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南疆三侠的兜兜里,总共有十五两银子。
富得流油。
六个人拿了叫号牌子进内,这才晓得里面的热闹。
两层小楼挤满了人。
连楼道都站着人。
虽然有座,但都被先入内的抢走了。
几人只能站在二楼护栏前。
等人再也挤不下了,里面的管事才出来。
“大魏珍宝,叫号竞价,价高者得,三锤定音。”
管事嗓门洪亮,声音盖过嘈杂的人潮,让喧闹声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们听说没有,这段家珍宝,可都是有价难求的好东西。”
“真的假的,咱们皇上不是也开了一个拍卖行,难道还比咱们皇上的珍宝还宝贝?”
“你等会就知道了,比那可宝贝多了。”
真的假的?
苏琉玉听身后两人嘀嘀咕咕,好奇心早就勾起来了。
难道是海外的东西?
她一想也是。
这段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占据诸国酒业半边天,家产宝贝肯定数不胜数,这比国粹堂珍宝贵重,看起来不假。
她盯着台下,看见一位穿着青衫的管事捧着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上台。
身边竟然还跟了六个魁梧大汉。
像是防止这宝贝被抢,特意选的人。
不仅如此,待宝贝一出来,所有人屏住呼吸,场面立马安静了不少。
有些见过拍卖会的更是小声激动的指了指,还捏紧号码牌,跃跃欲试。
“咱们今日拍卖的第一件的宝贝,是狼毫笔,咱们大魏私塾免束脩三年,有了这笔,那是状元都当的。”
笔?
笔有什么稀奇的?
一些人立马嚷嚷起来。
“不是说有宝贝?就只笔有什么稀奇的?”
“用这笔,就能当状元?这口气太大了吧。”
“这不是骗银子嘛。”
场面喧闹。
但那位台上的管事腰杆子挺得笔直。
他伸出两只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安静。
“各位看看就知道了。”
话闭,捧着礼盒的青衫管事再次小心翼翼的把礼盒打开。
其内,一只狼毫笔,静静的躺在里面。
和街边买了几百文笔一模一样,还断了一小节。
“......”
众人瞪大双眼。
真拿他们当傻子,这破笔还拍银子呢?
果然就是骗钱来的!
老百姓怒不可撤,却不想那掌事胸有成竹的拿出那笔,嗓音洪亮高亢,还特别自豪。
“这笔,是咱们皇上御用之笔,拿着咱们皇上的笔,你说能不能高中状元。”
苏琉玉:“......”
什么情况!
搞什么!
朕什么时候用了这只破笔了!
她盯着那破笔还没想起来,但在座的各位百姓商贾全部炸了。
“御用之笔!皇上用过的?”
“多少银子!”
“起价!快点起价!”
场面喧闹,那吵嚷之声,简直要冲破天了,炸的人耳朵都疼。
“我说的吧,这里面珍宝可比国粹堂的要宝贝多了,你看,皇上亲笔手书,哎哎哎,别碰,我都舍不得砰呢。”
苏琉玉寻声回头。
看到一位读书人从袖子里面捧出一张纸。
上面写了八个字,前面是为政当道,四字笔力苍劲,大气在野,但后面四字完全是鬼画符,谁都认不得。
并且还有一个油手印,和朱泥和脏块块。
“......”
靠!
还真是朕的!
对自己的鬼画符,她还是认得了。
这上面写的是为政当道,去你妹的。
那是她批折子累了,气的随手写的。
那油手印是自己在御桌上用膳,随便擦的。
但这东西,她早就当垃圾丢了。
这还能卖银子!
还是珍宝!
“三十两!”
“五十两!”
“一百两!”
“靠!两百两,谁跟老子挣?”
下面拍卖声此起彼伏,为了一只破笔,差点打起来,苏琉玉看着这场面,特别尴尬。
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什么自己用过的脏手帕。
摔坏一角的碗。
不要的簪子。
后面,竟然还有破了一个洞的袜子.......
靠!
朕的袜子都能拿到!
段元你特么还挺厉害。
到底哪里收到这些破烂的!
