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情场老手。
“东临。”高瘦男子问的是这话,司瞳回的却是一个地名。
把瘦高男子一行搞的一头雾水。
“东临县,可曾听说?”司瞳又道。
本来是想勾搭司瞳,却不想被司瞳带着跑。
高瘦男子也不气,认真回想了一下。
这一趟车,去的是永乐省。
“听说过!”回忆起来了,高瘦男子干脆在旁边空着的座位里坐下。
“东临县前两个月发了场大洪水,把好几户人家都给淹没了,现在是重灾区,你去那儿做什么?”高瘦男子问。
这回司瞳不答了。
因为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知道永乐省和东临县。
像是在她刚诞生世界的初期,意识海里边就被植入这两个地名。
可那时,地球才刚刚诞生,都还未有人类世界的文明。
“不打牌算了。”高瘦男子见司瞳不答应打牌,晃悠了两圈,回巴士后座了。
入夜,司机还在不知疲倦的驾驶着长途巴士。
黑漆漆的窗外,闪过一排又一排树木,长途巴士在高速公路均速驰行。
这辆巴士比寻常的巴士要高,乘客们的座位坐落在小二楼,只有司机一人是坐在底下开车的。
巴士后座位安装了厕所,毕竟是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长途客车,乘客们也是需要小解的。
入夜后,打牌的几位青年男女都靠着座椅入睡了。
二楼巴士的灯也被熄灭。
感觉有点冷,分明窗户都关严实了,龙翟飞半夜醒来,高瘦的身躯,早在几个小时前还邀请过司瞳打牌。
环顾一圈四周,见窗户都已经关上了。
龙翟飞正在纳闷这“嗖嗖”的冷风是从什么地方传来。
余光忽然看见头顶公交车的安全通道,被人打开。
什么情况这是?
龙翟飞走了过来,往头顶,酷似天花板处的一个圆形安全通道上一看。
顿时傻眼了。
只见均速行驶的公交车上,司瞳正对旁物视若无睹,平稳站直公交车的车顶上。
从下看去,风吹扬起少女美到令人惊叹的黑长直发。
站在这么快车速的车顶上,司瞳却像没事人。
这莫不是在......车顶乘凉?
龙翟飞被自己这一想法吓得差点趔趄打滑。
第519章 捡破老人,是否见过
见被人发现,司瞳也不慌不忙。
“你?你下来啊,这、这多危险呐!”龙翟飞挥了两把手。
司瞳适才低帘看他。
站在公交车的车顶,面对迅速无奇的车速,她竟连半点重心不稳,或其他表情都没有。
少女直直的身,往下一跃。
很平稳的,便从公交车顶,跃过圆形安全通道,回到车内。
“太危险了吧你!”龙翟飞赶紧踮起脚关上安全通道,像个小大人一样指责司瞳:“你有没有点常识的?那么危险的动作你也做?”
见司瞳低垂的眼帘,像是听不进任何东西,龙翟飞抚了抚额:“算了算了,你也快回去睡觉吧,走了。”
......
次日五点。
太阳刚从东边升起。
公交车驶进永乐省的汽车停靠站内。
到站了。
司瞳下车。
“欸,那个。”昨夜将司瞳从车顶上喊下来的龙翟飞喊住司瞳:
“我们商量了一下,也打算去东临县,上回洪水至今也有两个月了,总不该这么倒霉,要不,一起去?”
几人都是旅行的路人。
司瞳淡然:“嗯。”
转乘了一辆计程车。
车上,龙翟飞问司瞳:“你叫什么名字?”
问了,龙翟飞又补上一句:“我们总不好一直美女美女的叫你吧,哈啊。”
“司瞳。”得来了回复。
还是又淡又清冷的姿态。
“你还真是冷呀,凉飕飕的。”小郭夸张的抱起自己的臂膀,摆了一个夸张表情。
......
龙翟飞一行五人,一对情侣,三男两女,是当背包客出来旅游的。
去到全球各地旅游,前一站是泽州市。
到了东临县。
因为两个月前发了场洪水,这里方才有些回温,难民和流浪汉也有。
路过好几处站点,都是救助站。
司瞳是第一次来。
但当她走在前方,往东临县的一个小角落走去时,后方的龙翟飞一行愣住了:“你来过这里?”
