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后,红菱毫不犹豫将一张师兄的元婴剑符给扔了出去……
那一瞬,地动山摇。
金丹擂台的禁制被触动,根本支撑不住元婴的全力一击。
红菱扔出的剑符还是他们剑宗的开山剑法,霸道无比,巨大的剑气与禁制相碰撞,能有什么结果?眼看擂台便摇摇欲坠,大有瞬间倾塌之势……
那一瞬,年柏和流云的脸都黑了。
“岂有此理!”两人同时发声。
年柏袖子一挥,强行稳住了即将炸开的擂台。
流云的一剑金锐之气挥出去,挥退了大半那元婴剑符的剑气。
刘瑞作为陶不然所属外事堂的直接上级,第一时间冲出去,将还在灵气班杂,即将炸开的擂台里的陶然带了出来……
一息之后,整个擂台轰的一下,炸了,只留下了满天的飞灰。
年柏和流云威压略放,整个上方一片阴沉。
而在众人跟前露面的陶然,恰到好处吐了口血。
陶然的戏足,她早就料到红菱哪怕鱼死网破也绝对不会认输,看见她眼神一狠,便知还有后手,所以早就打开了一枚护身符。
所以红菱的剑符虽厉害,可陶然还是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护。
落在她身上的剑势不足十分之一,她全力相抗下,虽受了点内伤,但也就是几颗丹药的事。
至于这口血,确实是内伤所致,但同样也是她需要的“道具”……
另一边,红菱自然也被剑宗之人给救下了。
她亦是口吐鲜血,一半是因为陶然的金雷剑气,还有一半则是因为灵力不济的反噬和被木灵气反制时带来的内伤。
红菱众目睽睽下擅用越级剑符,违反了擂台规则,此刻不用年柏等人做任何表态,她和整个剑宗便已被山呼海啸般要说法的青云宗上下修士声讨起来。
纪远和剑宗长老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赔不是。红菱这么做,他们并不意外,那丫头怎么可能下跪赔礼道歉?所以她宁可砸了擂台,宁可冒着当场杀了陶不然的风险,也不可能让那种难堪的局面发生。
眼下,也只有他们舍下脸面,但愿青云宗那里可以看在他们剑宗的面子上小事化了。
“不然修士大度,还望可以给老夫和剑宗几分薄面……”
“等等!”陶然直接打断。“我要是不给你们几分薄面,我就是小气了?”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就是这个意思!是,我小气,所以,还请掌门为我做主。毕竟,刚刚要不是我们掌门出手,要不是流云长老强势,要不是我们堂主动作快,现在的我,将直面元婴修士的一击,重则身陨,和擂台一样飞灰湮灭,轻则丹田受损,断了道途,两种可能,皆是后果不堪设想!我要是这种时候还一笑而过,那不是大度,而是缺心眼!”
陶然吞了几颗丹药,一抹嘴边血。
“两位纪前辈也别觉得我好糊弄就欺负我。我再怎么说,身后也是青云宗的上万兄弟,是不是?”
“是——”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应和。
此时此刻,还有谁不怒?
刚刚谁没看见,陶不然几乎赢了,可对方竟然那么不要脸,为了不输,妄图杀人不说,还直接就连擂台都炸了!
越级的剑符啊!
若是一般人,根本就躲不开!
这还是在他们自家的地盘上呢!简直欺人太甚!这般打脸,这要是不讨个说法,他们青云宗门人以后都不用混了!
真要都像他们这样,还设什么擂台?还比什么比?丢人现眼……
被陶不然这么一煽动,这事不但没有化小迹象,还几乎将扩大成两大宗门之事,剑宗众人均是有些慌张。
纪远突然想起了陶不然先前也是这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道出了个一二三四五,逼得剑宗毫无反驳之机。
这丫头口舌太利,纪远立马下了个决定,不和她多费唇舌。
于是,两个老头直接跳过了她,冲着年柏抱拳走去。小丫头片子,还真以为他剑宗惧的是她不成?这事,还是得跟年柏谈。
年柏既然为八大门派之首,本着以和为贵的宗旨,这个时候一定不好意思闹下去……
然而,纪远没想到自己刚一开口,便得了年柏轻飘飘的一句回话:“远老弟,你确定要与老夫谈?这事可以是小辈之间的事,但你我两个掌门来谈,便妥妥成了两大宗门之事了!”你确定要往大了来计较?
