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感觉有了盼头,他们去公安报案也没什么结果。公安也要进行查证。
大家一天天数着,冰兰问夜风这次有希望吗?
“应该还是拖延的一种手段”夜风回答。“他们都抱着希望,我觉得是没希望。大家都心疼打官司那些费用,说是起诉,一直没商量到一起。
二十一天很快过去,冰兰问张宏杰什么结果。
“基金公司说重新再签一份合同,将基金延迟一年,利息照付。这边大盘说是与首都一家文交所商议合并。他们的东西都转移到那个大盘上交易。”
“你们同意?”
“不同意也没办法,但是基金我们都不同意续签。我们这边已经到经侦立案了,这边还不错,给我们按集资诈骗立案。有他们介入可能会好一些。”
“起诉是不是快一点?”
“我们咨询过,起诉一样麻烦,就是判你赢了,他们不执行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好是经侦介入,可以强制执行。真是悔不当初,这还是托了你们的福大盘上没有进去那么多,不然更惨。
你不知道,群里有的是拿了退休钱买的基金,有的是拿了买断工龄的,还有的是拿了给儿子买房子娶媳妇的钱买的。甚至有的倾家荡产买的,本身就没多少钱,要不是为了多弄点利息怎么会掉进这个坑!
还有一个大姐听说要不回来钱了,一下子犯了心脏病,人就那么没了。不怪百姓贪小便宜,是骗子太高明。公司挂着正规的营业执照,各种荣誉,铺天盖地的广告,还有国企的平台,几大部委的审核,如果这些都是非法的,不可信的,什么可信?我们还能相信什么?”
“当地经侦怎么说?不是说会给回复吗?”冰兰感觉对方激动了,忙问下一个问题。
“当地公安调查结果,GX交易所根本不承认各地的代理机构,并说我们属于参与非法集资。而且GX从没有过什么国企平台,XX机构参股。总而言之,人家将责任推卸地一干二净。现在没有天理!没有天理!”
“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当地不是给你们立案了吗?那些保护主义者毕竟是少数。”冰兰只得这样安慰着,他们提供的证据只是让基金公司进行了整改,罚款。想要讨回公道还需继续努力。
寒假,冰兰独自回家,她买了点心和水果去看望孙大爷夫妻。跟着孙大娘包了一顿饺子,吃完饭她问孙大爷:“我听我爸爸说他在您这儿还有个小铁箱子,还是他上学用过的”
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冰兰,叹口气道:“是有那么个箱子,你爸爸说你和你妈妈要是找了就交给你们,等着,我去拿”
孙大爷抱着一个两百公分长,一百公分宽的小铁箱子出来。铁箱子真的很旧,上面的漆皮都脱落了。一下小锁头耷拉着。
孙大爷用布包了,上面放了一袋冻柿子。“别被人看到了”
“谢谢大爷,过年我给您拜年来”
“别来了,来了事多”孙大爷意有所指,冰兰明白。冰兰也怕给他们添麻烦,谁知道这里有没有李元泽的人。于是她等到天黑才离开的,冰兰在空间看的那些东西。是蒋志涛记的一本私账。与电脑里的差不多,这本帐记到了一千万要不回来为止。
估计是蒋志涛预感到这次他也妥不过去做的安排。毕竟那一千万是经他手打出去的。他不是主犯也是从犯。
里面还有几件金饰和十万块钱,估计是蒋志涛平时收的。这里蒋志涛又给娘俩留了一封信,意思是如果他有什么意外,能忘就忘记吧!活着的人不能为死者冒险。
冰兰呼口气,等出去后问夜风,“我找到了我爸爸的一个记账本,那里有他们受贿的记录,还有挪用公款的记录。我该不该打着官司?”
一直没得到夜风回答,冰兰在图书馆一直待了一天。晚上才看到夜风回复:“想为你爸爸报仇就打,如果不想就忘记。我觉得你爸爸更希望你好好生活。”
“的确,我爸爸希望我和妈妈忘了,但是我说过要为他洗去罪责的”
“你觉得有人帮你打吗?别到时候连你和你妈妈都搭进去”
“我承认我说了大话,当时我保证自己替我爸爸洗刷罪责的,等我上完学,拿到律师资格证看来还太遥远。”
“你还在首都吗?”
