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天下第一漂亮!”
“绾绾是我心尖尖的小宝贝!”
情话越说越顺畅,乔明渊为了哄人高兴简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慕绾绾生不生气不知道,身体却渐渐化成了一滩水。
本是打算浅尝辄止,结果到了后来已经有点停不下来。乔明渊的手从衣衫底伸了进去,不轻不重的探索他想去的地方,慕绾绾的热情也挑拨起来,呼吸跟着重了。房门关着,这时候福宝跟乔松岳都睡下了,兴致来了也没理由憋着,乔明渊直接挺枪上阵。
一番耳鬓厮磨,慕绾绾想问什么都没想起来。
等风平浪静了想生气,乔明渊又正了神色,开始跟她商量起正事来。
“绾绾,你得做好准备,咱们可能得离开京城了。”
“为啥?”慕绾绾不解。
乔明渊便将在邱家发生的后半段故事说给她听,末了道:“邱志江那人素来是个墙头草,这会儿他攀着高元潼,我又拒绝了这门亲事,他必定会将我的不识抬举加倍说给高元潼听,以便显得他自己很无辜。高元潼要将孙女儿下嫁给我,在他看来是给我脸面的事情,我却给脸不要脸,以后在朝堂上指不定怎么跟我为难。我实话跟你说,”他凑近慕绾绾耳边:“陛下有意让我出去历练,只是一直师出无名,不如趁着这个机会……”
“你是想让高元潼背黑锅?”慕绾绾懂了。
乔明渊抿唇一笑:“他想只手遮天,这个锅他不背,谁背?”
慕绾绾默了默,看着男人脸上狡黠的表情,竟有些同情起高元潼来。
邱家满月酒之后,乔家的生活一切如常,但也有些不一样。
果真如乔明渊猜测的那样,邱志江回头跟高元潼汇报结果,怕被高元潼责骂,夸大了乔明渊的不识抬举。高元潼当场气得拍了桌子。
被阁老记恨上,乔明渊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得罪黎文希后的日子。
在翰林院这个地方,忙是好事,意味着被重视;清闲反而是一种排挤,意味着永远触碰不到权力的核心。之前托各种大案的福,天启帝整天没一块儿好脸,大家怕麻烦都不敢到御前去伺候,便派了乔明渊出这个头。如今一件件事情都有了头绪,天启帝的心情多云转晴,又得了高元潼的授意,一下子,乔明渊就成了翰林院的头号闲人。
他闲到什么地步?
闲到能在翰林院里睡大觉,下衙都没人记得叫醒他的地步。
魏英章瞅着着急,偏生抗不过上面,除非天启帝亲自点乔明渊,否则人压根送不到语御前。
乔明渊反而不着急,不让他去侍读,他就在翰林院读书、睡觉、休息,反正俸禄是照旧给的,只不过从前捧他的那些现在都不理他了。这样也好,权当是落了个耳边清闲。
当然,这时候朝臣们也是在观望,看天启帝对这个前阵子的宠臣是个什么态度。
要说那些老大人们几十年不倒,也是非常有道理的,他们的zz敏锐性很强,先前天启帝频繁召见乔明渊,说是乔明渊讲书讲得好,别人信了,他们不怎么信,此番让乔明渊吃冷遇,是存了试探帝王的心。
第374章 入宫治病
天启帝自然明白,都是老狐狸,旁人要看什么,他给看就是!
乔明渊不能被翰林院送上来,他也耐着性子不去叫,换个旁人来讲书,他听着就是,愣是让那些老臣一点端倪都没看出来。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大家信了,天启帝真是看上了乔侍读讲的书,仅此而已。
他倒也是内阁议事的时候不经意的跟德安抱怨了一句:“最近翰林院是怎么一回事,送个侍读学士来,连《牒用新政》都讲不清楚,乔侍读来讲的时候,朕问一句他都能说得明明白白,魏英章办事真是越来越不中用!”
一句不重的抱怨,偏偏安了那些内阁老人的心。
当然,大家看的还有新上任的通政司左使慕青易,对自己这个女婿的态度。
按照大家的想法,慕青易三个女儿如今就剩这么一个在身边,定然是百般疼爱,对女婿也会青睐有加。但显然,慕青易压根没让大伙儿如意,甭管关上门来他是如何对乔明渊赞赏有加,走出去一律是冷脸。他在京北吃了十五年的苦,对这个朝局有种超然的了悟,他私下跟慕绾绾和乔明渊说过,天启帝对乔明渊有大用处,这样处理对女婿最好,因此在人前,慕青易压根不给这个女婿一个正脸。
有人揣测是慕青易爱女心切,想到女儿小小年纪就命苦,嫁了个乡下泥腿子,如今泥腿子是爬起来了,但也改不了身上的寒酸气,才引得慕青易不满。
慕家上下态度都很一致,唯一对乔明渊略微有些和善的,便是慕家二字慕之见。
总之,慕家阖家上下,除了回京城那一日在慕家聚过一次,此后都是慕之见跟乔家人走动,慕青易跟长子慕之遥是从不出面的。
如此一来,慕家态度格外明了,高元潼下手整治给乔明渊也越发不留情面。
这阵子乔明渊在翰林院闲得发霉,还得时时遭人挤兑,更需谨防有人栽赃陷害,日子过得颇有些提心吊胆。
转眼天启帝十年已经去了一半,到了七月中,已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京城每年的夏天都热得人抓狂,总有不少人中暑倒地,济世堂熬了药汤解暑,放在门口随便喝,一时间又赚得一片好名声。
慕绾绾的名声好到什么地步?
