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放话出来,本想让方岑岑另眼相看,却被汪染这般无视,也早就恼火了。
他自恃修为高于汪染,便也不打算客气,上前两步,拦在汪染的前面,摆开了拼斗的架势,喝道:“汪染,今日,我就教教你规矩,让你知道,面对师兄的礼貌!”
汪染早有提防,见他拦路,右手边摸上腰间。
若是傅海有异动,她便直接取出裂云鞭,抽他个七荤八素。
之前五人对峙之时,周围人就看出异动,早早将他们给空了出来。如今一看真要打,人们离的更远了。
两相对峙,一触即发。
“傅海,你说要教谁规矩?”
冷漠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汪染转头,便看见霍诚越众而来。
他的身旁,围观群众自发的让开了一条路,仿佛迎驾一般。
霍诚的脸上,并没有半分笑意,如同覆盖了冰霜一般,瞳孔暗沉,藏着厉色,迈步而来,周身自带威严气势和压力。
傅海一见霍诚,刚刚的嚣张就没了,勉强挤了个笑,叫道:“霍师兄。”
霍诚虽只回了上元宗两年,也不时常待在竹峰,但他在宗内,也算是个名人。
天之骄子,逆天一般的修炼天赋,杀伐果断的冷面无情,帅气逼人的英俊脸庞,层层而上的实力,这些都让霍诚积威在外。
蒋翔至和余书戎更是忙行礼,却是连句话都不敢说。
方岑岑对霍诚也有耳闻,她不知霍诚与汪染关系,只当霍诚是不满傅海当街闹事,见状便扬了笑脸,声音柔柔:“霍师兄,我是外门弟子方岑岑。今日之事,都是误会,都怪岑岑言语无状,惹了汪师姐生气。霍师兄,你不要生气了,岑岑给大家赔罪了。”
这话虽是这么说,可方岑岑明里暗里,都是冲着勾~引霍诚去的。
汪染看的目瞪口呆,方岑岑这段位,还挺高的。
霍诚却不为所动,他看都没看方岑岑一眼,而是来到傅海的面前,开口问道:“傅海,你我同属内门,我修为又高于你,便是你的师兄。修真界论资排辈,既然我是你的师兄,那么你便该听我的话。对吗?”
这话是刚刚傅海对汪染说的,霍诚几乎一个字不差的就将原话又说给了傅海。
傅海脸上红白交替的扭曲,却也知道,霍诚这次,是要给汪染出头。
方岑岑刚刚抛给霍诚的柔情媚眼就这么被忽略,她见霍诚当自己是个木头一样走过,更觉气闷,可如今情况,她审时度势,也不敢轻易开口,便低头闭了嘴。
那两个外门弟子,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见无人为自己说话,傅海咬着牙,说道:“师兄说的,便是对的。”
霍诚的眼中,寒光冷冷,嘴唇微张,吐出了一个字:“滚。”
这话说的毫不讲情面,可霍诚对外一向冷面,又是传言中脾气刚硬倔到不行的剑修,修为地位都高于傅海一行人,他们便也不敢多言,连看都不敢抬头看汪染,灰溜溜的走了。
方岑岑走过的时候,霍诚伸了手,将她拦了下来。
方岑岑心中惊惧,却又有点兴奋。
难道霍诚还是对自己有意?要邀自己同游花灯会?
可霍诚的目光,只落到了她的手上,他向方岑岑伸出一只手,淡漠开口:“花灯。”
方岑岑这才明白,他拦下自己,是要那手中花灯。
她心中不忿,却又不敢不给,且又怀了些别的心思,便微低头,露出白嫩的脖颈,害羞一般,小手轻扬,将那秀气精致的酒坛花灯,放在了霍诚的手中。
收手的时候,方岑岑的右手小指微翘,在那霍诚的手心中,轻轻的划了一下。
霍诚收了花灯,却不发一言。方岑岑仍低着头,她还以为霍诚正在看自己,可直到旁边的蒋翔至拉了她一下,方岑岑抬了头,才发现,霍诚早就已经走了。
他去了汪染的身边。
汪染,又是汪染,汪染这个人,并没有半分的实力和能力,不过是仗着那张狐媚相的脸,却处处比她好。。
她就不信,宗门大比中,正面比斗的话,还有谁能护住汪染!
到时候,她方岑岑必然要让汪染,丢尽脸面,比今天的她,难受丢脸百倍千倍!
