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掐着不可一握的楚腰,带着人坐在了椅子上。
这个像抱娃娃,双腿叉开面对面的坐姿有些羞耻。楚汐不由娇颜上泛着红。
女子身上的暖香入鼻,幽幽而撩人,裴书珩把这幅美景尽收眼底:“谅你也不敢。”
就是这一句话,楚汐放下了那些羞涩。
作为老司机的她,不能怂。
她很是镇定的努力不让身子往裴书珩那边滑,自然指尖点上男子的唇。
“我想找绣娘做几件新衣裳。”她的衣裙实则不少,实则柜子都要放不下,可实在是这几日,肚兜小了,紧的她难受。
明明嫁人前章玥刚给置办。
这是和眼前的人逃不开干系。
楚汐想,就要花狗子的银子。
裴书珩想也不想直接道:“找便是,开销去账房支,没道理娶了你,让你用自己的银子。这些小事,无须与我说。”
裴书珩的银子往前只舍得花在裴幼眠身上,觉得楚汐娇气又烧钱,可这时,却有了不一样的见解可。
如若,楚汐嫁给他,却生活水准却要低于在楚家做姑娘一头,那便是做丈夫的无能。
裴书珩如此爽快,她竟然有些怪异。
掌家的钥匙在她手里,库房都是些赏赐之物,价值连城,可惜不能典当,再贵重,也没用。
裴书珩如今在外,什么都要用银子,他并不大手大脚,这些日子攒下来的实则也不少。
可要为钰旭桀‘招兵买马’,那是一大笔银子开销。
楚汐平日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样样金贵。
这人也不怕她花起银子没有上限。
千万不要小瞧女子的消费能力,尤其是榜一。
楚汐忍不住道:“你不怕我掏空裴府啊。”
男子却不见半点后悔之意。仿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的视线下滑,落到女子胸前。
依旧平静着脸,意有所指:“大了。”
楚汐真的不想听懂!!!
她想做一个单纯的孩子。
可偏偏被这人说对了。
“你怎么知道?”女子嗓音弱了些许。
男子收回视线,脸部的线条愈发柔和:“目测。”
那你眼神真好!
他低低一笑,嗓音温润:“楚汐,买最绵软的料子,多做些里头穿的。”
他这是,知道肚兜小了?
靠哦。
楚汐不争气的如玉的脖颈也渡上了绯红。
可她只要越羞涩,面上便越大胆,正如这会儿。
楚汐心一横:“什么叫里面穿的,你作何如此文雅?肚兜就是肚兜,别装没遭事的男人那样,你忘了,你还给我穿过呢。”
说着,她贴近男子。贴在他耳旁问:“你喜欢我穿水红色,荼白色,青莲色,还是藕色?”
暗芒在眸子里闪烁,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楚汐顺着杆往上爬实在令裴书珩有些头疼。
楚汐也没打算听到裴书珩的答复,她倒在裴书珩怀里,很是肯定道:“哦,你喜欢我不穿的样子。”
男子依旧坐怀不乱,就这样淡淡的看着楚汐的把戏。
“别闹,我待会儿还要出门。”
他是特地回来拿那些文书的。恰巧听章烨来了,便想着不妨事,过来打个招呼。
哪曾想,章烨送给他一道大礼。
说到这,裴书珩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又瞅了眼屋内摆着的刻漏。算着时间,该出发了。
楚汐一听,蠢蠢欲动。原先还顾忌着什么,生怕裴书珩逮着她一顿‘教训’。
他既然要出门,那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女子狡猾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嗓音勾人心弦。
“那我把水红色,荼白色,青莲色,还是藕色都做了。”
裴书珩没意见:“随你。”
楚汐一抬手,宽袖滑下,露出如凝脂般一样的肌肤,那珊瑚串子称的手臂愈发的白嫩。
她引领着男人的手。
女子生的琼鼻秀目朱唇雪肤。
娇媚到股子里:“那爷要摸摸么?”
