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楦收起剑,已是满头大汗,现在的穆尔楦,眼神盔甲着身,也将那撒落的头发,紧紧的扎了起來,看上去竟是那般的清爽,像极了一个女将军。
罕齐走了过來,带着赞叹的语气说:“穆姑娘,沒有想到,你拿起剑來,还真的是不一样,才半天时间,练得绝不亚于别人。”
穆尔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说:“罕将军过言了,应该是罕将军教得好。”
罕齐一听,又是一脸憨厚的笑意,有些不好意思似乎,说:“看穆姑娘也累了吧,不如,今天就到这里了。”
“好,那明日,尔楦还要辛苦罕将军了。”穆尔楦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跑过來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朝着罕齐道:“罕将军,不好了。”见穆尔楦在哪里,那个士兵沒有直接说出什么,只是轻言在罕齐的耳旁说了几句,罕齐的脸色便大变了。扭过头朝着穆尔楦说:“穆姑娘,在下还有事,就先去了。”
“罕将军去忙吧。”
罕齐赶紧一脸紧张的就走了,穆尔楦脸上写满了疑惑,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竟让那罕齐那样的慌慌张张的,穆尔楦不再多想,收起自己的剑,便也从将士操练的地上回去了。
回到房中,沒有换下身上的盔甲,总觉得心神不凝。
景儿这个时候也便进來了,见穆尔楦一身盔甲也未换下,但是见穆尔楦这样,自己不好问, 就一直在门口候着,沒有进去。
穆尔楦想,莫不是太子的兵开始动摇了,想着想着,穆尔楦就越是心慌。
第四十六章:穆尔楦为将
紫禁关不知道为何,众将士都开始满脸担忧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尔楦坐在房间中,一直的心神不宁,也未换下身上的那一身盔甲,景儿沒有进去,只是在外面一直站着,直到见到平阳公主,景儿行礼道:“公主。”
“尔楦呢?”
“主子在房间里,似乎……在担心什么?”
平阳朝里面看了看,脸上带着细细的笑容,说:“我进去看看,景儿姑娘不用担心。”
景儿点了点头,见平阳进去之后,也一直守在门外。
平阳一进去,就见穆尔楦一身黑色的盔甲,见穆尔楦这身打扮竟是那么的像一个女将军,浑身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敬畏之感,加上穆尔楦一脸忧愁的模样,更像是征战多年的将军一般。
见平阳进來,穆尔楦走上前去,也不顾平阳看着自己一脸惊讶的神情,她问:“公主,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听穆尔楦这么一问,平阳更是一脸的疑惑了,摇了摇头,说:“尔楦,你说什么啊!”
穆尔楦想,或许平阳不知道,她叹了一声,轻声的说:“放才在士兵操练的地方,罕齐将军神色匆匆,似乎发生了事。”
“神色匆匆?”平阳公主细细的想了想,忽然一阵恍然,赶紧紧张了起來,说道:“难道是因为……”说带这里,平阳自己都不敢猜想了,若是自己说的不对,那岂不是造谣之人。
听平阳说了一半又停了下來,穆尔楦更是紧张了起來,拉起平阳的手,就问:“公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快说,这件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穆尔楦紧紧的抓着平阳公主的手。
许是有些痛了,平阳表情轻微的扭曲了一下,穆尔楦才松开了她,平阳带着手臂传來的痛,皱着眉梢说:“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之前听几个士兵说什么太子的兵把梁将军的兵带走了,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沒有注意了,难道……是这件事情吗?”
“太子的兵把梁将军的兵带走了?”穆尔楦一脸冥思的样子,转过身,一边想着一边走着。
见穆尔楦这个样子,平阳百思不得其解,莫非与太子有关吗?她小心的问道:“尔楦,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穆尔楦转过身,摇了摇头,似乎是自己不那么的确定,她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猜的有沒有对,我要去问他。”说完,她突然疾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尔楦,你去哪里?”平阳在后面叫道,可是穆尔楦沒有理会,便跑了出去,平阳沒有來得及多想,也追了出去。
从房间跑出了的穆尔楦,朝着议事的地方跑了去,一路上,她心里都是忐忑不安,若是和自己想的一样,太子的兵将三皇子手下梁将军的兵马买通,归顺了太子,岂不是对季子显的兵马而言,一个重大的兵动。
可到了那议事的地方,房间外的门紧紧的关上,还有几个士兵在外把守,见穆尔楦一來,门口的那几个士兵十分恭敬,说是三皇子与众将士在商讨要事,不方便进去,可是可是穆尔楦却有一副要硬闯的模样,可想了想,若是贸贸然闯入,定是犯了军规。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追上來的平阳公主大声的叫了一声“尔楦”。穆尔楦一惊,回头一看,又朝着那紧闭的房门看了看,似乎查觉道里面的人知道了自己在外面,和她想的沒有错,待平阳公主走进自己,那扇门便也开了,从里面走出來的,是季子显,见穆尔楦一身盔甲卫卸的站在门口,脸上还有方才因为着急也晕开的淡红,一脸疑问的问:“尔楦,你怎么來了?”
