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盯上了戚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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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宿主您已经成功绑定开挂系统。]
系统开始忽悠戚沉了：[你想要走上人生巅峰，成为这正道第一人吗？受万人敬仰吗？]
戚沉：“？”
嗤。
他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这个系统突然惨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你在干什么？]
[该死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啊啊——]
系统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它没想到这个人类的精神力居然如此之强，直接摧毁了它的本源。
怀着无尽的不甘，系统消散了。
月光下。
红衣男人缓缓摘下了那张银色的面具，露出妖美邪气的俊脸来，月光将他的脸照得愈发森冷。
正道第一人？
呵……他早就当腻了。
戚沉低眸看了眼手上拿着的面具，视线逐渐恍惚，但是瞬间就恢复了清醒。
孰正孰邪？
不过立场不同而已。
……
第二天。
柳枫的尸体被发现吊在了宁安城的城门口。
惹得人心惶惶。
伏玥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什么？柳枫死了？”
喻言老老实实点头，“对啊，不知道谁杀的。”
第851章 江湖(49)
伏玥：“……”
原剧情的男主这么容易就死了？
和她刚刚打了个照面，一晚上人就没了？
这不科学。
不过这也无所谓，柳枫死了不代表她要放过他那群莺莺燕燕。那几个害过顾攸宁的。
……一个都逃不掉。
伏玥略一思考，细细盘算着害过原身的有几个人。
一个是柳枫的那个小青梅罗曦，就是昨天在客栈里面被她和喻言戏耍的那个，性子娇纵任性，但是脑子不太好使，不然也不会被喻言和伏玥耍得团团转。
一个是柳枫的师姐，叫孟飘飘，是个模样温婉美丽的女人，只是这张温柔似水的皮囊之下，掩藏着一颗黑透了的心。
孟飘飘心机深重，平日里是柳枫后宫团领头的那个，为了维持自己表面上的娴熟温婉，一般都是孟飘飘在背后出主意，但是她自己根本不会沾手这些腌臜事。
之前给顾攸宁下药那事，就是孟飘飘的主意。
还有一个是叫徐诗文，是当朝宰相的二女儿，容貌妩媚惑人，身份高贵，脾气火爆，属于一点就炸的那种，平日里也是她一直当那只出头鸟，有意无意变成了孟飘飘手里的刀。
当初害顾攸宁那事，那杯酒里的药，就是这位徐小姐亲手下的。
……
伏玥捋清楚了关系。
罗曦，徐诗文，孟飘飘，这三个就是害了原身的罪魁祸首，也就是她需要复仇的对象。
喻言还在那边嘀嘀咕咕，她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启唇喝了一口，道：“让他拽，说那些恶心人的话，遭报应了吧，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不过柳枫这种人也真的是死有余辜……”
伏玥随口敷衍地嗯了一声。
问题又来了，谁杀的柳枫？
喻言：“据说柳枫是被一掌毙命的，这人也算武林中的佼佼者了，被杀的时候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啧啧啧，也不知道是惹了哪位大佬……”
伏玥疑惑出声：“一掌毙命？”
喻言点点头：“对啊，被一掌拍在天灵盖上，死的可惨了。也不知道和他什么仇什么怨，下手这么狠，脑壳都碎了啊，连个全尸都么得！”
喻言的语气难掩兴奋。
难得伏玥理她，喻言瞬间来了兴致，手里拿了一捧瓜子，边嗑边唠嗑，就差去酒楼当个说书先生了：“据说当时柳枫的尸体上笼罩着一层黑气，光是看着就阴冷冷的，像是被练邪功之人所杀，武林上那群人猜是魔教的人干的……”
黑气？
邪功？
魔教？
伏玥脑子里瞬间冒出了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绝美面庞，那抹艳烈的红衣，让人见了一眼过后便再难忘记。
戚沉？
联想到昨天白天柳枫确实得罪了这蛇精病，按戚沉那睚眦必报的阴狠性子，暗地里报复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伏玥的思绪渐渐飘远去。
突然，有人戳了戳她的胳膊肘。
伏玥一下子回过神来，注意到了喻言幽怨的眼神。
“？？？怎么了？”
喻言拍拍手上的瓜子屑，冷哼道：“你在不在听我说话？”
第852章 江湖(50)
伏玥倒是老实，摇摇头。
“没。”
喻言：“……”
没爱了。
可以绝交了。
*
柳枫死在了武林大会的前夕，这事瞬间在江湖上掀起一道暗潮汹涌，众人纷纷猜测是谁下的毒手，这人的用意又是何在。
