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开始到昆仑山,就是为了他。
她喜欢了他很久。
御倾枫分明清楚这件事,可是每回从她口中听到与此相关的,心里都会不自觉软下去,只想将她融化在自己怀里。
他想抱她,想要她。他要她是他的。
御倾枫这样想着,便也这般做了。
他错过了许多。
从今往后,他都不想要再错过了。
花落蘅被他吻得晕晕沉沉,快要喘不上气了,一边挣脱,一边将人推到了地上。
御倾枫钳制住她不安分的双手,翻身压过,抵住了她的腿,当真是令她动弹不得。
花落蘅懊恼,直接一口咬上了他唇口。
御倾枫吃痛,轻呼了一声,顿住目光看着她。
还真是喜欢干这翻脸不认人的事儿。
“刚回昆仑山第二天,你就非要这样么?”花落蘅试着挣开手,他可力太大,一点空隙不给。
使了半天劲儿,手它还纹丝未动。
花落蘅真是欲哭无泪,拗不过只能求饶,和他打着商量:“师尊,要歇息了,明日给你做好吃的?”
方才不经意间弄松了她的衣服,外衣滑开了一些。
御倾枫看着她脖子边上那几道红痕,眸光定住,有些痴了。
她不早就是他的了么。
不该做的都做了,不该说的话、也都说过了。
话又说回来。
几千岁的神仙,管他什么该不该。自己乐意最重要。
“落蘅。”御倾枫贴上她身上的红痕,“我真的好爱你。”
“我也——”
外面传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御倾枫耳尖,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一并将她衣服拢了拢。
花落蘅转了转眼珠,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杂碎细微的说话声:
“就一下,一下。”
“看到跑进去了。”
这个时候,谁会来清霖池?
御倾枫凝住目光,往外喊了声:“谁在外面?”
渐近的脚步似乎回退了一些。
“师尊,是你在里面吗?”
花落蘅拨开了御倾枫的手,微声说:“是南风师兄。”
御倾枫轻吐了口气。
“南风,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
御倾枫喝道:“我平日里有教你随意乱闯清霖池吗?”
“不是不是,那个、”南风慌慌张张的解释说:“师尊,弟子和两位师兄打赌输了,作为惩罚,要捉到那只兔子,它方才跑进来了。”
“......”
这看起来是个真正捉兔子的。
“你们就这么闲的慌?没事做?”
南风默不作声了。
许久后,他们再次挪动了脚步,愈来愈远,声音并作一块:“走了走了走了,赶紧走。”
外头彻底没了动静,花落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御倾枫移开手,“你笑什么?”
“还没笑够。”花落蘅答非所问,转而问他:“师尊很怕吗?”
“怕什么?”
“怕你名声不保。”
他哪里有名声。
御倾枫笑道:“不怕。”
须臾,他又说:“我是怕你名声不保。”
花落蘅笑意更甚了,“我的名声,可一直都没有那么好。”
“你很好。”
“我们回屋。”
御倾枫作势要起身,不料被花落蘅紧紧扯住。
“不回!”她说。
“难道,你要睡在这里?”
“谁说要跟你一起睡?”花落蘅抿紧嘴唇,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御倾枫立马掰过她的头,“我何时说过,你要同我一起回屋?”
花落蘅静了许久后,抬手碰到他的腰间。
“现在说的。”她手不安分地挪动,笑的像只狐狸。
是只狐狸。
勾人的狐狸。
花落蘅断断续续的低吟轻哭声刻在了御倾枫心坎上。
她一遍遍喊着“师尊”,到后来依着他变作了“倾枫”,到最后,喊成了她最说不出口的那两个字。
一声声,一遍遍,持续了大半宿。喊得她嗓子都哑了。
也听得御倾枫每一次都更来劲,眸中都冒着火,恨不得将她揉碎。
蓬莱岛到底是萧棋的地方。
谁知道会不会碰巧撞着过去的萧晚他们。
回了昆仑山,御倾枫没了太多的顾忌,心也松了下来。比前几次都要狠,他凑在花落蘅耳边的只有一次次的停不下来和“很快了”。
花落蘅发誓,这一次是真的尝清楚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不会有下一次。
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
“累。”花落蘅已经要发不出声来。
“今日是你要招我的,我没想对你怎么样。”御倾枫抹干她眼角的泪,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地再次吻了下去。
他心里高兴,只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师兄!”
