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更衣这分明是戳别人的心窝子,她就是这样的人,她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
曲贵人听得她这样嘲笑自己心中的恨愈甚,脸上依旧是笑着的模样,“万更衣这是说在哪里话,我的二皇子有太后娘娘亲自教导或高兴还来不及。不像某些人,想要让自己的孩子被太后抚养却膝下空空。”
“贱人!”万更衣最为恼恨的便是别人说她不会生孩子的事情,是以在骂人的时候万更衣便想要上前给她一巴掌,但是想想还是忍住了,毕竟今晚的事情最为重要。
但是令万更衣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瞬那曲贵人竟然跪在了她的面前,“万更衣,你或打或骂我都没有任何的怨言,毕竟今晚的事情是我没有办好。”说着便是要哭的样子。
这一下可是弄得万更衣莫名其妙,“你说的都是什么??”
在这边万更衣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曲贵人便又道:“万更衣,虽然说褚昭容跟我之间有过节,但是毕竟褚妹妹对我家君威还是不错的,我断然没有陷害她的道理,我承认我不如宛充仪做的合你的心意,但是今晚也没有成功不是,看来这褚昭容还是皇上心中的朱砂痣。 ”
万更衣虽然莫名其妙,但是最后一句话却切切实实的次刺痛了万更衣,是啊,不管这褚玥做了什么事情,皇上终究还是不舍得动她。
“是又如何,”顿了一顿又问道,“你吃饭言语究竟有什么目的?”
戏演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因为看戏的人已经走远了,只见那曲贵人缓缓起身,伸出手指朝着她的左方一指说道:“万更衣,你看看那是谁?”
万更衣扭头望去,只见那素白色的身影缓缓离去,带着傲气和倔强,不是褚玥又是那个。
“褚玥贱人!”万更衣双眼微眯,“曲贵人,你是说给她听得?”
曲贵人点头,“正是。”
万更衣冷冷一笑,“我跟那褚贱人已经势同水火,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这样做又有何意义?”
曲贵人自然不会回答她的疑问,“我自然有我的用处,只是我提醒你一句,若是她知道今晚是你陷害的她,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说完那曲贵人悠然转身,“告辞!”
待曲贵人走后,万更衣看着褚玥背影消失的方向恨恨说道:“今晚不是她不肯对我善罢甘休,而是我对她不肯善罢甘休!”
万更衣怎么想先不说,这边褚玥带着胭脂和琳琅听见了曲万二人的话之后一路沉默。
最终还是胭脂忍不住先开了口:“主子,今晚的事情就是这二人陷害的你,我们当时就应该上去跟二人对质,拉她二人到皇上的面前辩一辩是非!”
胭脂知道自家主子是冤枉的,但是皇上却不这么想,如今好容易撞见设计这阴谋的人, 岂能随便的放过了,自然是捉了二人让皇上知道!
褚玥没有急着回应胭脂,反而转头问着琳琅,“你认为呢?”
琳琅略一思忖,“胭脂姑娘说的自然有她的道理,但是事情还没有弄清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顿了顿又道,“这二人既然做了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应该是谨慎又谨慎才是,怎么会在事情刚刚结束就见面,还在这人来人往的道路大肆宣扬,难道是怕别人听不见么?”
胭脂听了琳琅的分析不由得一愣,“如果她二人没有做这样的事情,那为什么这样说呢,诬陷皇上的宠妃这可是杀头的罪!”
褚玥闻言道:“这正是这件事情的可疑之处,”说完边看着胭脂慎重道:“从头到尾你可听见万更衣承认这件事情是她做的了?你可又听见曲贵人承认她做了?”
胭脂细细一想,不由得冷汗一出,“主子说的是,从头到尾都是这曲贵人一人在唱戏,而她从始至终都说她无能,不能帮助万更衣做这样的事情。”
至此,胭脂才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
既然如此,那么问题又来了,曲贵人的目的是什么?
正如万更衣所说,她和褚玥之间的水火不容之事已经人尽皆知,曲贵人又为何多此一举?
“主子,只怕这曲贵人有更加深层的目的。”琳琅暂时还想不去具体的。
“目的?”褚玥的眼中显现冷芒,“自然是让众人更加的清楚他们之间的不合,之后她好办事!”
