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盛荣。”司秋、、余千樊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缠绵,一如他每天早上醒过来看她的一眼时。
“我原名阮司秋,我想你应该听过阮姓。”他手还握在剑上,“我是前朝唯一的血脉了,我的部下,我朝未亡的子民,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等这一天。”
“我从出身就是活在别人的期盼里。”
期盼江山再起,天下重归!
外面响起了两军交战的声音。
前朝余孽开始逼宫了?
栗锦脸上的表情已经麻木了,更多的是一种冰凉的冷漠,还有浓郁的后悔,自嘲,到眼中光芒寂灭后的心如死灰。
“这是给我的风印吗?”余千樊拿过了栗锦手上的风印,眼中终于有了些光彩,“很漂亮,我很喜欢。”
可下一刻,风印已经被栗锦抓住了。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将风印丢下了高高的阶梯。
“哈!”她一手握住长剑,生命力在逐渐的流逝,栗锦背对余千樊,不再看他一眼。
盛荣!
再不会看司秋一眼!
从没有爱她的司秋。
“父皇!”栗锦哭喊了一声,眼泪滑落,看吧,疼了的孩子,会找的第一个男人,不是爱人,是她的父皇。
“父皇我错了。”
栗锦闭上了眼睛,将头仰起。
“你说皇家人锦衣玉食一生,配得天下万物,可不配得爱。”
“你说的对。”
“我不配。”
栗锦猛地拔出长剑,下虐喷涌而出,她睁着眼睛,对着宫外的大门猛地磕头。
咚的一声。
“我盛荣!对不起我朝百姓!”
她想要爱,所以失了江山。
她对得住司秋,对不起这天下。
盛荣死不瞑目,当她眼中的光芒彻底灭掉的那一刻,她就要对着梯子下栽倒,身后一双手猛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是司秋的手。
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揪心的神情,可戏还在继续。
余千樊走到了睁着眼睛的盛荣面前,他在盛荣额间落下一吻。
他走到了盛荣跪着前方的楼梯下,在矮她一寸的地方跪下了。
他眼中依然是缱绻的光。
“刺你一剑,是我身为旧朝皇室该做的。”他为千万人而活。
那些为了保住他惨死的死士,死于盛荣父亲手下的他的父母,是他偿还不清的债。
“但是阿荣。”他亲昵的喊着她的名字,“作为你的爱人,陪你一起死,是我能做的。”
他握住了栗锦那双握着剑的手,他握着她的手将剑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两人的血液交融,是至死的缠绵。
“我愿永远低公主一寸。”
余千樊口中溢出血,“我愿永远抬头仰望你。”
“我终于对得住我的江山子民,可我对不住你。”
“但是公主,我爱你至纵然心血渗骨,化土亦永存。”
第723章 你不懂女人心
所有的工作人员在一瞬间都忘记了呼吸。
镜头牢牢的抓在两人的身上。
卢胜男紧张的看着面前两人。
最终,两人紧紧相拥在那高高的台阶之上,那是通往皇座的路。
这一条路上一直都是尸骨累累遍地残骸。
司秋和盛荣也不过这千万人命之中普通的两人而已。
“好,卡!”
卢胜男立刻喊了一声,她激动的挥着手,“杀青了杀青了!”
所有工作人员都欢呼鼓掌。
最后一场戏真是拍的太过瘾了。
“晚上的杀青宴大家都来啊。”卢胜男笑着说,“小米和严薛让也过来,咱们好好吃一顿。”
小米眼睛一亮开始打头鼓掌。
严薛让极淡的笑了一声,但是目光却落在不远处正对着余千樊笑的栗锦身上。
栗锦指着自己的心口,“看余千樊,我这里血喷的哗啦哗啦的刚才,还好我那时候没开口说台词,不然血就给我滋嘴巴里了。”
余千樊:“……。”他其实还有点没从戏里走出来。
但是栗锦这个二货硬生生的把他从戏里拖出现实了。
“导演!”栗锦又乐颠颠的跑过去戳卢胜男,“帮我订一下小蛋糕,杀青宴小蛋糕。”
她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甜食奶油什么的简直就是体重杀手。
但是她好久没吃了,今天吃小小的一块应该没问题。
“可以啊。”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一道是卢胜男的,另一道是余千樊的。
余千樊当然是后者。
栗锦揣着一张苦瓜看向了余千樊。
卢胜男撇嘴,“我看栗锦平常很控制饮食的,就吃一小块应该没问题。”
栗锦在旁边拼命点头。
余千樊看向栗锦,“听说你昨天晚上在家里吃了一顿火锅。”
栗锦:“……。”
“还吃了半罐坚果巧克力。”
栗锦:“……。”
“外加一小桶冰激凌?”