如今,苏琉玉这些破烂还被当成宝贝。
被人拿在手里,成为御用之宝。
而这位正主还就在台下,特别看到那袜子,她想找个缝钻进去。
朕的威仪全被段元这小子给毁了!
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柴小川捅了捅自家掌门,指了指那双破袜子。
“掌门,原来你穿袜子也破洞。”
“......”
朕穿袜子破个洞怎么了!
苏琉玉心里咆哮!
“走走走,别看了,赶紧出去。”
她催了一句。
想拽着人走了。
这帮人还不干。
“掌门,再看看呗。”
卖破烂有什么好看的!
第五百四十五章 要宫牌和作保人?
几个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出来后,宋锦秋凑到苏琉玉跟前,小声道。
“掌门,你把不要的破烂给咱们,咱们也去卖钱。”
他们可是看到了。
掌门那鬼画符都卖了一百两。
他以后也不想叫什么江州五侠了。
直接把掌门踹出群聊,他们几个叫做破烂四侠算了。
专门捡他家掌门的破烂,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苏琉玉眼睛一亮。
对啊。
她怎么没想到。
自己还能自产自销。
她决定了。
那些什么破笔破簪子还是不文雅。
有损她威仪。
她以后就卖字!
再也不鬼画符了。
要裱框那种,卖个高价。
说干就干。
破烂四侠也不想游街了。
直接催着自家掌门写字去了。
几人回到院子,苏琉玉大笔一挥,写了一副墨宝,让他们拿去卖。
卖完分银子,大家一起发家致富。
只是还没过半个时辰,这三人又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柴小川抱着剑,酷酷的脸还有点委屈。
“掌门,没卖到银子。”
苏琉玉从书案间抬头,愣了愣。
“为什么?”
叶浮生抖了抖手上纸。
“他说咱们这是假货。”
“......”
什么!
“太欺负人了。”宋锦秋一脸怒气:“说咱们这是临摹,又没有宫牌,还没有六库司作保人,不是宫里头出来的他们不认。”
还有这事!
还要宫牌?
还要作保?
这么严格?
“必须严格。”
另一边,段元在账房数着银子,一脸严肃。
“咱们做生意,要讲究诚信,说了御用之物,就是御用之物,没个宫牌,没个作保人,随便哪个宫女太监捡个破烂说咱们皇上用过的,谁信呐?”
这作保书,宫牌印章,他可都有留存。
每每卖出一件御用之宝,都要和卖家核对的,确保可信度,这样才有回头客。
要说做生意,段元可是经商奇才。
就是这奇才运气不太好。
就不说国粹堂的酒了。
就拿去偷配方好了。
认识大忽悠,被框了一通,屁颠屁颠去大元凑银子。
结果凑完银子,大忽悠早就把他忘了,他借的银子利滚利,就差倾家荡产了。
要不是自家兄弟在不夜天盘了铺子把债还了,他段元估计就真的要去街上捡破烂了。
“对了,让你查的那小子,你们查到了吗?”
六名壮汉摇摇头。
“东家,你提的那小子压根就不在酒厂,酒厂没有年纪那么小的管事。”
“东家不会被骗了吧。”
提到骗字。
段元脸色沉了一点。
“继续找,找到揍死她。”
他因为这小子可是借了印子钱,结果呢,国粹堂没盘到。
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想想就气。
必须揍!
他来亲自揍!
说完,他继续数银子去了。
段元这经商之才,这次帮了大忙。
当然,离不开段家三兄弟。
要说征元一战,他千里迢迢冒着战火来到大魏,一进家门,被自个儿兄弟又给洗脑一通。
他当时心思就活络起来了。
这大魏老百姓,那么看重皇上。
他就赚皇上的银子。
这几日,他可是日收千金。
离重振家门不远了。
他摸了摸最近又重新胖起来的肚子,准备回江州租的宅子去了。
只是刚刚出了铺子门,就被四个少年堵在巷子里。
月黑风高,四位少年从头顶落下。
一个抱着剑,一个捏着拳,一个拿着箫,还有一个.......
他眼睛一瞪!
“是你!”
你个小骗子!
还敢过来!
他撸起袖子,气的要死。
“你小子还敢找上门来,你个骗子,耍老子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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