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田秀英觉得那婆娘如此沉得住气,倒是给自己行了方便。
她就等着哪一天那婆娘发现了自己和徐千强之间的事情,大闹一番。
而自己趁机要钱,大闹特闹。
那婆娘走投无路,怎么也该想到徐芳园那丑八怪了吧。
即便没想到或者她还是不愿也没关系,田秀英早已做好了计较。
她早早地就找了村里头同徐芳园有过节的李有禄何有贤等人,就等着事情一出就煽风点火来着。
只是,让田秀英略有失望的是。
这么些天,那婆娘居然完全没发现枕边人夜夜离开。
……
这头田秀英正烦躁着呢,田小勇那傻子居然拿着一捆绳子找上门来了。
这傻侄子来的目的也简单,就想要同徐芳园困觉。
田秀英听言,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自个儿的事情都没弄好呢,哪里有心思去管那傻侄子的事情。
田秀英原是打算随便找个由头将田小勇哄走的。
却不曾想,徐千强叫住了她。
徐千强告诉她,就该让小勇自个儿去试试。
指不定就成了呢。
那徐芳园再怎么彪悍,总归是个女子家家的。
田秀英觉得不妥,徐千强劝她说,这有什么不妥的。
若是成了,那徐芳园家里的银钱可全都归田小勇了。
若是不成,反正那田小勇是个傻的。
就算是闹到里长那儿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田秀英听言,顿时就动了心。
她觉得徐千强说的很有道理。
若是小勇和那丑八怪真成了,那徐家的银钱可就是田家的了。
以她将自家兄嫂耍的团团转的本事。
那丑八怪带到田家的银钱,落入她的口袋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且……
见着徐千强那得意非常的面容,田秀英心里头泛起丝丝冷笑。
呵,那丑八怪带来田家的钱她要要。
徐千强和他婆娘欠她的,她也一并要。
……
徐家每日来往的人太多。
为了一击即中,徐千强和田秀英没有让田小勇立即动手。
就这么耗啊耗。
徐芳园居然和顾南弦离开了村子。
田秀英知道消息过后,顿时就急了。
她没心思听徐千强的分析,自个儿每日拉着田小勇跑到徐家外头蹲守。
这不,今儿个她终算等来了深夜归家的徐芳园。
田秀英朝着田小勇将往日交待过百遍的事情又一次朝着田小勇交待过后,这才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个儿家里头。
可……
她这个心实在是紧张得很。
尤其是当她瞧见身旁的徐千强累跟个猪一样,她又是紧张又是气愤。
“不要紧的。”徐千强揉了揉眼睛,朝着田秀英嘿嘿一笑:
“方才心肝儿你不是都瞧见了么,小勇直接将那丑八怪给敲晕了。”
“可是我总归是有些担心。”田秀英喃喃:“小勇那孩子脑子缺根筋呢。”
“缺根筋又如何?”徐千强听言笑了,他半眯着眼,冷声道:
“心肝儿,你对男人啊,还是不了解。”
田秀英闻言蹙眉:“什么意思?”
第661章 傻眼
徐千强阴恻恻的笑道:
“小勇那娃再傻,他也是个男人。”
田秀英皱着眉,隐隐明白了徐千强的意思。
徐千强伸手将田秀英揽到自个儿的胳膊肘里头,笑道:
“哎呀,心肝儿你啊,就放心睡大觉吧。”
田秀英点点头。
本想顺从的闭上眼,但还没闭眼呢,徐千强腋窝下的异味先蹿进了她的鼻子。
田秀英皱皱眉,不动声色的挪到一旁。
徐千强也不勉强。
他侧头,目有所望。
目光却并没有看田秀英半眼。
他冷森森的目光一直盯着胡雪莲的卧房。
徐千强唇角勾笑。
做都做了,还要立哪门子的牌坊!
呵,个小蹄子真以为拿着把剪刀和破锣就能保住自个儿了么。
痴心妄想!
特么,若不是贪图那小蹄子的滋味儿,他才懒得天天往田秀英这儿跑呢。
只是可惜,这么些天,那小蹄子躲他躲得跟个什么样儿。
他半点机会都找不着。
不过……
徐千强用唾沫润了润近猪肝色的干裂嘴巴。
他搓了搓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胡雪莲再怎么能躲,今儿铁定是躲不过去了。
今儿,他可是特地在这两娘母饭食里头下了迷药来着。
待会儿,他倒是要看看那丫头还能怎么板命。
夜,越来越深。
田秀英满心的精神到底是熬不过徐千强下的药。
不多时,她便发出小小的呼噜声。
听着耳畔的呼噜声,徐千强心头一喜。
他伸手试探性的推了推田秀英:
“心肝儿,心肝儿,你睡着了么?”
