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如此,她本身就比别人力气大,力气小点没什么。冰兰百无聊赖,但是哪儿也去不了。专家怕是某种传染东西,对她进行了监护管制。
又是一周过去,冰兰再次晕倒,病房里聚了更多人来会诊,最后还是到了血液部分。
“我们怀疑你中了某种不明毒素,它不具有传染性。研究人员正在破解,我们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杀掉它们”专家跟冰兰道。
自己中毒了吗?什么时候?她想破头都不知道哪儿出问题了。家里没有人害她,这里也没有,南方购物给自己下毒有什么好处?
自己离开墨脱已经两个多月了,要是中毒早知道了。拿了一粒海狼星的伤药吃下去,她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伤药有修复身体器官机能功效,就是不起作用是不是可以缓解?
刘敏从这边得到冰兰中毒的消息却没办法破解不免心中难过。老爷子老太太一问,她便说了:“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得罪了人还是命就这么不好,专家说中毒了,却不知道是什么毒。还没到二十就这样等死吗?”
“那孩子不是在藏区待过一年多吗。那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你给向东打个电话问问,万一有办法呢!”
老爷子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刘敏,长途电话打过去,“老徐,给你捎东西的那个小林生病了,现在在北京医院。专家说她的血液里有不明物质,暂定为中毒。这种毒素很顽固,研究人员用了各种方法都不能杀死。我想问问你在那边遇没遇到过这样的病例。”
第420章 老乡 10
“她什么症状?”徐国平同样担心。
“一周左右昏迷一次, 我都怕她哪次晕倒了醒不过来。她说她越来越没力气了”
“知道了,我还没遇到过,我马上问问当地人,他们知不知道有犯这种病的”
两边放下电话, 都是沉重无比。
老两口每天都来医院看看冰兰,这让冰兰十分感动。
“你真不要家里人知道吗?”老太太慈爱地问。
“奶奶,暂时不要了,我把地址写下来,万一我醒不过来了让阿姨再叫他们。他们在农村, 没出过门, 就不要让他们惦记了”
“行, 估计让他们来都没什么用。这里有爷爷奶奶呢!”
“是,有爷爷奶奶呢!”冰兰鼻子酸酸的。她将五万块钱交给老太太:“万一我醒不过来,就用这钱帮我办事。”
“奶奶帮你保管着吧,等你好了奶奶给你。”老太太埋怨冰兰将这么多钱放在身上。
徐向东那边没两天就来了电话:“刘敏,小林的病房有电话吗?这事我跟她说,可能真的中了毒, 说毒也可以”
“有消息了?会不会死人?”
“很可能, 尽快让小林回来, 到这边或许有希望”
“那是什么毒?难道真没办法吗?”
“应该说这边当地的一种毒,只有这边人有办法化解,我要跟小林说话”
“好”知道什么毒就好。刘敏感觉到了希望。
徐向东将电话打到冰兰这里:“小林, 我是徐大夫”
“徐叔叔”
“小林, 时间紧迫, 我长话短说。你的症状与门巴族流传的一种毒很像。你是不是在这边得罪了什么人?”
冰兰一听血液上涌!这是自己在那边就中毒了?得罪什么人?她不远万里去支教,在原始村落里跟他们同甘共苦一年多,哪个她不是真心以待?要说一定得罪了谁?冰兰想起那个对她总是仰头高傲的女人,达瓦卓玛!
“叔叔,可能是我得罪了什么人,但为什么我离开两个月后才有反应?”
“门巴族一直流传着他们最喜欢用毒,有的毒是根据施毒者意愿什么时候开始发作。从发作到死亡也按施毒者预想而定,我不知道毒素什么时候达到顶峰,但是我知道一般中毒者如果没有解药都会没命。
所以你将知道的告诉我,我找这边人帮忙寻找解药。你要尽快赶回来,我们一起行动,中途对接,尽快赶时间。”
冰兰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怕死,但这样死了是不是有点忒冤!还有那个对她下毒的,她一定不会放过。
“徐叔叔,这事最好让政府部门出面,教育口和驻军部队。是这样——”冰兰将自己在村里小学情况说了一下,“普布加错应该是喜欢上我了,但是达瓦卓玛一直追求普布加错。我拒绝了普布加错后,他很少再回村里。
达瓦卓玛应该说记恨我的,临来那晚我们在学校操场办了一个晚会,那晚我喝了好几碗黄酒,如果有事只能是那次,其余的我都很小心”
“我马上去联系人,那个尼玛校长就是普布加错的阿妈对吧?”
