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林小若的眼睛瞬间瞪大,她挣扎得更加用力了些。
“……为什么!”
“不是还需要我去找玉以歌的麻烦吗?怎么能杀了我?!”
“我……我可是的姐姐啊……”
“小陌,小陌清醒一点啊!”
林小陌的手指不断变幻着,最后她的掌心出现了一团黑红色的火光。
虽是火,可却并无半点暖色,反而冷到不能再冷。
她缓缓向林小若那边多走了两步,笑道:“我很清醒。相反,不清醒的是。”
“一个分支旁系的蝼蚁而已,竟然敢同本小姐姐妹相称……”
“受的起么!”
“玉以歌的确是贱人,但却比贵重许多。在易市众多人面前顶着林家的身份冲撞她,虽然玉家不会追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和的性命比起来么……”
“还是杀了比较好。”
林小若的脸色本就苍白,现在更是难看至极。
看着她手中那阴寒至极的火,林小若的眼珠子都红了。
“要干什么!”
“想干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啊——!”
“啊——!!”
她还没说完,那团火便打入了她的头部。
随后便是痛苦至极的嚎叫声。
她不知道,季暖却知道。
——当初林小陌就是用这种方式将原身的魂力天赋夺没了的。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有一刻钟。
林小若也哀嚎了一刻钟。
在那样的情况下,声嘶力竭那么久,照理说该是声音越来越小的。
可那些嚎叫声却越来越大,可见其痛苦。
最终结束之后林小陌没有将其打晕,甚至还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帮她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和满头冷汗。
林小若嗓子已然哑了。
灵魂深处的空虚和疼痛感觉实在是太过强烈,即便是她傻到极致也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抬眸,用尽力气咬牙道:“……是!”
“原来真的是……”
“玉以歌说的都是真的,是夺了她的……”
话没说完,便被林小陌接了过去。
“是我夺了她的天赋。”
“这本源魂力天赋可比她差远了……当初她可是足足叫了一个时辰呢。”
“才一盏茶的时间……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知道这些秘密是不是很开心?临死之前让体会到这样强大的魂术魔法,是不是让感到很荣幸?”
“接下来……哦对了,我舍不得一下子杀了的。”
“我会一刀、一刀割的肉,直到疼死。”
“不要说我狠毒哦……要说玉以歌狠毒。”
“和有过节,杀人不用魔法而是用体术利器,说所有人会想到什么呢?”
“……他们会觉得是玉以歌情绪不稳阴沉狠毒,连死都不给痛快,而是一刀一刀要的命。”
“原本是我林家理亏,这一下子便成了他玉家理亏……说这条命死的是不是很值?”
林小若又气又怕,当场便吐了一口血出来。
“……贱人!”
“个贱人!”
“啊——!”
她刚骂完便疼的大叫出声。
——林小陌笑得温柔,却已经利落地下了第一刀。
听见她嘶哑的叫喊声,林小陌笑得弧度更加深,也更加温柔了些。
“和天比起来,谁的命不贱呢?”
“可惜的命要更轻贱一些。”
“至于玉以歌……我怎么会有多厌恶她呢?”
“我感激她还来不及。感激她为我养了那十多年的魂力,感激她的至尊紫天赋……没有她的话,但靠这等垃圾,我怎么能那么快把自己本源灵魂变为至尊紫?”
“等后头的三族会武,我会好好、好好地感激她的。”
“死或者说的教训不过是些出气的小手段而已,能有什么用?”
“最好的感激方式……不正是失手误伤,不正是灭了杨家灭了玉家么。”
季暖在树梢上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直到地上那二人一死一离开,她从树梢上下来。
玉绝紧跟其后,站在她身前看着她无波无澜的眼睛,似不经心道:“刚才不拦着么?”
季暖回答的更是漫不经心:“我又拦不住。”
“人家一个玩魔法的,我上去送死么。”
“且忙活半天也不能得到什么。这人就算活着,她说什么就有人信了?”
“没有用处也不养眼睛,救来何用?”