别说是街头巷尾人尽皆知,就是边疆军队上也大多流传着济世堂的威名。
还不是去年送的那一通冻疮膏赚来的?
当时慕绾绾做了人情,没直接送给户部,反而是送给了周边的百姓。这些百姓里也有不少家人在边关当兵,写的家书里说了这事儿,也有人担心儿子没得用,自己舍不得用冻疮膏托人给儿子送到了部队上,于是很多人就知道了,朝廷买的这些冻疮膏都是京城济世堂做的,济世堂还免费送药给穷苦百姓,是当真无愧的悬壶济世。有人亲自见过慕绾绾,回头说那是个绝色美人,说她是观世音菩萨转世的都有。
名声好,那冻疮膏用起来更好!
前一天还痒得恨不能将手剁了,涂了两三次,明显不痒了,再涂一两天,手上脚上的冻疮全没了!
军队人那么多,人一多,事情传得就快,去年送到边疆的那些冻疮膏几乎是被瓜分一空,还日日有人问朝廷今年冬还买不买冻疮膏,这比给他们银子都实在啊。
当然也有人说,能做出那么好东西的女郎中,她不是神医是什么?
在世华佗的名声传出,旁人还不知道她慕绾绾长了几只眼睛几双手,就断定了她医术高明。
好巧不巧,西北军里有个将军叫陈启,那冻疮膏他也用了,用了之后觉得当真是好药,给京中的家书中写了这事情,让家人也去准备一些。
陈家是什么人家?
在朝廷上,陈家最大的文官就做到太子少傅,要说手里有权,也没多少权,至少是比不上内阁那些权臣的。但太子少傅的好处在于,未来帝王跟他亲近,保不齐下一代就出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陈家多出武官,从西北军到南边卫**,基本的都是陈家的人在统领。捍卫一方疆土,陈家人算得上义不容辞,本就颇有威望,更何况如今陈家还出了个皇后呢?
天启帝的继任皇后便是陈家所出,年过三十的陈皇后比天启帝小了不少,老夫少妻本就得宠爱,加上去年陈皇后才给天启帝又生了个嫡子,这宠爱劲儿一直没过去。
陈皇后在宫内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天启帝的感情十分好,她出身名门,眼界目光比常人更有格局,知道天启帝的儿子们都大了,她就是生了嫡子多半也没什么可能,索性懒得去争这些,她膝下还挂着一个早就成年的大皇子做儿子,仰仗自己襁褓中的儿子,还不如先笼络了大儿子,至少这个大儿子万一真能登上宝座,将来也能对她生的儿子好一点。
皇家嘛,权力其实可以靠后排,保命才是第一要紧事。
打嫡子出生以来,陈皇后在大皇子、二皇子等几个成年的皇子跟前派头是做足了的,一副我儿子不跟你们争皇位的模样,赢得了几个继子的好感。
那嫡子如今已经平平安安的长到快两岁了,白白胖胖的,见人就笑,那些兄弟们个个都喜欢争着抱他,还颇有些兄友弟恭的景象。
唯一不好的是,陈皇后到底是亏损了身体,生了嫡子后,身子就一直没好。
她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总是时不时流血,喝了太医的药倒是止住了,可从那以后,她的月事再没来过。女人过了三十本就容易衰老,陈皇后瞅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不来月事之后,她老得越发的快。
宫里的新人不多,但留下的新人一个赛一个的娇媚,陈皇后心里也犯怵。
太医院的太医总看不好她的病,这病她一个女子也不好跟男郎中说,便写了信送出宫给陈家人,让陈家人在外寻个靠谱的女郎中,送入宫中来给她治病。
陈家人也寻了快一年了,愣是没寻到。
到了去年冬天倒是因为冻疮膏知道了慕绾绾,但陈家人男子当家,家中男人个个都是战场上的英豪,嘴上不说,心里觉得女人不成事,做个冻疮膏没什么了不起,因此没去请慕绾绾,又拖到今年夏天,陈皇后身体更不好,以前是长时间不来月事,现在月事来了,一来来了一个半月,止都止不住流血。陈皇后在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肉眼可见的瘦成了皮包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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