第339章 你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么?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楚汐绝对不会作死。
红纱帐中,热潮翻涌。
女子带着哭腔,和难以忽视的情动:“别摸了。”
……
章烨出了裴府,仍心有余悸。
坑妹这事做多了,头一次玩了把大的。
不过,床头吵架床尾和,感情就是这般才能愈发深厚。章烨想,他没准做了件好事。
念及此,章烨很是坦然骑马而去。徒留马蹄卷起的灰尘在原地飞扬。
鲜衣怒马,不过如此。
当然,要少年没受过情伤。
章烨以为他伪装的很好,至少在楚汐面前没有留下破绽。
他不曾回府,反倒去了靳霄的院子。
等他走近便见院门大开,屋内传来怒吼声。
“你当真不回去?你还要怎样?靳家日后的家业都让你继承,还不够吗?你要如何才能跟我走?”靳老爷指着他鼻子大骂。
早间闹了那么一出,他原想着靳霄这里,只要来说一声,双方互下台阶,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偏偏靳霄丝毫不把他放眼里。
可靳霄已下靳家的族谱,过了明面,他若真不回去,靳老爷还真没办法。
一旁站着的妇人,珠光宝气却难掩憔悴。她笔直的停止腰杆,看着靳霄的眼神是那么嫌恶。
靳霄不是她的骨肉,她如何也生不出感情,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把人赶出来。
原以为她赢了。
可偏生苍天在于她开玩笑,找回来的儿子,竟然是个冒牌货。
那证明身份的贵重物件,原是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
她的儿子早就死了。
靳夫人又恨又气,直接病了好几日,刚缓过来,靳老爷央求她一块来寻靳霄。
可笑,靳家家业无人继承与她何干。
儿子都死了,靳夫人的天彻底蹋了,早先年,一直找儿子的那股劲顿时没了,她什么都不想管,硬生生老了不少。
因此,来到靳霄住的院子,她一句话都没说。
若不是靳老爷就要跪下,她是来也不想来。
靳家的一切都该是她的,就算儿子死了,也不该落在这个野种身上。
靳霄懒懒的看两人一眼:“说够没?靳老爷,你还当自己是我爹啊,我如何轮的你管?”
靳霄看见两人,这几日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靳老爷老脸一红。
早知道那只是个冒牌货,他说什么也不会把靳霄赶走。
悔之晚矣。
可他年纪大了,靳家又能管几年?
他还需要一个儿子能为他养老送终。
“你身上到底留着靳家的血。我不管你谁管你?”
靳霄听着耳朵能起茧。
管?靳老爷从未管过他。以前没有,日后也甭想有。
“怎么还不走?都说了,我晚些要去赌坊。别妨碍我。”
靳霄好不容易再次得了舒钰的同意,能和她玩一把,这会儿自然不想和这些人废话。
靳老爷气的手在抖。要不是现今只能盼着这唯一的儿子,他又怎么会一忍再忍。
果然,靳霄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赌赌赌,眼里只有赌。
可到底念着他做生意的本事,靳老爷明明气的能吐血,他却是咽下这口气。
只想把人哄回去。
正要再说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一道鄙夷的嗓音。
“呦,这谁啊,跑过来丢人现眼,闹笑话。”
章烨大步上前。在靳老爷面前站定。
他上下打量着这老不死的,若不是怕坐牢,真想让对方知道血为什么这么红。
“我是靳霄的爹。”靳老爷说着这话,显然忘了先前跟着夫人如何不待见靳霄。
章烨笑了。
‘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慢慢摇着。
“靳霄,你不该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么,怎么有人想做现成的爹。想的真够美的。”
靳霄很是不耐烦:“他们不走,那你帮着我招待招待,我要找舒钰去了,我总感觉今日能赢。”
章烨也不介意帮着他善后。
当下对他摆手。
“去吧去吧,我啊,最擅长的就是招待人。”
靳霄才不信,可他转身就出了门。
靳老爷实在没想到,他会被靳霄熟视无睹撂着。
他呆呆的看着人毫不犹豫的从他身边走过,头也不回,丝毫没有情分。
就是这一刹那,靳老爷这才察觉,事态已经容不得他控制了。
以为嫡子归来,他便摒弃靳霄,现在又眼巴巴盼着人回去的侥幸心理,却上不了台面。
靳夫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她终于有了反应。
喉咙里发出嘶哑而难听的笑声。
带着看戏,却裹着悲凉。
她这些年,防了又防,却不知,靳霄他压根看不上家业。
“你笑什么?”靳老爷像是被点着的炮仗,当下回头冲着枕边人大吼。
靳夫人嘴角的讽刺更深。
她甚至看不起眼前的男人。
她娘家势大,这些年来,靳邬一直看她的脸色过活。
今日却知道扯威风了?
“笑你自不量力,靳邬,你莫忘了,你吼的是谁?我今日跟你来,是给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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