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显然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说这么一番话，生着气便命素玉把凤栖宫中所有近身伺候过她的人都带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想要问什么尽管问就是，底下跪着的这些人，就是自从臣妾入住凤栖宫之后近身伺候过本宫的人。”
“很好。”我之前说的这两个字脸上的冷笑俞甚。之后便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从大皇子出生到大皇子夭折，你们之中是谁伺候的？”
直到这个时候，皇后的脸色才格外的难看起来，全身甚至开始发抖，“皇上您明明知道大皇子是臣妾不能提起的伤心事，为什么还要在这样的场合提起来呢？”
但是皇上并没有理会皇后，而是双眼寒冰的又问着下面跪着的人，“怎么你们这些人当中竟然没有人是伺候大皇子的吗？”
底下跪着的人都在看皇后娘娘的脸色行事，并没有人勇敢的站出来说自己是伺候大皇子的，再说了，他房子暂时本来就没有几个月，谁伺候谁没伺候谁又能记得清楚说的清楚呢。为了不惹祸上身，也不敢有人轻易的站出来。
此刻的风纪轩似乎已经没有了耐心，“张稳婆，苏御医你们自己按照你们的记忆找一找，当初是谁配合的你们一起去接生治疗大皇子的。记着宁错勿无。”
“是。”二人应了声之后，并按照皇上的吩咐去那些贵州的人面前，一一认认不到会儿便只认出了三五个人。
而这个时候皇后娘娘也忽然明白过来皇上为何这般做了，因为张稳婆和苏御医就是当初为她接生大皇子的两个人。只是皇上让他们指这些人做什么？
皇后娘娘疑惑者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满脸震惊地看见皇上，一脸的不可思议，在心内呼喊着：不可能，皇上不可能知道的这件事情，她做得如此严密。
其实若不是皇上今天来这么一出，甚至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大皇子的真实身世。
皇上不再理会皇后，而是径直走到了这几个人的面前，“你们可是从前伺候大皇子的？朕奉劝你们最好如实告诉朕或者你们的家人还能有一线生机。”
封季玄从来不威胁人，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他肯定会这么办的。
只是还没有等到几个人说话，皇后最先绷不住了。只见他狠狠一扯封季玄的衣袖，“皇上，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想要问什么？你不妨直接对着臣妾来，何必绕这么多的弯子！”
其实封季玄等的就是皇后这一句话，有些事情还是他们夫妻二人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明白的好。
“你们先下去吧。”封季玄对着所有的下人摆了摆手，所有的人应声而出，一时间整个大殿之上只剩了皇上和皇后二人。
“有什么话皇上只管问就是。”此时皇后娘娘的内心依旧是硬气的，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咬死不把大皇子的身世说出来。
“我且问你，大皇子究竟是胎里不足还是他根本就是一个早产儿，所以才会如此病态？”皇上说话的时候没有用朕只是用了一个我，这说明他现在真的是把皇后当成妻子来看的。
第五百九十八章 冷战
皇后娘娘看着皇上毫无感情的双眸心里满是冷意，“皇上，我们的大皇儿不管是胎里不足还是早产，他都已经化为一剖黄土了，你还非要追根究底这些做什么？”
封季玄如何能够看不出来皇后的顾左右而言他。所以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接着问了下一个问题，“好，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大皇儿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面对封季玄毫无掩盖地相问，皇后娘娘的内心终于崩溃了，她本来以为无论如何封季玄都只会旁敲侧击的，不会把他们夫妻之间的面皮扯得一干二净。
但是现在看来她错了。
“你既然已经怀疑了，而且已经有了真凭实据又何必来问我！”
既然他们之间所有的情谊都已经烟消云散了，他就没必要在刻意的隐藏什么了。
“你承认了。”封季玄有一些淡淡的落寞。
其实他内心多么的希望她不承认，甚至为自己狡辩，这样他也好有理由不追究这件事情。
他们虽然在宫中阴谋诡计的冲击之下，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夫妻了，但是当年的美好却是不容易忘怀的。
“对，我承认了。”说着皇后娘娘封魔一般的大笑了起来，“我为什么不承认，就是因为你因为那个苏家的狗杂碎才是的，我与青梅竹马的表哥不能成双成对。所以我恨，所以在那个所谓的父亲逼迫我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借种生子。只可惜呀，他早早的死了，若不然便是我与表哥的孩子继承着天启国的天下了。”
