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公平!”叶尘开启捧场王模式。
叶翎眨了眨眼睛,看着南宫珩叫了一声:“鬼兄。”
南宫珩唇角微勾,含情脉脉:“鬼妹。”话落凑过来,亲了叶翎一口。
蒙璈好生羡慕,目光灼灼地看着冰月,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来。
冰月嘴角一抽:“蒙冰冰,你别笑,我觉得有点渗人。”
蒙璈扶额,行吧,看来还要多练练,笑起来好看才行……
是夜,负责执行监视任务的蒙璈和冰月身着夜行衣,再次出动。
这一次,两人悄无声息地进了一片静谧的五皇子府,直接趴在了应敏儿的房顶上,耳朵贴着下面,听着动静。
有水声,应敏儿在沐浴。
蒙璈默默地坐了起来,给了冰月一个眼神:我不想听,有情况叫我。
冰月静静地听着,应敏儿沐浴过后,下人把浴桶搬出去,有丫鬟伺候着给她擦干头发,又给她身上抹了香膏,然后退下,房间里就剩了应敏儿一个人,和一盏蜡烛。
接下来有将近半个时辰的安静,冰月正在想,今夜不会有什么收获,应敏儿应该都睡着了,结果,听到了下方有细微的动静。
冰月拉了一下蒙璈的袖子,蒙璈趴下来,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蒙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月光皎洁,冰月见蒙璈盯着他看,瞪了他一眼:干什么呢?听下面!
蒙璈回神,两人屏息凝神,就听到下面有轻轻的脚步声,然后,是应敏儿的声音。
“哎呀!我都睡了,你怎么又来?”
冰月瞪大了眼睛,谁?南宫烈吗?他们都盯着,人怎么进去的?真是见鬼了!
下一刻,冰月和蒙璈听到了一道戏谑的男声:“嫂嫂,你出城几日,可想死我了!”
冰月和蒙璈的脸色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这个声音他们知道,南宫烨!应敏儿跟他果然不清白!那日叶翎觉得这对叔嫂眉来眼去是真的!
冰月和蒙璈都在想,南宫烨是怎么进去的?门窗都没有动静,唯一的可能,就是走地下!五皇子府隔壁就是六皇子府!难不成,南宫烨为了跟应敏儿偷情,竟然专门挖了一条地道?
冰月感觉自己的三观再次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这些人,还要点脸吗?
下一刻,下面传来了暧昧调笑的声音,冰月想吐,正想跟蒙璈离开,结果听到南宫烨在说:“我们的儿子乖不乖?”
冰月神色一震!应敏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南宫烨的!
只听应敏儿娇笑:“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今日七弟妹来做客,她的医术是神医风不易教的,都说如今看不出孩子是男是女呢!”
“七弟妹?你怎么跟她凑一块儿了?也好,父皇喜欢老七跟他媳妇儿,你多跟七弟妹亲近亲近,没坏处。”南宫烨的声音。
“哎呀你回去吧,我都有身子了,你别乱来,伤到孩子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小心……”
……
蒙璈和冰月原路离开五皇子府,一时无言,默默地回夜王府去。
到了夜王府南宫珩和叶翎房间门外,冰月正要敲门,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手一顿,转身就走:“蒙冰冰,回去睡觉,明日再说。”
“哦。”蒙璈脸色不自然,不过有夜色作为遮掩,看不出来,话落还专门加了一句,“秦暖暖,你早点睡。”
冰月飞身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蒙璈今夜在她身旁,不只是觉得暖,是觉得热,浑身发热……
翌日,吃早饭的时候,不见蒙璈。
叶尘笑着说:“蒙蒙叔叔昨夜不知道怎么了,跳到湖里泡着睡觉,结果着凉了,说怕传染给妹妹,今儿先不过来。”
叶尘话落,叶翎发现冰月脸色微微泛了红,神色认真地问:“姐姐,昨夜怎么了?你们俩干柴烈火差点……”
冰月脸色爆红,捂住了叶翎的嘴:“妹妹你胡说什么?孩子都在呢!”
叶尘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我还小,听不懂的。”
冰月哭笑不得,拧了一下叶翎的耳朵:“不准乱说!孩子都被你教坏了!”
“我很乖的,是吧小姨父?”叶尘问南宫珩。
南宫珩点头:“宝宝跟我一样乖。”
冰月扶额:“别闹了!说正事!昨夜有大发现!”
“哦?难道应敏儿在府里也不消停?”叶翎表示好奇。
冰月正了正神色说:“妹妹你肯定想不到昨夜我们发现了什么!你猜一下!”