“对,尼玛校长很好,通过她也行”
“你不用操心这边了,我们会尽量找到解药”
冰兰一样祈祷拿到解药,她刚来一年多,这辈子怎么能就这样完了?
刘敏过来,将冰兰保存在老太太那里的钱塞进她的背包:“后天有去拉萨的飞机,你坐飞机,坐火车太慢,而且不能一下子到。”
“好,阿姨,我听你的,我想现在办出院”
“再急也要明天。现在哪儿还有人?”
“阿姨,我明天出院就去机场,您给徐叔叔带什么东西就给我”
“先看病,啥也不用你”刘敏好气又好笑,“你自己去我不放心,但是我的高原反应厉害,不然也跟你叔叔一起去援藏了。我明天跟你去机场,让他们在飞机上照顾你下。”
“阿姨,我还有几天时间,能到拉萨。如果那次昏迷我能醒过来,一定死不了!”
“你啊!”刘敏想着找谁陪冰兰去。一个人她不放心。
徐大夫打来电话:“我已经将情况反映给自治区政府,上面已经下达命令,一定挽救你的性命。他们在拉萨机场会派车接你。驻防官兵也会配合我们。我们在这边提前采取一下措施。如果能找到解药就在沿途与你们会面。”
第二天办理出院,老太太给带了一堆吃食,冰兰和刘敏废了一顿口舌才将事情说明白。少数民族很多神秘的东西他们破解不了,也许是真的。既然有希望,他们很痛快地放行。
“阿姨,我真没事,不能再耽误你工作了”出来冰兰决定自己打车去机场。
“你可以吗?”
“真的可以,只要我不晕,跟正常人一样,就是力气小点。我坐车又不是去打架。”
“好吧,有事一定告诉家里”
“让爷爷奶奶放心,别惦记了,还有居委会的东西让他们多保管阵子。我回不来了就让他们给民政部门”
“嗯,你多保重,有事去找你徐叔叔”刘敏紧紧拥抱了一下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祝你好运!
目送走刘敏,冰兰想着时间还早,住院费应该给冯澈算了。
“冯澈?”
“是”
“中午请你吃饭,顺便算账”
“哪里?”
“你定”
“俏江南”
“中午11点半”
冰兰过去已经11点了,选好桌子,等了一会儿冯澈过来。“喜欢吃什么你点吧”
冰兰将准备好的钱递过去,“不知道你买东西花了多少,给你估算了一下”
“我不介意”冯澈将钱拿过去,翻看菜单。“一个毛血旺,一个雪花肉,你吃什么?”
冰兰早就看完了菜单:“锅巴海三鲜,菌汤”
“不喝点酒吗?”冰兰问。
“开车来的,不喝了”
饭菜一上,两人默默吃饭,没有更多的话,冯澈吃得津津有味,冰兰一样连吃带喝。
“什么时候出的院?”放下碗筷,冯澈问。
“今天早上”
“嗯?你到底什么病?现在才出院?”
“着道了,在墨脱给人下了毒,以前没查到原因,那边的一位朋友说有可能是中毒了,所以我明天要赶回去,去找给我下毒的人!”
饭后冯澈开车将冰兰送到宾馆:“明早我上班前送你过去,好好睡一晚。”
冯澈给冰兰办了住宿,看着冰兰进入电梯才离开。
一早冰兰吃完饭刚要离开酒店,冯澈的人和一辆车等在外面。司机不认识,机场一到,冰兰拿了包:“谢谢”
冯澈下来从后备箱拿出背包,拎起冰兰那个:“走吧!这次我送你,回头算工钱”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可以?都去了半条命了还可以?走吧!我会收费。”
男人前面大步走着,冰兰后面像一个受气小媳妇。
除了安检,什么都不需要冰兰做,一切有冯澈。
直到飞机起飞,四个多小时的航行降落。下飞机两人坐上来接她的车直奔松林口,汽车很快,都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冰兰是在去墨脱的牦牛背上再次晕倒的。再次醒来她还是在医院,只是比北京的简陋很多。
尼玛校长流着泪正拉着她的手:“孩子,你终于醒了?对不起,是我没把你照顾好。”
“校长,看到你真开心,我又活过来了”冰兰咧咧嘴,身边一张张脸,她认出:还是酷酷的冯澈,一脸慈爱微笑的徐大夫,面带愧色的普布加错,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达瓦卓玛。带着惊喜的徐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医生,穿军装的军人,县里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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