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河靠在八爷的胸前,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低声道:“爷嘴上说的好听。这养身光是吃的问题么?操劳太多,补了也是白补。爷的责任心能不能别那么重?您就是去历练的,便是偷个懒,少费点神,又怎么了?”
“无妨的。也就是这两日。爷心里有数。”八爷道。
池小河在心里腹诽,这人要真是有数,又哪里会弄到这么晚回府!好歹也是个贝勒爷,要真是躲懒,谁还敢说什么不成!便是告到康熙那,身体虚弱不知道多好用的挡箭牌!这人啊,就得来点强硬的!
想到此,池小河也不和八爷绕弯子了。直接撑起身子看向八爷,神色认真的道:“爷心里有没数,臣妾这会也不和爷辩了。反正当初爷是答应要配合臣妾的。从明日开始,贝勒爷便告假吧!”
“啊?”八爷一愣,这才想起当初承诺池小河的事,顿时哭笑不得,“这告假总要有个理由吧。福晋便是心疼爷,想要爷多休息,也不能胡乱让爷告假啊!”
“所以才说让贝勒爷配合啊!”池小河一本正经的道:“臣妾今日都问过柳大夫了,已经给爷选好病症了!”
“你让爷装病?”八爷一下就瞪大了眼睛,“皇阿玛只要派个太医来就会被揭穿的!”
“怎么是装病呢!咱们是正儿八经的养病!”池小河纠正道:“便是太医来也不怕的!”
“可我现在没病啊!”八爷越发不解了。虽说他今日是有些冻着了。但回来后又是喝姜汤,又是及时换衣服,晚上还吃了羊汤锅子。身体里的寒气早就散了,肯定不会激出病来。福晋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会生病呢?
池小河也不卖关子了,把下午柳大夫的话说一遍,然后道:“明日一早就让赵仁宽给爷告假去。咱们也不告长假,就先三日吧。等三日后再三日,拖上个十天半月的再说病好了。正好这会天冷了,爷也借机休息一阵子。”
八爷其实不大想告假,他还想看看凌普接下来能玩什么花样。可还未等他开口,池小河就瞪着他恶狠狠的道:“爷可是答应臣妾要配合的,现在不许说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爷要是不答应,就是小人!”
八爷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池小河一下就把他的后路给堵死了。
“福晋都这么说了,爷不配合也得配合了。”八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但心里却暖暖的。福晋也都是为了他才费这个心思。
见八爷应了,池小河立刻高兴起来了,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虽说不去庄子,咱们在府里猫冬也是一样。爷就舒舒服服的歇上几日。”
“嗯。”八爷点点头,道:“爷努力多长点肉,好让福晋抱起来不膈手。”
“噗!”一旁伺候的春桃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夏莲也是忍得辛苦,低着头身子都在抖。
池小河的脸刷一下就红透了,撑在八爷胸口的手就掐了一下。
“哈哈哈!”见池小河这副娇羞的模样,八爷不由笑了起来。
“爷还笑!”池小河瞪了八爷一眼,忍不住抡起粉拳在八爷胸口捶了两下。结果脑子里突然就冒出那句:小拳拳捶你胸口,顿时乐得不行,趴在八爷胸口也笑了起来!
第二日,八爷真就没进宫。叫了赵仁宽去内务府给他告假。
昨儿晚上八爷一直和内务府的官员一块儿议事到天黑才出宫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这会听闻八爷病了,不少人这才想起八爷在蒙古战场上可是受过伤的。
凌普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昨日还想八爷今日会不会病,结果就真病了!况且听赵仁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虽然病得不严重,但也要休息个几日。想起康熙这两日就要听内务府汇报颁金节的事宜,凌普这心里就越发烦躁了!
待赵仁宽走了,凌普就有些坐不住。想来想去,还是去了一趟毓庆宫!
自打上次被敲打后,他去毓庆宫的次数就变少了。几乎每日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内务府。好在之后康熙除了让八爷来历练,也再没旁的举动。就是不知这次八爷病假会不会又引出事来。
因为天气突变,早朝过后康熙便没批阅奏折,而是叫上了太子一块儿去慈宁宫看望太后。
凌普到毓庆宫的时候,太子还未回,他也不好久待,只得再回内务府等着。路上便遇到了还未出宫的直郡王。
“奴才见过郡王。”凌普连忙行礼。
直郡王回京后虽喜得嫡子,但大福晋身子一直不好,他的心情也就一直不好。这会看见凌普,想着他是太子的奶兄,眼里便闪过一丝厌恶!