玉绝挑眉:“啧啧……真是铁石心肠啊。”
“这要是我那傻妹妹,肯定要冲下去救人的。”
季暖瞅了他一眼,想都别想便道:“我的傻哥哥,这话说的不大对。”
“我便是口中那个傻妹妹。”
“原装的。”
“现下没有那么良善无非是经历一番世事之后不再天真了而已,无需大惊小怪,更无需疑我身份。”
玉绝敲了一下她的头,笑道:“小丫头倒是缜密啊。”
“这样都套不出话来。”
一边说着,他将手抬起来,将一股魂力注入那具壳子里。
隔着衣服看不到什么,可林小陌在捆人的时候是连胳膊一起捆的。那林小若也没有坚持多久,本刚经受了魂力剥离之痛,后来又受身体之苦,没刮几刀就死了。
臂膀处留下那那些黑色印记,由于不是很明显,便没有被重视到。
玉绝此番动作之后,那些黑印子却愈发明显了些。
原本若常人见到这个死相定然恶心得不想再多看,但此番一拾掇,来人定然一眼便看到那些黑色。
多瞅了两眼,玉绝拉着季暖的手上了水云。
“回家。”
“给洗髓。”
季暖没说话,十分安静地跟着一起回了家。
……
布满雾气的一口大缸,季暖只着里衣坐在里面。
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卵用,被水浸过之后那洁白的里衣基本形同虚设。
季暖听着身后忙活的声音,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什么温度道:“我能自己来。”
“把我放开如何。”
第442章 小爷虐你跟玩一样(20)
玉绝闻言唇角微勾,回身想说什么,却一时语塞。
此刻正是晚上,大把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侧落在那人的身上。
她的头很小,身子也很瘦小,看上去颇惹人怜爱。
而且……颇为好看。
雨雾缭绕间,那女子乌发如墨,蜿蜿蜒蜒顺着木缸垂下。衣衫轻薄,被水打湿之后更多了一些摄人心魄的味道。
她就那样样静谧安然的美着,似乎不为任何凡尘俗世牵绊,完全不似平时那个看似乖巧实则狂脱不羁的样子。
只是这样看着她的背影,便不由自主地静下心来。
怔愣半晌,玉绝蓦然笑得狡黠。
……他知道这丫头虽然看上去安静,其实现下心里肯定是狂躁的一匹。
毕竟是被他定在这儿的啊。
这么想着,他弯了弯眼睛,笑道:“方才扔的太快,竟然没有来得及多看两眼。”
“现下一瞧,我的歌儿还真是深得哥哥的心啊。”
“太有趣了。”
“啧啧。”
季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用看都知道后面那个老狐狸是怎么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玛德。
……有趣泥煤啊!
哦,那货似乎确实是觉得他妹有趣。
季暖百无聊赖开口,“那些东西只要给我书册,我自己便能收整妥当,完全不需要插手。”
玉绝继续忙活着,闻言一本正经道:“那怎么行。”
“师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将看护好的。我若是由着胡来,那岂不是罔顾其嘱托?”
“而且这百炼草的药力,要魔法碾碎与水糅合方能得到最大疗效,没有我岂不是很辛苦?”
“哥哥怎么舍得呢。”
季暖:“……”GG。
“那怎么不提前把百炼草的水准备好?要是那么心疼我,就不用等这么久,直接准备好我自己来岂不是更好。”
“况且让我辛苦一些不是更能锻炼到魂力和心性么。”
玉绝似乎是整完了那些百炼草。
他缓缓向季暖走去,敲了一下她的后脑勺,道:“有哥哥在,不需要心性。”
“至于准备水什么的……小歌儿应该提前说的。”
“不说我怎么知道的想法?”
季暖看着蒸腾着的雾气,心里把那老狐狸骂了个百八千遍。
……特么回来就直接扒人扔缸,劳资有机会说?
况且劳资如果没在这泡大半天,特么能知道需要准备那么久?
这半天啥事也没干,就光侃蛋比斗嘴了。
玉绝低眸看了一眼她乌黑的发丝,没忍住又将手覆上去。
……原本是想摸摸头,落上去就没忍住用力揉了半天。
听到这小丫头生无可气到半死的细微磨牙声,玉绝才轻笑收手。
“歌儿莫不是在心里扎小人儿呢吧。”
“只怪哥哥没给机会提想法啊,失策失策。”
季暖脸上笑嘻嘻,内心MMP。
“劳资就算提了也是白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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