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李安然可是将亲兵比作了只会伤人的野猫……”戚国舅说道。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位穿着官服的年轻文官站了出来:“戚国舅,我倒是觉得这一句话挺在理的。李安然将那驻扎在两畔的军队比作了野猫,这抓的,可是跑进离城里的野鼠,而与离城的百姓无关。这般比喻有何不好。”
“……”戚国舅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
可那青年文官却是接着说道:“难道,李安然应当明着说,那两边的军队,是防的不是野鼠,而是带个离城的百姓吗?说也这样的话,究竟是要让离城的百姓多么心寒,让得整个天下的百姓多么心寒?”
“你……”戚家舅指着这位男子,就要加以驳辩的时候,当今圣上开了口。
“戚家舅,不要生气。朕倒是知道你与那李安然有几分恩怨。但是,那不过是小辈之间的打打闹闹,不会影响到朝政要事的,对吗?”皇帝的言语里,有着一种淡淡的威严。
感受到了皇帝的微愤,戚国舅马上闭了嘴,不再敢说什么了。如果再这么下去,被天子加上一上以权谋私,公报私仇的罪名下来,他哪怕是贵为国舅,也是要掉一层皮的。
皇帝看到戚国舅的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那个年轻官员,说道:“古河,你倒是说说,李安然那将朕的军队,比作那不会自己寻食的娃娃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陛下,那军队自然是不会自己寻食的。若是会自己寻食,那还会听从您的命令吗?”古河说道。
古河说得太过于露骨,可以说是不差于李安然了。这让在场的人都看向了他。这位年轻人是怎么一回事,直谏也不是这么个谏法吧?
而皇帝,则是一脸的玩味,看着这位年轻官员。然后,他转过了头,看向旁边的另外一人问道:“喔?荆城都尉,也且说说,古河这说得有没有道理。”
荆城都尉一惊。武官不谋与政,这是几十年间的硬则了。而他之所以在这里,不过是应了皇帝的诏书,前来领兵,然后赶赴前阵的。
深思了一会,他才说道:“陛下,所有的军队对您自然是忠心耿耿,不管如何都不会背叛您的。只是若想要这军队自己喂饱自己。要么劫掠农田;要么,就只能够退而屯田。
要么伤民,要么伤兵。不管是哪样,都不是卫军应当做的。所以,李安然郡主那种说法虽然是惶突了,但并没有说错的地方。”
“哈哈!”皇帝笑了起来。“爱卿们,你们看到了吧,李安然说话虽然直,理却是没有错的。”
他笑得很开心。但底下人的忧心还是没有放下。
“陛下,还请归罪于臣,是老臣荐错了人,老眼昏花啊!”于国老说道。
“于国老请起吧。那李安然不过是生意气浓了些了罢了,于国老并没有看错人。只是这一次,我们可是要看好李安然提的条件了。”皇帝说道。
“于国老,你来解释一下,李安然想要做是的什么?”
于国老站了起来,颤颤微微地说道:“皇上,李安然这是要将您的军队纳为私兵,虽然愿意为您修建栈道,可要要将商队也行走于上,这是在为着她自己谋私啊!
尤其是最后一点,她甚至是想让军队作为保护商队的力量,驻守在栈道两旁。”
从于国老的语气看业,他这个李安然的举荐人也是非常不赞同李安然的做做法的。
古洒说道:“于国老,你只是看到了李安然为自己谋私利的一部分,你可看到了她为国尽责的一面?您可是当初举荐李安然的人,竟然也没能够看清,这未免会让别人寒了心。”
“后生,你且说来。”
“您且看,李安然如此一来,可是为着朝廷解决了离城的民心问题,解决了西境边防的辎重运输问题,还顺带地修建了栈道。可一些,若是由朝廷前来操作,可是要花上不少的钱财。而李安然可没有额外提出什么条件来。”古河
“这不是李安然应该做的吗?”于国老理直气壮地地问道。
于国老说得太过于自然,李安然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般。事实上,于国老真是的这么样的。在他的理解里,身为臣民,自然是要无时无刻地为国家着想。
“哈哈,于国老说得不错。但天底下,如你这般的贤臣已经是越来越少了。”皇帝别有深意地说道。然后,他又补充道:“但那李安然,可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这个国家的臣民,她还是把自己当作生意人。于国才以着这种条律去要求李安然,可是有些不现实了。”
这时候,荆城的都尉走上前来,说道:“皇上,微民也想到了一点。”
“但说无妨。”
“那李安然虽然的确是为着自己谋了私利。但是她这可是将自己的货物与朝廷的辎重混在了一起,敌人就是想要劫粮草,恐怕也是不知道该劫哪一车吧。”
“哦?这一点,朕倒是没有想到。这么一来,那边军的辎重的确是稳妥了。这么说来,朕难道还要赏赐李安然?”
