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薇没动,口气直接:“你今日找我,到底什么事?”她以为,两人已经没有叙旧的必要,今日来赴约,也是念着往日的情分。
盛枫叹道:“我没事便不能找你么?”
唐薇沉默。
盛枫也放下茶杯。
两人静默良久,盛枫才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这些,都是你当初想要看……”
唐薇疑惑的看了盛枫一眼。
盛枫淡淡笑着:“你不记得了吧?都是些兵书,当初你想看,我便找了来,只是后来……一直也没给你,最近收拾房屋发现了,想着你现在是千户了,这兵书也能用得着,便送来给你。”
唐薇唇瓣动了动,“没别的事了?”
盛枫道:“还有……就是……祖母又给我相看了一门亲事,但咱们的和离文书还没有下来……”
唐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会去户政司催办,没别的事了吧?”
盛枫看着桌上那杯茶,心里着急死了,脸上却尽量端着表情:“你如今连我倒得一杯茶都喝不下去了吗?”
唐薇果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她再不想和这个恶心的男人,恶心的盛家有分毫联系。
她起身就走,当一声,在桌上扔了一锭银子。
可她刚下了楼,就觉得浑身发软冒虚汗,软倒在广香阁的门口。
视线模糊之间,她看到小二和掌柜跑了过来,盛枫也从楼上慢慢走了下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笑容。
“你……你给我下药……”唐薇吃力的抬手,却只说出几个字,就昏了过去。
盛枫买通的掌柜和小二立即把人抬进了楼上早准备好的房间。
盛枫深吸口气,摆摆手:“好了,你们关了门都回家去吧,记着,今天的事情,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
掌柜和小二把银子揣在怀里,千恩万谢的离开了,之后盛枫也退了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黑沉。
他们先后离开不过盏茶功夫,一身便装的元睢由暗卫护送,撑着巨大的油纸伞从后门进了广香阁,直接上了二楼,到了早已准备好的雅间。
雅间里,换上了上等的月云锦,随着窗口的微风轻纱曼舞,带着花香的蜡烛气息分外迷人。
元睢合上门,笑的脸上肥肉哆嗦,“本世子看上的女人,就没一个能逃得出手掌心的,瞧瞧你,如今还不是照样躺在此处任由本世子处置么?”
他爬上了床榻,果然看到唐薇昏在床榻上,一直远远瞧着便觉得美艳,如今这近看,更是馋人,蜜色肌肤健康而有弹性,因为常年练武又没生过孩子,身材保养得极好,一点也不像三十岁的女人会有的状态。
元睢笑眯眯的把手攀上她的脸,不客气的感受那弹性,元睢心花怒放,当即起身脱衣。
却正在这时,一阵风过,吱呀一声,窗户开了,带着花香的蜡烛也被风吹熄。
他皱眉,正要唤人关窗起灯,却忽然想起此时是在外面,便皱着眉自己去关,又去亮了灯,哪知刚亮好了灯,回头走了两步,窗户又开了,烛光又灭。
元睢又去亮了一次,烛光却再灭。
元睢烦躁。
有道是春宵苦短,面对这样的美人,他也成了急色鬼,也顾不得再去关窗点灯,七手八脚的爬上了榻,享用自己觊觎了整个月的美味。
第175章 救下
驿馆
赵疆这一段时间忙着笼络唐海。
而唐海也是老油子,既不接招也不拒绝,两个人就这么迂回周旋着。
赵疆一开始还觉得唐海是心有顾忌,毕竟他是朝廷的官,朝廷的总兵,明目张胆靠拢赵王等同谋反,只要消息一传出去,立时就会获罪,可时日久了之后,赵疆却发现唐海有问题。
他根本不是有顾忌,而是拖着时间和自己绕圈子。
天子使臣巡视各方,每个州府的时间都是有限制的,他在安南为了蒋玉伦停留太久,安南有九城需“巡视”倒还说的过去,常州府却不过是一城,停留一月已经引起多方注意知道他心里揣着什么心思了,如今再不能耽搁,这几日务必确定事情准备启程,而唐海却是拿不下来。
他怀疑唐海已经暗中靠拢了别人。
他派人查了查,但这唐海也是个老狐狸,这么多时日了,也没查出什么来。
车马到了驿馆门口,赵疆从车上下来,立即有人打了伞去扶,“赵大人,世子出去了。”
“他不是许久不出去了吗,怎么忽然就出去了?”
随从低声附耳说了两句,赵疆眼睛微眯,“什么?”再三劝说告诫,竟还是非去动唐薇!
