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据说容更衣可是皇后你的人。”太后似乎是有意无意的提醒道，“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对皇上一心一意？”
皇后依然低头跪着，太后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语气平稳的说道：“母后，这容更衣以前的时候虽然在凤栖宫待过，但也不过是一个洒扫的宫女，臣妾那里能够认得。如今她成了主子，臣妾倒是有了嫌疑了，说起来臣妾也是冤枉。”
太后不想跟皇后扯皮便直奔主题，“既然容更衣昨晚见到了皇上，可是发现皇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母后，昨天晚上皇上一直把容更衣错认成了一个人。”皇后犹豫道。
“谁？”太后有些不解，错认了也是寻常，难道这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褚玥。”说着太后便抬头看了太后一眼，“要说起来褚玥早就被皇上打入了冷宫，甚至皇上还恼透了她，怎么会把容更衣错人了呢？好在容更衣跟皇上说了自己不是褚玥，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皇上一怒之下竟然把容更衣撵出了梨花台。”顿了顿，皇后又道：“所以现在的问题是，皇上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太后几乎是拧着眉头听完了皇后的话，接着又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封季玄，“去宣容更衣。”
太后如何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虽然他已经把褚玥打入了冷宫，但是心中并没有彻底的忘记这个女子，要不然也不会一直住在梨花台甚至还保持着褚玥在的时候的设置了。
正在皇后想着太后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外面通报：“宁婕妤驾到。”
几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端庄大方的女子进了殿来。
“臣妾拜见太后娘娘，拜见皇后娘娘。”
“起身吧。”太后娘娘说着便看了宁婕妤一眼，“你可知道今天唤你来是为了什么？”
“臣妾听皇后娘娘的宫人说皇上病了，所以便急慌慌的来了。”说着便看了床上的皇上一眼，满脸的关切，“现在皇上如何了？”
“昏迷不醒。”皇后娘娘的语气不善，“不知道昨天晚上皇上在你的宫中用了什么，才致皇上今天卧病床榻！”
宁婕妤不卑不吭，“皇后娘娘，皇上在臣妾的宫中是用了晚膳，但是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若是皇后不信可以问德胜公公。”
德胜见战火燃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便慌忙跪在了地上，“回各位主子，皇上从宁婕妤回来的时候是好好的。”
其实皇后本来就只是想打击一下宁婕妤，她知道宁婕妤没有那个胆子对皇上怎么样，但是此时看见宁婕妤这幅跟褚玥类似的态度瞬间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宁婕妤，就算皇上离开你那里的时候好好的，但是你又怎么能够保证你没有给皇上下什么慢性毒药？”
“太后！”宁婕妤知道这是皇后想要针对她了，所以她就转向了太后，“臣妾冤枉！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天，而且臣妾的父兄都在前朝受皇上重用，臣妾怎么会害皇上，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娘娘，您可知道……”皇后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素玉轻轻的扯了扯衣襟，瞬间皇后娘娘明白了过来，便住了口不再说话，毕竟宁婕妤还没有被皇上宠幸的事情这个时候是不能说出去的，不然只会对他们苏家不利。
“知道什么？”太后看着皇后说话说了一半很是纳闷。
“太后娘娘，之前的时候满朝大臣都说褚玥狐媚惑主臣妾都不以为意，但是现在臣妾的心中却越来越有疑问了，”说着皇后便指了指宁婕妤，“皇上最近总是喜欢到宁婕妤哪里去，句臣妾所知宁婕妤的性子可是和褚玥极为相像的，甚至生活习惯都有些相同。若是光使者宁婕妤也就罢了，毕竟宁婕妤是贵女出身，但是后来皇上却对容更衣分外宠爱，甚至还要把梨花台赐给她居住，要知道这个容更衣不过是个低等的洒扫宫女出身，但是她的长相却和褚玥极为相似，所以臣妾心在怀疑褚玥在皇上的身上下了魅惑妖术！”
