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良辰微讶,几个婆子在萧行舟的院子门口做什么?且显然还是跟萧如茵有关系的。
“小姐别急,三小姐虽提防着旁人听见,声音说得极小,可奴婢还是隐约听得几个字眼,大约是什么‘玉饰’、‘不成’、‘冒险’之类的。”花铮便是忙将自个儿听来的说了。
“你听到了‘玉饰’?”良辰一听顿时就眯起了眼睛,见得花铮肯定地点了点头,顿时就笑了出来。
她忽然想到,那玉饰被她弄碎成了粉末之后,萧如茵有几次好似都忍不住拿眼去瞧收着那粉末的花铮,只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
“看来还真是打得如意算盘了。”良辰虽还不确定那上头到底是什么药,可大约也能知道该是些什么事了,便是笑着道:“不急,待元宝那里传来消息便就知道了,更何况咱们留下的人也得守着,至少也得今晚听了消息再说。”
当时花铮还吩咐了人跟上去,只是莫管那些个嬷嬷背后的主使究竟是谁,那会儿后宅里头的主子们可都是陪客,大约也是要另找了时机才好说回复的吧。
虽是去了老宅,但良辰如今早已习惯了,且便是她不说,私下里也必然是有暗卫跟着的。
即便老宅也会有自个儿的护院,但老宅并非萧府这样的将军府,护院身手可想而知,比之常人自是厉害,可与良辰的暗卫一比,当真是不够看了。
因而当时瞧见萧如茵与那几个婆子说话之后匆匆回转,花铮要伺候小姐自不会亲自跟上去,却是招手示意暗卫跟了上去,如此自是能知晓后头的事了,只是要容些时辰罢了。
良辰虑着这是待明日有了消息再做决定,只是晚间萧瑾萧瑜回府过来之时,良辰还是将这事与两位兄长说了,毕竟老宅这是存了歹毒心思的。
而依着良辰的性子,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是定然不会做到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所以势必要给算计她的人好看,这就要先跟两位兄长打个招呼了。
只她没想到的是,听得白日里在老宅的遭遇,两位兄长却是比她还要愤怒。
萧瑾也就罢了,性子沉稳,只是黑了脸,看得出面沉似水,萧瑜却是干脆就发作了出来,瞧那架势,却是恨不得要撕了背后敢打她妹妹主意的人一般。
有哥哥这般发怒,良辰反倒是火不起来了,只她也很是能理解哥哥们为何如此生气,从前就是萧瑜数次与她说过老宅的人是如何刁难娘亲的,只他一个男儿不好去跟伯母吵闹,如今逮着这样机会,莫管是谁,他都不想放过。
更何况,他这会儿就认定了这事定然与那两个伯母脱不了干系。
良辰也是深以为然,凭着萧如茵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又加之与良辰向来没有来往,便是算计了良辰她又能得到了什么好处。
可若是背后有人指使就不一样了,必然是会许了她什么好处的,不得不说,众人所想定然会是有几分道理在的。
只是良辰也说了后头安排出去的人,因而这两人也算得是暂时压下了火气,直说待得了确凿证据,定然要好生谋划一番,那背后暗箭伤人的人,定然要叫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到了最后竟然是良辰哭笑不得地安抚两个哥哥,这才勉强叫他们熄了火气,良辰满脸无奈,可算知道她们这一家人的通病了,就是护短,便是她这个后来的也一样,一旦有人胆敢欺负他们家里人,那是定然不会放过的。
只这也叫良辰心里觉得很是熨帖,一家人本就是该这样的。
兄妹几人又说了些别的事,商议出个章程来,准备这几日就着紧要的事先做了,余下几件不大着急的良辰也都先脱手丢给两个哥哥,她只专心看着账簿。
毕竟年底了,一些生意上头的事良辰也要用些心,虽这些日子良辰很多心思都用在了其它事情上头。
☆、第二百四十五章 也太狠毒了!
