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骇了一下,下意识的要去推,奈何那人的唇早已覆上来……
怎么……又是这样?
他怎么这么喜欢没有预料和暗示的,强行覆上唇来……
那人的吻带着茶水的香甜,却没有草药的苦涩……
让她……有些贪恋……
她竟是缓缓地回应起来……
这样的动举在以往是从来没有的。
少年错愕了一瞬,竟是睁大了前一刻微微阖上的眼眸。
错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下一刻,他又同往昔那个不谙一切情事,简单如白纸的少年一般,什么技巧,就连啃咬都不会了。
反而顾九成了那个主动者。
明明是他挑起那个吻的。
怎么容许她反客为主?
什么事情都允许,似乎这个,不想允许。
寡月心中一震,伸出一手搂住顾九的手,又将一手抵着顾九的后脑。
狠狠地,覆盖上去,热烈地回应着。
顾九察觉到他的变化,眸睁开了一瞬,却是不甘示弱的热烈与他纠缠……
终于,房间内的灼热气氛上升到一个高度的时候,二人分开彼此……
喘息,无止的喘息。
二人胸前起伏,双颊酡红。
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吻吧?
顾九心中甜蜜,面色没有表现出来,二人都不敢去看彼此,却都想知晓彼此的心境。
寡月偷偷地凝着顾九,想看清她的表情,却发现怎么也瞧不到。
他灵光一闪,忙给顾九斟茶。
微有些喑哑地开口:“九儿……喝口水吧。”
他此语一出,顾九的脸更红了,难为情的接过寡月递来的水。
寡月就差点将那茶水漾在了顾九身上。
他心头小鹿乱撞,九儿,竟然还有难为情的时候?
他挠挠脑袋,心中无比欢喜的笑了。
想起方才那一幕,又面红耳赤起来。
顾九放下茶杯,朝寡月柔声道:“你歇息会儿吧,我去唤紫砂传菜……”
顾九顿住,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寡月的身后,目光猛地一收回,再道:“好好歇息一会儿。”
说着顾九已起身,朝门口走去。
寡月不是未注意到顾九将才那一眼的,方才顾九的目光是落在他的身后的。
“吱呀”一声门掩上,寡月不甚在意的给自己再添一杯茶水。
末了,似乎等的有些时候了,还未瞧见顾九来,便起身在房间里转转。
他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那扇屏风上,很普通的屏风……
寡月走过去细瞧,绘画的是江南轩城的景色。
整个轩城的……
这一来,寡月却震撼了,从城西华胥楼,到轩城贡院,司衙门……
车马行人,应有尽有,再至城西野外,至梅花庐……
瞧见梅花庐的时候,寡月心头一窒,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抚摸那处,将将一碰就感受到指腹下的一个硬物。
“咔擦”一声,那屏风裂出一道口子来。
是一个门,门内有一室,室中桌椅屏风俱全,只是这室内三面墙壁略向前倾斜,还有四个木桶式样的东西。
他凤眸阴鸷一瞬——
从这里,竟然可以从这一室的墙壁望风口处,看到隐月阁整个一楼每一处的场景,包括门前的场景。
而这四个毫不起眼的木桶可以听到东西南北四个厢房里头人们的谈话。
若是没有猜错这应该是正对者隐月阁正中那个高台,就是那扇硕大的屏风。
人们的目光都注意到那硕大的屏风去了,又如何去注意头上的景象?
顾九……她见此楼的目的,又是为了他吧?
正当这时候,一处望风口里出现一个银色的身影,正巧落入他的眼中。
他认出了,那人是洛浮生。
寡月的眉头猛地一皱,袖中的手本能的握紧了些儿。
倒是九儿在的地方他也能寻到,他真是小瞧他了!
