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记事 (15端木景晨)
- 古代言情
- 作者:15端木景晨
- 更新入库:04.10
顾瑾之连忙甩开。
“别人在看呢......”朱仲钧小声提醒她。
顾瑾之才惊觉霓裳跟在身后。
她的异样只怕越发明显,为了遮掩,只得任由朱仲钧牵着她。
朱仲钧一直在笑。
方才顾瑾之的动作,让他着实惊喜不已。他没有想到,她也会那么狂热得想要他......
他低低笑出了声。
顾瑾之却冷了脸。
她尴尬不已。
**控制了大脑的瞬间,人跟动物一样,做了**的奴隶,分外听话顺从**。
自从那个梦之后,顾瑾之心里就似窝了团热火。她是个心理年纪过分成熟的女人。从前身子小,**退后。如今月经初潮,她的身子渐渐苏醒。生理和心理都成熟的她。就似滚滚热油,星火也能让她烧灼起来。
而且在她心里,朱仲钧曾经是她的丈夫。
她在他面前,不需要掩饰......
这些,就导致了她失控。
下了车,人清醒过来,她分外懊恼,偏偏身边的人,还一直在得意的笑。
顾瑾之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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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膳的时候,大哥顾辰之和老爷子也回来了。
宋盼儿也准备好了赏月的月饼和瓜果。
上午请的戏班尚未遣散。此刻已经搭了戏台。开了锣鼓,唱了起来。
班主拿着戏单,给众人点戏。
“林先生呢?”顾瑾之问大哥,“大哥请他了吗。怎么不来一起过节?”
“请了。他说不来。他没有过节的习惯......”顾辰之道。
男人之间。总不愿意墨迹。
顾延臻听了这话,也没说什么。
宋盼儿却觉得不妥。
她喊了跟着回来的司笺,道:“你去请林先生来。没有咱们热闹。他一个人过节的道理。到底也是咱们家的坐堂先生,现成的饭菜,让他也来。”
司笺说好,转身就要去。
顾瑾之喊住了他。
“我也去吧。”顾瑾之道,“怕司笺去了,还是请不来。”
她也想出去透透气。
朱仲钧忙站起来,道:“我也去!”
顾瑾之的手指紧紧攥了起来。
“你别去了......”顾瑾之道。
“我要去!”朱仲钧打断了她的话。
宋盼儿道:“让王爷陪着你去吧!”
平常顾瑾之出门,也总让朱仲钧跟着。
她今日却分外坚持,笑着把朱仲钧的肩膀摁下,道:“你在家里玩,我去去就会。”
朱仲钧也格外坚持,站起身子道:“我要去!”
众人就不解看着他们,目光里带着探视。
顾瑾之深吸一口气,道:“走吧。”
出门上了马车,朱仲钧便凑到她身边,贱贱的问她:“方才......要不要继续?从这里到药铺,要一个多小时呢,来得及。”说着,就伸手揽她的腰。
顾瑾之捉住了他的手,在他的穴位处深按下去。
朱仲钧一阵钻心的疼,忍不住尖叫出声。
“老实点吗?”顾瑾之问道。
“放开!”朱仲钧暴怒,又疼又急。
顾瑾之这才松开了他。
朱仲钧心有余悸,疼得额头有细细地汗。
这个女人,太狠了。
“刚刚不是你主动的吗?”朱仲钧怒道,“我做错了什么,你下这么狠的手?”
顾瑾之偏过头,不答话。
“我很尴尬,这件事你能揭过去吗?”片刻,顾瑾之才直言不讳。
朱仲钧心里一软,那些愤怒顿时消失无踪。就连消失那些疼痛,也是灌了蜜糖,变得无关紧要。
今日是个好日子,朱仲钧想。
顾瑾之既主动赔礼道歉,又主动吻了他。
他们之间的那层薄冰,一下子就消融了。
“说你喜欢我。”朱仲钧道,“你说你喜欢我,我就不再提了。”
“我喜欢你。”顾瑾之干脆道。
朱仲钧坐正了身子,满意不已。
马车很快就到了药铺。
林翊一个人在屋子里看书,对着盏孤灯,看得很认真。
敲门声响起,他有点烦躁。
有点犹豫,他仍是起身,给开了门。
是顾瑾之和朱仲钧来了,林翊一点也不意外。
顾瑾之是来邀请林翊去过节的。
林翊拒绝。
“我清净惯了。”他道。
顾瑾之则道:“万家团聚的日子,怎么能让您一个人?”