话说到这已经不用再多说了,胭脂和琳琅似乎都猜到了什么,但是都不敢确定,别说她们,就算是褚玥也是不敢确定了,事情有时候瞬息万变,不是人所能预料的。就像她和皇上,明明皇上今晚参加乞巧节是为了保护她,但是今晚伤她最深的却是这个想要保护她的人。
主仆三人沉默不语的走着,前面急匆匆的来了一个人。
“奴才叩见主子!”
来人正是褚喜。
“如何了?”褚玥直接问道。
“孙河海已经将东西放在了梨花台。”褚喜如实回答,
“很好。”褚玥冷笑着,“今夜看来注定是不安稳的一夜!走,回宫,本昭容倒是要会会这些妖魔鬼怪。”
然而褚玥不知道的是在褚喜跟她禀报火油和火石的事情的时候,那高忠也已经将自己的所见禀报给了皇上。
“你可是亲眼所见?”皇上问道。
“正是,属下亲眼所见,孙河海放在梨花台的东西正是火油和火石,并且数量不小。”高忠说着便看了看皇上的脸色,“这数量可是够上谋逆了。”
皇上点了点头,“梨花台可还有什么异常的?”
这句话本来皇上没有想问,但是想起褚玥和宝亲王同色同款的衣衫便没有来由的烦躁。
见皇上这样问高忠一愣,思量一番还是跟皇上开了口,“那孙河海在去梨花台的时候敲了门。”
“敲门?”封季玄闻言不由得眉头微皱。
说起来孙河海干的事情是偷偷摸摸干的,怎么会敲门,除非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
‘是。’高忠肯定道。
“玥儿,朕该怎么办?”封季玄喃喃自语。
第三百七十六章 谁受了委屈
封季玄最终捏了捏深锁的额头对着高忠摆了摆手:“你且先退下吧。”
高忠应声退了下去。
正乾宫是寂静的,似乎听得见呼吸声,良久封季玄方才对着殿外喊道:“德胜!”
德胜知道皇上的心情不佳,所以一直精神紧绷的在殿外准备伺候,所以在皇上声音未落的时候便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皇上,您有何吩咐?”
“今晚朕有些累了,想要早些休息,若是没有朕的旨意断然不许任何人进来。”封季玄的神情冷峻,让德胜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皇上以前便是这样的,但是好似自从有了褚昭容之后,皇上变得近人情起来,而今忽然又成了原来的模样,这德胜还真是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是。”来不及多想德胜便慌忙的应下了。
不过这德胜退下之后才觉得事情不太对,之前的时候就算是皇上不吩咐也没有人敢随意的进入正乾宫啊,当然褚昭容是除外的。但是今夜褚昭容已经被皇上禁足了,所以这褚昭容是绝对不会来,如此说来这皇上肯定是有事要做了。
“哎,还是小心伺候着吧。”德胜公公说着便出了大殿。
这边封季玄在吩咐好不准人进入他的大殿之后便迅速的换好了一身玄色的衣衫,这身衣衫一看便是在夜间专门的行走穿的,没错,封季玄是想要趁着夜色出门。
梨花台此时也是一片寂静。
自从褚玥从凤栖宫回来之后便一直盯着红烛发呆,这让胭脂颇为担心,磨叽了半天胭脂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闻着褚玥:“主子,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洗漱一番安寝如何?”
这个时候褚玥才意识到自己面前这红烛已经燃烧了大半,确实已经不早了,但是她就是没有丝毫的困意。
“胭脂,你信赵统领么?”褚玥若有所思。
胭脂被褚玥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弄得蒙了,“主子,两口子过日子,信不信的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要他对我好,我对他好就行了。”
“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褚玥喃喃自语,顿了一顿又接着问道,“那你认为他信你么?”
不知道为何褚玥就想要问一个究竟,她想要知道是不是自己跟封季玄的想出模式出了问题,还是他们之间本身就有问题。
胭脂是个直性子的人,心中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更没有考量过自家主子问自己这些话究竟是为什么,她以为主子是在关心她和赵统领的生活,便也如实说道:“主子,他信不信我我不知道,反正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信不信的问题,倘若有一天真的涉及到这个问题了,那就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我觉得自己断断是不能委屈了,生而为人,谁都没有想着委屈自己过一辈子。”
其实胭脂以前的时候还真是个懦弱的小女子,但是自从跟了褚玥之后这思想便一点点的改变了,这大概是什么样的主子便又什么样丫头吧,
本来这褚玥心中还是一团迷茫,但是胭脂的话让她瞬间一片清明,“说的好,生而为人,断断是不能委屈了自己。”之后便对胭脂说道:“你去给我准备温水洗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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