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好一些的剩菜就是还留有很多的肉菜,基本上都是宁怀运和宁匪月那个主桌上撤下来的。
那两桌都是体面人,都是要脸的,那都是不好意思总下筷子夹肉吃的。
这也是乡下一种获得人尊敬的方法,你不夹肉吃别人可不会想你在减肥,而是你这人讲究。
这些杂菜常氏是一点没留,她到不介意,她小时候就算是在县城里,家里开着铺子条件还算是不错的,那也是很稀罕席上剩下的杂菜的。
调料放的多,总比家里做的少盐寡味的菜好吃,也总会捞着点肉吃。
她是知道自己闺女不吃,估摸着自己婆婆那更不吃。
约莫过了两三天才开始陆续的有五六个人找上了宁怀运表达了自己想在镇上置办个摊子的意愿。
最大的最好做的生意当然是给了第一个报名的里正家里。
宁弯弯跟里正商量给他们家在码头那个建起来也没多久的仓库不远的地方整一块地,置办一个早点摊子。
搭个棚子,砌上几个大灶,熬几种粥,配上炸油条,油饼,还有包子,在加点自己家腌的咸菜,妥妥的就足够了。
这些商人多是一早起来上路,白沙镇上也没有专门的早点摊子,都是随便对付一口,这一下子能吃个热乎,想想就知道生意肯定不错。
里正家里人口也多,儿子孙子,媳妇一大堆,也能忙活的开。
为了这个第二天宁怀运上镇上宴请镇上那些有身份的人的时候把里正也叫上了。
跟那个仓库的老板也打了招呼,人家那也是乐意卖宁怀运这个面子。
这些人也是听说了宁匪月高中都是送来了贺礼的。
宁怀运觉着要是一起在家里请,那些个乡绅啥的也不知道乐不乐意跟村里人一起坐席,再加上还有个刘捕头,村里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跟个捕头一起吃饭怕是会不自在。
干脆是第二天在镇上酒楼里另开了两桌,也是满满的诚意了。
里正还不愿意在早点摊上卖包子,生怕是抢了宁弯弯家的生意,可他们铺子做的是午饭和晚饭的生意,跟早点一点不冲突。
说了很久才把这老人给说服了,就这还告诫儿孙要是有那赶脚的商人买的多了可不能卖,要他们去宁家的铺子里买。
至于余家,余九斤找了宁弯弯说不想让自己父母太操劳,宁弯弯就跟他商量了做馓子得了。
就平时集上卖卖,随便挣点零花钱,也不用什么家伙事,就在家做了到集上去卖就行了。
也没打算要他家钱,就让余九斤的娘田氏跟着荷花学去了。
后面的有的学了手工挂面,有的学了炸各种大小麻花,还有各种油饼,各种用白面做的点心。
大邙朝原先由于麦子面的食用问题点心特别少,也就都很昂贵。
这一下子出了这么些东西最先反应过的是那些走亲戚的,这下子可选择的东西就多了。
嫁出去的闺女回趟娘家带两斤馓子,或者称上二斤麻花,那真是又稀罕又有面子。
关键是花钱还少了。
白沙镇的集市上人一下子都比原来多了。
在加上码头日渐热闹,像余小年这种原本打算就集市上去卖卖的,那干脆是天天去摆摊了。
余九斤那是拦也拦不住,两口子干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第166章 分地
等其他人眼红的时候那也已经晚了,宁弯弯就算是活了三辈子吧,知道的东西的大致做法还是有限的。
光靠荷花一个人纯研究那效率是很低的。
而且她也不能天天竟琢磨这事,她也很忙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眼前宁弯弯跟自己爹正蹲地头上看庄户们耙地。
耙地是在土地深耕后,平整土地,把大块的土块弄碎的一个步骤。
用的这种耙子不是齿耙,而是一个长方形的木架子,下面是十几厘米的大钉子,牲口在前面拉,人站在木架上,就跟海上冲浪一样,从刚耕过的波浪一样的土地上一过,顿时就平坦了。
就可以播种了。
而没有牲口的就只能是一家老小一人一个齿耙,挥舞着,在地里手动整地。
不过宁弯弯买的牲口早就已经从耕地的时候就又开始满村的给人干活赚钱了,自己村的掏耕地的钱免费送耙地。
村里这种的还是很少的。
一般都是欠了秋收时候打场的钱撒泼耍赖就是不想给的。
至于那些闻声而来的邻村的人就耕地是耕地的钱,耙地是耙地的钱了。
冲这个宁怀运又在村里刷了一波好感,最近那是意气风发的不行。
宁弯弯就跟宁怀运商量。
“爹,咱把这一片的麦地分出去种吧,咱家地越来越多,以后该管不过来了,分给庄户们让他们自己种,到收完擎等着收粮食就成,也少操些心。”
宁怀运很是惊愕:“分出去?那不就是往外佃地了吗?他们可都是些庄户!”
