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送你!”
说罢,捂着滚烫的脸颊,转身跑开。
到底还是个不经人事的二八少女,如此已算是鼓足了勇气。
玄睦垂眸望着手中散着淡香的丝帕,帕角的玉兰花晕着莹白的微光,美则美矣,却终究与他的腥色血瞳,不相衬。
余小晚紧赶慢赶,累死累活,终于赶在司徒晴兰回转之前,清理了所有的黑蚁。
她精疲力尽,一扭一扭,蜿蜒而回,刚从院门缝隙钻过个三角脑袋,便见一双麒麟靴立在眼前。
“回来了?”
这声音,轻佻的很。
余小晚僵直着蛇颈,抬起头来。
玄睦自上而下俯视着她,挡住了头顶所有的一切,独剩他似笑非笑的面容。
余小晚的心,骤然一缩!
吓得。
不,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
之前在菩提寺,他明明与司徒晴兰谈笑风生难分难舍的,今个儿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好歹体谅一下女孩子家家夜半摸进男子院中的勇气,多唠两句啊!
玄睦探过一只手臂,示意她上来,斜勾的唇角说不出的轻狂不羁。
“我猜,你定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睡不着,便出去随便遛了遛,可对?”
对于玄睦这般温柔体贴地帮她找借口,余小晚只觉得寒意涔涔,不敢往最坏之处去想,只拼命安慰着自己。
他,他他他,他绝对没有发现!他只是,只是格外宠这条竹叶青而已,仅此而已!
瞟了一眼玄睦手中的丝帕,看来事儿是成了,也不枉她费尽心机累死累活的折腾。
那夜之后,余小晚又观察了玄睦整整两日,倒也没发现他有丝毫不妥,总算勉强放下心来。
可丝帕虽收了,玄睦却依然不曾主动寻过司徒晴兰,山庄人多眼杂,司徒晴兰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自然不好再来找他,如此拖延下去,岂不白白浪费她的一番苦心?
看来只能……
第二计,美色|诱之。
官配女主,说白了就是三生石上命定的另一半,玄睦不同于时晟,没有对上官锦的愧疚,也不同于耶律越,不曾心系旁人,什么厌女症乱七八糟的,相信在女主香艳刺激的诱惑面前,绝对一败涂地。
玄睦不受宠,分配的院落在避暑山庄东南角最偏僻之处,而司徒长陵虽受重用,却毕竟只是朝臣,在这一众皇亲国戚中,自然不好太过优待,也被安排在南侧院落,离玄睦的小院仅隔了两座院子。
自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避暑山庄东南西北四角,加之山庄正中央,各有一处温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困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实在抠不动手机了,我睡了~
晚安
或者
早安……
谢谢日月星辰~~小可爱的手榴弹~~(づ ̄3 ̄)づ╭?~
谢谢小恭迷~~小可爱的蕾蕾~~mua! (*╯3╰)
第159章 鬼眼丑皇的心尖宠(12)
玄睦院落的隔壁便是五处温泉之一南泉, 亦是女用汤池之一。
这并非当日敦贤公主府那种假冒温泉,是真正散着淡淡硫磺香味的温泉。
这温泉,比之秋围别院的温泉,水温低的多, 最适宜山中微凉夏夜浸泡。
是夜,玄睦捏着午后出去散了个步,回来便出现在书案上的字条,沉吟了许久。
余小晚故作好奇地探出蛇脑袋瞅了瞅。
【子时, 南泉。】
玄睦转眸睨着她,似笑非笑。
“玄武觉得,我该去吗?”
余小晚歪了歪蛇脑袋,不置可否。
开什么玩笑, 这种时候, 说多错多, 不说才为上策。
玄睦见她不答,探手搔了搔她光滑的下颌, 斜唇笑道:“夜半三更, 也不知是何人字条, 贸然前往,着实不妥, 还是……不去了吧。”
说罢,转身行至榻边, 竟要宽衣就寝。
这, 这这这, 这如何可以!
她好不容易才哄得司徒晴兰夜半泡泉,怎能就此前功尽弃?
她不甘心的上前咬住玄睦的袍角扯了扯,又叼过来碳笔,直接在脚踏板上描字。
【你有轻功。】
脱了一半的手顿住了,玄睦垂眸睨着她,绯色外袍,缟白里衣,对比鲜明,血染白霜一般。
“那又如何?”
【偷看。】
“偷看?”玄睦低笑出声,“你想让我偷偷瞧瞧是何人约我?”
余小晚赶紧点了点小脑袋。
“这样啊……”玄睦煞有介事地点了点下巴,“其实偷看一眼也无妨,起码可以确认究竟是陷阱,亦或者只是单纯的想约我月下长谈。”
对对对,看一眼,去看一眼!