第三百七十五章 诏书
当今圣上的话锋一转,似乎就要开始讨论起了李安然的封赏了。
而一旁边,默不作声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说道:“陛下,但那李安然,欲将边军揽作自己的私部,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能够不追究吧。”
中年男子的进言,大家都非常的吃惊。要知道,这位男子在朝堂之上,可是已经沉默了近十年。如今开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哈哈,宋国公,你多虑了。那李安然只是说要将驻军迎进城里而已,并没有说想要掌握这支军队。”皇帝说道。
“但是皇上,这军队离得她那么地的近,而李安然的钱财不少,保准不会买通军部中的兵士。”宋国公说道。
“哈哈,宋国公这点可是想错了。那李安然并不会想要收揽这支军队的。如果朕把军队放给她,你猜她第一件事,会做的是什么?”皇帝问道。
宋国公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微臣不知。”
“李安然她会先裁军,大裁特裁。”
众位大臣都疑惑地了起来。特别是宋国公,他是彻底无法理解圣上的话来。要知道,前几代的宋国公,可是都是条律的极限扩张着自己的私军,毕竟,军队可以一定程度增长自己在朝堂上的话语权。
而像现在的宋国公,在几乎失去了亲卫后,在朝堂可是越来越少发言了。
“朕知道你们理解不了。但就如同朕最开始说的那样,李安然就没有把自己当作郡主,她向来是以生意人自居的。”皇帝笑着说道。
于国老抬起了头,问道:“那陛下,我们难道就要这么容许李安然为所欲为吗?”
“当然不能。”皇帝说道。
众位大臣疑惑不解之中,皇帝一挥龙袍的长袖,说道:“派个会算账的去跟李安然谈去,压一压价钱。这一次,可不能够像上一次那般失利了。再这么下去,李安然说不定都会看不起朝廷了。”
……
李安然在张罗着辎重的运输的时候,消息很快就从送了过来。李安然看着那张白绫上的诏书的时候,终于笑了出来。
“小姐,你在笑什么啊?是什么写笑话的书吗?让冬灵看看。”冬灵踮着脚尖,想要看李安然手里的东西。
李安然将白绫递给了她。
而冬灵看着白绫上的东西,先是一喜,然后又是转作了忧。她的脸变幻得很快,李安然开始想查查冬灵是不是蜀地出身的,专精变脸。
“小姐,这圣旨是假的。”冬灵对着李安然,悲伤地说道。
“啊?为什么这么说啊。”李安然向她问道。要知道,这张白绫可是李安然从朝廷专属的驿员那里拿到的,怎么可能作假。
“小姐,冬灵虽然读的书不多,但也是知道,所谓的圣旨应该是写在黄布上的。而且背面是要有五爪金龙的。这强圣旨居然只是随便给个白布就打发。还真是假得不能够再假了。
小姐,私存假的圣旨是要被杀头的。还是让冬灵把它烧了吧。”冬灵说完,将白绫粗暴地卷了起来,就要找个地方处理了。
“啊唔!”冬灵捂着脑袋,蹲了下来。
“小姐,你为什么要打冬灵啊?”冬灵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李安然。显然,她还没有明白自己被打的原因。
“冬灵啊,你读的书少就快去多读点,小姐我供你就是了。”李安然说道。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不说明白,冬灵不懂啊?”
“圣旨不是只有一种的。而是各种各样的规格的。你说的那种,那是给最上品的高官的。而像是这种白绫写的,就给一般的平民百姓的。”李安然解释道。
“可是,小姐你已经是郡主了啊,为什么还是白绫?”冬灵揉着脑袋,歪着头说道。
“这还不明白,这圣旨是给离城的平民的。只是先给我看一看而已。”
“奥,小姐懂的东西真多。”
“哎,要是这圣旨是给我的话,我就能够把它给卖了。”李安然颇为遗憾地说道:“这上面的字虽然大部分是近官代写的,但那最后的签字和玉玺,却是真的。找个冤大头的话,卖到一千两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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