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套路,未免有些无趣,不如来点特别的。”,宴素倒酒,姿态优雅。
花承毓兴致被他勾的更高,跃跃欲试,“宴三,你倒是别刁我胃口,说说,你想跟咱们赌什么?”
宴素道:“是你,跟我赌,她……”,宴素指了指施醉卿,食指支起,慢慢的摇了摇,“不参与。”
宴素这般将施醉卿排在事外,有些驳了施醉卿的面子,花承毓看向施醉卿,但见施醉卿笑了笑,“本督不如为两位做个见证人。”
“好。”花承毓哈哈大笑,觉得有些刺激,“宴三,说吧,你想要怎么赌。”
“赢的人,站着走出国色天香楼,输的人,横着。”
“宴三,你这是要跟我赌命?”,花承毓有些意想不到宴素开出如此大的赌注。
宴素漫不经心的眸光看了过去,“怎么?花二公子是怕了?”
宴素嘲讽的语气让花承毓觉得被小瞧了,在身旁美人的注视下,抬了抬胸膛道:“本公子既然说了奉陪到底,岂有害怕的道理?宴三少,你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咱们就且来猜猜,花二公子,有多少根脚趾。”
花承毓愣了一下,搂着美人哈哈大笑,惹的脚趾自然是二五指数,宴素打这样的赌,花承毓只当他是开玩笑,道:“那宴三公子,猜本少有多少根脚趾。”
宴素将目光睇向了施醉卿,轻道:“卿卿说说,本少猜个什么数儿最合适。”
施醉卿抬着眼,笑了一声,“三少以为呢。”
宴素手指比划了一下,“卿卿以为,这个数儿算不算多了?”
施醉卿捏着酒杯,但笑不语。
花承毓是花淮英的亲外孙,别说他死了,就算是身上落下一星半点的伤,花士衡回去,也绝难以向花家交代,这花承毓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施醉卿原想着自己动手在花承毓身上弄点事儿出来,如今宴素既然要出手,她倒是不必再费工夫了。
于是,宴素在花承毓面前,比了一个八的收拾,花承毓大笑,“三少真是风趣,本少生来不曾有残疾,如何会是八只脚趾?三少只怕是输了。”
☆、575.第575章
花承毓依旧没把宴素的赌注当回事,宴素勾起了唇角,“是对是错,花二公子不如褪下鞋袜,让大家看个究竟,再辨输赢。”
一旁的姑娘们见宴素如此认真,纷纷捏着绣帕娇笑不已。
“说不定二少的脚,当真是另有玄机呢,不如二少便让奴家也仔细看看,是否有其别致之处啊……”
“是啊二少,奴家也想看个究竟呢……”
花承毓听着周围美人们的催促,下。流地勾起一位女子,揉在怀里重重的亲。吻了几下,才道:“好,二少就让你们看看,也好让三少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将腿横在身旁******的怀里,那******会过意,替花承毓将鞋袜脱了。
自然,花承毓的脚不会只有八个脚趾,宴素看了,神色不变,花承毓道:“三少可看仔细了。”
宴素一笑,“自是看仔细了。”
宴素语调平常,可谁也没料到,那一瞬间他突然一掌拍碎了桌上的酒壶,随后手臂轻轻一扬,有如同利箭般凛冽的内力倾泻而出,那被带起的酒壶碎片瞬间化为夺命的利刀,在花承毓的脚趾上重重的一划——
险些飞溅。
“啊——”,花承毓一声惨叫,抱着自己的脚在地上痛哭翻滚,“我的脚——”
宴素出手,比侩子手还利落,花承毓是直到看见弹跳在地上的两个脚趾,才发现自己被宴素削了两根脚趾,进而那疼痛才开始传来。
血腥弥漫,花承毓的惨叫未停,宴素那如同游走在弦丝上的性感嗓音依旧戏谑,“二少,你再睁大眼仔细看看,是本少错了,还是你错了?”
