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六界第一美男[穿书] 完结+番外 (鬼畜无害)
十七岁少女沉稳地道:“原来如此。”然后转过身,低低地压抑地啜泣起来。
弟弟有躁郁症,每次发作的时候都非常恐怖,暴力倾向极其严重,弟弟一不留神杀死家人的画面,她早已经在梦里演习过了无数遍,有几次甚至梦见自己被杀死,也因为这一层,她越发不喜欢弟弟,畏惧弟弟,对弟弟敬而远之。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倒是少了不可终日的惶惶,只剩下无限悲凉。
“是有人故意引导他的。”
像是为了安慰妹妹,卫知解释道。
这话苗折耳半信半疑,信是因为爸爸妈妈对振翼最好了,甚至比对自己这个正常又聪慧的女儿要好得多,振翼没有理由杀害爸爸,疑则在于她见过太多次他在学校里家里发狂的样子,的确是个会杀人放火的佞种。
“是谁?”
最后苗折耳问。
“大概是……一个魔鬼吧。”
卫知幽幽道。
她正努力获得力量,以保全自己的家族,可这样的力量还远远不够,无法对付莉莉丝背后西方魔界的力量。
卫知向来冷厉的面容多了几分无奈的枯涩。
对付神魔,自然得拥有神魔之力。
她带上了潜水装备,趁着夜色,独自下潜入墓,探索回归神躯的方法。
那宫羽仙君云非乐的身躯依旧光洁不腐,透着神圣的气息,可却没有了当日那种引诱性,不管她怎么亲近,甚至触摸,都没有出现奇怪的声音或者出现穿越现在,仿佛他真的只是一具毫无价值的尸体。或许真如周易的理论所述,继承神位,她未知还远远未够资格。
到底怎么才有资格啊?靠着自己的棺椁休息的卫知茫然地想道。
她忽然想起唤醒朱雀和青龙的血,血好像是这个世界重要的媒介,那么凡人之血对于神躯是否有作用呢?一般人的话肯定是不行,但她据说是这个神祇的转世,这样的血真的无效吗?
卫知是个果敢的人,想到做到,她立即纵身立于青铜棺椁之上,毫不犹豫地用佩刀划开了手腕,一瞬间鲜血迸溅,她却面不改色将手腕向下一扣,血流成直线滴落在云非乐皓洁无暇的额头上。
殷红的血水顺着额头流淌,浸染了仙君刀裁般的墨鬓,兰形的金印被淹没,吸收了血液之后竟然焕发出璀璨金芒,刺破血泊……
她的意识开始旋转,被吸入为可而止的空间;她的身躯如同断线风筝一样倒了下去,压在了云非乐的仙骸之上。
命运从这一刻开始,回归原点。
第61章 谁家少年篇·一
卫知看到那金光的刹那, 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了,不由面露喜色。却不想,她的确成功了, 但并不是成功收回自己前世的身骸, 而是成功穿越回了前世。
她意识朦朦胧胧之迹, 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一中年妇人的声音在道:“这孩子, 明明作男儿打扮,竟还敢跟江大公子告白, 真是——愚不可及!逆子也!”震怒的尾音伴随着拍桌的震响。
另一个更为苍老的女音道:“夫人息怒,咱公子也到了思春暮色的年纪了,又是正常的倾向,会如此也是天道自然。”
“那你说该如何?”中年妇人的声音有些跋扈,“莫不是任凭她担上断袖之名——岂不叫整个修真界笑话!”
修真界……自己就算穿越不应该直接传到仙界吗?为了搞清楚情况,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她的动静引来了屋内两个人的注意,她们一个是锦衣华服气度尊贵的半老徐娘, 一个是衣衫色晦的老妇,都齐齐看向卫知。
老妇面露喜色,“公子醒了!”
半老徐娘却是冷哼扭头,“最好别醒!你看看你惹出了什么祸事!”
卫知对现在发生的一切一头雾水, 还没坐起来就因眩晕而倒了回去。老妇焦急地呼道:“公子小心!”扑上来想要帮卫知, 可卫知已经栽倒了回去。
她的脑海里像是有一万只马蜂在振翅嗡鸣,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画面狂卷而来,这种体验她之前有过,那就是刚刚成为除魔世家少主的时候。
在极短的时间内, 她获得了修真世家少主“云非乐”十七年的所有记忆。
所谓的修真世家, 跟凡间的高门大户简直一模一样,庭院深深规则甚多, 且男尊女卑。
女修者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获得一定的尊重,但继承家主之位是绝不可能的,所以这个“云非乐”要比卫知倒霉的多。她从出生起就被迫扮公子,时刻活在母亲的阴影之下,作为其傀儡而存活,生活压抑,内心痛苦,这些阴郁的情绪伴随着记忆一同被交付给了卫知,令她心脏如同装了千钧重石般沉重,完全喘不过气来。
云非乐为何会晕厥就说来话长了。
她迷恋上了江家那玉树临风的冷面大公子,急冲冲地去跟人家告白,结果对方惊愕之余冷冷道:“我不是断袖。”
云非乐不忿,心想着老子这么优秀你凭什么拒绝我,就因为我的身份是男的?她不甘心,偷偷换了女装去见他,结果被当作异装癖。
云非乐纠缠,江白墨躲避,一来二去,避无可避之际江白墨不小心释放了术法,击晕了云非乐。
一时间她便成为了整个修真界茶余饭后的笑柄。
‘又来……’卫知按着自己的额头有些痛苦,她好像每一世都是情种,哪怕在没有妖魔鬼怪的异世,她也曾因为风玉树而伤心难过。
或许,人在青少年时期真的很难避开感情这一祸事。
而更让卫知头痛的是这个“江家大少爷”又长得跟钟离墨一模一样,名字也带个“墨”,叫江白墨。仔细回想下,风玉树除了儒雅俊秀,斯文败类,也拥有“高冷男神”的称号,莫非自己对这类型的男生真的毫无抵抗力?
