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锐打趣自己。
满月却一脸不赞成的瞪了他一眼,
“只要多赚银子,不必可以讨我欢心,在我心目中,你就足够闪光如黄金。”
“原来如此。”庞锐心寒寒。
他在她心目中自始至终也就是一块最大的黄金罢了!
——
满月离开不久,庞锐掐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不速之客也紧跟着登门。
一身黑金长袍的林冬曜,神情寒凉,负手而立。
见庞锐走进前厅,不等他寒暄坐下,林冬曜已冷声质问,
“你故意放出消息给本王,告诉本王她在这里,现在本王来了,她却走了!庞锐,现在只有你我,不必绕圈子。”
林冬曜语气比平时还要冷冽三分,庞锐勾唇一笑,神情气质与之前满月在这里时完全不同。
“王爷,王妃在这里待了七天,王爷若真是在意,岂会等到现在?一定要我放出消息才来?呵——王爷就不怕等太久,绿帽子都赶上云彩那么大了吗?我与王妃,孤男寡女,很容易把持不住——”
庞锐话还没有说完,身前掌风凌然而起,眨眼间,林冬曜手掌已经到了庞锐面门!
“王爷若真是在乎,就你现在所作所为,杀了我,她也不会相信!”庞锐不惧生死,只是到了他的地盘,该他说的话,就要一个字不落的说给林冬曜听!
“杀你!易如反掌!但为了她,还不到本王大开杀戒的时候!庞锐,若真到了那一天,你也不会死的如此轻松!”
林冬曜一字一顿,落地有声。
他说出口的话,向来不会收回!也一定说到做到!
他早已开始为她准备将来一切!即便将来需要大开杀戒,为了她需要遗臭万年,他也在所不惜!
庞锐还未见过气息神情如此诡异决绝的林冬曜!像是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他!
“你这条命,本王暂时给你留着,何时取,本王说了算!”
林冬曜后退一步,看向庞锐的眼神愈发寒冽。
庞锐皱了下眉头,冷笑道,
“看来王爷这几天想的不是纳侧妃,而是更远的打算!王爷可别打算的过于精密,到最后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庞锐此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他与令狐满月之间,既是合作伙伴,也是他心底唯一可以留存的一块柔软的禁地,否则,他也不会一次次的出现在她身边,一次次的为她打开侯府大门,许她自由出入。
庞锐的话让林冬曜眼神微微颤动了一下,却也只是短暂的瞬间。
“留得住的自然会留!不该留的走了才是生路!”
他这句话意味深长,或许此刻,只有他自己能懂。
如果可以,他自然愿意生生世世留下她!可为了她的将来,为了安排好她的一切,仅此一次的放手,却不得不放!
——
林冬曜离开庞侯府,庞锐坐在院中藤椅上,却是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林冬曜为人一贯是冷酷无情,唯独对令狐满月情有独钟。若在之前,但凡牵扯上令狐满月的事情,林冬曜明里暗里都少不了狠辣决绝的行动,就说赐婚之事,就是林冬曜先一步瞒着所有人独自促成!
可现在的林冬曜给庞锐的感觉是——似乎除了令狐满月的事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怕是在关键时刻失去令狐满月也在所不惜!
究竟什么事——能让林冬曜改变如此之大?
——
令狐侯府
满月悄无声息回到侯府。之前赵虞儿来过,嚷着要见她,被铁英挡了回去。
“王妃,铁英把赵姨娘拦下之后,赵姨娘就在院子外面说了好些冷嘲热讽的话,说是见王妃被王爷赶回了侯府,担心王妃心情不好,所以才好心过来陪王妃说话解闷的,说她连四小姐都顾不上照顾,一心想着王妃这边,谁知却扑了空。絮絮叨叨了好长时间,唾沫星子加一块都够冲一壶茶了!”
惜梦在一旁小声说着,满月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茶水冲出来给你喝了吧,喝了之后你的嘴皮子比她还要厉害!”
满月笑着揶揄惜梦,她自然明白惜梦没有夸张,赵虞儿生了女儿本就不痛快,如今见满月回了侯府,又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一方面想要拉拢她,一方面还想打听事,倒真是难为赵虞儿对她如此“上心”了。
☆、469 你感激她,就要娶她当侧妃?