本来还在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花落蘅幡然睁眼,将御倾枫推开,如诈尸般坐了起来,惊诧:“是四叔!”
她偏头往外面的方向看了看,心惊眼颤,顿时就慌了:“天都要快要亮了,四叔怎么会这个时候来这里?”
御倾枫愣了下。
并不是因为花浥这个时候来敲他的门。
而是惊诧花落蘅反应怎么这么大。
他反应过来后接话道:“昨天他来找我,说芳华要离开了。”
花落蘅松了口气,语气轻了许多:“芳华前辈乃魔族公主,她在眼下离开,定然是魔界那边出了什么事。”
可她说出的话却是令御倾枫不轻快了。
御倾枫心口一跳,“你怎知,芳华是魔族公主?”
花落蘅没有来得及回答,外头花浥又敲了敲门,朝里叫道:“师兄,睡了吗?”
“你躺着别动。”御倾枫捡起地上的衣服,边穿衣服边脑补,难不成真是芳华那边出了什么事。可花浥也犯不着在这大半夜的来找他说,他一直没觉得,自己和花浥的关系好到了什么地步,对比之下他只和萧棋有这么好的关系。
御倾枫打开门,和花浥撞了个正脸。
花浥唇角弯了弯,笑的有几分不怀好意:“师兄,做贼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
御倾枫身子僵住,强行令自己沉静下来,对他摇头:“没。你,找我有事儿?”
“有事。”
“可有兴趣,再与我痛饮一次?”
御倾枫腿软了一下,抵在原地不肯挪动一星半点。
“这么晚了,你......”
“外面风大,可否进去屋里再说?”
?
御倾枫环了环院子里的花草,并无异动。
哪里来的风?
花浥拿起手上一直握着的紫色小花嗅了嗅,轻笑道:“不方便?”
御倾枫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
花浥偏头刻意往里瞧了瞧,突兀地问了句:“你今天有见过落蘅吗?”
呃......御倾枫并不擅长扯谎,尤其还是在这种情景之下。
他迟疑了下,才接话道:“......见过。”
花浥笑的合不拢嘴,“师兄,不必紧张。我不过是闻到了落蘅衣服上的香味,随口问一句。”
“......”御倾枫所有的话语都被堵住。
花浥丢开花,并未打算刨根问底,转身往外走了去。
御倾枫关好门,跟在他后面,一并挪步到了院子外。
花浥靠上院外那道墙,神色黯淡了些。
这是怎么了,失恋了一样。
御倾枫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你来找我......”
是芳华出事了?
御倾枫竟觉有些问不出口。
花浥沉沉叹了口气。
许久之后,他才再次开了口:“师兄,好生护着落蘅,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丢下这句话,他移步便走。仿佛在这里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芳华已经走了么?
伤神成这个样子。
御倾枫在原地静站了会儿,还没来得及进去,不远处树下忽然间冒出来一个人影儿,冲他叫道:“师尊!”
?
他侧过头看去,是云昭。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这里。
“师尊,你,你真的和花落蘅......”云昭凑近他,开了口,却又好像有些问不出口。
御倾枫没说话。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她才来昆仑山多久,你就被她勾了魂儿吗?”
神经病又犯病了。
御倾枫并不想理她,转头就走。
“师尊。”云昭移步拦在他面前,“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样了?”
云昭冷声笑了笑,话语中好似带着一丝哭意,数他罪过一般质问道”:“你就如此枉顾人伦,就不觉得对不住花沇上神吗?”
“花落蘅明明是喜欢烬阳的,怎么又会忽然间——”
“闭嘴!”
“你若是还喜欢这般胡言乱语,就滚回东海,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昆仑山!”
云昭听他这两句喝斥,眼底顿然间就噙出了眼泪。
“......”
云昭不喜欢花落蘅他知道。
可是,她有何好哭的?
云昭拉住他,“御倾枫,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和花落蘅之间,不是几句喜欢能说得清楚的。你们身份天差地别,她是凤凰神族,而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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