怎么这么熟悉这里的路。
司瞳也说不上来:“未曾。”
“好吧。”
几人随着司瞳,来到一间贫民窟的地下室。
司瞳忽然站住了。
为何她会觉得这里似曾相识。
离开泽州市的她,第一时间便抉择了永乐省,来到东临县,不是因为感应到了三生石,而是一种直觉。
站在这里,司瞳仿佛能预料到,或许,在不久之后,她就能弄明白自己的来历。
她作为地狱之神,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诞生的。
站在这里等了许多,也不知道司瞳要做什么。
龙翟飞被朋友催着,就对司瞳说:“那我们先在这里话别吧,我们要去这儿的海边玩玩,如果有机会再见。”
一行人走了。
司瞳还站在这里。
一直站到傍晚太阳落山。
才有一位驼着背的老人,拉着一大袋麻袋,往这边一撅一拐走来。
他走的很慢,脸上的纹路深的好像病入膏肓,却又为了生计,不得不这样步履蹒跚的拖着麻袋行走。
每走一步,都像吃尽了所有力气。
“咣当”一声,麻袋里的东西掉落了下来。
是一个矿泉水瓶。
老人在捡矿泉水瓶为生。
弯下佝偻的腰,艰难的正要去捡。
司瞳俯身,拾起矿泉水瓶,递给老人。
“谢、谢、谢谢。”老人说着这话,头上下控制不住的打颤,像是生了大病,他接过矿泉水瓶,挪着步,往贫民窟走。
衣角却忽然被人拉住,老人蹒跚转头,却见司瞳那张美至绝境的脸庞,倒印在他眼前。
是司瞳,问老人:“我可否,见过你。”
第520章 老头眼睛,也会变红
轻轻的一声问。
司瞳的话,得不来老人的回答。
“见?见过?是不是见过呢?”老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摇了摇头,拉着手中捡回来的破烂,各种矿泉水瓶,回了贫民楼的地下室。
等老人离开,司瞳还站在原地。
“嘿,小妹妹!”另一家贫民楼走出来一个大婶,她拉了拉司瞳:“小妹妹,你认得刘老头啊?”
司瞳侧身。
这位大婶已经拉了司瞳往家里钻:“来来来,我跟你讲讲刘老头的事。”
进了大婶家,大婶开始大喇叭:“那刘老头啊,听说早就死了老伴,儿子和儿媳呢,是被大海里发了大浪时,给卷到海里去了,人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
“阴郁了好久呢,不过可算儿子和儿媳给留下了个孙女,两人相依为命。
“但可惜呀,十几年前的一场暴雨,县里又发洪水了,这刘老头说来也是可怜,因为家里头穷,寻常只能住在地下室,人发洪水大家都有预警,就地下室里听不着。
“儿子儿媳早早去了,孙女也因为那回洪水,被卷走了,他呀好命,被消防员救下来咯,现在十几年了,人就跟行尸走肉,看的人心疼!”
大婶一口气讲完这话。
司瞳的眼帘,已经低垂至极点。
她曾听过无数忧伤感人的故事,或喜或悲,曾经历过无数生死离别。
但她从来都是以局外人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
这次从大婶口中听说老人的事,为何她会有......心一阵痛的感觉?
仿佛久远到某个早已被她忘记的年代,曾发生过她回想不起的事件?
“老婆,我回来了。”大婶丈夫回家了。
大婶的丈夫是个白白净净的中年人,因为在工厂上班,脸上多少会沾有灰尘。
“唷,家里还有客人呢?”男人进屋后,边换鞋边问。
大婶“嘘”了一声,然后对男人说:“是个小妹妹,来看隔壁刘老头的。”
一听是来看隔壁刘老头的,男人刚才还和和气气的模样,瞬息一变。
但顿了顿,他只是说:“那真是个怪人呀。”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司瞳见,大婶家门口跑进来两个孩子。
一男一女,都十岁出头的样子,刚回家。
“哈哈哈,我们把隔壁的刘老头引到了海边,我们故意在海边放了好多空瓶子,让他去捡!”
男童调皮的用手摸了一把脸,脸上带着孩子恶作剧后的玩味。
“都说了叫你们别去整他,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大婶上前,一人一个巴掌,重重打在儿子和女儿屁股上。
“又不是我的错!”女童哭。
男童狡辩:“谁让他看起来这么讨厌!喜欢捡破烂,那就去捡啊,不要住到我们家旁边!讨厌讨厌!”
司瞳的眼,在逐渐冰凉。
大婶却做出一个欲要打子女的手势,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小心那刘老头吃了你们!”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