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当然不可能去。
她回道:“不去不去,我不喜欢凑热闹,还不如在家里睡大觉。”
江焯嘴角抿了抿:“那我也不去,陪你在家睡觉。”
温暖的小心脏跟兔子似的猛跳了一下。
他陪“温寒”睡哪门子社会主义兄弟觉?!
温暖握着笔,筹措着语言。
江焯必须跟叶青离开,否则这两天他留在北城,万一心血来潮要找她,温暖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拒绝!
“你跟叶青去比赛吧!顺便帮我看着我妹妹。”她把纸条递给江焯,忐忑地望着他。
江焯淡然地挑挑眉,用嘴型说:“给个我非去不可的理由。”
温暖咬咬牙。终于使出杀手锏,在纸上写道:“收我妹嫁妆这事,你认吗。”
纸条递过去,她心脏都快跑过野兔子了!
砰砰砰!
江焯面上永远是八风不动、云淡风轻的表情,看了她写的这几个字,他漂亮的黑眸扫了她一眼,笔触用力地在纸条上写了一个字——
“认。”
......
两天之后,温暖和陆思晏下了下了高铁,来到了逍遥谷景区。
这场挑战赛颇有几分华山论剑的意思,场地设置在峡谷的一道天堑峰顶。
这地方是国家4A级旅游景区,奇峰峻岭,地势险要,游客穿着防护衣上去,都会被吓得腿软,更遑论是要上去比功夫了。
大师兄闻湛因为即将高考的缘故,没有办法到场,陆思晏倒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主儿,死活要陪着温暖过来。
明媚的艳阳高照,俩人下了高铁,跟着人流一起走了出去。
周围行人,有看似亲昵的小情侣,有三五成群的小姐妹,还有拿着单反的时尚小哥,还有人站在“逍遥谷——人间仙境,名胜景区”的广告招牌前,摆pose照相的。
这段时间景区关闭,很显然,路上这些人都是过来参加比赛的。
温暖打量着他们,其实很难想象,他们每个人都是满身武艺。
这些年,武林人士越发低调了,身怀绝技也都不会展露出来。
火车站出站口外面,有几辆旅游大巴早已经等候多时,只要是报名参赛的选手,都有免费的大巴车可以直接送到景区内部的酒店。
路上,陆思晏看着景区恢宏的大门,啧啧感叹道:“逍遥派这两年赚了不少钱吧,这景区大门真够气派。”
温暖戴着墨镜假寐,闻言,懒懒道:“就冲他们那份起死回生的秘药药方,够吃几辈子了。”
“到了这种人间仙境,多练几年那都是要羽化而登仙的,你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秘药呢!”
温暖抿抿嘴,没有回答。
她不是满脑子想的都是秘药,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哥。
陆思晏回头,看了眼身边的墨镜少女。
她穿了一件宽松的短款休闲外套搭牛仔裤,几缕阳光透过车帘映在她英气十足的脸蛋上,这戴着墨镜的小样,别提,真挺帅的。
陆思晏拿着手机,偷拍她,却被她一巴掌推开了。
拍照,没心情。
陆思晏撇撇嘴,拿手机咔咔咔对着窗外景色一顿狂拍:“等回咱们南山门了,跟师父说说,咱们也在南山门搞一个旅游产业,顺便还可以把师父养的那些鸡鸡鸭鸭、种那些瓜瓜果果,整一个特色旅游美食链,多好!”
温暖喃喃道:“你还挺有商业头脑,不过你要敢把游客带上山,扰了师父的清修,当心你师父把你活剥了整成特色美食链。”
陆思晏哆嗦了一下:“别、别了吧。”
......
陆思晏订的酒店位于逍遥谷外部商业区最里面的一栋三层小墅的民宿。
民宿环境清幽,外围墙壁洁白,每一层都有小阳台,阳台上种着花,看上去非常小清新。
陆思晏作为二师兄,出门在外理应照顾小师妹,所以行李包裹什么的,都由他一肩扛了。
温暖空着手走在前面,身后就跟带了个苦劳力似的。
有住同一个酒店的小情侣,见了他们俩,女孩子揪了揪男孩子,不满地说:“你看看人家!对女朋友多好!”
陆思晏也是个特别喜欢到处去搭话的主儿,他笑着说:“不是我女朋友,这是我小师妹,我们师门就这一个小师妹。”
女孩羡慕地望了温暖一眼,问陆思晏:“你们是那个门派的呀。”
陆思晏大方地说:“南山门。”
听到这三个字,这对小情侣脸色微微变了变,对视一眼,寻了个由头,话不多说,赶紧离开了。
陆思晏追上温暖,好奇地说:“怎么着,听见咱们是南山门,跟见了鬼似的。”
温暖摘下墨镜,漫不经心说:“谢修的大名,武林谁不知道,他们这是敬重我们。”
陆思晏嘴角咧了咧:“你确定,他们是敬重???”
