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住在破破烂烂的明德院,翻看从嫡兄那里捡来的半旧书册,努力辨识一个个陌生的字。
没有东西吃,他上街和野狗打架,从它们的嘴里抢来肉包子果腹。
他的幼年充满伤痛。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权势与钱财,即使登上异姓王的位置也无法满足他,即使成了这个国家名义上的摄政王也无法满足他……
心底的野兽不停咆哮,想要更多,想要更多!
他想要皇位,想要天下!
哪怕手段卑劣也没有关系,哪怕需要手刃无数人命也没有关系,正如苏小酒,他盯上的东西,必须得到!
男人眸光晦暗,撩开苏酒的裙裾,迫使她跨坐在自己腰间。
正兴奋时,脸上突然重重挨了一巴掌。
苏酒鹿眼冰冷。
她扯回衣裙,逃离般匆匆离开。
萧廷琛抚上脸颊,眸色沉沉。
穿深蓝色道袍的男人,不知几时出现的,站在门槛外,慢悠悠合上纸伞。
他跨进殿槛,笑容和煦,“被女人打了?”
第644章 萧廷琛双眼猩红宛如恶鬼
萧廷琛抬眸,“与你何干?宿润墨,你派死士刺杀皇帝,这笔账本王还没跟你算。”
“你没有证据,拿我无可奈何。纵便有证据,你敢指认我是凶手吗?你不敢,因为我背后是北凉和西婵女国的联盟。”
宿润墨一步步走来。
他登上御阶,指尖流连过龙椅,声音温润清澈,“这张椅子非常诱人,有人能够抵御它的诱惑,有人却不能。萧廷琛,你的步伐太快了,快到来不及好好培养你的根基。好歹兄弟一场,看在我父亲曾经效忠你父亲的份上,奉劝一句,男人有野心是好事,但如果实力配不上自己的野心,那么所谓的野心就是自取灭亡。”
萧廷琛目视前方,漫不经心。
显然,根本没听进他的话。
宿润墨早已预料,慢悠悠道:“拿谢容景来说,他虽是个侯爷,可身边有周奉先、墨十三、阿瞒、伍灵脂等人效忠。而据我所知,你身边莫说能人异士、生死之交,你甚至连一个谋臣都没有。这样的你,竟然妄图登基称帝?”
萧廷琛无动于衷,“我自己就是自己的谋臣。”
宿润墨笑着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步离去。
金銮殿陷入寂静。
男人眯起桃花眼,心头没来由窜出一股火气。
紧接着,心脏处陡然一紧,像是有人拿着铁钳在皮肉里搅弄。
蛊毒又开始发作了……
他仍旧坐在龙椅上,面色惨白,大汗淋漓。
他独自忍受痛苦,眼睛里的倔强和野心,却不曾消减半分。
宫廊下,苏酒去而复返。
她还是想跟萧廷琛讲道理。
只是,恰好撞见萧廷琛蛊毒发作的这一幕。
他沉浸在疼痛里,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少女静静看了半晌,毅然转身离去。
趁着七国使臣还在宫中,她想为他求药。
东黎国使臣居住的宫殿距离御书房最近,苏酒独自来到殿外,向宫女表达了自己想要面见使臣的要求。
宫女传话后,东黎国的丞相大方把她请了进来。
殿内布置古雅。
东黎丞相看起来大约四十来岁,在窗边席地而坐,正翻看史书。
苏酒上前福了福身,“黎丞相。”
黎培笑眯眯抬头,“摄政王妃,快请坐。听闻宫中的熏香都是你的半日偷闲提供的,本相闻着心情放松愉悦,实在是极品好香呢。”
“黎丞相过誉了,”苏酒微笑,“如果相爷喜欢,临行前我专门送相爷一盒。”
“哈哈哈!摄政王妃性情豪爽,十分讨人喜欢啊!开门见山吧,你一个妇道人家,前来见本相究竟是为了什么?”
苏酒笑容温和,“各国都有瑰宝,比如北凉的黄金沙,西婵女国的望夫花。听闻东黎国的垂柳枝非常特别,不知黎丞相这里是否藏有,可否让本妃开个眼界?”
古籍记载的稀奇古怪。
那些药名,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所以苏酒认为,所谓的垂柳枝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垂柳枝。
“垂柳枝?”黎培老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凛,“王妃从哪里听说的?”