赵虞儿的确是很懂男人心,但也要看是站在什么位置上。
老夫人和二夫人都不在了,赵虞儿的野心和不甘也就暴露了出来。或许最初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安稳,可现在——却明显不同了。
赵虞儿生了女儿,担心令狐鸿熹轻看她,又是哭又是闹,表面是求令狐鸿熹一个心疼,可令狐鸿熹对她这一次又一次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早已疲惫不堪,倒是分外想念邱季璇的沉稳冷静。
赵虞儿眼见自己有失宠的迹象,在侯府,令狐泉又正眼不瞧她一眼,赵虞儿就想趁着满月回到侯府的日子有所收获。
“王妃,赵姨娘又来了。”
满月正想事的功夫,凝静快步走了进来,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我这茶水还没喝上一杯,她倒真是锲而不舍。”满月冷冷一笑道。
她这几天都不在侯府,但都会让惜梦和凝静打好掩护,反正赵虞儿是不敢硬闯进来,她又不在蒹葭阁,也听不到赵虞儿鼓噪的声音。
“赵姨娘,王妃真的还没起呢,我们做奴婢的也不敢打扰,赵姨娘还是先回吧,王妃醒了我们一准禀报。”
说话的是惜梦。
“惜梦丫头,听说你刚来侯府的时候,跟的可是老夫人,后来又去了二夫人那里,最后又去了王妃那儿,最后才来的这蒹葭阁。呵呵——要不是听她们说,还真不知道你跟过这么多主子,也难得——跟了这么多主子还能深得王妃信任,如今你真是尽忠职守啊。”
赵虞儿一番话,字字句句都在针对惜梦。
惜梦当初卖身葬父被姑姑买了回来,在老夫人院中,因为别的婆子做错事就嫁祸到最年轻的她身上,那时候惜梦远不如现在伶俐活泼,受了冤枉挨了打,二夫人就当好人要带回自己院子管教,可二夫人终究疑心她是令狐泉买回来的人,所以也是变着法子的要将她赶走。
后来惜梦自个儿看出门道,跑到令狐泉跟前演了一出戏,这才顺利到了令狐泉那里。也是从那开始,令狐泉觉得这丫头聪明伶俐,是可造之材,所以后来留在满月身边也放心。
可赵虞儿如此说,摆明了是在提醒惜梦曾经她是如何不受其他主子的待见。
“回赵姨娘,奴婢的确是有很多做的不如意的地方,所以相信勤能补拙,谨言慎行,留在王妃身边一天,自当尽忠职守,难道还向着别的主子说话,不为自家王妃谋好处吗?是不是?赵姨娘。”
惜梦平时看着活泼好动的,可关键时刻也能堵回去赵虞儿不怀好意的话。
“你这丫头——说话怎如此呛人?”赵虞儿语气提高,摆明了是要找事引出满月。
“赵姨娘,奴婢不敢。若姨娘觉得奴婢说话不中听,那奴婢先回院子侍奉王妃了,说不定王妃正好醒了,马上就能见赵姨娘了呢!奴婢告退!”
惜梦快人快语,赵虞儿还没回过神来,眼前就没了惜梦的身影。
屋内,满月抿唇笑着,凝静和铁英则是掩嘴偷笑。
“王妃,赵虞儿又被奴婢打发走了。”
不一会,惜梦推门进来,人未到,声音就到了。
“你这丫头,看来是把赵虞儿气白了脸吧!”满月品了口香茗,笑着说道。
“何止啊,赵姨娘那张脸红了绿,绿了紫,紫了黑,黑了蓝!别提多精彩了!”
“能气蓝了脸我也是头一回听说。”
满月笑着揶揄惜梦。
这时,蒹葭阁外又一次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屋内笑声戛然而止。
“这赵姨娘怎么又回来了?这次竟然还闯了进来?”铁英眉头一皱,就要出去看个究竟。
“铁英,你在屋里带着,凝静和惜梦拿着扫把出去,见了赵虞儿就打,就说是打扫院子,任何事有我担着!”
满月冷声下令。
这是她的蒹葭阁!是她离开王府退守到此最后的底线,绝不容许赵虞儿擅自闯入。
“是,王妃!”
惜梦和凝静得令,快步走出房间。
不一会就听到院中传出扫把击打地面的声音,下一刻,院中突然安静的吓人,一丝动静都没有了。
满月眉头皱起,与铁英交换了下眼神,铁英迅速推开房门,满月起身之际,就看到某王爷站在院中,一脸无奈的表情看向她。
在他脚下,还躺着两把扫把。
“王——王爷?”铁英说话都结巴了一下,更不用说现在跪在地上的惜梦和凝静。
她们本是从后院拿了两把扫把快步跑到前院,就怕赵虞儿快她们一步进入房间,所以也没看清楚来人就噼里啪啦的挥舞起了扫把,虽然没打中王爷,可扫把也是擦着王爷面颊而过,两个丫鬟却是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
满月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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