方岑岑几乎要咬碎银牙,她将自己眼中的狠意收回,重又对身旁的蒋翔至露出了笑容,柔声中带着点委屈:“既然如此,我们便走吧。”
蒋翔至的心,都快被方岑岑这一声给柔化了,只觉得今日自己实力不济,真是让方岑岑受委屈了,心中更觉要努力修炼,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方岑岑的手指略过掌心的时候,霍诚是没有半分感觉的,对于他来说,就像碰了颗石头一样。
霍诚的右手小心的捧着那酒坛花灯,来到了汪染的面前,将那花灯递给她:“姐姐,你的花灯。”
我给大家讲个鬼故事。
作者君只用了四个月的手机摔碎屏了。
然后手残作者君决定买屏自己换。
现在手机主板也跪了。
TOT~~心痛
☆、三十七个大佬
第37章
霍诚的话语温和, 全然没有了刚才面对方岑岑一行人时的冷硬之气。
街边花灯的暖光, 覆在霍诚的脸上, 给他的眉眼,也添了几分柔和光晕。
往常霍诚见自己, 大多便是这样子的,很温和。
而汪染今日看他行为,才知道那上元宗中传言的冷言冷面的霍诚,是什么样子的。
为什么对自己是不同的呢?
是因为霍诚以为自己是恩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汪染心中思量,嘴角擎着笑意,伸手接了那灯。
美人素手, 提着那竹子酒坛花灯,更显白嫩娇美。而汪染站在花灯之下,轻柔微笑的模样, 温婉沉静, 美的大气, 如暗夜明月, 虽不逼人,却缓缓的照人心底。
汪染冲霍诚一笑,轻声问道:“霍诚, 你喜欢我吗?”
这话一出,汪染便看到,霍诚的耳朵, 迅速的变红了。
明明刚才还端着师兄的架子和霸气,将方岑岑一行人给震退了,怎么现在,一句话就害羞了?
汪染心中好笑,却仍然不做声,只看着霍诚,似是在等他的回答。
霍诚从未想到,汪染的口中,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心中慌乱,面上也难得的露出了几分惊乱。
这样的想法,莫说是有,霍诚连想都没想过,一丁点的想法都没有。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是当汪染是恩人,或许是因为汪染小时候的照拂之情,在面对汪染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袒露真实的情况,也会想要靠近她。
霍诚也不是当初那个孩子了,他在上京城中成长,接触过不少权贵,又跟随霍良行军,见过不少世面。他自然是知道男女之情,也知道男女之事的,可是霍诚也从来没有将这放在心上过。
如今,面对汪染的这种,想要靠近的心情,这样,难道是喜欢吗?
可父亲和母亲那样,举案齐眉,只一个眼神便可心意相通的,才是喜欢吧。
霍诚心中翻来覆去的绕过好几个念头,才缕出了一条线。
这不是喜欢。
他并不喜欢汪染。
他只是觉得亲切,依赖,就像对父母师长兄弟家人一般的感情,可又有点那么微妙的不同。
霍诚想明白了,便想开口回答,可一抬眼,便对上汪染看向自己的眼睛。
她的眼睛,笑意盈盈,里面映着自己,藏着亮光,好像含着星星一般,特别的漂亮。
看着这样一双眼睛,霍诚刚到嘴边的话莫名的顿住,吞吞吐吐的,只说出了个“我”字。
汪染见他如此模样,好像是个回答不上来问题的学生,噗嗤一笑,推了推他的脑袋,笑道:“我逗你呢,怎么吓成这样子。”
“在我心里,你还是当初那个小孩子,”汪染笑着说道:“我们之间并不熟识,八年来也就最近见过几面,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汪染笑的轻松,霍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却有几分莫名的失落。
他的脑中,不知怎的,又想起刚刚汪染手中执灯,星目含光,看着自己的模样。
只觉得,刚刚汪染那样子,很是漂亮好看。
汪染问这话,也是存了试探之心,可一见霍诚那憋闷愣住的模样,便知他的心里,是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思的,便顺势笑了起来,将这话题让了过去。
汪染也微微放了心,既然没有像原著剧情那样喜欢上她,那么她现在就还是安全的,至少以后霍诚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她也不会是第一受害者。
汪染扬扬手中花灯,笑道:“刚刚他们找我麻烦,谢谢你了。”
霍诚这才回神,温声说道:“他们目中无人,本该教训。”
汪染笑笑,伸手取了银子,递给旁边的摊主,将那酒坛花灯买了下来,然后递给了霍诚:“这个送你。”
霍诚接过花灯,有些迟疑,问道:“姐姐不是喜欢这灯吗?为何送我?”
“你以善意对我,那我便以善意对你。”汪染逮住机会进行心理教育:“他们的行为,你只出言训斥,并未过激动手,也很得当。这灯送你,留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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