“古籍上看见的。”
黎培捋了捋胡须,“在我们东黎国的王都,生长着一株千年柳树。柳叶可治病救人,药效奇特。只是近百年来,千年柳树不知为何突然枯萎,每年所发嫩芽少得可怜。王妃想要垂柳枝,怕是不容易。”
苏酒恭维,“听说黎丞相在东黎国权倾朝野,区区垂柳枝,对您而言算不得什么吧?只要您开个价,本妃倾家荡产,也想得到它。”
黎培盯着她。
少女肌肤白嫩细腻,淡青色春裙的映衬下,面容清纯而又妩媚,身段纤细窈窕,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在床上把玩起来,必定是个尤物。
男人的眼底逐渐起了色意。
他霍然抓住苏酒的小手,连声音都温柔许多,“说来不巧,老夫的府邸里,恰好藏了那么一根垂柳枝,用取自东海深处的甘露浸泡,至今依旧碧绿。只要摄政王妃陪老夫春宵一度,老夫返回东黎国后,必定派人把垂柳枝送给王妃。”
苏酒气怒。
她试着不停拽回手,可男人握得很紧,根本拽不出来。
而她的挣扎落在黎培眼中,成了正餐前的调情。
黎培色从心起,大着胆子把苏酒抱到怀里,“摄政王妃貌美倾城,世所罕见……摄政王真有福气呀!哈哈哈!”
“你放开我!放开我!”
苏酒挣扎得厉害。
她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从不知这衣冠楚楚、权倾朝野的东黎国丞相,私底下竟然如此不堪!
眼眸逐渐湿润,她拼命挣扎,指甲划破了黎培的脸,男人愤怒,猛然把她摔在案几上!
坚硬的桌角,正好撞到苏酒柔软的肚子上。
她捂住肚子,眼泪不可自抑地掉落。
“贱人!”
黎培摸了摸自己的脸,抓住她的头发,“嗤啦”一声,撕破了她的裙衫!
“你放开我!”苏酒哭得厉害,不停捶打黎培。
四周侍立的都是里黎培的心腹,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压根看不见这一出强迫的戏码。
苏酒啼哭着,在男人粗糙的手掌摸到自己腿上时,甚至有了咬舌自尽的冲动。
就在她即将咬下去的瞬间,“砰”一声巨响,有人把槅扇生生踹倒!
身穿本黑色朝服的萧廷琛,面无表情地立在殿外。
他双眼猩红如恶鬼,冷冷盯着黎培。
苏酒如蒙大赦,哭道:“哥哥!”
萧廷琛一步步走进来。
他脱掉外袍裹住苏酒,把她打横抱起。
黎培捏了捏胡须,陪着笑道:“摄政王误会了。摄政王妃不知廉耻,勾引本相,本相一时把持不住,所以才……咳咳。咱们都是男人,摄政王必定懂本相的意思。”
萧廷琛露出一个微笑。
下一瞬,他狠戾地把黎培踹翻在地!
六成力道,足以踹断黎培的三根肋骨!
黎培的惨叫声犹如杀猪,萧廷琛看都没看他一眼,抱着苏酒大步离开。
他把苏酒抱到御书房,声音仿佛浸润着冰霜,“来人,备水。”
第645章 你是本王的女人
几名宫女慌忙准备浴桶。
一道屏风隔开了浴桶,苏酒被萧廷琛褪去衣物,扔了进去!
“嘶……”
苏酒烫的倒吸气,不顾一切想钻出浴桶,却被萧廷琛狠狠按了进去。
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刷子,大力在少女身上乱刷。
苏酒疼得受不了,不停躲避,可是浴桶那么小,萧廷琛又死死摁住她的肩膀,她根本躲闪不及。
“哥哥,我疼……”她眼泪汪汪。
萧廷琛嗤笑,“疼?去找黎培的时候,怎么想不到会有这个下场?苏小酒,你告诉我,你去找黎培做什么?”
苏酒低下头。
眼圈绯红,泪珠子一颗一颗滚落。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并不愿意解释。
萧廷琛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发狠:“我在问你话!哑巴了?!”
苏酒看着他,眼泪掉得更凶。
“操!”
萧廷琛气怒,拿着刷子越发使劲地在她身上乱刷一气。
无法容忍别人染指他的东西。
他的苏小酒,别人碰一下都是亵渎!
浴桶换了三次水。
苏酒足足被折腾了一个时辰,才被萧廷琛捞出来。
本就娇嫩的肌肤通红通红,有些地方被毛刷刷出了血,碰一下都疼。
苏酒哭得声音都哑了。
可是男人还不肯放过她,绵绵密密的吻落在娇嫩的肌肤上,对苏酒而言毫无享受,只剩下刻骨铭心的疼。
子夜过半,萧廷琛穿戴整齐地立在床前。
他俯视着蜷在被窝里的少女,一字一顿:“为什么去找黎培?!”
苏酒哽咽。
上好的丝缎被褥,触感格外柔软,可是她的肌肤被萧廷琛肆虐过,就连蜷在被窝,浑身也依旧辣的生疼。
她不想跟萧廷琛说话,就只是不停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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