第225章 破例
“凌大人这是又去毓庆宫了?”直郡王身材高大,足比凌普高出半个头。此时居高临下的,声音里也带了几分不屑。
凌普心里不喜这种压迫感,但却还得陪笑道:“正好有点事要找太子殿下商议。”
“凌大人跑了空吧?”直郡王淡淡道。
“奴才不知殿下去了慈宁宫。”凌普道:“左右不是很急的事,奴才晚些再来便是。”
“八弟在内务府也历练有些日子了。凌大人觉得如何?”直郡王突然又问起了八爷。
凌普脑子转的飞快,忙恭敬的回道:“八爷聪慧,想事情周到,帮了奴才不少。”
“哦?”直郡王提高了些声音,道:“八弟果然厉害。走哪都是称赞的声音。”
凌普心里突了一下。总听说八爷和直郡王关系不错,怎么听这话,像是和传言不同呢?
“八弟这会可在内务府?本王正好去看看。”直郡王道。
“回郡王,八爷今日告假了。”凌普道。
“告假?”直郡王微微皱眉。因八爷这些日子并不用上早朝,所以他们也不太清楚八爷有没有每日进宫。
“今日八爷身边的赵公公来给告的假。说是昨日回去病了,这几日怕是不能来了。”凌普道:“奴才正准备向万岁爷禀告的。”
“怎么突然就病了?因为昨儿突然变冷了?”直郡王喃喃自语。
“可能吧。”凌普道:“不是说八爷身子还虚么,得些日子调理。”他自然不会说昨日特意让八爷晚走的事。
直郡王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也没再问凌普什么,只说还有事忙,就先走了。
凌普舒了口气,心里有些庆幸这会碰到了直郡王。他自己差点忘了八爷告假的事是要向康熙汇报的。今早听闻后就只记得要先找太子了。这会直郡王也知道了,他还是先去乾清宫候着的好。
于是凌普并未回内务府,转头又去了乾清宫。
康熙自然还未回,凌普也未走,就在宫门口候着。
慈宁宫里,太后本是在和五阿哥说话。见康熙领着太子来请安,忙高兴的让人上茶水点心。
“这天突然就冷了。皇额娘可还好?”康熙关切的问道。
“哀家这里暖和着呢!”太后笑得慈祥,“一早德妃就让人把哀家这宫里的地龙都清理过了。昨儿一冷便烧起来了。”
康熙点点头,“这些事是该提前准备。德妃向来心细,有她兼管着宫务,朕还是放心的。”
“嗯。四妃都是你身边的老人了,性子都是好的。”太后谁也不漏下的夸了夸,又道:“贵妃那里皇上可去看了?她还在小月子里,可冻不得,要落下病根的。”
“皇额娘放心,她宫里的人不敢怠慢的。”康熙道,并未正面回答自己有没去钟粹宫的事。
太后也只做不知,并未追问,又向太子关心起太子妃的身子来。
“胡太医说脉象挺好的,胎儿长得不错。就是她身子重了,晚上睡得不是太安稳。胡太医说这也是正常的,没缓解的法子。”太子回道。
“这女人怀孩子就是辛苦。太子妃这么多年才是头一胎,心里还不知怎么提着呢。你无事便多陪陪她。她这心里放宽了,身子自然也就舒坦了。”太后道。她自己从未生育过,所以对待有孕的这些后宫嫔妃,或是孙辈们,向来是多偏疼些的。
“皇玛玛说的是,孙儿记在心里了。”太子忙道。
“皇额娘就放心吧,保成自己也紧张着呢!”康熙笑道:“胡太医同朕说了,太子妃这胎,十有八九是个阿哥!”
“真的?”太子惊喜道。他都不知这事呢!
“那感情好!”太后笑了起来,“胡太医都这么说了,应该错不了。他这手绝活还未错过。”
太子听了这话,越发高兴。谁会嫌儿子多,更何况是嫡子呢!
五阿哥从开始给康熙和太子行过礼后就再未开过口。他脸上的那道疤已经没再用纱布包着了,就那么裸露在外面。虽然伤疤已经比刚回京那会好了不少,至少看起来没那么狰狞。但谁看了都知道,这么长的一条疤,恐怕是消不了的!
太后虽然一直脸上带着笑,但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看五阿哥。见他一直面无表情的沉默,再看他脸上那道疤,就越发心疼!
到底是自小养在自己膝下的,太后的心自然就偏袒些。于是这话题说着说着就专向了皇子们历练的事。
“哀家听闻八阿哥去了内务府?不是说要让他养身子的?内务府事情繁杂,对他养身子不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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