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有教养懂礼数的小儿郎。
秦柔桑笑着拍拍他,在秦柔桑身边,似乎因为他的存在,慌乱和惊恐没有了,萧紫珩脸上在不是往日的防备和惊恐,正在给婧婧梳头发,婧婧依靠着秦柔桑的腰身坐在那,玩着手里的小头绳,一会翻一下就给小姑姑看一眼,然后还要不自觉的噌一下秦柔桑软软的腰,见大婶婶没有躲开也没有呵斥她,就立刻开心的抿着小嘴笑。
婧婧的小哥哥蹲在秦柔桑面前,看着秦柔桑怀里的小叔叔一脸羡慕,他也想被大婶婶抱着呢。而其他孩子们,不论大的小的,都几乎是围着秦柔桑,玩闹的,安静坐着的,看着不远处死士们熬药收拾吃的的,不一而足。
他们以秦柔桑为中心,神态安然,面带笑容,哪怕衣服脏的让他们看上去像乞丐,可他们的精神却依然是贵族,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惊恐和腐朽的味道,竟然因为秦柔桑的到来而瞬间荡涤的荡然无存。
她神奇的让这群人仿佛一瞬间就新生,一瞬间就凝聚了起来。就连那两个疲惫不堪的管事,也是热火朝天的跟着死士们挖坑埋锅主要做饭,精神头十足,再也不复今日之前的迟暮死气之态。
这群人前后的巨大变化,每一个人都看得见。死士们想不到,一个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她什么也不用多说,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她在这里,人们看见她在,就能安心安然到的仿佛身处安逸中一般。
这个臭名昭著的夫人,让他们震惊的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凝聚力这种东西,简直如同民族的魂魄和信仰,不是每一个帝王都有凝聚力,但有凝聚力的帝王,他的国家和江山,一定是最昌盛繁荣的。
但这种凝聚力,今天他们竟然在秦柔桑身上看见了。
秦柔桑故意冷着少年人,少年人只觉得颜面和尊严都没这个女人践踏,他心里惧怕秦柔桑,但又不愿意承认,更不想留在这里,他怒气冲冲的道:“长嫂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不退下来。”
第704章 无耻少年
“你又有什么长幼尊卑?”秦柔桑忽然开口诘问道。
“你说什么?”少年猛然站定,面色难看的看着秦柔桑。
秦柔桑讥讽道:“你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口中说的长幼尊卑,但你对我有长幼尊卑吗?对于你来说,我是你长嫂,是比你大,我丈夫是你大哥,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合该你尊敬我的,可你对我有半点尊敬吗?”
“我尊敬也要尊敬品性高洁的长辈,你是吗?”少年讥讽道。
“你品性高洁吗?你就让你的晚辈和弟妹都要尊敬你伺候你孝敬你?你配吗?”秦柔桑同样报以讥讽。
少年面露怒色,大声道:“我乃读书人,自是品性高洁,不像你,净做些令人不齿的事情。”
“你放肆!休要胡言乱语污蔑长嫂。”萧紫珩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怒声道。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少年对秦柔桑还能收敛一点,但对萧紫珩完全就是不放在眼中,随意呵斥,当真是拿出了长兄如父那种架势了。
秦柔桑忽地抓起身侧长鞭,啪地就是一鞭子,哪也不打,她就专门打脸。她掌控的很好,打了,但不会打破,最多红肿半日,但疼痛却是真的。
少年几乎立刻惨嚎起来,哆嗦着捂着脸怒道:“你凭什么打我?我何错之有?”
秦柔桑眉宇间酝酿风暴:“我念在你是老爷子费尽心思送出来的四房嫡系,多番容忍你,想要给你机会,但你自己不要,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你不要自称读书人了,简直是有辱斯文,斯文败类!”
“你胡言乱语!”少年面色越发难看,尖叫破口而出,企图打断秦柔桑的话。他是读书人,怎可被一个无知妇人污蔑清白品格?
秦柔桑却冷笑连连,毫不客气的斥责道:“你口口声声说长幼尊卑,但在你的心里你却认为自己是长是尊,其他人都该敬着你尊着你,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奴役这些你的至亲血缘,为你服务,伺候你,甚至还要供应你。”
“但你却毫不思想其他道理,书中就只教会你一句长肉尊卑了吗?难道你不知道爱护幼小?尊老爱幼?寡廉鲜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难道没有学过为兄者当有责任有担当?危难时刻挺身而出?这种种道理你的圣贤书难道没有教诲过你吗?”
“你是怎么做的?你断章取义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只取你想要的你需要的,至于其他你全然不顾。你这种人也敢说自己品格高洁?怕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不可。你自私自利卑鄙无耻,冷心冷肺冷肝肠!不顾别人生死,只饱自己私欲。你也配做个人?”