“庄户咋了?咱又不是把地给了他们了,那地还是咱的,又没有违反律法!”
庄户是贱民,贱民按大邙的律法是不能拥有土地的。
宁怀运刚才是没转过弯来,他是一想到佃地就先想到了村里那些地不够用佃地主家地的人。
那都是正儿八经的良民。
“哦,哦,那也不用吧,我觉得忙活活的还挺充实的,而且种地这事又不是天天忙,那也是有时有晌的。”
这倒是宁怀运的真心话,现在虽然地多了,事多了,比以前忙活了,但跟以前死气沉沉的可不一样。
现在庄户们干的起劲,他看着就更起劲,每天一堆的事等着他去操心也不觉得累。
宁弯弯就道:“也不光是这个,给别人种总不如给自己种起劲,你看咱家这些庄户,现在虽说是比以前好了很多,可还是少不了那些偷懒耍滑的,也不是说都分出去,咱以后要种的稀罕东西多着呢,就这些固定种什么不会改的地分出去一部分,也让他们切身体会一下自己种地不掏力的后果。”
宁怀运一琢磨:“偷懒耍滑这个还真是没法解决,那咱先分一些地出来试试?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大不了咱明年在收回来!”
他是地主他怕谁?那还不是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
这么说定了宁怀运就开始准备测量,计算,分地的事。
不过是这消息一出村里顿时又多了许多的风言风语。
那些村民虽然跟宁家的庄户平时相处的挺好,但心底里还是有着自己的优越感的。
庄户可是贱民,他们可是士农工商里的农,那理论上的社会地位高着呢。
他们虽然都是一样的种地为生,但本质上可不一样。
这样一来那不是跟他们差不多了吗?
于是宁怀运刚刷起来的一波好感又掉下去了。
至于庄户们到是高兴的很,分地给自己,自己勤奋点产量就多,自己落下的也就多,不用被那些偷懒耍滑的拖后腿,简直不要太好!
地才刚刚分完,接着就道了交秋季的税粮的时候。
这一回的税粮不光交的顺当,清平县包括周围的几个县还减了一成,也没人敢克扣了,老百姓自然是欢天喜地的。
宁弯弯心知这大概就是苏瑾上回来清平县的后续了,因为雨水收成减少的补偿。
宁弯弯家因为种了红薯和棉花的关系,秋粮要把那些地的都补上,原本该交的比往年多的。
可因为宁匪月的秀才功名下来了,又多免掉了百亩的赋税,秋天新买的一百来亩也还不用交税,算下来就只需要交春天买的那几十亩地的税就行了。
粟米跟黍子因为收成低,税自然也跟着低,今年一亩地按粟米二十斤,黍子二十八斤交,总共需要交还不到两千斤。
宁怀运装了两辆车就去了,比着以往浩浩荡荡的车队那简直不要太幸福。
他高兴的做梦都能乐出声来。
不过是交税粮的地方人多眼杂,难免的就会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里面找机会对着别人钱袋子下手。
“我听我爹说的,说余家那大小子可厉害了,一个能打好几个,就那几个二流子三两下就给收拾了!”
月月抱着自己妹妹来找宁弯弯。
她爹娘现在都不在家,她她奶就一直支使她,光想着让她去照顾她那个小堂弟,就见不得她看顾自己妹妹。
她就整天抱着自己妹妹到处瞎溜达着去玩。
最常来的当然是宁弯弯家。
宁弯弯家的俩小狼狗就卧在一边,懒洋洋的晒太阳。
只要宁弯弯瞟上一眼,立刻就跑过来狂摇尾巴。
月月说的是这一回交税粮的时候他爹的钱袋子让人给割了去,自己竟一点的感觉都没有。
那里是自己家又借的钱,家里没粮食交税,只好是继续借钱去交。
谁成想还没挤到收税的小吏跟前呢,钱袋子就没了,他家现在那情况,宁大贵当时就觉得天昏地暗,差点没死过去。
自己都已经看的够紧了,就是挤的很了才分了下神就没了。
还好是余九斤,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就站在车上随便一扫就把人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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