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宝亲王完全明白了,看来这褚永禄最近确实有一大笔进项,看来他们要做的事就是要看他进项的来源,或者能够够从中查出什么来。
“周一你明天接着监视那楚永路,看他跟什么人接触都做了什么事儿,要一项不漏的禀报于我。”
“是。”周一爽快地应下了。
宝亲王主仆二人至此方才安安静静的睡下了,只是那跟踪宝亲王的褚永福此时此刻却没有心情安睡。
却说那褚永福赶到家的时候,大夫已经到了,正在为他的父亲针灸。
“大夫,我的父亲怎么样了?”褚永福看着床上昏睡的父亲,心中不安的问着大夫。
大夫一边施针,一边沉重地摇了摇头,“老朽才疏学浅,医术不精,现在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褚永福跟这个大夫是熟人,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吓人的话,看来他的父亲真的难以撑到他从京城请来御医。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父亲死去,他一定要让他的父亲见到他的妹妹一面!
“大夫,”说着那褚永福便跪在了那大夫的面前,“还请你无论如何,要保住我父亲的性命,不管怎么说,要让他撑到我从京城请来御医。”
那大夫不过是个乡野之人,他也知道这褚尚书的身份,如今见这褚大公子跪在自己的跟前儿,很是不忍,于是便忙忙地把他扶了起来,“褚家哥儿,你千万别说这样的话,老朽定然会尽全力保住老大人的性命的,只是能保多久,我也不敢确定。”顿了一顿方才犹犹豫豫地说道,“说句不怕忌讳的话,老大,人这么多年一直生病并非不是一件好事,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便是如此了,正因为他常年生病身子虚弱,这毒反而入不了五脏六腑深处。所以他的病看着虽然凶,却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他的性命,再加上我给他失真掉命,或者他真的能够等到你曾经曾请到御医也未可知。”
听到大夫说这些话,那褚永福简直欣喜若狂,使劲抓着大夫的手,拼命问道,“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确定没有骗我,我的父亲真的可以等到我从京城请来御医?”
“自然是真的。”那大夫点了点头,“无论如何我都会竭尽全力的。”紧接着那大夫又从又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了一小瓷瓶膏药,“哥儿,你脸上的伤,还是抹点儿药吧,不然可真的是要毁了你这一张脸了,怕是到时候连个媳妇儿都找不到。”说着便把那瓷瓶塞到了褚永福的手中。
涂永福听到他说自己找媳妇儿的话脸色微红,但是却又倔强地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我的父亲如此状况,我们出家又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我哪里想这么许多的事情。”
那大夫闻言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褚永福也不过是二十岁的年纪,却担当了一整个家族当真是不容易的很。
“哥儿啊,你也别怪老朽多嘴,你们出家依然到了这步田地,你首先得好好的保重自己才是,要是你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你的父亲乃至整个褚家就更加的没有希望了。”
说起这个大夫跟他们褚家其实也没有多少渊源,不过就是他的儿子跟他的二弟褚永祉学过几天读书认字罢了,但是这里说起来也算是民风淳朴了,就这么点恩情去让这大夫一直牢记着,只要他们褚家有事唤他,他必不推辞的。
“谢谢大夫,我会牢记着的。”说到这里,那楚有福便顺嘴问了一句,“对了大夫,我二弟的腿断了,但是请了这么多骨科的大夫看却一点也没有好转……虽然您只擅长内症,但是我还想问您一问。”
这位大夫在褚永祉断了之后也去看过他,但是他并不懂接骨之事便也没有多问,这么些天了他以为这断骨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却没想到一点进展都没有,瞬间便开始疑惑了。
“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那大夫又问了一遍褚永福。
褚永福摇了摇头,“本来我只是以为二弟的腿伤不容易好,但是自从上次您说我的父亲被人下毒之后,我就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也不敢轻易的找人看了,您看您能不能帮忙瞅一瞅,看看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
第四百六十五章 背后魔爪
那大夫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懂得骨科上的事情,但是好歹都是大夫,若真是有什么明显的猫腻的话,他应该是能看出来的。
在大夫为褚尚书针灸完之后已经是三更十分,等褚永福安顿好自己的父亲,便随着那大夫来到了不远处褚永祉住的地方。
褚永祉本来已经入睡,但是忽然之间他的腿刺痛了起来,几乎是疼痛难忍,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使大声叫喊了起来。
“啊!”那褚永祉不单叫喊甚至还把自己跟前儿能扔的东西全部扔了,似乎要极力发泄着什么一般。
楚永福听见自家兄弟这么惨烈的叫声,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屋来,“二弟,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那褚永祉似乎是极力隐藏着自己的痛苦,十分虚弱地换了一声褚永福,“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的腿里好像有几十万只蚂蚁在爬,我的脑袋里好像也有十几万只的蚂蚁在吞噬着……”
这个时候褚永福才发现自家二弟脸色发黄嘴唇苍白,整个人像是被人抽了魂一般。
而大大夫这个时候也赶到了房间之中,看见褚永祉这副模样便赶紧上前把脉,只见他把脉的时间越长,眉头皱的越狠。
这一刻褚永福便知道事情不妙了,“大夫,我家二弟这究竟是怎么了?”
