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朕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安外必先攘内,要是朕连苏丞相的事情都没有解决好,又如何解决得了晟国和君国,先把苏丞相这边了解了,朕才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对付这两国。”封季玄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做事道理的。
他对于此事势在必得。
苏丞相,必须得死。
还有那支军队,绝对不能存在。
宝亲王闻言,急得整个人不知所措。
皇兄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听劝呢?
“皇兄,这样的话我们会打草惊蛇的。”宝亲王十分不赞同。
“可这是一个好机会,趁着苏丞相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可以马上把他的军队一网打尽,这么好的机会,难道要白白错过?”封季玄说到这里,颇为不甘。
如今一切蓄势待发。
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把那逆臣拿下。
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宝亲王却阻止他。
眼看着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封季玄实在不知道谁先谁后有什么区别?
宝亲王见封季玄固执的样子,也大概看出来了。
看来是无法改变他的主意了。
可宝亲王也不想这么善罢甘休。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褚玥给搬了出来。
“就算皇兄不听我的建议,也该为了褚玥着想。”宝亲王道。
封季玄听了他的话,瞳孔微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褚玥,她,她为了阻止晟国和君国联手,现如今已经独自潜入了晟国,打算阻断这一次的联姻。”宝亲王本来不打算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朕?”封季玄听了,勃然大怒。
一个人去了晟国,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不告诉他?
褚玥这个臭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一个人去以身犯险?
封季玄死死握紧拳头,眼里满是怒意。
“皇兄,褚玥说了不告诉你,也是不希望你担心分神。”宝亲王又道。
封季玄低着头,神色莫测。
最近他和褚玥确实发生了一些隔阂,可如今听说她深入险境,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如今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晟国是那么好进的地方吗,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封季玄越想越担心,可偏偏没什么办法。
最后,宝亲王道,“看在褚玥的面子上,也希望皇兄能够改变主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不要让褚玥的心思白费。”
封季玄就这么深深地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最后,宝亲王似乎是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疲惫的叹息。
宝亲王不知道自己这皇兄是什么意思,也是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最后,封季玄似乎妥协一般地开口了,“说吧,那朕现在应该怎么做?”
闻言,宝亲王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
没想到说了那么多都不能改变他的主意,只要搬出了褚玥。
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宝亲王诧异过后,也连忙进入了正题。
“臣弟的意思是,皇兄可以先派赵统领虚张声势地要攻打山寨,但是又不要实际行动,就算是做给他们看了。”宝亲王连忙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封季玄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这么默默地听着。
似乎在思考过滤着,仔细分析着。
“皇兄可以先秘密回宫,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苏丞相和皇后一定会以为皇兄在这里,当然就不会有所防备,到时候,皇兄可以趁着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宝亲王就这么出谋划策,把一切都考虑好了。
他说完以后,停了下来,一直等着他的指示。
封季玄目光没有盯着他,而是看着某一处似乎有些走神。
宝亲王看到他如同古井一般无波无澜的双眼,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最后,却还是听到了封季玄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和赵统领了。”
闻言,宝亲王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笑容,立马应了下来,“是。”
封季玄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站起身来,拂袖离开。
如果单凭他一个人,是绝对无法劝得了他的。
可是,褚玥……
封季玄自己也没有想到,会为一个人如此改变主意。
也只有褚玥了,只有他会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封季玄知道,这绝对是最好的办法。
虽然说不能马上把那些军队给拿下,但是可以很快把苏丞相这边稳定,到时候再和褚玥那边里应外合。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定能够保证褚玥的安全。
只要他能够平安,那么这些一切都是值得的。
封季玄很快赶回了宫。
第六百一十九章 宛充仪小产了
封季玄这头已经回到了宫中。
皇后那边很快得到了消息。
“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他回宫了。”贴身的奴才得到了消息连忙过来回禀。
彼时,苏碟澈正在喝茶,听到他的话,茶杯一倒,滚烫的茶水落在手上。
“嘶……”烫得苏碟澈纤细的手腕抖了一下,看着自己白皙皮肤上的那块绯红,一边用嘴去吹,一边去看着太监。
绣眉蹙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下意识一惊。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她又仔细追问起近况。
太监支支吾吾地道,“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奴才也是刚得到的消息。”
话音刚落,一个茶杯重重地砸了过去。
砸在了这个奴才的头上,顿时头破血流。
看到那抹血色,苏碟澈心里更加烦躁。
听荷不知何时端了新茶上来,瞧见这一幕,低下头,眸色微闪。
随后对着其他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把这脏东西给拖下去,这到处都是血的,不是要脏了娘娘的眼睛。”
她这么轻轻一呵斥,却让那几个奴才的身体都抖了一下,连忙把这中间跪着的奴才拖了下去。
奴才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求饶,“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是奴才不好……”
不过苏碟澈向来狠心,打死个奴才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如今是在她心情不佳的情况下,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听荷把茶端到了苏碟澈面前,“娘娘先不要着急,先喝杯茶定定心。”
苏碟澈把茶接了过来,却无论如何也定不了心。
听荷已经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伤药,一点一点帮她涂着。
“听荷,你也知道本宫在担心什么,本宫这心里着实不安啊。”苏碟澈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听荷眼神微微闪烁,接着又连忙劝道,“娘娘放心,无凭无据的事情也赖不到我们头上。”
“可,可那个宛充仪,没想到她性子如此倔强,对这事儿竟然死咬着不放。”苏碟澈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咬牙切齿。
“嘘!”听荷连忙对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娘娘,有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呀,既然没人知道是我们做的,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摘得干干净净,切不可随意提起,人多耳杂。”
苏碟澈眼里微微一动,明白了她的意思,红唇微抿。
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她这心里面还是静不下,又喝了好几口茶。
眼神有些幽远,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另一头,封季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连日奔波,他又不是铜墙铁壁做的,顿觉乏力,也没心思先去管其他的,而是倒头睡了一觉。
一夜过后第二天醒来,才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德胜已经准备好过来给他更衣。
封季玄一边任人伺候梳洗着,一边询问德胜,“朕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却不想德胜听了,帮他系腰带的手一抖,然后立马跪在了地上,“奴才,奴才有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封季玄见状,眼神一凌,看来这宫里确实出事了。
“皇上,宛充仪小产了。”德胜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
“什么?”封季玄一惊,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势气骇人。
那可是自己的孩子,封季玄如何能不担心?
“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封季玄又继续追问他。
“这,小产的原因至今找不到。”德胜说这话时,头也低得越来越低。
“放肆!”封季玄果然勃然大怒,一挥手,就把宫女们呈上来的东西都会在了地上。
德胜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好好的一个嫔妃小产了,竟然原因都找不到,难道她就这么无缘无故孩子就没了,皇后呢,皇后是如何处理此事的?”封季玄先是教训了一番,后面又问起了皇后。
“皇后娘娘说了,只不过是不小心小产。”德胜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封季玄眼神幽暗,晦暗得闪烁着让人看不明的光芒。
“好啊,好个不小心……”他突然喃喃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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