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馥雅脸上一热,嗔怒道:“不,不是。”
转而,尴尬地表示:“我,我腿麻了。”
谢昀这才察觉她的双腿有些发僵发抖,神色看上去有些难受。
他一把将人横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
荀馥雅因为双腿麻得很,即便轻轻移动着,也感觉难受十分,不由得低声□□了几下。
谢昀没有脚麻的经验,自然不懂这种感觉,将手搭在她的腿上,关切道:“本王帮你揉揉?”
他有些心急,不等荀馥雅反应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便用力按揉着对方小腿上的穴位,却不知这一碰触,让那麻痹感更甚了。
“别,别揉,啊——好麻,受不了了,啊——”
荀馥雅控制不住,发出了激动地惨叫声。
谢昀吓了一跳,可难得瞧见一向克己受礼的荀馥雅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地失控,他觉得很新鲜,故意恶劣地往她的腿上按揉穴位:“别拒绝,多按一按,很快就好了。”
“不,不要,”
荀馥雅摇头拒绝,又麻又酸的感觉实在太折腾人了。
她费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腿:“让我静静躺着……啊——”
可谢昀不仁道,紧抓着她的腿,手法娴熟地往腿部穴位按揉下去,气得她拿枕头砸他。
可一番骚操作后,她竟然感觉自己腿上的酸酸麻麻感觉消失了,开始觉得这按揉的手法挺让人舒服的,便不抗拒。
守在外头的人没听叫谢昀的低沉笑声,可荀馥雅那些凄厉又带有几分□□的叫声,却因为她本人的失控,听得一清二楚,听得面红心跳。
在客厅候命的小桂子公公不解地询问秋白:“秋白姑娘,昭仪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秋白认真地回应:“回禀小桂子公公,是穴位按摩。”
小桂子恍然大悟,也不多说什么,反倒身旁的小宫女捂着发烫的脸,一副思春的神色。
“怎么听着让人有种面红心跳的感觉?”
秋白斜了她一眼:“那是因为你思想不纯洁,用艾叶水洗一洗吧。”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恍然大悟。
“我也需要用艾叶水洗一洗。”
“我也是。”
“我也是。”
……
馨香缭绕的闺房内,荀馥雅慵懒地躺在床上,享受着谢昀的腿部按摩。
起初,是谢昀故意缠着她,不让她去见赵启仁。如今,她都不想这男人的手指离开自己的腿,都不想去应付皇帝了。
这按摩的手法堪称一绝啊!
她乌黑的青丝因起初的挣扎已经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嫩白的脸颊上浮现微红,洁净又流露着妩媚风情。
如此神色撩人,芳香四溢,看得谢昀热红了眼眶。
他压抑着心底的叫嚣,声音低沉地提议:“看不出你如此喜欢按摩,不如本王每日给你按摩?”
荀馥雅悄悄仰起脸蛋,欣然答应:“那就辛苦我们的谢王爷了。”
见荀馥雅不再像上一世那样抗拒自己,谢昀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一世的谢昀学了这门手艺,竟将这清高的凤凰给拿捏住了,早知道,上一世他也学一学。
见她气息红润,不难受了,他低声问:“腿还麻吗?”
荀馥雅摇头:“不麻了。”
谢昀闻言,坐在床榻上,将人揽进怀里:“要不,本王给你来个全身按摩?”
荀馥雅仰头迎着那双野兽锁定猎物般的眼神,心中警铃大震,垂下眼:“你都这么哄女子的?”
谢昀伸手扶着她的额头,紧张地解释:“卿卿你别误会,本王懂穴位按摩,都是因为被那变态老头逼着学的。”
“变态老头?”荀馥雅困惑地看向他。
谢昀低笑道:“就是年少时教本王武艺的老头。”
荀馥雅恍然大悟,对谢昀那位素未谋面的师父心怀崇拜之情:“能让你这么没耐心的人学会穴位按摩这种东西,可见对方是个厉害人物。”
谢昀见她面露笑意,宠溺地轻刮着她的鼻翼,失笑道:“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误的认知?”
荀馥雅向他眨了眨眼:“不是吗?”
“不是。”谢昀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颚,“相信本王,本王是个很有耐性的人,尤其对你。”
说着,他俯下唇,轻啄了她一下。
荀馥雅羞红着脸,察觉到他眼底的欲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可谢昀仍然扶着她的下颚,双眸深沉地凝着她。
“卿卿,你害怕本王吗?”