卢胜男:“……。”
原来栗锦只是很久没有吃蛋糕,但不代表她没使劲儿吃别的。
栗锦被说的哑口无言,她昨天是在余家吃的这些东西,是哪个该死的小喇叭给余千樊通风报信的?
栗锦不知道的是现在的余千樊手机里就躺着一份张妍发过来的单子。
上面列举了昨天栗锦在余家到底干了什么,然后还非常有自信的加了一句。
‘我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血浆弄湿的衣服不能一直穿着,栗锦和余千樊去了各自的休息室将衣服换掉了。
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严薛让站在了外面。
他手上还提着一小块的蛋糕,栗锦看见外面的蛋糕壳上画着一颗颗可爱的小草莓。
“有事吗?”栗锦疑惑的问。
“我能进来吗?”严薛让带了点笑容。
栗锦随意的打开门,因为怕被有心人拍照,所以在严薛让走进来之后连门都没关。
严薛让对此倒是半点不介意。
“蛋糕送你,你不是想吃吗?”
栗锦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特意去给我买的?为什么?”
她和严薛让有关系好到一句话严薛让就跑去买蛋糕吗?
严薛让将蛋糕放在了桌子上,“想买就买了,不吃吗?”
“不吃。”栗锦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发,戴假发戴的头发都被压塌了。
“你倒还真是听余千樊的话。”严薛让无奈的笑了一下,“你不觉得和余千樊这样的人在一起会很累吗?时时刻刻都在受他的管束?”
栗锦挑眉,“那你不觉得如果没人管束你才是最难过的事情吗?”
“这也是要粉好的和坏的不是吗?”栗锦轻笑,“比如你妈妈在你小的时候不让你吃糖,因为牙齿会烂,你觉得这样的管束是好还是不好?”
栗锦说完自己都无语了。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严薛让掰扯这些?
“走吧,不是要参加杀青宴吗?”
严薛让见栗锦穿好外套就要出门了。
“其实我们小的时候见过。”严薛让突然开口,目光沉沉的看向栗锦,“我妈妈和你妈妈是朋友,只是后来我们严家破产了。”
栗锦吃惊的转头看着严薛让。
“所以我也知道你小的时候就和余千樊定了娃娃亲是吗?”严薛让不再顾虑那么多,今天拍摄最后一场戏的时候,他看见了余千樊的眼神。
那不仅仅是司秋对盛荣说的话。
那也是他余千樊对栗锦许下的承诺。
那一刻严薛让就知道自己之前那点隐秘的心思是成不了的。
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就有用的,而且……余千樊比他更努力的再爱她。
他可能就只是在台上的惊鸿一眼,然后就像是追着光一样追到了这里。
光不是最重要的,他现在所争取到的这些成就才是最重要的。
演完这场戏,他就像是剧中那个男宠之中的一员一样,在最喜欢的时候不曾开口过,等可以告白的事情却发现,自己的喜欢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原来他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喜欢她。
“记得帮我们保密。”栗锦压下心底的吃惊,“所以你现在来和我说这些话……。”
她又转身凝眉看了一眼那个小蛋糕。
严薛让心口一跳,难道她猜出来了?
可他已经不打算告白了。
“严薛让。”栗锦严肃的伸出一只手拍在了严薛让的肩膀上,“我告诉你,就算咱们俩的妈是朋友,你想要来走后门那都是没有用的!”
严薛让额头上的青筋用力的抽了起来。
“没有硬实力,在我这里是拿不到好资源的,你还是自己努力吧!”
栗锦语重心长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加油小伙子。”
“蛋糕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带回去吃吧。”栗锦忍痛,一边抹了一下唇角一边说。
外面传来余千樊的喊声。
栗锦立刻抓着包就跑出去了。
严薛让一个人站在休息室里,他看了一眼被放在桌子上的蛋糕,轻笑了一声拿起来走出去。
走到外面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小米。
“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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