穆尔楦走到季子显的面前,一脸认真的说:“我有事要问你。”
季子显不明,说:“可是现在……”
还未等季子显说完,穆尔楦就说:“是不是太子暗中连同梁将军,带走了几万的兵马归顺太子?”
这话來的太突然,季子显起先是一惊,可是他知道,这个女子就是这样,总是那么的聪明,总是那么细心的查觉到所有的事情。
可是这个时候,房间之内的槐海走了出來,脸上虽是平淡,却还是掩盖不住那份惊讶,他朝穆尔楦问道:“看來这件事情穆姑娘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情穆姑娘不必担心,三皇子定回想出一个良计的。”
穆尔楦神色不动,还是紧紧的看着季子显,她说:“你不该瞒着我。”
这几个字,紧紧的牵动了季子显的心,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说什么,他沒有告诉她,是因为不想她担心,他只想她平安的在自己的身边就好,只是这几个字,却是那么的刺痛了自己的心。
他朝她走去,说:“尔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担心。”
他的解释本该让她有心欢喜,只是她认为,他不应该瞒着自己的,她说:“我们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瞒着对方,这一次,太子暗中行事,若是一个意外,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说到这里,穆尔楦已是红了双眼。
说到底,她在乎是,是这个男子。
下一刻,他紧紧的将穆尔楦的手握在手里,脸上竟露出了笑容,他说:“尔楦,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可是尔楦,我只想好好保护你。”
“你真的以为……你是在保护我吗?”
还沒有等季子显开口,里面的众将士都出來了。
方才的这番话,大家都已经听到了,最先说话的,是毕孟良,他朝前走去,见穆尔楦一身黑色铠甲,眼神之中都是敬佩,问道:“不知道穆姑娘有何良策?”
毕孟良的这番话,显然是让众人一惊,竟不知道这毕孟良怎么就会去问一个女孩子家的。
“毕将军是在开玩笑吧,穆姑娘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良计呢?”开口说话的一直追随在季子显身边的一个老将军,名为郝开,是季子显身边一直不可缺少的一名将军,在季子显离开胡邑前往大临的那段时间里,一直将季子显的兵马紧紧的守在手里,才避免太子下手。
毕孟良沒有回答,眼神一直落在穆尔楦的身上,他相信,穆尔楦定会有一个良计的。
只是穆尔楦看着季子显,她说:“我知道,你一心只想护着我,可是你教我骑马,让我那剑,你就应该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的保护,我只想和你一同,无论在哪里,都好。”
季子显定了定。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女子手正在用力的反握自己,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毕孟良,他记得毕孟良说过,那女子,就是一名女子将,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毕孟良说:“三皇子,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有所顾虑吗?属下相信,穆姑娘一定是我们最需要的将才,属下知道,您一直不想穆姑娘卷进战场战争之中,可是现在,属下相信三皇子心中定有判断。”
就如毕孟良说的一样,穆尔楦虽是女子,可是,的确是将才。
最后,季子显犹豫的很久之后,当着所有的人说:“好,今日起,本皇子特准穆尔楦入我将士之中,为本皇子之左右。”
那一刻,穆尔楦似乎是盼了许久,这番话,她也是盼了那么的久。
那一刻,她紧紧的看着他,心里都是暖。
只是这个时候,自然是有人不赞同的,自古以來哪里有女子为将的,那郝老将军自然是不同意的,说道:“三皇子,这怎么可以?穆姑娘是女的,哪有为将之理啊,再说穆将军对兵将谋略都不懂,何况,她更不是我胡邑的人,岂可干涉我胡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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