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缺钱了,住那种地方偏僻的小破房子出租屋里,也没说找自己借钱的事。
“没什么大事,我家那个狗男人,被人给讹诈了,我手头有点紧,一时间筹措不到那么多钱。”宋一妍跟她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想着要瞒她。
“你们现在在哪?事情严重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凌笙听到还真是出事了,跟着紧张了起来。
“说了没事儿,在警局呢,那夫妻俩不讲理,跟我们闹呢,不给钱就不和解,还要曝光我,我怎么说也是个公众人物,就当是破钱免灾了。”宋一妍说的十分轻松,没把这事儿当事。
“真的没事吗?”凌笙又担心的问了一句,就听那边有谁喊了一声。
“我挂了啊,快点给我转钱。”宋一妍这边说完,又生气的骂了一句:“那对臭不要脸的夫妻俩,很快就会把讹了我的钱,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凌笙听出了她话里的得意跟奸诈,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挂了电话。
二楼的卧室,很暗,落地窗前,男人高大的身影,落寞又孤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心悸害怕的冷气儿。
男人的眸光,隐隐带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就盯着门口的方向,雨已经越下越大,打从树缝里滴滴答答的落下。
树下女人蹲在马路牙子上,小小的一团,该是冷了,紧紧的抱住双腿,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纤长如玉的手指,慢慢抚上心脏的位置,手指一点点的收紧,抓的胸口的衬衫都开始变形了。
凌笙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看她,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房子,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猛地看过去,还怪阴森森的。
许西打从院子里撑着伞跑出来,听了安宴的话之后,他做了一个决定,不能让凌小姐对他产生坏的印象,恭敬的把伞撑在她头顶,道:“凌小姐,我送您过去吧!”
凌笙仰头,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快点回去吧,别让你家主子看到了你跑来找我,要不你又得挨训。”
许西心道要只是挨训就好了,他做的这些事情,这早就给被三爷给发配南极去了,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把伞给她,把她行李箱给拎到了身边:“凌小姐,你怀孕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告诉三爷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凌笙信他:“我知道了,我不会怪你的。”
许西挠了挠头,一脸歉意的看着她:“不过有件事我得向您坦白,就你给季凡尘买的那件衣服,三爷以为是给他买的,就穿上了,您也知道三爷的脾气,我也不敢说,就连夜又给您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他说完,如释重负,浑身都舒坦了。
季凡尘跟程也俩,接到电话就赶紧过来了,车子直接就停在了他们身边。
“笙笙姐。”程也担忧的跑过来帮忙拿行李。
他一肚子的话想问,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怎么突然就不住了,大晚上的搬出来,是不是跟三爷吵架了,不过想到了来的时候尘哥的叮嘱,忍住了没问。
季凡尘看她穿的那么薄,也不知道在雨里多久,头发都打湿了,心疼的脱掉外套就被她披上了,看向许西道谢:“谢谢许助理,你回去吧,笙笙交给我们就行。”
许西看着凌笙被他们俩给护着上了车,又目送着车子在眼前消失,才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的瞬间,就看到二楼方向,男人高大的身影。
男人的眸光,太过于深邃危险,吓得他冷不丁打了个寒噤,浑身都跟着止不住的害怕颤抖了起来。
凌笙离开的第一天,许西还在,并没有被赶走,他庆幸自己多挨过一天的同时,又开始担心,自己的惩罚什么时候会砸下来。
这种感觉,其实就跟你明知道脑袋顶上就悬着一把锋利的大刀,却不知道那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比一下子就弄死你可要让人煎熬多了。
凌笙离开的第二天,许西还没有被发配走。
他甚至都开始祈求上帝,让三爷赶紧把他给发配了吧,不管是去南非开采矿石,还是去北极捞虾捞螃蟹,他都愿意,双手双脚的愿意,好歹的给个痛快啊!
客厅里,静悄悄的,时间已经很晚了。
君时衍本来靠在沙发上办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一手支着下巴,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睡的有些沉。
许西悄悄看了一眼,凌小姐走了之后,三爷这是第一次睡觉,看他好像是睡沉了,才蹑手蹑脚的去拿了一床被子,准备给他盖上。
谁知道他刚刚到了跟前,已经睡熟的男人,倏地睁开了眼睛,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声音带着几分暗沉的沙哑,薄唇轻启,问他:“许西,几点了?”
