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时候走得不太舒服,上去则是痛苦了。
上楼梯和下楼梯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温迪走没多久就开始喘不过气。
呼吸不畅,累!
她顿时无语了,下来的时候光想着能走多远走多远,居然偏偏忘记了还要回去这个更重要的问题!回去偏偏还是上楼梯!她要是真一直往下走走到自己没力气,她还怎么回得去?这里可没有电梯!
“来吧,我背你。”
“我看你也喘得够呛。”
“没事。”黑毛来拽她。
“那我也没事。”温迪摆摆手,不让他拉自己,“让我在这里坐一下。”
她坐下来,拿出包好的福袋寿司。
饿了。
“吃点吧。”温迪递给他一半,“尽快吃,要不上面的火堆熄灭了,又是个麻烦。”
“嗯。”
黑毛声音沉闷地答应,迅速地消灭着手中的食物。
两人吃了半天,把带来的所有福袋寿司全部吃完,就站起来准备继续爬楼梯。
起身时,温迪踉跄了一下。
“我说了我背你吧?”
“我也说了你喘得够呛。”温迪说,“等下你要是走不稳,从这里摔倒,摔一下就算了,要是往下滚,我真的会气死。”当场气死都算好的,就怕这个台阶一路滚滚滚滚没有尽头,就算有也在几百米外,到时候摔断了腿躺在台阶底下爬不上来,活活饿死,那才叫倒霉呢。
黑毛拗不过她,只好和她拉着手继续走。
不过再走一会儿,温迪连拉手也不愿意了。
“我扶着你。”他说。
“不要。”温迪甩着手说,“拉着我都觉得累。”
“我不累啊。”
“我累。”
“那你靠我身上,我能走得稳。”
“少来。”温迪摆摆手,“你走你的,不要管我了,万一你先上去,还可以给火堆续点木头,免得我们在黑洞里迷路。反正我人在这里也不会凭空出事,上面的火要是灭了,我们可真要完蛋了。”
这话倒是说得对,黑毛看看远处完全没有光的地方,也很担心。
他尽量加快速度,比温迪稍快了几个身位。
但也只是几个身位而已,黑毛力气大,速度快,即便如此也照样被向上爬的台阶难住。
好在,即使磨磨蹭蹭的,两人还是终于从台阶地狱里爬出来了。
即便已经累得要死,温迪都不敢停,和黑毛一起继续往前走,直到沿着来路的火堆一直走出天坑,回到乱石滩上层为止。
“我再也不来了。”温迪气喘吁吁地走到沙滩上,坐下,“这也太……折腾人了!”
黑毛没说话,他也喘着气,没力气说,但拼命点头表达自己同意的决心。
温迪本来想再继续探索天坑,但光是那个噩梦般的超长楼梯就打消了她99%的意志。
短时间内,以她的体力是不可能来这第二次了。
要是一直是平地也就算了,带条树藤来,就能解决找回程的问题。偏偏又有一个该死的楼梯,走起来本来就不舒服,还那么长!下去容易,上来又难,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这个楼梯有多高。她无法以普通人类的常理来推断这条长梯的高度,因为它本身就存在着很多的不合理,也许它只有几百米,也许它有几千米,人又不可能睡在台阶上!如果她一直走下去找不到尽头,可没力气再回来了。
无可奈何下,温迪只能做出这个放弃的决定。
“我不会再来了。”她重复道,“我真的不来了。”
休息够了,两人一同起身回家。
……
第188章 第188日
温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一般来说,既然醒了,那就应该是自然醒,可温迪虽然睁开眼睛里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迷迷糊糊的,眼睛也又酸又胀,这就是缺觉的体现。她浑身就像是被车碾过一样,四肢酸软没力气爬起来。她心里面纠结着自己是应该起床还是该不起床。
人自然醒了也有可能还是很困,她不知道自己是没睡够还是贪眠。
如果是后者,那她就必须起床了。
要分辨是哪个原因,其实只要知道现在几点就行,她记得自己很早就睡觉了,如果现在已经天亮,那么她绝对睡足了十个小时,不应该再继续在火炕上躺着。可是,山洞里没有钟表,她看不了时间,想要知道现在是田亮还是天黑只能用土办法,就是立马起床然后掀开树藤帘子往外看。
外面是亮的,那就起床;
外面是黑的,那就继续睡。
可问题是她现在不就是困得要死爬不起来吗?温迪纠结,她还得先爬起来看看外面才能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继续睡觉?要是掀开树藤帘子,天亮了,那她也就认了。万一掀开树藤帘子,天还是黑的,那她岂不是还得脱了衣服再回被子里接着睡?这也太麻烦了吧?