没有反应。
“心肝儿?”徐千强继续道:
“我听见外头有动静,许是小勇回来了,你要去看看么?”
仍是没有动静。
徐千强再也按耐不住。
他连鞋子都没耐心穿,鲤鱼打挺似的蹦了起来。
一步一步,他朝着胡雪莲的房间走去。
脚步声渐渐逼近。
胡雪莲紧紧攥着剪刀缩在房中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桌上,有未曾动过的饭菜和锣。
……
前两个时辰。
徐芳园和顾南弦回到九福堂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见着两人,孙大夫和孙婶很是意外。
他们还以为徐芳园会在县里头住下来着。
徐芳园让顾南弦先去休息。
顾南弦不答应,说自己可以给她打个下手。
今儿累了一天了,他在一旁看着放心些。
徐芳园听言,心里头暖暖的,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孙大夫和孙婶原本还有好多事情想要朝着徐芳园问。
见着她居然径自走到周度和小剩的屋子,两人对视一眼,不好再问。
孙大夫想要跟着徐芳园进去瞧瞧,但是顾南弦将他拦在了外头。
顾南弦道:“里头有我。”
孙大夫自是不愿:“顾公子,我知道你本事大,但老朽我好歹是个大夫,徐姑娘若是要人帮忙,我……”
“你能做的我都能做。”顾南弦沉声打断孙大夫的话。
孙临安被噎住。
他眼睁睁的看着面色平静的顾南弦,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最后,还是孙婶将他给拉到一旁去:
“孙大夫,咱们就在这边等着,顾大郎做事很有分寸的。”
听得孙婶这般讲,孙大夫自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寻了找了个位置坐下。
徐芳园给两人搭了脉,确认两人的病情并未恶化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好多了。”徐芳园起身,走出里屋朝着孙大夫道:
“配合针灸再吃几天药,问题就该是不大了。”
孙大夫听言,松了口气的同时对徐芳园越发佩服了。
之前徐芳园说地再怎么起劲,他心里头都是存疑的。
在孙临安看来,时疫从来都是不治之症。
但在徐芳园的眼里,疫情是能防更是能治的。
这丫头至始至终都并不怎么在乎时疫。
她似乎只在乎疫情会不会传染给其他人。
徐芳园的自信在孙临安的眼中多少成了不知天高地厚。
因着心里头担忧。
自打徐芳园和顾南弦离开九福堂后,孙大夫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里间看看周度和小剩的情况。
两人虽依旧昏睡着,但脉象平稳了许多。
这两人在好转。
每回给两人搭过脉后,孙大夫的欣喜和困惑就要多上许多。
他恨不能能够立即见到徐芳园。
他迫切的想要让徐芳园也来证实自己的诊断。
他更想要朝着徐芳园好好讨教一番。
孙临安甚至想要直接让徐芳园去揭李员外贴的告示。
孙大夫觉得,时疫她都能治,想来其他什么疑难杂症对她而言,该都是不在话下了。
当然——装病也是如此。
可,如今徐芳园真回来了。
孙临安倒是不好意思朝着她开口了。
徐芳园完全不知道孙大夫的小小心思。
给周度和小剩喂过药后,徐芳园洗了手换了身衣服走到那个少年人的房间。
顾南弦也学着她的样子,洗手换衣走进里屋。
孙大夫和孙婶面面相觑。
两人对了个眼神,默默地学着顾南弦的模样洗手换衣。
一进屋,鼻息便被浓烈的血腥气息所笼罩。
徐芳园大惊失色。
难道……
她疾步跑到床边。
发觉徐芳园的异样,其他三人神情亦是陡变。
三人紧随而去。
看着少年人身上的伤,徐芳园整个人呆住。
她嘴唇翕动,不可置信的喃喃:
“这……怎么回事?”
不过几个时辰,男人身上分明已经愈合的伤口竟然再次裂开。
而且,撕裂的程度远比初见时要严重很多。
被褥上已经被一层殷红的血色浸透。
“这……这,怎么可能呢!”最先说话的是孙临安。
他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今儿下午的时候,我来看他,分明看着他的伤势好了很多,而且好得极快!”
徐芳园挑眉,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孙大夫:
“孙大夫,他醒过么?”
孙临安略滞,孙婶先一步答道:
“没有,没醒过,今儿我一直守着他的。”
“一直守着?”
徐芳园蹙眉:“那婶子你可有发觉他的异样?伤口撕裂成这样,他应该有过比较大的动作才是。”
“没有,断不会有。”孙婶连连摇头。
她着急不已:
“这人一下午都好好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哪里有什么动作?”
徐芳园听言,也没心思再问更多。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揭开男子手腕上包裹的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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