没有对后宫的众妃嫔造成什么影响,尽管她们费尽心思想得到皇上的注意,但是最后的结果却都让她们失望,即便是欣婕妤禁足了,她们也没有谁多了侍寝的机会,这倒是让她们不禁大失所望。
不过尽管如此,大家都没有谁得到好处,虽然失望,心里也倒是平衡了,也就没有谁拈酸吃醋的了。
然而她们这个心情没维持太久,在一个月后,欣婕妤禁足解除了,皇上又翻了她的牌子。
这一事彻底引起众妃嫔的不满和嫉妒了,可是她们却也只能私下发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皇上面前提起,免得得了一个善妒的名头,而皇后那边,且不说人家和欣婕妤是一家人,她们是不能在皇后面前说其庶妹的不是,即便想说,也没那机会,因为令大家没想到的是,皇后的身子似乎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弱,原本以为修养十几日就好的,可没想到地却是皇后忧思过度,要多加修养。这要多多久却是要看其恢复情况,总之一个月肯定是不够的,因为到现在她们还不能去凤栖殿为姌卿请安呢!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后,太后、芙才人和洁才人也回宫了。
这一日,风和日丽,随时太阳高照,但却并不炎热,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了兴庆殿。
周轩昶笑着道:“母后气色好了不少,看来在别宫母后过得不错。如此,孤也放心了。”
卓太后慈爱一笑,道:“皇上有心了,哀家一切都好,别宫清凉,再加上这两个孩子服侍的极为用心,哀家这气色想不好都难。”
卓太后指得自然就是芙才人和洁才人二人,既然太后都当面夸奖了,周轩昶怎么能不给赏赐?于是只见周轩昶道:“既然连母后都如此夸赞,可见她们二人确实用心,既然如此,自然当赏,就封二人为婕妤吧,母后以为如何?”
从才人升至婕妤,连升两级,卓太后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满的,虽然婕妤位份也不是太高,但是她知道这种事不能太急,需徐徐图之。
“皇帝安排自然是再妥当不过,你们还不快谢恩?”
新封的芙婕妤和洁婕妤二人忙受宠若惊地行礼道:“嫔妾谢皇上隆恩,谢太后娘娘赏赐!”
周轩昶笑着道:“二位爱嫔快快请起!”
“诺,谢皇上,谢太后娘娘!”
这时候卓太后面上突然变得哀伤起来,道:“哀家听闻了柔妃的事,真是世事无常,离宫前明明还见过,再回宫的时候人却没了,柔妃是个好孩子,可惜福薄,哀家知道皇上喜欢她,但是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哀家看你似乎都瘦了不少。”
周轩昶闻言脸上闪过沉痛,道:“让母后担心是儿子的不是,母后放心,您说的儿子都会记得的。”
卓太后欣慰道:“如此,哀家就放心了。”
第一卷 367.第367章 太后回宫(二)
王昭容看着卓太后几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冷笑,转眼再看向芙婕妤和洁婕妤,见二人脸上喜色明显可见,眸底充满幸灾乐祸。
这会儿你们便高兴着吧,等回去知道你们的好姐妹得了圣宠,可别气得摔桌子了。
这么想着,王昭容就忍不住想亲口说出这些话,好亲眼看着她们变脸,这是多么意见令人开心的事。可是看着周轩昶,王昭容便歇了这份心思,这才解除了禁足,她可不想再被罚了。反正这件事无论她说与不说,她们早晚都会知道的。
王昭容的心思旁人自是不得而知,卓太后在和周轩昶寒暄了一会儿后,便道:“哀家回宫前便听闻说皇后一直在养病,这是怎么回事?”
周轩昶道:“回母后,想来是之前天气炎热,让皇后没休息好,再加上处理些宫中琐事,才累倒了,倒也谈不上什么重病,不过您也知道,皇后原本底子就薄弱,故而要多加调养一段时日。”
卓太后闻言心疼道:“倒是苦了这孩子了,从小就体弱多病,这做皇后也确实是不轻松,只可惜哀家年纪大了,也不能够帮皇后太多,若是有个年轻得力的人般帮忙,相信皇后也能少点事情做,对她身子也是好的。”说着还看了洁婕妤一人。
卓太后这番话便是隐晦的表达希望能在后宫妃嫔里选几个替姌卿分担宫务,那看向洁婕妤那一眼,便很明显,就是说她钟意的人就是洁婕妤。
众妃嫔心中明镜似的,但是这时候却装起哑巴,她们自然是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除非这分摊宫务的是她们自己,不然是谁对她们都是不利的。
而离太后比较近的王昭容几人自然是看到卓太后那意有所指的那一眼,这下还不明白卓太后这是在替洁婕妤说话呐?
这下众人心思各异,面上都不显,但是可想而知,心情都不会太好。
芙婕妤原本就是和洁婕妤挨着的,卓太后目光瞟向洁婕妤她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发火。
同样是去长门宫侍奉她的,为何卓太后偏偏就偏袒洁婕妤?她有什么好?想到在长门宫的时候洁婕妤和自己提的提议,芙才人眼眸蒙上一层阴霾。
众人此时都不再吭声,面上都是恭敬地听着太后说话,但其实都在屏息等着皇上如何接口。
只见周轩昶抿了一口茶,赞道:“不知为何,总觉得还是母后这里的茶好喝,莫非是母后这里有个泡茶好手?”
卓太后见周轩昶不仅没有接她上面的话,反而牛头不对马嘴地赞起她寝殿的茶来,但是她却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悦,免得让人觉得自己是有意为之。
于是卓太后马上端起慈爱的笑容,嗔道:“你和皇后还真是天生一对,来哀家这里就是看上哀家这的茶了是不是?哀家身边就刘嬷嬷这么一个泡茶能手,你还不放过?”
周轩昶闻言感兴趣道:“哦?听母后这么一说,难道皇后也和孤一样,对母后这的茶十分喜欢?”
“可不是嘛,去年的时候软磨硬泡的,非要把刘嬷嬷要到她的凤栖殿里,教她宫里的宫女泡茶,等教会了才还给哀家呢!”
周轩昶恍然道:“听母后这么一说,孤也记起来了,那时候皇后确实和孤说过此事,不过照孤来说,始终还是刘嬷嬷的手艺好。”
“能得皇上的夸奖,倒也是刘嬷嬷的福气了,若是皇上喜欢,便把刘嬷嬷调到皇上那里也是可以的,反正哀家一个老婆子,茶有得喝就成。”卓太后这么说可并非是真心想将刘嬷嬷调到周轩昶那里,更何况她也清楚,周轩昶也不会同意的,这刘嬷嬷可是她的陪嫁丫鬟,周轩昶要是只是因为这个泡茶手艺就要走了,很有可能被传为有违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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