荀馥雅以为他误会自己的举动是在害怕他,摇头解释:“我只是紧张。”
“那就闭上眼吧。”
谢昀在她的耳侧轻声细语,温柔得仿佛能将人催眠。
荀馥雅依言闭上了眼,但可以感觉得到,她还是微微颤抖着。
谢昀视线下移,停在她的嘴唇上。朱唇轻启,贝齿微露,唇色粉嫩诱人,如同一颗愿君多采撷的樱桃。
他扶住她的脑门,再次俯下脑袋。
这次,他不再蜻蜓点水,而是重点采撷。
当他的舌头探入她唇内时,她本能地在他嘴里惊呼一声,要退开,但在他双臂紧锁之下,她丝毫动弹不得。直到她接受、习惯,身子陶醉在男女第一类接触的甜蜜眩晕下反抱紧了他的腰,他才放松双臂,容许激情逐渐盘旋而上,完了周围的一切,也完了他们还在皇宫,外头还有人等着……
“昭仪公主,请问可以出发了吗?小桂子公公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门外响起了不应景的催促声,瞬间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荀馥雅这才回到了现实,涨红着脸:“我……我……”
谢昀淡然一笑,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冷眸里闪过一丝不悦,心里头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站起身来,一副蓄势待发的阵势,吓了荀馥雅一跳。
还跪坐在床上的荀馥雅赶紧拉着站在床边的他,紧张地说道:“王爷,你别乱来啊。今日过节,不宜见血。”
谢昀回头瞧见她局促不安的神色,勾唇一笑,将方才的戾气杀意深埋下去:“放心,本王只是想到,该出宫了。”
艳阳高照,明晃晃的阳光有些热毒,荀馥雅撑着一把油纸扇,出了淑芳斋,跟随小桂子公公行至正阳殿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赵启仁正坐在案几前批阅奏章,愁眉苦脸的,显然遇见的皆是糟心之事。
听到小桂子回来汇报“昭仪公主已经来了,在门外等候”,他赶紧躺回床上,命小桂子赶紧将人请进来。
荀馥雅得到了允许,在小桂子的引领下,便雅步迈入。瞧见赵启仁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她微微一怔,随后款款提裙,向赵启仁行了礼。
赵启仁招呼荀馥雅过来,待人坐在他的床榻前,握着手追问:“昭仪姗姗来迟,莫不是在为祭祖之事责怪皇兄,不想见到皇兄?”
荀馥雅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垂眉解释道:“皇兄别误会,皇妹姗姗来迟,只是因为身子不适,贪睡了一些时间,还请皇兄见谅。”
“昭仪不舒服?”赵启仁立马紧张地吩咐身旁的太监总管,“刘喜,赶紧传御医。”
荀馥雅劝阻道:“皇兄,不用了,是旧疾,无碍。”
她不想皇帝揪着那个话题不放,转移话题道:“皇兄找臣妹前来,不知是为了何事呢?”
提及此事,赵启仁心虚地移开视线。
其实他是在祭祖之事,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可以装病拖延荀馥雅与谢昀的婚期。
他这个皇兄身体都抱恙了,他们没道理还如期成亲吧,至少等他康复了才能成亲。
他觉得此法可行,便心有愧疚地对荀馥雅说道:“皇妹,您看为兄的身子都这样了,不能给你送亲,所以只能延后你跟谢王爷的婚期了。”
荀馥雅脸色一变,没想到赵启仁竟然给她来这么一招,还真是让她猝不及防。
她刚谢昀分开,谢昀应该还不知晓皇帝打的注意,这应该是皇帝临时起意的。若谢昀知晓了,估计连杀了赵启仁的心都有。
她不动声色地询问赵启仁:“皇上,谢王爷那里可是同意了?”
“轮不到他不同意。”赵启仁轻蔑地冷笑一声。
他是君,谢昀是臣,谢昀不同意又能如何?
荀馥雅见赵启仁打定了主意,也不好说什么。按理说,皇帝身体抱恙,她这个做皇妹急着出嫁,的确有些不仁道。
赵启仁见荀馥雅默不作声,以为她不喜欢,便幽幽地说道:“皇妹可是在责怪皇兄?可皇兄也不想的啊,这身子中了毒,如今病弱得很,身边除了皇妹,也没有个信任的亲人伺候。”
“……”
荀馥雅想要劝慰他,他还有皇太妃娘娘,可又想到皇太妃因自己被谢昀砍伤了,至今还在养伤。
她对皇帝心里有愧,只好说道:“昭仪又怎能责怪皇兄呢?皇妹只是担心,皇兄龙体抱恙,这政事没有人来分担,可不好。”
荀馥雅这话说到了赵启仁的心头上。
今日政务繁多,大臣们送过来的奏章上报的不是弹劾谢昀,便是水灾马贼的祸患,无奈朝中没几个人能为他所用,国库又空虚得很,他实在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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