一下子接受那么多的记忆,不可避免地让云非乐陷入了身心双重的痛楚,大脑好像掉入了启动的涡轮机,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也剐着心。
“不就是个小小的晕迷咒吗?你这么弱,以后如何继承大统?”中年妇人恨铁不成钢。
妇人白氏是云非乐的亲娘,但她只是将云非乐当作争宠夺利的工具,并且对其女儿身很是不满,给云非乐留下了深重的阴影,云非乐对其又爱又恨,而到了卫知这里,则是恨多过于爱,毕竟这位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生身父母,不会令她产生雏鸟情节。
卫知在后世背负了整个卫氏家族,看似没有自我意志,是个家族机器,但实际上她极其自我,背负家族是她自愿去背负,而非为人所迫,到了这古代修真界,她也绝对不会任人操纵,原身的父母也不行。
白氏得不到回应,愤愤然离去。
倒是那晦衣老奴叫来了仙医来给卫知看病。
仙医表示:“你家公子不过是思虑过重,精神力透支罢了,只要稍休憩几日便可恢复。”
医仙瞥了一眼卧病的卫知,叹了叹,“公子切莫太过于执着,这情爱之事本来就……”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知狠狠一瞪,伴随着一声“滚”字堵死在了喉咙口。
仙医匆匆告别,心说惹不起惹不起。
卫知修养了几日,之后便发现这个世界的灵力充沛至极,修习的功法也远远是后世的几百倍之强,欣喜若狂,终日沉浸于阅读典籍和修炼。
她根据之前穿越民国的经历猜测,自己只要过好这一世,就还能回到后世,到时候也能继续原来的工作,所以她不急,为了将来更好地守护卫家和世界,她反而要努力学习这个时代的知识,说不定通达和修炼到一定境界,将来就能继承云非乐身骸。
修真是巨型工程,卫知将年过成了天,日复一日重复相似的事情,不断提升自己的等级,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数年。
有一天,晦衣老奴突然告之:“擢仙大会在即,请公子准备。”
擢仙大会……这个玩意儿在云非乐的记忆里,卫知曾了解到,那是十年举办一次的擂台赛,胜利者虽然不能直接坐地飞升,但将来更有望入中央天庭,是类似于凡间科举的存在。
这里的修真界,强者基本就是“仙”,是与中央天庭并存的存在。天庭统治着凡间以及大大小小的修真家族,而后者则有着自己的势力和军队,如此,近乎于人间分封制。
少年们都渴望着靠着擢仙大会得中央青眼,卫知却眉心一蹙,并不喜欢这样的展开,不但俗套,而且事必多。
她正想拒绝,晦衣老奴赶紧道:“夫人说了,错过了今年,公子就大了,这是公子唯一的机会,所以请公子务必前往。”这乍一听,是作母亲的望子成龙令人感动,实则是名利熏心的白氏在逼迫她。
云家,跟凡间一样,高门大户,主君妻妾成群,互相争风吃醋,以子女为筹码,争权夺利。
云非乐是强行制造出来的“嫡长子”,拥有继承家业的优先权,可白氏仍旧不满足,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天才少年”“修真新杰”之类的标签,长她的脸。
卫知忍不住摇摇头,这人心的欲/望就是深壑,永远填不满。
见卫知并未拒绝,晦衣老奴挥了挥手,一流水的侍婢就进屋了,齐齐福身道:“请公子更衣。”每个婢子手中的木托盘上不是衣服便是佩饰,皆清贵奢丽,以雪白为底,以银云为纹,纯银腰带折光熠熠。
这些只顾着读书,起居完全靠人照顾的卫知,展臂,任凭婢子帮她换衣。
白氏不知从哪儿获得了一枚神妙金针,能完全改换人的性别,如今的卫知,就算脱光也是男人无疑,不管怎么触摸都不会有破绽。这可不是障眼法,而是真正的性别转换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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