这可太不像了吧。
温暖淡淡道:“又敬又怕呗,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够资格,连续六年扫荡武盟挑战赛,蝉联第一。”
谢修年轻时的风头,可不小啊。
偏偏这样的天纵英才,却因为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落了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现在各门派都把他当成反面教材教育各自门下的小朋友。
“师妹,这次你可一定要赢啊,给咱们师门争口气。”
“知道。”温暖戴上墨镜,掩住了眼底的锋芒。
她必须赢!
俩人走进民宿大门,房间里的布置陈设都非常小清新,门口摆着几个可爱的多肉植物,墙上也有不少游客的留言和照片。
“来来,师妹,你站在窗户那儿,我给你拍个照。”陆思晏放下手提箱,拿着胸口的单反相机:“这窗户好看,快去,我帮你拍一个。”
温暖嚼着口香糖,戴着墨镜,手揣兜里,酷酷地站在门口:“真没心情,别耽误时间了。”
“明天才比赛呢!耽误不了你的时间,拍一个嘛,不然我单反都白带了。”
温暖极不情愿地走到窗户边,没什么pose,就这么站着,倒是别有一番英气。
陆思晏咔咔地给温暖各个角度拍了照片,温暖不耐烦地问:“好了没。”
“好了好了,别动,最后一张。”
就在陆思晏拍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温暖的脑袋上,忽然冒出一个剪刀手。
“哎?”陆思晏视线从镜头口移开,却见叶青一脸呆萌地站在温暖身边,在她脑袋上比了个剪刀手。
温暖看到叶青的一瞬间,视线错开他,望向他身后。
江焯逆着光跨进了民宿大门,他穿着一件黑色卫衣,身形清瘦修长,夕阳镀着他轮廓。
他望向温暖,眼尾上扬,带着冷淡的笑:“巧了。”
温暖摘下墨镜,捋了捋耳畔的头发,正有一口甜甜的少女腔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陆思晏忽然冲过去,揪住了江焯的衣领。
温暖被陆思晏忽然的动作惊得打了个嗝。
“来得正好,你把我师妹的玉佩还回来!”陆思晏伸手要夺他颈项间的红绳。
叶青眼疾手快,立刻走过来握住了陆思晏的手腕,加重力道威胁他:“放手。”
陆思晏不是任人威胁的主儿,尽管被他捏得生疼,还是没有松开。
“这玉佩是我师妹不知情的时候送出去的,现在既然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情况了,物归原主没毛病吧。”
江焯推开了他的手,矜持地说:“送出去的又收回来,没这道理。”
陆思晏见势单力薄,来硬的不行,于是对江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师父说,就我师妹这样的暴力girl,还真没几个男人敢要她,全指望着这块玉了,您就高抬贵手,行不。”
温暖:“......”
能不能盼她点好!
江焯将玉佩从衣领边取出来,走到温暖面前,红绳挂在他颀长漂亮的无名指上,玉佩晃悠在温暖眼前,似要还给她了。
温暖心里涩涩的,莫名不是滋味,伸手去接,江焯忽然收手,将玉佩握在手中,使她扑了个空。
温暖诧异地望向他,只见他嘴角笑意漫开,眼尾勾了起来:“真是嫁妆?”
温暖低低喃了声:“昂。”
“那我要了。”
......
☆、热闹
温暖躺在松软的榻榻米上, 望着日式的木制天花板, 脑子一片空白。
耳边不时传来陆思晏砰砰砰的游戏枪声。
“师兄, 你说他几次都拒绝归还玉佩, 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陆思晏漫不经心应了声:“还能什么意思,不想还了呗, 咱师父这些年收藏了多少宝贝, 那玉是压箱底最牛逼的一件。”
“会不会是...他真的想娶我啊?”温暖说完这话,先把自己给臊没边儿了, 扯来被子盖住脸, 嗷嗷地叫了两声。
陆思晏抠着光溜溜的脚丫子, 眯着眼睛,鄙夷地说:“师妹,咱要点脸,行吗。”
温暖蹬了蹬床,有理有据地反驳道:“我了解江焯,他不会随便拿人手短。”
陆思晏摇摇头:“退一万步说, 就算他想娶你,你怎么不知道他是想借着娶你的契机, 靠近你哥?”
温暖就跟起尸似的, 忽然从桌上弹起来, 头发凌乱,女鬼般怨念地望着陆思晏——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