随从道:“出去已有半个多时辰了,怕是……”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
赵疆眉毛紧皱,他本想着拉拢唐海,才不让元睢去动唐薇,如今唐海没拉拢到,元睢也把唐薇给办了,看来这一趟常州照样是无功而返,这样他回了京如何和赵王交代?
赵疆只觉头疼无比,深深吸了口气,既然唐海不识抬举,那他也不管了,免得拉拢不到唐海还把元睢给得罪,得不偿失。
“进去吧。”
吩咐一声,赵疆下了马车,大步进了驿馆。
总兵衙门
江护派了人时刻守在驿馆周围,唐薇出事第一时间,就有人把消息送到了江护手上,江护又禀报了唐海。
唐海听后,手指顿了一下,只一下,然后神情淡漠的说道:“元睢是赵王世子,出生金贵,唐薇都是已经和离的人了,能被元睢看上,想必也是修来的缘分。”
唐海又道:“竟会相信盛家那一门子……也怪她自己,一点心机都没有,否则谁能算计的了她。”
江护一时无法接话。
……
广香阁
贴心的手下为了博元睢高兴,专门准备了些助兴的东西,元睢这一顿美餐异常上头,前后上下的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躺在床上停尸。
果然是他想了一个月的美人,那滋味,当真是用言语无法形容的。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美人的身上,却总似有一股又嗖又霉的味道。
房中所用的蜡烛是京中秘制,点燃的时候会有香气,一开始那味道被蜡烛香气盖住,所以闻不到,这会儿蜡烛熄灭已经很久,那又馊又霉说不上的味道就有些浓。
元睢金尊玉贵一样的出身,还从没闻过这种……一言难尽的味道,不过这味道十分闹人就是了。
因为这味道,又因为已经享用过,元睢对唐薇兴致大减,本来还念着唐薇千户的身份想把唐薇带回京城去,如今却是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
那味道实在冲的元睢烦躁,他起身披衣下了床,招呼外面的人进来掌灯,药效慢慢消散,床上的女人唉了一声动弹起来。
侍从一边给元睢更衣,一边好奇的瞟了屋内一眼,顿时瞪大眼惊呼。
元睢绿豆眼一扫:“蠢货——”正想责骂赶出去,却不禁顺着随从的视线往后一看,元睢顿时吃了一惊。
“你是谁?!”
一个披头散发,脸上长着疱疹的女人正从床榻之上站起身来,女人视线迷茫,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一边拉着手边的衣服裹在身上,一边看着元睢,“这位大人可还满意?”
她的嗓音也是粗噶犹如公鸭。
元睢惊恐的看着那女人,想起过去那一个时辰的折腾,尤其是她脸上那些似乎随时会破皮渗出浓水来的疱疹,胃部持续翻滚,哇一声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随从如梦初醒,赶紧招呼人进来把那个女人弄走。
回到驿馆之后,元睢的呕吐持续不止,他颤着手指着秦鹏:“给我把那个盛枫……呕……”
秦鹏此时也是吓得心尖儿都在颤抖,这可是他一手操办的事情,竟然变成这副样子,赶紧退了下去,不必元睢吩咐,他早已在回驿馆之前吩咐人去抓盛枫。
……
莲池的院子里,盛枫和柴欣荣浓情蜜意,这件事情办好,他也拿了不少好处,给柴欣荣买了一大堆又贵又闪的东西,堆了半个院子。
柴欣荣愣的瞪大了眼睛,“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我遇到了贵人。”盛枫得意的笑着,拿起一根纯金点翠步摇给柴欣荣戴上,“你瞧,多好看?有道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戴上这个之后,就跟那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等明日我就去禀了祖母,把你娶进门!”
柴欣荣摸了摸发髻;“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跟了我十年了,一直偷偷摸摸,如今我发达了,以后再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柴欣荣哭道:“枫郎,我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天的,你那么聪明……”
盛枫美人在抱,享受着温香软玉,憧憬着未来高官厚禄的生活,一点也没想起,那个被自己当做货物一样卖掉的唐薇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两人浓情蜜意了一阵子,盛枫扶着柴欣荣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家一趟,跟祖母说咱们的婚事。”
柴欣荣点点头,却拽着他的衣袖不舍得松开。
盛枫忽然笑道:“你这么舍不得我,我还是带你一起去吧。”现在他发达了,这么多丰厚的赏赐,以后还要做官,祖母知道还不把所有的心扑到他身上,怎么会怪他贸然带欣荣回去,说不定还会高兴的昏过去,毕竟,欣荣肚子里怀的可是她的重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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