是寻仇，还是故意要搅乱这一场武林大会？
没有人知道，柳枫惨遭横死不过是因为招惹了某个大佬的心上人。
柳枫死在这时候，他的几个红颜知己瞬间崩溃了，不敢相信自己的情郎就这么死了，当即跑到现任武林盟主的府邸大闹去了，说是要给她们一个交代。
现任的武林盟主姓白，叫白彦霖，在武林上也是德高望重之辈，何时遇上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女子。
虽然罗曦是个没什么身份的，但徐诗文可是宰相的嫡次女，出身高贵，她借着父亲的势力向白盟主施压。
加上孟飘飘又是柳枫的师姐，青城派掌门的独女，在武林上也是有名的人物，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更是逼得白彦霖不得不揽下这个烫手山芋。
柳枫的丧事办的简单。
黑白冷寂的灵堂里，摆放着一具漆黑的棺材，灵位前跪着三个女人，分别是孟飘飘，罗曦，和徐诗文，一个个穿着素白的丧服，哭得肝肠寸断，眼睛红肿不堪，恨不得直接跟着柳枫去了。
孟飘飘身形本就瘦弱，她站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两下，差点摔倒，还好被旁边的人及时扶住了，孟飘飘挣扎地走到柳枫的棺材前。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红红地盯着棺材，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柳郎，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无论是谁害了你，我孟飘飘都要他，血、债、血、偿。”
徐诗文则是瘫倒在那里，眼睛里面不断溢出泪水来，像具没有灵魂的娃娃一般。
孟飘飘晃着她的身子，怒吼道：“徐诗文，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死人样子，柳郎死得不明不白，你难道要让凶手逍遥在外吗？让柳郎死都不安宁吗？”
徐诗文这才有了点反应，眼珠子缓慢地转了转。
“报仇，对，要报仇。”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害了他啊，找谁报仇啊……”
徐诗文一反往日嚣张跋扈的模样，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般，憔悴的有些可怜。
“那贼人修的是邪功，还能有谁，肯定是魔教那些败类干的。”
孟飘飘说到魔教这两个字的时候，面部表情狰狞，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徐诗文不确定道：“你是说戚沉？”
孟飘飘：“是不是戚沉我不知道，反正和魔教的人肯定脱不了干系。”
一旁的罗曦脸上划过几抹讥笑，恰巧被孟飘飘看见了，她当即就发火了。
“罗曦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说得有错吗？”
罗曦笑了两声，娇俏的脸蛋上浮现几抹笑意，苍白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似乎预示了这个女人接下来的命运。
“报仇？”
“人都没了，报仇还有什么意思……”
她的样子有些脱力，说这话的时候几乎要直接晕过去似的。
第853章 江湖(51)
罗曦死死地盯着那具黑色的棺木，唇角勉强上扬，似乎是笑了两下，眼眸中逐渐闪过委屈，最终化成一抹狠意。
她站起来，拎起素白的裙摆，朝着棺材便撞了过去，不甘带着绝望的嗓音响起。
“柳哥哥，曦儿来陪你了……”
额头狠狠地磕在上面。
血流了下来。
殉情。
罗曦虽然娇纵，但是对柳枫确实是一片痴心，如今柳枫死了，她竟然毫不犹豫地随他而去，刚刚那一下，真是半分没有留余地。
罗曦是抱着逼死的决心去的。
看着面前这一幕，孟飘飘身子晃了晃，几乎要倒下了。
灵堂一片混乱。
……
要是戚沉知道孟飘飘想要对付他的话，估计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来，他的仇家根本数不清，又有哪一个真的杀得了他呢？他百毒不侵，一身卓绝武艺又登峰造极，寻常兵器不能伤他分毫。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戚沉不是束手就擒，这世上根本没人奈何得了他。
……
柳枫那边一片混乱，伏玥这边就是另一番情状了。
客栈的房间里面。
季青临手里拿着一支细细的东西，在追了伏玥好两圈以后，他停下脚步，脸上划过几分无奈之色。
“你过来，相信我。”
伏玥往后躲去，摇头：“不要。”
这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买了一盒螺子黛拿过来，说是要给她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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