“在老家”
“抽时间见个面,有些事需要谈谈”
“好,明天我回去”
“后天晚上来万丰广场,你应该来过,和你的同学”
“你是张一峰”
“对,回来见面再说”
冰兰不由笑了,真是巧合,当即买车票返回首都。在家休息一天第二天赴约。
林子也在,还有几个陌生人。“欢迎冰兰”林子笑着上前做了拥抱。
“林子,得便宜就沾啊!”一女子笑道。
“过来坐吧”张一峰道,“我给你介绍他们,林子你早就认识了,许辉,王丹,廖鸿飞,这位是还在上学的学妹蒋冰兰”
大家相互见面寒暄后,张一峰道:“我想先介绍一下我们的团队,我们是合伙办的律师事务所,平时接大小官司,也帮人弄证据,做调查。不过那些都是秘密做。
这里许辉善于词辩,思维敏捷,是有五年法庭经验的律师。王丹擅长电脑,是一个好的助理。廖鸿飞一样位合格的好律师,这里林子擅长取证跟踪和电脑,但是他说遇到你后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我早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的团队?”
冰兰看着在座一个个笑得像狐狸,不由也笑,“我愿意,只是我还在上学”
“这不冲突,你用假期帮我们做事就行,没什么特殊的案子不会让你去。我们也是提前储备上,直到你的学业结束”张一峰道。
“没问题,我会尽力”
“那好,假期你跟林子出趟差,然后将你爸爸的资料拿过来我们研究。”
冰兰没想到会这么痛快,廖鸿飞一拍冰兰:“以后辛苦你了!”
“不辛苦”冰兰后来知道自己说的太早了,她和林子主要是负责取证和找有效证据,国外英法美系对非法取得的证据规定很严格,不能作为审判的证据。国内在这方面还是很宽松的,张一峰说那是早晚的事,将来一定会与过节接轨。
所以趁现在还能用,最好利用一下。他们做的事最是冒险和难干。
对林子很难的事,加上了冰兰就容易很多,张一峰等人做事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葛颂在她们过年回去的时候又提了那些基金能不能帮着要回来。冯清华闻着风过来跟冰兰哭:“你见多识广,帮我们想想办法吧!我们家天天坐着人,都怪我当时话说的太满了,现在基金要不回来,我咋办?”
大过年的刘安平道了一声晦气走了!冰兰一样头大:“投资的事就是你情我愿,赚钱都好说,赔了谁也不愿意。现在国内各种投资型基金太多了,收益总是要伴随着风险。
大家只看到了利益却忽视了风险,这几天网上爆出某男士投资9000万私募基金,逾期半年都没能要回本息,另一个女士投资210万也是血本无归。他们那么多钱都没办法,我更没什么好办法。
我觉得你们还是起诉或等着公安法院介入。这不是你们一俩个人的事,全国受害者团结起来,让国家重视,让执法部门重视才有希望。”
等将冯清华等人劝走后,许秋华私下问冰兰:“他们的钱真的回不来了?”
“可能性很小,就是打赢官司都怕回不来多少”
第375章 偿还 16
“真是作孽啊!”老人感慨着, “能帮就帮帮他们吧!”冰兰只得点头答应下来。全国陆续出来这种案件,没听说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案。很多募集到的钱出问题,一个是管理者没经营好,投资失败, 还有就是被挥霍了。
等公司出问题的时候,钱根本没剩下多少。
冰兰将她爸爸的资料全部交给了张一峰事务所,她这次是委托人身份。
“能不能将我爸爸的案子与GX交易所,佳宝基金公司合在一起办?三者之间还是有一点联系的, 取证的时候可以相互用。”冰兰问。
“我们没有接到委托, 不能合在一起,也没办法合在一起。冰兰记住, 做我们这一行不可感情用事。我们学法律, 在法制环境就一切依靠法律。尽管你知道他们违法,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我们什么也不能做。
再说我们只是事务所, 外面有行政执法的正规军。张宏杰他们指望经侦公安是对的,就是走我们这里最后依然落到他们那里。以后你慢慢会明白。”
冰兰当然明白,法律面前没有感情。只是一直关注着这个案子, 看着那些人不停寻找着出路很是心疼。
“五一假你去香港一趟,去找李晨苏薇,从他们那儿找一些资料, 主要是资金流。能证明他一直接受着李元泽汇过去的钱。我让林子收集那个供应商和承包商的资料。我们只能将李元泽往贪污挪用公款, 利用职务之便获得好处方面引导。”
“能将他判了就行, 我爸爸充其量属于从犯, 而且是被胁迫的。”
“应该没问题, 你回来后我们准备上诉,要求重审你爸爸的事。至于李元泽,等你爸爸这个案子重审后,证据也就都出来了。有关部门自然会依法对其提起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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