许西声音压得很低:“十一点。”
君时衍皱了皱眉,奇怪的嘟囔了一句:“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回来,你去剧组看看怎么回事?”
许西怔了片刻,看着如处梦中似的,眉心微蹙,俊脸上带着明显不爽的男人,心里一时间五味陈杂,三爷是睡糊涂了吧!
他知道,三爷说的她是凌小姐。
打从凌小姐住进来之后,她回来的晚,不过三爷每天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办公,要等到她回来,才会回书房。
这是他才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已经养成的习惯。
第1149章 拿我东西
“哦。”君时衍一声轻应,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靠在了沙发上,阖上了眼睛,声音很低,夹着压抑的沙哑沉闷,自言自语的呢喃:“她早就已经离开了,是我糊涂了。”
许西看着面前浑身都散发着孤寂的男人,在心里低叹了一声,给他盖上了被子,低声道:“三爷,您还是回屋睡吧!”
君时衍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扭头看了眼门口方向,以往的时候,玄关左侧总是能看到她的拖鞋,她早上出门跑的急,经常会把拖鞋左一只右一只的甩在屋里。
而现在,房子里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任何属于她的东西,她的气息。
可是他总有一种错觉,眼前总是不停的浮现她的样子,趿着她粉粉嫩嫩的毛拖鞋,擦地的声音总是很大。
有时候不小心在客厅碰面的时候,会看到她或愤愤然对自己丢个白眼,或对着自己皮笑肉不笑的敷衍模样。
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即使是她从没对他有过好脸色,只要她在这里,就很好。
四周的空气,很安静,雨还在下,打从来到这边,雨好像就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
他扭头看了眼漆黑的窗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还能看到后院里她跟儿子一起种下的果树,听许西说,种的是桃树跟石榴树。
两棵不大的小树苗,在风雨里摇曳着,说不出的孤寂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有些疼,有些闷,有些空落落的,这里好像自从她离开之后,就一点点的空了下来。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明明才不到一周的时间,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无孔不入的侵入了他的心脏,扰乱了他的生活,然后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许西这边就在门口站着,看着男人怔怔然望了后院很久,突然站了起来,连外套都没有穿,只穿着身上的一件睡衣就往外走。
那睡衣,也是凌小姐买的,她在的时候,三爷一直都没有穿过,她走的那天,他突然就找出来穿了。
“三爷。”许西撑着一把伞追了上去,给他递过去一件长风衣,也不敢问要去哪,只如影随形的跟在他身后。
君时衍也没有开车,只让许西回去,别跟着他,撑着一把伞,沿着她每天回家会走的路一步步过去,看着周围她每天见到的风景,一颗躁动不安的心突然就跟着安宁了下来。
许西也不敢回去,更不敢跟他很近,始终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着男人孤寂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
这感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能让三爷这样无坚不摧的男人,也变成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凌小姐也真的是很可以,走了之后,真的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就连问都没有问过三爷一句。
他觉得吧,凌小姐要么就是真的对三爷无所谓,要么就是还在欲擒故纵的吊三爷胃口。
可安宴那家伙拿他脑袋跟自己保证,说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三爷的,又是怎么回事呢?
片场里,季凡尘跟程也俩收工了,换了衣服之后,俩人撑着一把伞出来,准备回酒店。
程也眼睛尖,前脚刚刚踏出门,就看到对面站着个男人,扯了扯季凡尘的衣服,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磨牙:“尘哥,是欺负笙笙姐的那个负心汉。”
季凡尘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就发现对面的男人好像发现了他们,眸光冷酷危险的看了过来。
他也毫不畏惧的迎击而上,还对着他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了几分礼貌的笑意来。
程也很生气,捏着拳头,替凌笙打抱不平:“尘哥,他怎么可以这样呢?当初追笙笙姐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结果现在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季凡尘低低出声:“他没有觉醒,什么都不知道。”
程也气哼哼,不服气的很,对上他的目光:“那你没觉醒的时候,也没有对我跟笙笙姐那么冷酷,不近人情啊,他还是笙笙姐的爱人呢,怎么能那么容易就忘记放在心里的人呢!”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