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想千古流芳[快穿] 完结+番外 (雁来燕去)
1088:【……】我统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总而言之,因着这事儿带来的一系列后续,整个中原纷纷扰扰,作为漩涡中心的建康城更是一派鸡飞狗跳。
唯有唐沅,安居在北境这块地界,成日练练兵,搞搞边关建设,日子可谓悠闲自在得很。
又一年秋天到来的时候,整个边关七城都已尽数掌握在了唐沅手里。原先参加过唐沅的秘密会盟、被她拉拢过的好几个势力也终于下定决心,正式投靠到了她麾下。
这一年,唐沅把北境的商贸种植搞得一派红火。
她按照现代城市规划的概念,把几座边城之间的结构再次调整,居住区和军区划分得明明白白,所有百姓全部搬到后方,专心搞后勤。转而把凤安、辰阳以及昌陵三城打造成了完整统一的军事防线,互相制衡协助,联络紧密,却又不允许相互之间干涉,以此来直面北方随时可能入侵的蛮族。
经过将近一年的建设,此时再对北境边城称一句“固若金汤”,可谓毫不为过。
至此,北境一大片广袤的土地、位处中原腹地的安州,都已成了唐沅的地盘。数十万精兵良将在手,又是实实在在的民心所至,放眼华夏九州,竟无人能出其右,无人再敢拭其锋芒。
四方九州,真真正正的第一人。
这是女帝萧韫的双十之年。
夏天快结束的时候,便又到了北境一年中最难熬的、青黄不接之时。
去年秋哈赤南下入侵,却铩羽而归,麾下大将几乎都被斩杀马下,不得已回草原装了一年孙子。眼下又到了这个微妙的节骨眼,唐沅预感,这厮估计又得搞一波事情。
不过对于哈赤而言,过去这一年也不算是全无收获。
去年哈赤率兵南下,刚攻下凤安不久,柔然王城就传来消息,说老柔然王突然病重,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
这老柔然王膝下子女众多,各方争权夺位争得厉害。他这一病重,几乎就昭示着柔然王权的一代更迭。
哈赤那些个兄弟趁他领兵在外,个个蠢蠢欲动,哈赤当然不可能由着他们得逞。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暂时终止他的南侵计划,把凤安一众事宜交给图巴,自个儿转头回了柔然。
等他在王城和各路人马斗智斗勇,终于脱颖而出成为柔然新王时,他安置在凤安的大军也几乎全军覆没。
人生之大悲大喜不外如是。
柔然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兵力,自然要休养生息。也因此,纵使哈赤恨唐沅恨得牙痒痒,也始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自蛰伏,以待来日。
双方便就这么相安无事了一年。
可唐沅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暂时的平静。哈赤那个人,争强好胜,睚眦必报,因着一时不察败在唐沅手下,必然不甘。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横亘着血海深仇。哈赤不可能善罢甘休,而唐沅更没打算放过他。
她等的就是一个哈赤再次按捺不住、主动出击的机会。
而现实也没有让她失望。
从北境入夏起,她安插在草原各族的探子就传回消息,说柔然近来和鲜卑、大狄等族往来频繁,怕是在准备互相勾结,再次谋夺中原河山。
听到这个消息的唐沅表示很欣慰。她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这一次,她要哈赤死。
……
“主公,您说您预备回安州?”
凤安唐沅住处的议事厅里,守军中的大小将官都被召集在一起,陡然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觉得十分诧异。
也不怪他们。这一年唐沅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北境,忙着建设边城、操练兵马,对安州的一众事宜都采取“云处理”的模式。
乃至一年下来,大家伙儿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安州是隐性透明的,主公的大本营就在他们北境。
也因此,眼下唐沅突然说要回安州,众人才会如此震惊。
唐沅低头抿了一口茶,点点头:“眼下北境一众事宜都走上了正轨,需要我操心的地方不多。日前子荆传来消息,说潞州谢家似有异动。我担心事情有变,便决定回安州一趟,不日便要启程。”
有将官问:“不知主公何时回来?”