“姐姐你卖关子,我就继续跟你讨论昨夜你跟蒙蒙干柴……”叶翎似笑非笑地说。
冰月瞪了叶翎一眼:“正经一点儿!”
“我跟宝宝一样乖的。姐姐快说吧。”叶翎笑说。
“昨夜是南宫烨。”冰月说。
叶翎面色有些怪异:“他们还真的……不过你跟蒙蒙都在,南宫烨就大晚上跑过去了?就不怕撞见他哥南宫朗?”
“南宫烨知道南宫朗在闭关修炼。不过他不是大晚上跑过去的,他是从地下钻过去的。应该是专门为……某件事,挖了一条密道,直通应敏儿的房间。”冰月话落,伸手捂住叶尘的耳朵,“妹妹,真的不需要让尘儿回避吗?”
“冰月姑姑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叶尘一脸无辜。
叶翎摇头:“没事。南宫烨和应敏儿……南宫朗会这么迟钝吗?他头顶一片青青草原了。还是说,如姐姐先前猜测,南宫朗根本就知道,甚至是他授意的,用美人计来对付他的兄弟们?”
“我认为是后者。如果楚明泽变成了南宫朗和南宫烨兄弟中的一个,一定是南宫朗!他那个不择手段的变态,才会做出这种利用女人来达到目的的龌龊事!”冰月神色厌恶地说,“反正经过昨夜,南宫烨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为何?”叶翎问。
“昨夜南宫烨跟应敏儿说话,提到过妹妹,不是楚明泽会说的话。而且,南宫烨说应敏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应敏儿没有否认。”冰月说,“楚明泽虽然很恶心,但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吧。而且他才重生没多久,接盘那种事,想想就想吐,尤其是他有得选,可以变成南宫朗,肯定不会变成南宫烨。”
叶翎蹙眉:“应敏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南宫烨的?这样倒是很安全,生下来也不怕被人发现。不过,我怀疑,应敏儿对南宫烈,兴许也是那么说的。否则过段时间她肚子大了,怎么跟南宫烈解释?男人都有占有欲,而且孩子是拴住男人的一种手段,南宫烈并非一般的好色之人,应敏儿能勾引到他,定是让南宫烈动了真感情的。”
冰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最近听到的事情,让我觉得好反胃。妹妹,如今的情况,那对兄弟里,如果有楚明泽,应该是南宫朗,如果没有,南宫朗和南宫烨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师兄的那些兄弟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应敏儿的情人,不止那两个呢!”
“姐姐辛苦了。”叶翎说,“接下来,就探探南宫朗的底细吧。”
不过计划跟不上变化。
两日后,叶翎和南宫珩接到消息,南宫烈遇刺重伤,皇后年氏请南宫珩前去救治。
让冰月和蒙璈在家里看着孩子,南宫珩和叶翎赶去了太子府。
地上跪着几个太医,南宫烈浑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了。
皇后年氏满面泪痕,坐在床边,握着南宫烈的手,泣不成声。
而太子妃小年氏神色怔怔地坐在一旁,像是傻了一样,并没有看南宫烈。
“母后。”南宫珩叫了年氏一声。
年氏抬头,看到南宫珩,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小七,你救救烈儿!救救他!”
南宫珩拂开年氏的手,查看南宫烈的情况。
奇怪的是,南宫烈胸口中了致命一剑,但他的衣服,却是太医后来剪开的一个方方正正的口子,也没有多少血迹,明明身体被贯穿,后背的衣服并没有破。似乎,是没穿衣服被刺中的。
这会儿天才刚亮,地上一路过来有血迹,说明南宫烈遇刺的地方,并不在太子府。
南宫珩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给南宫烈把脉,南宫珩面色一沉,他的伤可以治,但他中了一种邪毒!
南宫珩给南宫烈喂了两颗药,但那种毒太过复杂,他一时无法判断该怎么解,只能给南宫烈吃解毒的药丸,却没有把握能救他性命。
“阿珩,怎么样?”年氏哽咽着问南宫珩,刚刚所有的太医都说无能为力了。
南宫珩摇了摇头,年氏身子晃了晃,脸色煞白,扑倒在了南宫烈身上。
面如金纸的南宫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年氏,又看了看南宫珩,微不可闻地说:“不……不要……不要伤害……她……”
年氏目光倏然阴沉:“全都滚出去!”
下一刻,那些太医都连滚带爬地出去了,南宫珩和叶翎站在一边儿,小年氏跑过来,怔怔地看着南宫烈。
南宫烈说:“是我……我的错……不要怪……敏儿……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我的……”
小年氏猛然瞪大眼睛,然后眼睛翻白,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被叶翎扶住,放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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