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坚定,道:
“大魏六军,就交给将军了,皇上说养兵蓄锐,我等不敢驳回,但军部若有需要,只管开口。”
户部尚书躬身一礼。
“臣,户部尚书愿听将军调遣。”
大魏权利中枢,分政三省和直属皇权。
政三省管理文政,皇权管辖六军。
这两方,是互看不起。
文臣看不惯武将行事鲁莽。
武将看不惯文臣心思狡诈。
但仅此一事,欺负到他们皇上头上,这两方,达成第一次合作。
把户部尚书抬出来,就说明,你军部有需要,银子立马到账,皇上国库不够,咱们文臣想办法给你们军部凑上。
以前皇上带兵,都是替别人打仗,替别人报仇。
但现在,他们是要替皇上报仇,必须统一战线。
事关苏琉玉,朝堂上下,心都是一致的。
元戈郑重回了一礼。
“末将会管理好六军,大人放心。”
大魏朝堂,在今日,两方群聊彻底合并。
当然,三基友也不乐意了。
大腿子被欺负了,就是他们这些腿部挂件做的不到位,若是大腿子没了,他们到哪哭去?
战王那是一脸心疼。
必须要亲自伺候。
把陈韶柔赶的老远,连做饭这活计,都要亲自上。
宣帝毓贞带着宜欢一进大殿,就听到战王在骂骂咧咧喂苏琉玉吃饭。
“最后一口,这次真最后一口,爹保证。”
苏琉玉表示拒绝。
“大哥,朕真的饱了。”
她说完,耳尖动了动。
“二哥来了,不对!”
她立马起身:
“二嫂嫂也来了。”
战王立马把她抱回床上。
“来了就来了,你好好躺着。”
他把她被子压好,扫了眼自家二弟,口气并不好。
“你们大元真是培养了一群好狗,别人给块肉,就上赶着效命,把我闺女伤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过来。”
宜欢疾步走到内殿,看苏琉玉眼睛包着绷带眼睛立马红了。
“二嫂嫂。”
苏琉玉用手探了探,被一双软嫩的手一下子握住。
“小弟,你眼睛疼不疼。”
昨日本想一起参加宫宴,但都是朝臣,想想还是作罢,准备等第二日过来再找小弟喝酒,却不想看到她惨兮兮的躺在床上,还伤成这幅样子。
她的小弟,眼睛最是好看,如今却被绷带蒙住,还不知道以后落没落下病根。
“那贱人这样阴毒对你,嫂嫂一定帮你报仇。”
让你二哥灭了她。
“......”
嫂嫂好凶!
嫂嫂别骂人啊!
朕挺好的!
宣帝毓贞随后进殿,看向战王,叹了一口气。
“是我失察,原以为父皇的死士跟着皇弟,却不想他转手赠与他人。”
他走到床榻边,掏出个手帕替宜欢把泪抹了,又看向苏琉玉,坚定道:
“小弟放心,有二哥在,二哥替你出头。”
他自会给小弟讨个说法。
绝不会这样算了。
他大权在握,就是为了给小弟一个后盾。
如今被个公主欺负,他哪里能忍。
苏琉玉闻言,语气第一次沉重起来。
“二哥,朕邀你们过来,是有要事相商,如何能为此等小事,纠缠不休。”
她正色道:
“咱们的兵马铁骑,是用来守护百姓,保百姓安乐,如今你们这般,又是为何?”
“事情已过,咱们需要筹谋的,是如何发展国之底蕴,只有自身强大,才得以让大国敬畏,说到底,还是欺辱我们国力尚浅,若是大国之列,他们行事便有分寸,这其中根本,难道还要朕剖析明白?”
“朕若想要她命,我大魏京都铁骑可以踏平使馆,就昨日,朕也可就地取命,哪里需要让你们出头,二哥若想替朕出头,就给朕一点银子,大哥若想帮朕,就把大齐好好发展发展。”
战王瞅了她一眼。
“闺女,你最近是不是又穷了。”
“被你们发现了,一人出五百万两,给朕补补身子。”
“......”