看着越说越离谱的皇后娘娘，封季玄不再想跟他说任何话，一甩衣袖准备要离开凤栖宫。
但是皇后娘娘却不答应，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吼着，“封季玄，你不是一直想要扳倒苏家吗？现在机会来了，我到时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去做这件事情，封季玄，别让我小看你！”
封季玄听了皇后娘娘的话没有回头，但是紧攥着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愤怒。
苏家他早晚有一天会收拾的，但却不是今天。
封季玄从冷宫出来之后没有人看出他的异样，只知道从那以后皇后娘娘再凤栖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虽然没有人知道在凤栖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褚玥明白，皇上肯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明白了，不然凤栖宫的那位也不会被囚禁。
只是褚玥不明白的是既然事情都已经清楚明白了，证人证词具在，皇上为什么还不对苏蝶澈下手呢？难道说，他们真的是旧情未了，割舍不下？
这几日褚玥的心情格外的不好，甚至小院子里的果蔬青菜也没有心情打理了，胭脂和琳琅看在眼中急在心里，虽然说他们都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们却什么也不敢说。
倒是那小全子是个有主意的，他知道自己的这位新主子不高兴，是因为皇上这几日都没有到冷宫来。虽然说他不知道皇上跟自家主子究竟闹了什么别扭，但是他认为两个感情好的人不管置了什么样的气，只要见了一面说开了便可以皆大欢喜，所以他便自作主张的偷偷出了冷宫，去梨花台见皇上。
梨花台之外，小全子正在给守门的小太监们讨近乎。
“两位大人，你们在这里守门可真是辛苦了。”说着便在每个人的手里放了一定银子，要说这小全子为了褚玥可真的是下了血本儿了。
那两个小太监也是个识时务的，上次小泉子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认识了他的面孔，如今还得了便宜，怎么可能给人摆脸色看。
“我道是谁？原来是小全子公公，您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事儿啊？”
小全子先是叹了一口气，“唉，我来这里能有什么事儿啊，还不是都为了自家主子的事。你也知道，我家主子褚娘娘虽然身在冷宫，但是深受皇上喜爱，这不已经好几天了，皇上都没有去冷宫了，我们主子也闷闷不乐，听德胜公公说，皇上也闷闷不乐呢，我想着应该是他们二人置了什么气，我这做奴才的就在中间调和一下呗，主子好了我们才能好不是。”
正如小全子所说封季玄这几日确实心情不佳，总在梨花台中无缘无故的发脾气，这梨花台上下人等包括德胜公公都已经战战兢兢了，如今一听着小全子一说方才知道怎么回事。
那两个守门的小太监不由得暗暗道褚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果然非同一般。若是有一日褚娘娘重新入住梨花台。这小全子公公便是他们第一个巴结的人，想到这里二人对小全子越发的客气了起来。
“全公公稍等，我们二人这就去并报德胜公公。”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德胜公公便从梨花台出来了，在他看见小全子的时候心里是极其高兴的，他以为是褚玥让小全子过来的呢，若真是如此，皇上必定会原谅褚玥把当年的事情如此追根究底。他们二人和好了他们下面的奴才们才能安心。
“小全子。可是褚娘娘让你过来的？”德胜公公可是带着十二万分的欣喜问出了这句话，但是小全子的回答却让他瞬间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哎哟喂，德胜公公您这是怎么想的，我们家主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为自己没有错的事低头认错了？所以说这次来根本就是我自己的意思，不管怎么着，我希望我们家主子高兴，也希望皇上高兴，所以想让你帮着圆一个谎。”
他这么一说，德胜公公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情说得严重一些，可是欺君之罪，他一大把年纪了，不想冒这个风险。
“你这个混小子，这可是欺君之罪，你有那个胆子杂家可是没有！”德胜公公没有好气的转身就要进梨花台。
“哎呀公公，”说着小全子便立马拽住了得胜公公，“我知道这是欺君之罪，但是我也绝对不连累你，这件事情你根本就不知情，使我一人为之。若是皇上和，褚娘娘真的和好了，也有你的一件功劳你看可好？”
第五百九十九章 山贼非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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