玄睦瞟了一眼她灼灼的猩红蛇瞳,许久才轻笑一声,捏着她的蛇颈,托起蛇身,轻巧地将她盘在他的肩头。
“既然你如此为我着想,那我便去偷瞧一眼吧。”
说罢,重新穿好外袍,开门出了屋。
长生在隔壁睡着,如那夜一般,即便听到动静,只要玄睦不唤他,他决计不会随意出来打扰。
这是他们多年来形成的默契,尤其是玄睦被人欺负之时,长生更不能出来,不然,不仅帮不了他,反而羊入虎口,累得玄睦心疼。
一人一蛇并未出院门,而是轻轻一跃,自院角跃入隔壁。
隔壁是一片紫薇林,未出林,便见南泉旁灯影摇曳,一女子泡在泉中,仰头望月,细长的脖颈,莹润的肩头,波光粼粼的泉水中,若隐若现着她曼妙的身姿,不必近看,已然是国色天香,尤其是那胸前半遮半掩白花花一片,更是惹人血脉膨胀。
余小晚是条蛇,却也觉得蛇血似乎都有些沸腾了。
这身材也太好了点吧,窄肩丰胸,这才是胸器,真真儿的胸器啊!
转眸瞅了瞅玄睦,他也在望着,桃目半阖,唇角斜勾的笑意越发轻佻了几分。
不等余小晚揣摩出他神情的含义,却见他转身三下两下便跃回了小院,重新回了厢房。
这次,二话不说,直接宽衣躺下。
余小晚晕头转向地被他丢在枕边,没等明白过来,又晕头转向地被他拽进了薄被,刚想挣扎一下,只觉身下一暖,他他他……
他竟直接敞开了里衣,将她贴身抱住!
余小晚蛇吻都抽搐了,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
她顶了顶玄睦的胳膊,玄睦懒懒的一动不动道:“想写什么?直接用蛇吻写在我胸口便好,我辨得出来。”
连碳笔都懒得给她拿,这是有多懒!
余小晚扭了扭蛇身,想挣扎出来自个儿去取碳笔,可任她在他胸前拧成了麻花,依然未能转出那一亩三分地儿。
余小晚气喘吁吁地回头瞄了他一眼,里衣大敞,赤果的胸膛肌理匀亭,玄睦明显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
床榻昏暗,照理说余小晚不该看的这般清楚,可她如今是灵体的视觉,白天黑夜没甚差别,她不止看清了他线条流畅的胸廓,劲韧的小腹,更看到了那两点若隐若现的鲜嫩绯色。
若是以前,或许她会心猿意马,可如今……
她不仅是条蛇,心里也再容不下其他,倒是能视若无物,淡然处之。
不就是看了个男子的果胸吗?有甚了得?他让用蛇吻写,她写便是了,横竖她如今不过是条蛇,也没什么好别扭的。
这般想着,她当真收起了蛇信,直接用蛇吻在他胸口描起了字。
【为何回来?】
玄睦一手揽着她的蛇身,一手揪着她的小尾巴在指尖绕来绕去,桃目阖着,似睡非睡道:“已看过了,不回来作甚?”
余小晚抽了抽蛇信。
别说的好像刚刚是去偷看一头猪洗澡好不?
那可是个美人儿,绝世美人儿!比你之前在花街柳巷见的那些,纯真貌美了不止一点!
跟你还是官配!
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
给点男人的正常反应好伐?
难不成……你这是幼时打击太大,不止得了厌女症,还直接……阳那个什么痿了?
余小晚越想越觉得可能。
想当初,玄睦在将军府被下了挺凶猛的药,结果他也不过是亲了亲她便扛过去了,这哪儿是什么意志力作祟,这根本就是不行啊!
玄睦啊玄睦,难怪你这么频繁出入花街柳巷,还深谙男女之道,除了想收集消息之外,也是在掩饰自己的隐疾吧?
啧啧啧,这可怜见的。
不过分分钟工夫,余小晚已为玄睦点了满避暑山庄的蜡。
【你不好奇她为何那般约你?】
玄睦拢了拢蛇身,将她贴的更近了几分,虽是避暑,可山里的夜还是挺凉的,她这般冰凉凉的蛇鳞,贴身挨着他赤|裸的皮肉,他竟也不嫌冷。
“我只好奇,肉身对心智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这话一出,余小晚眉心一跳,不安越发浓了几分。
【此话何意?】
玄睦绕着她的尾巴梢,不紧不慢道:“上官锦时,她聪慧机敏,且拥有高门贵女的阴毒狠戾,她分明不想要茯苓的命,却也能冷眼看着她们主仆血溅当场。
不止如此,她心防极重,我数次助她,有利用,却也有真心,甚至最后不顾一切替她挡下致命一剑,都未能换得她彻底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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