第五百章 黑心小白花
这银子倒是小事。
关键还得依着自家小弟来。
这两位朝中天子,掌一方国力,权势滔天,如今,在她跟前,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床跟前听训。
“我大魏京中整改规划图已经交给大哥了,大齐明年,需促进百姓和列国消费,玩乐,旅游,赌坊,三大块。”
“大金的话,还是像上次咱们说的,主体育竞技,蹴鞠,赛马,各种竞赛,邀四方来战。”
“大元就不必愁了,二哥家有银子,朕又有船,那是强强联合,就是关税这块,二哥给小弟通融通融,少扣点。”
毓贞笑骂一句。
“都一家子人了,二哥的还不就是你的。”
“二嫂嫂的也是你的。”
毓贞笑的温雅,不动声色的把自家媳妇拉到身后,觉得小弟是个潜在的危险。
三位天子凑到一起聊了会国政,作为老爹的战王撸着精壮的袖子准备下厨了,毓贞带着宜欢先回使馆,准备按照小弟的规划在详细部署下海贸。
和小弟聊国政,总是带着一种......
要被卖掉的感觉。
他是完全跟不上小弟的思路。
知道她是走一步想百步的性子。
就从养猪问题升级到民政,他就远远不相及。
刚刚,两人聊关税,她直接从这关税聊到大元一统海域,蓝图太大,他除了努力跟上,压力也跟着骤然变大。
不过,想到小弟说的,他也不得不佩服,谁没个野心,被卖就被卖吧。
这群联盟基友准备共同养精蓄锐发展国之底蕴,忙的要死。
但苏琉玉,被自家师父摁在床上,是闲的要死。
承明大殿内,火炉子烧的正旺。
“这几日便好好将养身子,诸多杂事,莫要在操劳。”
他嗓音如昆山玉碎,温沉修雅。
只是看着她蒙着的双眼,眉宇间布满愁容。
苏琉玉摩挲了一下,抓住他袖摆。
“这次,又让师父操心了,下次再不会了。”
沈怀舟俊秀之容笑的纵容,牵住她的手。
“自小为你操心,又不差这一次。”
他又道:
“这次说来多亏云崖儿道长,他们长生殿在医术上的造诣颇深,好几次,也都靠这位化险为夷,待他过来,为师要好好谢谢他。”
“不必了。”
闲散的嗓音进入内殿。
云崖儿一身素软道袍,轻纱斗笠,身姿缥缈似仙。
沈怀舟起身,行了一个礼,举止投足间,大雅君子之风大成,礼态一丝不苟。
“琉玉受道长相助,作为师父,这声谢,自是要的。”
少年却不想受他礼,侧身避让一步。
“无需他人言谢。”
他走上前,把苏琉玉捂着要死的被子掀了,准备替她上药。
沈怀舟就近坐下,看向云崖儿,倒是想到一事。
“道长师从玄右真人,对断卦之术,可有研究?”
云崖儿垂眸上药,吐了两个字:
“没有。”
沈怀舟叹了口气:
“早年,我这徒儿得玄右真人卜卦,为成全卦象,真人亲自相助渡劫,其中对此一事多有嘱咐,但时过境迁,当年受托之人却健忘了。”
“真人原是道定十岁后便可化劫,但琉玉自登基后,大灾不断,是否因为我们做了什么事,犯了玄门忌讳?”
忌讳两个字,让云崖儿指尖一颤,药瓶差点跌落。
若说到忌讳,那么也只有......
沈怀舟看他不语,自是知道他的闲散的性子。
但事关自家徒弟,话还是多了点。
“道长年岁尚小,对玄门道派研究尚浅,但不知可否给我们引荐下殿内长老,我想年节后,带她亲赴长生殿,求个安心。”
云崖儿心思复杂。
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长生殿,原是隐世大派。
殿内子弟,只有入三清观的亲传徒弟,才可习得无上道法。
当初,幼年的云崖儿,天赋异禀,拜入三清观玄右真人门下,在当年,是唯一一位可以专研道法之人。
三清观就靠他这个独苗苗传承下去。
云崖儿有一身旷世医学。
但他没有道心,凡事不怒不喜,心中一尺三寸地,连他自己都不在乎。
更不要说卜卦了,那半吊子的入门卜卦术,时灵时不灵。
这作为独苗苗,那是大忌讳。
但后悔却晚了,大长老叛变后,长生殿再不修道。
所以说,这玄门无上道法,传到云崖儿这根独苗苗,已经断了。
问谁都不顶用。
除非......
云崖儿上着药,又道:
“我带她去一趟三清观。”
沈怀舟闻言。
心里舒了一口气。
“有道长陪同,自是大好,我徒儿她性子淘了些,让道长费心了。”
苏琉玉动了动手腕。
“师父别客气,崖哥是自己人,朕若是死了,就没人替他养老了。”
她把云崖儿存的银子都忽悠到自己兜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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