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如骨在喉,她一定要尽解决,冷冷地道,
“大弟,你加派人手,寻找苏心梅。找遍大江南北,挖地三尽,也要把她翻出来。”
大弟点头应是,一如往日,姐姐要做得,他都会去做。
这是承诺,他们姐弟三人,一路艰难,走到今日,还是那一句话,“一起活,一直死,一起下地狱!”
静己不再多言,心苑即是下定决心,他多劝也是无益,走一步看十步,心苑比他这个师傅,走得更远,他该欣慰。
青丝悄悄的退下,心中拿着一个物件,走了进来,
心苑微微轻颤,眼中闪着微光,抬头看着青丝,
青丝笑着,收起她面前的茶杯,退了下去。大弟,静己也不再多言,默默的退了下去。
心苑抚着手中的物件,她若还有真心,那真心就是为了她的家人,为了他们,为了愿心。
把手中的物件贴在心上,那是一只小荷包,是她亲手为愿心绣的,里面,装着的是愿心的发丝,带着奶香的气息。
愿心,是她的愿心!
心上热血涌动,她贴着的心口上,是仲轩划下的伤痕,
心苑握紧了手中的荷包,悲辛凄冷,他们一家三口却是以这种方式才得以相见吗?
一家三口,呵呵,心苑心口上是碾压的痛,她终究不能否认,
愿心,连结着她与仲轩,这一世,注意是纠不清。耳朵回响着仲轩的誓言,
“我要让这江山,印上你与我的血脉,世世代代。”
唇边是凄凉的笑,悲辛无尽。夜色更浓,她的心,却是比夜更黑,比死更冷。
屋里回荡着青草的芳香,生命似流沙飞逝,淡淡的香气,逝去的,寻不着一丝踪影。
盛如风铁青着脸看着盛青云,这个孽子!这个孽子!
府门前,是吵吵着要帐的债主,还有几个若着脸,一脸无奈的官差,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驸马爷,居然欠了十万两赌债,加上半年利钱,足有十五万两,真是不敢置信。
看着一幅温文有礼的样子,却也不过是个嗜赌如命的赌鬼,纨绔子弟。
看着这盛府平时里也是个颇有清名,办出来的事,却是一桩接一桩的不着人待见。
盛府是如何教导子弟的,白待了个读书人的名声,
这盛青云,先是与人公然在大街上白日宣淫,斯文扫地,娶了公主,
刚刚挽回点声誉,却又在两江风流无度,弄出个花柳闹,
现在更好,欠下大笔赌债,讨要上门了,真是荒唐至极呀。
周转的人群,看向盛府的目光,都带着不屑。
盛如风自己儿女都教不好,还入主吏部,选派天下官吏,要不说,这世道一日不如一日,都是些乌烟雾气的事。
盛如风在周围人群遣责的目光下,怒火更炽,真是让他丢尽了颜面。
他铁青着脸,喊道,“取家法来!今日,我要打死这个不孝子,也免得他污了我盛府的清名。”
盛青云沉着脸,一声不发,这笔债,是他欠的,他未有不还的意思,在扬州积蓄的银子,
他先紧着为心苑赎了身,他珍藏在心中的女人,绝不能再让她担着那样的污名。
章节目录 308.彼岸【25】
这笔债,他本想着拖得几日,当日他任职两江时,太子曾允诺会给他十万两。
可是,自他归京后,太子只字未提,言谈之间,甚是不满,
直言他这次的差使,未办好,差点累及到他。盛青云微微冷笑,
太子为人,他早己心中有数,他再也不是当日懵懂无知的盛青云,那件事就此代过,他再也未提。
这笔帐,他会记得,总有与太子清算的一日。
他现在还挂在心头的,心苑的去向,太子那里,他打听不出消息,
心苑必是让太子私藏在哪里,他一定要把心苑找出来,心苑,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心苑站在远处,看着盛府前的动静,淡然冷笑。
盛如风这只老狐狸,以为这样就能洗清污名不成,让他当众教训一顿,盛青云不过受点皮肉苦,
他盛府就能保住脸面,盛青云再当众一认错,众人只会以为他是年少糊涂,这风评又会转过来。
打得这好算盘!也要看她苏心苑答不答应。为他作得这场好戏,不是让他四两拨千金的。
心苑向大弟使了个眼色。大弟微微点头,今日派来的人,都是有他精心挑出来,有胆色之辈。
盛府这样的门第,普通的人物,哪有敢上门讨债的,吓也该吓死了。
对着在人群前面,拿着欠条,还在哟喝的李云使了个眼色。
李云了然的转过头,高声喊道,