姑娘们吓得面无血色,方才还觉得宴素是翩翩公子,此刻只觉得他是杀人于无形的嗜血恶魔,纷纷惊惧地抱作一团,颤抖不已。
花承毓颤抖的手指指着宴素,“好你个宴素,你胆敢对本公子下手,来人啊——”
花承毓一叫,门外严阵以待的打手瞬时全涌了进来,花承毓暴怒的大喊:“给本公子杀了他,杀杀杀——”
打手破门而进,宴素拍案而起,施醉卿还以为他会出手,哪成想宴素那混球,却是在拍案而起的瞬间,以蛮力将施醉卿也给带起,破窗而逃。
国色天香楼依山傍水,其背后就是护城河,过往船只来往频繁,宴素扣了施醉卿同落在一艘小船上,随后一掌劈在水里,小船一泻千里而去,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
施醉卿冷笑的站在船上,看着躺在船上,双臂搭着船舷,长发漂浮在水面,那姿态销。魂的不像话的男人,“宴三公子可真是胆量非凡,连花家的公子都敢动。”
宴素那养尊处优的手指也煞是好看,跟羊脂白玉似得养眼,他此刻手指穿插在发丝间,不仅衬出了那手指的细润,连那发丝的浓厚也衬得极好,简直是相得益彰。
他轻启了唇,语气平常,“三少我只是断了他两根脚趾,可我见卿卿你,反倒是想要要人命呢,比胆子,我可及不上卿卿你这般,胆大包天。”
施醉卿曲腿坐在了宴素的对面,她金冠束发,美颜剔透,唇畔凝着笑容,含着几丝显而易见的嘲讽,她没有接宴素的话,只是想到方才宴素在国色天香楼里与花承毓所说的赌注,他说输者横着走出国色天香楼,她还以为宴素会要了花承毓的命,可没想到,他口中的横着走,会是这种方式。
这男子,看着年轻气盛,实则心肠毒辣无情,方才对花承毓那般利落的下手,可见平日里杀人放火这种事,自是没有少做。
“宴三公子,你要伤人杀人,全是你自己的事,何必带着本督跟你一起受累?”,施醉卿冷然的眸子睇着宴素。
宴素伤了花承毓,在紧要关头将她一并带走,旁人只会以为她与宴素这厮是一伙的,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虽施醉卿本也是想杀了花承毓的,可在这关头,她自然知道大局为重,不会明目张胆的来,可现在,因为宴素这看似冲动的行为,将她也拉入了漩涡的中心,花士衡本就来意不良,定会捉住花承毓的事,死咬着不放。
“卿卿你的手段,区区一个花承毓、一个花士衡,能奈你如何?我可是听说你天不怕地不怕,连王府都敢抄斩,如今怎么反倒是畏畏缩缩的了?”
“本督要杀人,那自当是本督自个的事儿,不屑与人同流,宴三公子要拖人下水,找错人了。”,施醉卿一屈腿,准备起身,宴素一脚横在施醉卿的腿上,压住施醉卿的双腿,“好好好,此事是我顾虑不周到,但这也全因了我对你一番情深,你却对我不闻不问,我只得想了这法子,与你单独相处,倾诉心中相思。”他多情的眸子睇着施醉卿,让施醉卿想起了一句诗: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觉得,这句哀怨的诗用在宴素的身上,别有一股唯美的诗情画意。
施醉卿笑,“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本督实在没有跟你调情的心里。”
施醉卿利落的收回了长腿起身,期间宴素出腿绊倒她落了空,便不由得撇了撇嘴,眼睛明亮的看着施醉卿。
施醉卿一掌劈在水里,让船往岸上走。
施醉卿手指从发丝中抽出,手掌撑在水面上,没有任何动静,但船却又跟转了方向,往僻静的河湾里驶去,还扬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眸光含笑直勾勾的看着施醉卿。
施醉卿想起方才在国色天香楼,宴素将女子往她怀里推,她越是挡,宴素就越是来劲儿,此情此景与方才别无二致——她越是要往岸边走,他越是不让。
施醉卿懒得跟他较劲儿。
宴素偏着头,跟在国色天香楼依红偎翠时的风。流意态相同,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那一股子的风情,落在旁人眼里,那叫魅力,落在施醉卿眼里,叫风。骚。
宴素身子颀长,此刻大喇喇的张开双臂叉开双腿,几乎占了小船的三分之二,唯有施醉卿脚下站着的那方寸之地,还是空的,她居高临下看着宴素,“宴三公子,咱们都是明白人,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宴三公子是个什么人物,你自个知道,本督是什么人,你也是摸得一清二楚,别跟本督做戏,本督见不得有人拿着感情在本督面前卖弄。”
☆、576.第576章
施醉卿话中已有几分冷意,她现在的确是没心思跟宴素多做纠缠,偏偏宴素就是个难缠的,哪里像项钰那鲁莽男子那般好打发。
“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不如卿卿你说说我是个什么人物,也好让我听听,我在卿卿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他说话半真半假,总让人看不透他真正的心思,越是如此,施醉卿越不想和他打交道。
她本身已是高深莫测的人物,何必去猜另一个手段高超的人物心里在想什么,有意思么?
宴素见施醉卿不说话,微微支起了身子,“卿卿,我哪里做戏了?你是真不信我一见钟情?卿卿,你怎的对自己这般没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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