那大夫不说话,在把完脉之后又细细的看了看褚永祉受伤的腿,那腿外表看着并没有什么,但是细细的看上去且有一排秘密的小针眼儿,若不细看断然发现不了。
“祉哥儿,今天可是有人来为你看过腿了?”
褚永祉先是一愣,接着便点了点头,“就是我们隔壁村的那个李大夫。”
“一直都是这个李大夫在为你看腿吗?”那大夫又接着问道。
这次没有等褚永祉说话那褚永福便开口了,“这李大夫看骨科颇有些名声,所以最开始请的便是他,但是有一次他在为我二弟看病的时候总是偷眼看我,我觉得此人眼神不正便弃了他又请了别人,哪知道别的大夫看来看去总是不见好,还是二弟说这个李大夫最开始为他看病的时候轻了不少,所以便才又请了他。”
褚永福说完之后,那褚永祉接着又道,“说起来还是这个李大夫的艺术高明些,今天下午他来之后给我针灸了一番,我的腿便轻省了不少,甚至还下床走了几步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晚上又是这般疼的厉害,甚至全身发抖……”
听到这里那大夫似乎明白了什么,嘴中直喊,“这人简直是杏林中的败类,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见一向温温吞吞的大夫这样骂人,褚永福夫好像明白了什么,“大夫,您可是发现了什么?这李大夫难不成有什么问题?”问到这里褚永福眉头深皱,“难道他想害我家二弟?只是我二弟跟他从来无冤无仇……”
“他这是要害死祉哥儿……”那大夫一边说着边一边拿出了自己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扎在了褚永祉的伤腿上,边针灸边说的,“祉哥儿知识渊博,你应该在书上见过罂粟这种花吧?”
褚永祉闻言一愣,接着便点了点头,“知道,这种花极美。”
“你说的对,这种花确实极美,你可知道害你的就是这种花儿。”说这话那大夫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这种花提炼之后可以做成麻沸散,在为病人治疗外伤的时候用来减轻疼痛的。”顿了一顿又道,“若是这种花提的再纯一些,它就是一种毒了,虽然能够一时减轻你的疼痛,但之后会让你更痛,甚至会让你生不如死,其滋味还不如万箭穿心!”
听到这里的褚永祉和褚永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说那李大夫今天给我针灸的时候这银针之上就染了这样的毒?”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褚永祉眼睛里似乎含了霜,冰冷刺人。
那大夫却摇了摇头,“非也,这剂量既然能够让我把脉发现,那就说明他顺着眼睛往你的腿里灌了毒水,如果他只是以银针染毒,我把脉是不会发现的。”
褚永福闻言后猛然站了起来,“我要去杀了他!”
还好褚永祉眼疾手快,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衣襟,“大哥,事已至此,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说了,你杀了他又有何用,摆明了他是受人指使。要不然我们褚家跟他无冤无仇,他又为什么会害我!”
“二弟,我忍不下这口气!”褚永福还是想要挣脱褚永祉,但是又害怕用力气会把他带下床伤了他。
“大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再说了,我们暑假如今到这步田地也不是他一人所为,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我们留着他,或许还有一丝用途。”这褚永祉是个冷静细腻之人,他这样入情入理的劝着自家大哥那褚永福倒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见他兄弟二人都冷静了下来,那大夫又开口说话了,“祉哥儿不用担心,我会用银针慢慢的把你的毒引导出来,好在毒走的不深,一切还来得及。而且而且你的腿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也跟之前那里大夫对你用这毒有关,只要这毒慢慢的在你的体内消化或者被引导出来,你的腿会慢慢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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