皇后娘娘几乎是一口气把这话说了出来，太后是个过来人，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不是不信也不是全信，再加上皇上的这样的症状，心中不免有些怀疑了。
“褚玥当真会如此大胆？”
第五百一十七章 一台好戏
皇后见太后似乎不相信的样子，所以又急急地说道：“母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这事关皇上，我们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以前要说褚妹妹做这样的事情臣妾断然是不信的，只是现在她身在冷宫，母家又被流放北疆，她若是不想办法便等着死了。”
皇后的一席话句句都是在褚玥的身上泼污水，但是假装昏迷的皇上此时却乐开了花。
太后似乎被皇后娘娘一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给说服了，“那皇后说眼下该如何办？”
“母后，儿臣认为……”皇后正想着要说什么的时候容更衣便被带到了皇上的请寝殿。
“皇上！”那容更衣一进了大殿之中似乎谁都没有看到，只看到了在床榻上昏睡着的皇上，上去便趴在床榻上嚎啕大哭。
且不说别人，太后娘娘看见便是头一个不高兴了，当时便落下了脸：“这是哪里的奴婢，竟然这么不懂礼数？”
在场的人谁人不知道太后这是故意给容更衣难堪的，但是谁也不戳穿，毕竟这容更衣的出身在那儿摆着，人人都是看不起的，更何况她还这般的不自知。
此刻梨花台的寝殿之中除了皇上，太后还有皇后和宁婕妤，那一个不比她的身份尊贵，她进到殿内不说好好的请安，却趴在皇上的床榻上嚎啕大哭，这是把她们几个人置于何地。
皇后见这容更衣惹的太后不快了心中十分的畅快，但是又不能喜形于色只得佯装恼怒的看了容更衣一眼，后又缓缓的跟太后说道：“母后，这是皇上封的容更衣，向来是她还没有正式晋封，故而还没有去拜见母后，所以母后不认得。说起来都是儿臣的不是，没有好好的教导她规矩，所以才失礼在此，还请母后看在她是皇上宠爱之人的份上原谅了吧。”
皇后说着还不忘训斥容更衣，“容更衣，你惹了太后生气还不赶紧的赔不是？”
那容更衣本来是想着让太后看见自己多么关心皇上，在说一说褚玥狐媚惑主的事情，让太后娘娘也恼了褚玥，这样太后和皇后联手，那褚玥不死也得死了。谁知道自己一时忘记了规矩，惹的太后不快，在加上皇后添油加醋，自己却是被太后厌恶了。
“太后娘娘，臣妾该死！”说着容更衣便直接跪在了太后娘娘的脚下，“臣妾看见皇上生病一时间情急没有看到太后娘娘您，还请太后责罚！”
容更衣此刻想的是以退为进，若是太后消了一时之气，她自然有办法让太后娘娘喜欢自己。
但是太后娘娘似乎并不愿意多理会这个粗鲁无知的女子，“听皇后说你昨天夜间见过皇上，说一说怎么回事吧。”
容更衣见太后娘娘直奔主题，便也不再多说其他的，只一心一意的将自己早就想好的话语真真假假的说了出来，“太后娘娘，昨天晚上臣妾来给皇上请安，谁知道皇上喝了许多的酒，所以臣妾就在留下伺候皇上，”说着便害羞的看了皇后一眼，“皇上对臣妾很好在，但是不过多久皇上就唤臣妾‘玥儿’。”说着容更衣便咬着嘴唇，一副很是受委屈的样子，“臣妾知道皇上是错认了认了，便告诉皇上臣妾是容儿，那知道皇上瞬间便大发雷霆，然后就将臣妾撵了出去。”顿了顿又说道：“初时臣妾并没有在意皇上有什么不同，但是后来细细的想一想皇上昨天晚上确实跟慌了一个似的，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跟臣妾说话也是极尽温柔，甚至有些讨好，本来以为这是皇上宠爱臣妾的缘故，但是现在想一想，皇上的心中或者身上好似住了另外一个人亦或是被人控制了一般。”
那容更衣说着便是一副害怕的样子，让太后愈加的不安。
“皇后，你是后宫之主，你说现在改如何？”太后毕竟年岁大了，发生了这种事情心神有些乱了，所以才想要问一问皇后的意思。
然而太后没有料到的是这正是皇后所希望的，“母后，儿臣之前听容更衣说了之后也是着急坏了，所以便自作主张的让家父找了一个天师来降妖，不管皇上究竟是因为什么病的，我们现在所要的只能是有备无患了。”
太后虽然知道皇后这样做心思不纯，但是也只能听之任之了，好在这苏家一直在她和皇上的手掌心，也不怕苏家能翻出浪花出来。
“如此也好。”说着太后有看了看双目紧闭的封季玄。
正在用温热的毛巾为皇上擦脸的二皇子君威见自己的皇祖母很是担忧的样子边安慰道：“皇祖母，孙儿最近在研究医书，所以略知道一些岐黄之术，现在在君威看来在，父皇的气色没有一丝的异常，呼吸也很是平稳，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所以皇祖母你尽管放宽心就是。”说着二皇子又道：“医书上记载过，就有一种人因为在特定的时间喝了特定量的酒，在加上心情郁结是可能睡上几天几夜的，睡过了这几天就没有事情了，孙儿看着父皇就是这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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