“为了你自己能活下来,能活得舒服,你竟然还敢奴役你的至亲,他们还都是个孩子。这里面你是最年长的,你不仅不爱护他们,不保护他们,你还带头先伤害它们!你也叫个人?你奴役这群孩子给你干活,伺候你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他们会因为你的这些伤害而更受伤害吗?你于心何忍?我说你一句手段残忍心狠手辣过分吗?”
秦柔桑怒气勃发,大声呵斥道:“我祖父费尽心机的将你们送出来,是为了什么?因为你都是萧家未来的希望。他是想方设法的想让你们都活着!可是他老人家万万没想到,他算计一起保护起来的孩子中,竟然有一个中山狼!”
中山狼,这话可是极重了,尤其是对一个读书人来说。但这个少年人,当真就是个中山狼。他虽然没有祸害他的妻子,但他却祸害了自己的弟妹侄子。中山狼,可是比白眼狼还要可恶可恨的存在。
秦柔桑气得抓起鞭子又抽了他一下,依然是打脸,恨声道:“你还敢对我大呼小叫,你还敢指责谩骂我?谁给你的脸?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你爷爷对我不敬,我照样收拾,你个毛都没张齐的小畜生,我分分钟让你去见阎王你信不信?”
少年被秦柔桑一番喝骂已经骂得头昏眼花七窍生烟了,他气得已经快要晕倒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他,更没有人这样骂过他,他一直顺风顺水,从来都是在夸奖中长大的,以至于他自恃甚高,也将这种自恃甚高看作了理所当然。
秦柔桑的话简直就是晴天大霹雳,劈的他快要窒息。
“不对,你说的都不对。你懂什么?你一个不学无术的臭女人,你又坏又无耻,你知道什么?你没资格对我说教,我没有做错。”少年大声反驳,换来了秦柔桑啪啪啪一顿暴打。
秦柔桑气极反笑道:“你这种才是不学无术的白痴吧。你们四房有你这样的接班人,当真是在走向死亡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啊。你连十一的一口吃的都要抢,还抢的理直气壮,你不是心狠手辣是什么?你还有什么脸狡辩的?”
少年捂着脸怒吼:“反正他也要死了,救不活了,给他吃什么都是浪费,我是这里最大的,给我吃不应该吗?”
呵!听听这口气,看看这副嘴脸,这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秦柔桑怒不可遏,啪地一声,这一鞭子抽在了他的双腿上,抽的他皮开肉绽,砰地一声就跪下了,秦柔桑怒道:“不知悔改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看来讲道理你是听不懂了,那今儿个我就不讲道理了,我给你来简单粗暴的,这玩意最适合你。”
秦柔桑挥起鞭子就是一顿狂抽,将他打的浑身是血遍体鳞伤后,秦柔桑说道:“这就是你不做个人的下场。从今天开始,没有人伺候你,你再敢给我恐吓奴役一下我萧家的孩子试试看?吃的喝的也都没有你的,你就带着你肮脏该死的自私和扭曲去自生自灭吧。来人,将他给我丢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秦柔桑当真被气得不轻,本来她不想伤这少年的,毕竟这里没有大夫也没有药,伤了就是大事,可是这人实在欠抽,和他那个不知所谓倚老卖老的爷爷一个德行,抽了就抽了,抽不死算他命好。
第705章 当好一个坐骑
秦柔桑来这里的第一战,打的就这么热火朝天剑拔弩张的。但其他人却都只觉得振奋和出了一口恶气。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他们再也不用怕被少年呵斥打骂和奴役了。
队长轻轻送了一口气,他们就是铁血之人,自然看不惯少年那样的,反而秦柔桑这简单粗暴的鞭打让他们分外亲切。队长看着笑呵呵一脸精气神的两个管事问道:“你们少爷被打了,你们不去看看?也不管?那少爷是四房那边的嫡系吧?”
那管事闻言冷哼一声道:“活该被打。我要不是就是个管事,我都想抽他。哪有那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让六七岁的小侄子给他扔粑粑的?这都不是坏了,这是故意祸害人呢。侯夫人教训的是,这样的混帐玩意就该教训教训。”
女管事将手中的烧鸡烤热乎了,摸一摸感觉可以,便欢天喜地的往下拿,一边道:“我家侯夫人那可是天下间最好的主母了,要不是知道夫人的手段厉害不用担心,我早就冲过去帮夫人大嘴巴呼那小少爷了,什么玩意,也敢那么和我家夫人说话?我家太太都不敢和我家夫人咋呼的。”
“你说的太太是主人的母亲?”队长眼皮一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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