以后来寻顾九,若是撞上了这人,倒是一件影响心情的事情。
“你还是发现了。”
身后传来女子无奈又宠溺的叹息,早知他聪慧异常,便是相瞒也瞒不住。
寡月惊了一瞬,赶紧关掉了望风口的木板。
顾九只是说他发现了这处暗阁,屏风后的玄机,就在梅花庐处,也只有知晓梅花庐的才知晓这其中玄机,当然郑子衿厢房的机关在城东柳村。
早些时候郑子衿说他们两个应该换一换的,可是顾九想了想还是作罢,为的是方便阴寡月,她一开始便是想让他知道的,她知道他一定能猜到,玄机就在梅花庐。
真正爱情起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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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一部分的身世谜
白衣少年没有在暗阁里多逗留,他轻抬腿朝着顾九走去,脸上带着宠溺的笑。
“这是阁里的特色菜,随便吃一点吧。”顾九说着,已将菜摆在了桌面上,三盘菜一碗汤。
她给动手给寡月盛饭,又给他每一盘菜都夹上几筷子到小瓷碟中。
寡月已拉开梨木大椅子端坐着了。
顾九见他动筷也跟着坐下了。
“一起吃吧。”寡月凝着顾九笑道。
顾九并不饿,只是想看着他吃,见他如此说,便象征性的盛了点饭,陪他吃。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顾九摸默默地给寡月夹菜,寡月也给顾九夹菜,二人时不时的傻笑一阵,又相视无言的继续扒饭。
本以为自己已吃不下的顾九,却没有料到光是陪着寡月吃就能吃的这么开心。
她给寡月又添了一碗米饭,又给自己添了小半碗。
二人将三菜一汤,以风卷残云之势,全部消灭殆尽。
满意的抿了抿唇,顾九将碗碟都收入食盒里头,又走到一旁的茶炉处,煮茶。
前几日将开业的时候就见有人送来了茶叶,看着礼盒精美便随便挑了一两个过来,顾九将礼盒打开,取出里头的瓷瓶。
打开来看,也不见那茶有多么特别,倒是清香淡雅的紧。
随便捻起一撮扔进沸水里头。
不远处木桌前的寡月见状,宠溺的摇摇头。
顾九一直是这样煮茶的,从没有想过将茶水过滤一道,就这般直接煮直接喝。
寡月本是粗养的,所以不曾介意,只要是顾九煮的他都喝。
火炉上的沸水被顾九移开,她小心翼翼地将茶水倒入桌上的瓷壶中。
这么动了一下,出了些许汗,待她将铜壶里舀了一瓢冷水后坐下已有一会儿时间了。
她给寡月倒上茶水,又笑问道:“最近翰林院如何?”
其实顾九并不常问寡月公务上的事情……或者说她一次也没有问过。
因他及第做官时,生了事端。她也错过了他人生中一段重要的历程……
金榜题名,入仕翰林……似乎都不曾完全经历。
那一日她不该等着的,她应该与卫簿对调一下身份。罢了,都是后话了……
对顾九如此一问,寡月也小讶了一下。
知她是关心他的,他心中满满的感动。
“最近皇宫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皇后、太子妃、还有几个诰命夫人九月二十二要到白马寺祈福。”寡月柔声答着。
顾九推递茶杯的手滞了一下。
寡月以为顾九多想,毕竟他又提到了那个太子妃,他紧张了一下,伸手握住顾九递送茶杯的手,示意她安心。
顾九将茶杯放稳当,抬眼凝着寡月,三年前的鞭打之仇她不曾遗忘,但也不会时时将那记忆拿出来回忆,那是一段不光彩的过往,记录着曾经的屈辱与压迫,记住只是为了提醒自己变得更强。
“听说白马寺的主持大师溯雪与江南万安寺的凡羽都是大雍禅宗大师。”顾九偏过头不再看着寡月,柔声说道。
寡月点点头:“嗯……”顿了一下,他又道,“改日若是有时间了,带你……去一趟白马寺吧……”
想起以往在长安与顾九路经白马寺无数次,都没有与顾九一起进过白马寺。
无论是往昔为夫,还是今时做恋人,他似乎都做的不够好。
“九儿,我目前想尽早将靳郑氏接回长安靳公府。”
末了,寡月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说道。
顾九错愕了一下,点点头。
毕竟,外人眼里靳郑氏是靳南衣生母,常人不会全理解靳公府邸之中的恩恩怨怨,只会说靳学士将孤寡母亲一个人留在江南。
顾九她能想到寡月心中的不安,毕竟大雍以“孝”治国。
什么靳大人科举“投帖问路”,靳大人连祭文都写不好,靳大人好南风都不算什么……
“嗯,二夫人要趁早接回来,了却夫人一桩心事,更是了却南衣……你哥一桩心事。”顾九说道,“卫箕那里我没有通信,明日我便再寄信回梅花庐吧。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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