除此之外,兄妹几个也说好,趁着年节尽量还是轻松些,除开多在府里陪陪爹娘,他们也多些自在安排的日子。
这两日回了京城,也算得出去了几次,良辰已经明显感觉到,京城里的年味儿越发足了,如今府里到处一派忙忙碌碌又喜气洋洋的样子,时不时就会开了后门,采买的或者各处庄子上收来的东西一车一车地送进府里来。
这不是萧府一家如此,几乎整个京城都是这般,莫说是达官贵人家中,便是寻常百姓家里,如今只怕也是堆了不少年节要用的东西。
京城到底是皇城根儿地下,百姓的日子要比着旁的地方不知富足了多少,自然也就更为热闹几分,更何况在皇帝眼皮子地下,百姓们一派安居乐业忙着筹备过节的景象,只怕探子回报了也会叫皇帝觉得高兴呢。
良辰也是早已被感染了,算起来这还是她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年,也没过去多久的时间,可是却好似已经经历了许多的事一般,她也是真正融入了这个家的生活。
实则良辰手头还是有着大把的事情要做的,心里头惦记的人和事都是不少的,只是想到这是一年中万家团圆的日子,总也是忍不住会把最为紧急的事情安排一下,余下的,她倒是打算待好生过了年再说了。
难得兄妹几人想到了一起去了,尤其萧瑾也点头很是赞同,下头有两个如此活泼的妹妹,他虽自个儿持重,却也是乐意瞧见弟弟妹妹热闹的。
良辰更是高兴,虽眼前等着她处理的事还有不少,可送走了哥哥回来,仍是高兴地提前跟几个丫头说起几日后要出去逛街大肆采买的事儿。
丫头们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把徐嬷嬷都给招来了,见得小姐也不做那小姐样子,跟丫头们兴高采烈讨论到一处,只欢喜看着,并不像平日多少还会提醒几句,总归小姐心中是自有成算的。
借着这兴奋劲儿,当晚竟然三个丫头都留下来值夜,与躺在床上的良辰聊了不知多久,不过多是良辰好奇打探,丫头们也只当是小姐从前没在意过这些。如今这是上心了,便是一股脑把知道的都说了。
直至良辰迷迷糊糊有了睡意,丫头们这才不说了。也都歇着了。
次日良辰哪里也没去,老实待在书房里头理事,随后一一吩咐下去,一个上午就召来了几拨人吩咐,倒还一切顺利。
一早。昨儿个叫去回春谷问元宝的人就带回了消息,良辰看了便是没多说,只叫人下去,仍是静心理事。
快到午间的时候,昨儿个留在老宅的暗卫来回话了。
良辰微微有些诧异,通常来讲。这些暗卫行事最是利落,一般得了消息,一旦确认是确凿的。便是会最快回复。
这样说是才摸到了眉目了?
当下便是细细问了,待全都听清楚了,才叫暗卫下去。
一旁跟着伺候笔墨的花铮见得小姐不知在想什么,半晌都没有说话,便是试探着开口道:“小姐……这二夫人和三小姐也太……狠毒了。”
良辰被声音叫回了神儿。瞧瞧花铮虽语气还算温和,可脸上已经是隐隐有了恨意。当下就觉得心里很是熨帖,笑着道:“无所谓,从没对她们有过期望,反倒心里约莫有了答案,如今知道这些,也就没什么了。”
花铮见得小姐没气得伤身,也就放了心,只是小姐这样“大度”,又叫她忿忿不平了:“小姐可是太好心了,老宅那些人这心是多歹毒啊,这不管平日走动如何,总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老宅那些人本就经不得讲究,郡主和小姐大量不计较,她们倒好,背地里还使了这样阴毒的手段,真是该……该天打雷劈。”
花铮不会骂人,越说越气,脸色都有些涨红了,到最后也就说出了天打雷劈来,再叫她说什么花样,只怕也都是不会的了。
良辰知道自个儿不该,实则她心里也是怒气极盛,可不知怎的,还是被花铮这气鼓鼓的样子给逗笑了。
好半晌才在花铮越发急了的神色中停了笑,微微摆了摆手道:“这不算得什么,这样人家里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都能想到,只不过她们不该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一旁脸色很是难看的花镕闻言疑惑地看向小姐,却是只见得自家小姐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的笑容,好似被人家算计的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良辰坐在那里想了会儿,便是提笔写了张便笺,叫花铮花镕一起走一趟,给两位少爷送去。
待人都出去了,也没再唤了丫头进来,良辰想到方才她在便笺上写的意思,想必两位哥哥也该是极为赞同的吧。
她却没想到萧瑜竟然在府里,两个丫头刚出去没多会儿,萧瑜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且瞧着外头小丫头没有通传,想来也是如暗卫一般过来书房的。
“辰儿,你这上头写的可是当真?”萧瑜待身后追上来的两个丫头也进了门,示意关上门,便是愤怒问道。
虽是这样问,可他也知道,那些暗卫打探来的及元宝告知的话,已经坐实了许氏和萧如茵的罪行。
是以还不待良辰回话,他自个儿便是便是来回踱着步,随后重重地一拍桌子:“该死,统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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