“最起码也得数月。”唐沅姿态轻松地笑了一下,“今年的新年,我大约不能陪大家伙儿过了。”
听她这样说,众人俱是一怔。
在座的都是品级颇高、跟唐沅关系也相近的将官。和主公呆久了,眼下陡然分开,他们心中竟升起了一丝离别的伤感。
竟跟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实在好笑得紧。
众人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在一众沉浸在别离愁绪的糙汉中间,一丝突兀的兴奋和难以压制的喜意就显得格外明显。
情绪的主人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殊不知唐沅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注意着他,他眼神的微末变化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感受到他的暗喜,唐沅心下冷笑一声,面上却丝毫不显,沉吟着道:“此次回安州,明俊将与我同行。这北境纷繁杂事,还需交到诸君手中。”
“我同明俊商议了一番,这最要紧的凤安城便交给钱将军统率。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凤安余将皆需听从钱将军的指挥,将军之命便同本君之命。
“明白了吗?”
坐在唐沅右下方的钱良才闻言,先是一惊,旋即心中一阵大喜。他死死按捺下心中的激动,作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沉稳姿态,站起来抱拳行礼:“末将遵命!”
凤安大小将官也都站起来:“末将遵命!”
唐沅满意颔首。
“辰阳诸事,便由周将军负责;昌陵诸事……”
一条条命令吩咐下去,众人在议事厅呆了一整个下午,才算把各项工作安排妥当,各自领命而去。
等满屋子人都走了,魏明俊这才望着空无一人的大门嘲讽出声:“主公,您瞧瞧刚才钱良才那喜不自胜的样子。”
唐沅靠在椅背上,闭目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你理他作甚?秋后的蚂蚱,可不得容他蹦跶两天?”
她冷哼了一声:“咱们也捧了他快一年了。是时候让他发光发热,回报咱们的恩情了。”
魏明俊微微一笑,眼里满是兴味,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十分期待:“主公说的是。”
……
钱良才心思不怎么单纯,唐沅一早便知道。
他原是去年北上抗击柔然的盟军中一名将领,倒也有些本事,立过不少战功。唐沅决意收服盟军时,他果断地背弃了旧主,投靠了唐沅。
唐沅那时便知道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做事只唯利益论,压根就没有什么忠义可言。
那时魏明俊劝她将人赶出去,唐沅却没有采纳他的建议。这世间万物都有利有弊,哪怕是真小人,只要用得好,又何尝不是手中的一把利刃呢?
很快,钱良才独一无二的作用便显现了出来。
萧俨找上了他,还许以高官厚禄,金银珠宝,让他做了萧家安插在北境的眼线。
第78章 长公主君临天下(34)
这一年里,唐沅仔细防备着他,同时却也捧着他用着他。
萧俨让钱良才给他递消息,于是在唐沅的安排授意下,各种无用信息掺杂着虚假消息,不要钱似的往幽州那边送。
萧俨自以为找到了跟唐沅对抗的独门武器,却不想这武器的操纵权从来都掌握在唐沅手里。
他听到的看到的,全是唐沅想让他知道的。
从萧俨找上钱良才的那一刻起,他就给自己设下了一个最大的迷障。可笑的是,他还对此洋洋自得,以为北境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这螳螂老是有自我认知偏差,以为自己才是那只黄雀。
可笑,可悲,可叹。
不出十日,唐沅和魏明俊便轻装简行,离开了北境。这凤安城便彻彻底底成了钱良才的天下。
——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为了防止像当初陈修元那样,一人叛敌连累三城的情况出现,唐沅将凤安、辰阳、昌陵的各类事务划分清楚,交到三方手中,彼此之间禁止互相干涉,且每座城池的军事布防各有千秋,互不相通。
这使得钱良才没法打其他两城的主意,可却也方便了他搞事情,而很难被另外两城察觉。
于是悄无声息的,凤安城多了一批“新兵”。
几天后,一位被钱良才称为“徐先生”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凤安,被奉为座上宾。钱良才给底下人的解释是,这是主公千辛万苦才寻来的谋士,万万不可怠慢。
众人不疑有他。
钱良才在凤安为萧俨大开方便之门,不断迎萧军入城的时候,他不知道,在更北边的草原深处,柔然和鲜卑的联军已经拔营起兵,向着中原磨刀霍霍。
……
“报——”
凤安城里,一名小兵急匆匆地跑进来,满脸焦急道:“将军,柔然军南下入侵,距凤安已不足五百里了!”
钱良才霍然起身:“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咱们安插在柔然的探子呢?这等要事,为何没有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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