“盛尚书,您好歹也是当朝尚书,这办事总该先公后私吧。
关上府门,你爱怎么调教儿子都成,现在可是大厅广众之下,我手中的欠条可是驸马亲笔所签,
拖欠了三个月的欠债,我也是没了办法,至今才大着胆子上门讨要,你可要先给我个说法。”
他带来的人起着起哄,“没错,天朝的法令,杀人抵命,欠债还钱,总得先把钱还了。”
“要教训儿子,什么时侯不成,非要在这个时侯,是想拖着欠债不还不成。”
“我们都是苦哈哈的百姓,挣点养家糊口的银子,你们高门大户的,随便丢二个钱,也够我们吃喝半年,可不能以势压人,欠债不还呀。”
听着众人的起哄声,盛如风面色更黑,这件事,他本想着压一下,把府中的名声先找回来,这些人却是纠关不放。
他沉声道,“我盛府是百年清誉,哪会欠债不还。”
怒斥着盛青云,“今日权且记下这一顿家法,畜生!去祠堂里跪着,等我处理完再找你处帐!”
盛青云默不作声,起身,身后却传出一阵喧闹声,
“老爷!平时我可以都听你的,今日这事却不成!青云这么大了,还作出这等糊涂事,我盛府不能都替他担着!”
来人正是盛夫人,她气呼呼的走过来,满面怒色,面上还有刚上色未涂均匀的胭指,
浅见是刚得到消息,就火速赶来。
青云冷眼看着,也不往后院走,盛如风气得两眼通红,这一家子都不是省事的,
一点眼力价都没有,现在是争这个的时侯吗,
“你回去!一个妇道人家,也敢管前院的事。这个盛府,我说了算!你给我回去!”
盛夫人微微瑟缩,转眼看到盛青云,心中的火又直向上冒,再也顾不得其他,
上前一步,一个巴掌甩向盛青云,
盛青云阴郁的看着她,站着未动,那眼色冷得似冰,盛夫人吓得倒退一步,又想起自己的身份,
哭开抢地的道,“你个逆子,敢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到底是你的母亲,你虽不是我亲生,到底我也未薄待了你,你居然如此不孝。呜呜,老爷,我可过不下去了,分家!一定要分家!”
盛如风面色一沉,怒极,愚妇!真是愚妇!大厅广众,还不够丢人吗,这说得都是什么话!
他怒吼道,“我还活着!这个家谁敢分!你还不给我滚进去,满嘴胡言乱言,不知所谓!”
章节目录 309.彼岸【26】
盛如风面色一沉,怒极,愚妇!真是愚妇!大厅广众,还不够丢人吗,这说得都是什么话!
他怒吼道,“我还活着!这个家谁敢分!你还不给我滚进去,满嘴胡言乱言,不知所谓!”
管家从帐房处过来,手中拿着一沓银票,刚走到门口,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过来。
盛夫人眼尖,一眼看到他,上前一步,把银票抢到手中,喊道,
“老爷,你怎可如此偏心,这是我们海儿的,怎可拿来给这个不孝子还赌债。今日我也不顾了,把脸儿全丢了干净,”
这话一说出口,盛夫人也不哭闹了,抹去脸上的泪,厌恶的看着青云,
“这个逆子在扬州渲了一身脏病回来,现在又欠了一屁股赌债,
这样的畜生,怎配做我盛府子弟,老爷你若还顾念盛府门风,就分家!
他即娶了公主,又是朝廷官员,总不会亏着他,他即不视我为母,我也没有这样的儿子。
我和海儿,自守着盛府过日子,饿死也不去他门前要饭。”
盛青海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赶回府,刚挤进人群,就听到他母亲这番话,脸上带着羞色,
这个弟弟,实在也让他无话可说,明明是个明白事理的,为何作的事都这样糊涂。
几步一前拉住他母亲,欲往府里面拉,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盛府的家务事,万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
盛青云面色铁青,他身染脏病的事,是他最难以启齿的隐疾,
现在盛夫人公布于众,比打了他一掌,更让他难堪。手气得真颤抖,
他紧握成拳,僵持着站着,不作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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