林翊脸色微黯。
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中秋节。
血液顿时凝固,他感觉一阵寒冷在后背攀爬。
“我是求道之人......”林翊道,“快要起更了,城里宵禁,别你们也回不去。走吧。我喜欢一个人过节。”
顾瑾之和朱仲钧都留意到他骤然变脸。
“那我们就先回了。”顾瑾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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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关在小黑屋里粗不来,才更新。争取明天早点......
第236节马惊
中秋过后,八月便过了一半。
中秋节的后半夜,淅淅沥沥下起雨。
天气骤然转冷。
海棠微雨,莲漏半烛,秋色已浓稠。
顾瑾之躺在床上看书,祝妈妈和幼荷、葳蕤坐在炕上,做针线,陪着她。
屋子里安静极了,甚至能听到窗外细雨敲打花枝。
顾瑾之看了会儿书,眼睛发涩,祝妈妈几个便下去歇了。
半夜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醒了。
而后,就有点失眠。
她不停想白日在马车上发生的事……
越想越睡不着。
口有点渴了,她起身喊了人服侍她喝茶。
进来的却是祝妈妈。
“怎么是您值夜?”顾瑾之问。祝妈妈年纪大了,顾瑾之劝了她多次,她已经不值夜了。
不知怎么今日又轮到了她。
“她们几个小的,白日累得狠了。明日都有差事,又不能偷懒。我白日还能歇歇,就替幼荷值夜了。”祝妈妈笑着,用暖炉里取了茶壶,给顾瑾之添茶。
顾瑾之接过来,慢慢饮了。
“您陪着我睡吧?”顾瑾之放下茶盏,对祝妈妈道。
祝妈妈就笑着说好,从临窗炕上拿了个枕头,就移烛到床前,放下了幔帐,吹了烛火。
黑暗中,顾瑾之翻了好几次身。
祝妈妈低声问她:“瑾姐儿,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顾瑾之道。
祝妈妈笑着翻了个身子。替她掖了掖被角,问:“年纪小小的,怎么睡不着?是不是有了心思?”
顾瑾之也笑,说了句没有。
“妈妈,咱们说说话儿吧……”顾瑾之道。
“好啊。”祝妈妈笑,沉思一下,寻了个话题,“张镇的娘死了,他前日回了延陵府奔丧。”
张镇是外院的管事,将来要配给海棠的。
“怎么死的?”顾瑾之问。
她记得张镇是家里的长子。母亲还说。将来海棠嫁过去就是家里的长媳。张镇才二十岁。他娘应该蛮年轻的。
“说是开春的时候下田插秧,脚底板踩到了钉耙上,把脚板给刺穿了。庄子上的人家,拔出来撒了地灰止血。也没多留心。后来就发烧。脚都肿了。那只脚都烂了,乡里的郎中给治了小半年,肿是不肿了。却不能走路。身子越来越差,熬不住了。”祝妈妈道。
说罢,颇为感叹。
“况且他娘身子向来不好......”祝妈妈见顾瑾之没有接话,又补充一句。
顾瑾之叹了口气,道:“破伤风也不至于要命!给耽误了......要是有个医术好的郎中治,也许就没这事。”
“各人生死有命。”祝妈妈安慰她,“也是阎王要收她。庄子上的人,谁还没个折胳膊断腿的?也没见死人的。足见是她阳寿到了。夫人赏了五十两银子,叫张镇好好安顿他娘。他老子还留在庄子上,把他兄弟姊妹都带上来,到府里做事......”祝妈妈道。
顾瑾之支吾着接了句还不错。
祝妈妈又跟她府上其他下人的趣事给顾瑾之听。
比如厨房上的成妈妈,她男人在外头吃酒,和一个老戏子好上了,成妈妈气得要上吊;琇哥儿的乳娘赌钱,被宋盼儿给打了一顿,不叫她管事了;煊哥儿的小丫鬟往外头递东西,拿住了,也是一顿责骂;外院谁谁谁惹了事,谁又立了功等等,说了一通。
伴随着祝妈妈的徐徐说话声,顾瑾之终于渐渐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虽然睡得时间不长,可是质量很好,早起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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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月十八,顾瑾之的月事终于结束。
她喜怒无常的情绪终于过去了。
上午没事的时候,她和朱仲钧去药铺。
药铺每天的病人,早上就看完了。
如今也开着门,诊金和药价却昂贵。
平头百姓,生活拮据,谁也没闲钱看病,小病拖着挨着。免费的问诊,才有人愿意上门。等要收钱了,来的人就少;得知是高价,就是门可罗雀。
没什么生意,大哥坐在大堂里,复习前些日子整理的医案。
他一偏偏的背熟,颇有心得的样子。
林翊云淡风轻,拿着药书看。
司笺、阿良和贵儿几个,则坐在柜台后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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