温迪躺在火炕上翻了个身,继续思考:但她又不能破罐子破摔接着睡。
万一睡出个黑白颠倒可要倒霉,到时候白天想睡觉,晚上精神奕奕,搞久了不仅影响做正事,对身体也不好。何况睡觉时间长也不是好事,睡觉讲究的是有度,睡得够,不能缺觉,也不能超出,睡少了不好,睡多了也照样影响精神。越睡越困就是这种现象,后果和睡成时差时间也是一样,影响身体。
她现在最重要的本钱就是身体,要是萎靡不振的很难熬……她在这荒岛上还剩半年呢!
经过摆事实讲道理,温迪终于劝服了自己。
牺牲30秒,拯救她自己。
起床。
温迪狂打着哈欠把衣服往身上套,然后哆哆嗦嗦地接近树藤帘子。
她调整好心态才伸手,小心翼翼把树藤帘子揭开一条缝。
“呼——”
狂风卷着雪花立马顺着她打开的缝隙冲了进来,糊了温迪满头满脸。即便她迅速地将树藤帘子放下,可还是顶了一头顶的雪花。好冷!温迪后知后觉打了个哆嗦,都不敢往火炕上跑,先跑到大厅里其中一个火灶边上,对着燃烧的火焰把头顶的雪花烤融再烤干为止。可她连衣领都已经被融化的水打湿了点,即便在较为温暖的室内,也还是有点冷。
唯一的好消息是,刚才那一秒她已经看清了外面的天色,不用再开第二次。
天是黑的,她甚至看到了月亮。
现在应该才凌晨,说不准还是刚过零点左右。
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早得很!
“白开了。”温迪摸着烤热的头发愤愤不平回到火炕上,迅速钻回被窝。
被窝打开了一段时间,里面有点冷了,她弯着膝盖,蜷缩着抱紧自己,直到身体渐渐回温。随着身体逐渐发热,温迪也渐渐重新困倦,再次进入梦乡。最近她又开始做梦,梦里是一把把在空中旋转的刀子,不知道有什么预兆。
再醒来的时候,天亮了。
温迪能确定这一点,是因为黑毛把树藤帘子打开,外面的阳光照了起来。
看这个阳光的颜色,估计还不是早上。
她睡过头了?
温迪爬起来却觉得昏昏沉沉的,不像是因为爬楼梯的后遗症。
黑毛坐在火灶前,舀着一碗粥,听到背后有动静也不动,起身就直接端着粥碗拿来给她。
“早饭。”
“现在还早吗?”温迪接过来一看,里面放了比较多的青菜,还有一些切碎的肉。碗里有个勺子,温迪就用勺子舀着粥,慢慢舀起,吹冷了再送入嘴里。这么小口小口地喝着,她边打听着关于太阳的事,“天亮多久了?”
“蛮久了。”黑毛回答,“我起床的时候,天还没亮。”
“那你今天起得真早。”
温迪和他拉扯了一些闲话,仍然有气无力。
黑毛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阵,说她没气色:“你的脸好白。”
“没有吧?”温迪好奇地问,“我晒了那么久,还没有晒黑?”
这里没有水银镜子,她最多借着水面看看自己脸上有没有脏东西,想看清颜色绝无可能。
黑毛摇摇头说:“你的脸色好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他伸手来摸温迪的脸,又摇摇头。
这算有事没事啊?
温迪索性自己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了解,是常温,不冷,也没有高烧现象。
可她还是没力气,结合黑毛说自己脸色苍白这事,她也隐约觉得自己是生病了。
于是她继续自我检查,摸到脸的时候终于摸到了比较烫的温度,再摸摸黑猫的,常温——OK!温迪立马向后一躺栽倒在床上,发出虚弱的声音:“我生病了。”
“……你这个病未免见效得太快了吧?”黑毛无语地伸手摸摸她的脸,再次无语。
嘚,这温度还真的烫得挺不正常的。
“你看我是生病了吧?”温迪马上化身恶毒婆婆,“去给我煮药!马上!”
“哪有药?”黑毛在床边坐下,关切地说,“别开玩笑了,说认真的,你现在应该怎么做?”
“呃,姜汤?给我煮一碗姜汤。”温迪认真回答,“我觉得我是着凉了。”
她把今早,不,今天凌晨的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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