年柏挑眉带笑看着他。
云汐争取下的现状,他愿意相信云汐。所以这事,让云汐自己玩去。她能走到这一步,她想要什么结果,她自个儿自然能争取下来。
所以他便看戏了。
……
第427章 我家师姐最最好44
“纪远一下哽住了。
他是真没想到年柏会使出这一招来。
他下意识就将视线投到了一边沉默的流云身上。
“问我的话,我就一个意见。说法是一定要的。”
流云一向护短,他哪有不站在自己徒儿这边的道理?他不惧剑宗,无畏纪远,也不打算给谁面子。占着理,没道理吃亏。
“刚刚的剑符,红菱她不是为了保命,而是奔着不然的性命去的。这一点,在场万千修士都看得分明,这事若轻轻揭过,不但难以服众,更将让我青云宗上下修士都得寒了心。”
纪远老头看了眼正在疗伤的女儿,只得道:
“小女刚刚应该是情急之下的无心之过。还望青云宗可以……”
“在您看来,或者红菱只是无心之举,但在很多人眼里却未必。”流云伸手止了纪远苍白的解释。
“我宗陶不然,刚刚崭露头角,眼看出人头地,便遭此无妄之灾,差点被废被杀。小小的比试,落得如此下场,若说是意外,我不信,相信在场大部分人都不会信。
谁不知道小辈天才弟子才是一个宗门的将来?这事剑宗或许觉得无伤大雅,但在我们这里,是不是可以解读成贵派故意打压我家天才,想断我青云宗前程?所以这事别问我,问我就是严惩不贷!”
眼见年柏和流云皆是面色郁愤,统一口径,纪远没办法,还是只能求到了一边正调息的陶然那儿。
他再赔不是,表示绝对没有任何相欺之意。这事确实是红菱之过,他们剑宗道歉。他们也会给予相应补偿。
“比试开始前,红菱应下的赌注,那三颗震雷果我们赔了。”
说着这话,纪远一阵心痛。莫名其妙的,这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了颜面,还落了一身的口水和脏水,这是为了哪般?“此外,我宗愿意再添两颗震雷果给不然仙子做补偿。”
纪远觉得自己够大气了,可……
“三十颗!”正打坐的陶然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狮子大开口。
剑宗众人齐齐抽气。
三十颗震雷果?她做梦呢吧?
一棵树,一百年,才能结三颗果子。剑宗的两棵树,一百年才长六颗果子。三十颗,就得五百年。
这像话?
他们每次自己都不够分好吗?他们宗门库房里一共才十三颗好吗?
“仙子怕是不知震雷果之贵重,这要求有些过了。”
“是吗?我无所谓的,我也不是一定要这震雷果。这本就是我个人与红菱仙子的赌局和比试,剑宗若不愿帮红菱仙子善后,那就按着原本的规矩来。
红菱仙子先把输我的三颗震雷果给我,再向我赔礼道歉和下跪,之后我们再来谈补偿。”
“……”纪远深抽一口气。下跪?别说红菱不可能做,就是他们剑宗也不会答应。“红菱也是身受重伤,她暂时不可能亲自向仙子赔礼道歉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陶然就笑:“怕输就别比,愿赌就服输。纪掌门到底帮不帮红菱仙子善后?”这么磨磨唧唧的。“剑宗名号响当当,可别叫大伙儿都看了笑话。您爽快点,接下来的门派大比,大伙儿都还等着呢!”
纪远没法,再次沟通年柏,“年兄,为了不耽误比试,这事不如暂时揭过……”留个缓冲的余地。
年柏再次拒绝。
纪远有些怒了。
“这事我剑宗红菱确实错了,但贵派也用不着咄咄逼人至此吧?”
他一声哼。
“青云宗现在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但实际呢?这陶不然根本就不是一般修士,可贵派特意让她压了修为,又把她安排成普通内门修士,屡屡为难红菱,挑起红菱怒火,还挑唆着红菱上了擂台,青云宗敢说没有私心?
红菱扔出剑符之前,已经身受重伤,可这陶不然却一边雷攻,一边剑攻,当时红菱若不反击,只怕身陨的就是她!说到底,我家红菱也是走投无路。若非这陶不然将之逼上绝境,又怎会是如此局面?”
这一次,陶然真的忍不了了。
“纪前辈这么说,就有些倒打一耙了!”
她再打坐不下去,强行起身,站定在了纪远跟前。
“首先,输了就是输了,破坏规则就是破坏规则。技不如人就要认输,找什么借口?大家都是修行之人,与天争,与命争,自己没本事,就怪别人能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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